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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虎符 ...

  •   冷霜从承平公主那里领命,直接去了佛堂。
      佛堂里檀香淡淡,本来空空如也的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座空的佛龛。冷霜按承平公主给的指示,从佛龛内部底座摸到一块小物,用帕子包上塞进怀里便匆匆离开。

      宋崇策马向城外军营直奔,用了不到一炷香|功夫,下马把缰绳丢给养马,疾步往营中大帐走。
      参将在里面闲坐,这本是虞俟隗的大帐,不过眼下他不在,参将便偷偷进来过过干瘾。
      帐帘倏地被掀开,参将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坐起来便听人说道:“王参将领命!”

      王参将定睛一看,慌得起身,道:“宋、宋将军。”
      宋崇见他一副卑微样子,虎目一瞪,将王参将又吓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跪地抱拳,道:“卑将在。”

      “玉家意欲谋反,罗家知情不报。本将奉皇上之命,特命你速点五百兵马,兵分三路。两路各率一百,把玉定城、罗弼坞制住,押解宫中。另一路三百兵士随我进宫保护皇上。”宋崇摆出宋武给他的话头,末了还自己添了一句。

      “什么?”王参将被他一番话震住,脸上的惊愕怎么都收不回去。

      “你没听到吗,难道还让本将再说一遍?”宋崇面带不悦,虞俟隗出走,军营就剩王参将一个连话都听不懂的草包也不知道他该喜该忧。
      “不、不是。”王参将抱拳的手微微颤抖,咽了咽口水,道:“这,不太可能吧。”

      王参将虽然没什么大才,可也不绝不是什么草包,罗、玉两家皆是先皇在位时为易国杀敌无数、护国有功的大将军,罗家长孙夏无佘几年前在与夏国交战时不幸战亡,皇上可是给了不少恩典做以告慰,此后罗家便上交兵权。至于玉家,长女玉慧贵为宠妃,如若诞下龙儿,后位可待。
      况且玉、罗二位将军早已年迈,家中提得起的后辈,若他让说,恐怕没一个人比得上虞俟隗,连十之一二都难说。
      说玉家意欲谋反,玉家……

      “嘶”王参将眼珠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玉家除了玉定城,唯一的男嗣便是……眼前宋崇的儿婿。那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女儿的夫家盖上谋反的大罪?
      他悄悄抬眼,正好对上宋崇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心跳如麻如揣了鼓一般。

      “那这个东西,你不认得了?”宋崇掏出腰间的东西,丢到王参将跟前,道:“如若再拖拖拉拉,宫中出事,本将看你如何担待!还是说,你也是玉家的人?”
      “卑将、卑将……”王参将虽然心里有了半分猜测,可眼前之人有信物在手,虽然只有半块。他一时拿不定主意,额头嗖嗖往外冒汗。

      “看来,王参将确实与玉家有关联了。”宋崇见他心思未定,遂道:“王参将身负军职,参与谋反,按律当处极刑,而且无需向皇上禀明。”
      说罢便转身几步,拿起大帐内挂的一把佩剑。

      “刺棱”一声,宝剑出鞘的声音把王参将吓得一颤,他跪地道:“宋将军明察,卑将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反心。如若对易国不忠,万箭穿心!”
      王参将吓得语无伦次,宋崇听了他言之凿凿的忠诚之心,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不过也顾不得太多,道:“那就看王参将眼下该当如何了。”

      “是是是,卑将这就去调兵。”王参将听他意思,赶忙应下,将他丢到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仔细用袖子擦干净,小心翼翼还给他,“将军请在帐中等候。”

      看着王参将连滚带爬出了大帐,宋崇并未跟上,并不担心王参将敢出言反悔。

      果然不过多时,王参将就回来了,脸上恢复了些血色,抱拳道:“宋将军,兵已点好,全凭将军号令。”

      “好。”宋崇率先走出大帐,没出多远便看见五百兵士手执弓羽长剑,军容肃穆。就连他走到跟前,都不见有人侧目。
      宋崇看着一干兵士,有些羡慕,又有些不平。
      这些兵士,一番操练后个个能兵强将,可以一当十。可惜,兵再好却不是自己带出来的。

      他紧紧牙关,接过养马的缰绳,翻身上马。
      王参将见他上马,也接过自己的马绳,侧身一跃,转头道:“出发。”

      他跟上宋崇的马匹,落后半身,悄声道:“宋将军,卑将怕把此行去都城的目的说出来,兵士一时无法接受,便自作主张没有讲明。不过将军放心,两队为首之人皆是卑将心腹,到了都城,定会将玉、罗二位将……贼人擒住。”
      宋崇倒是没有想到这点,对他此番自作主张还算满意,点点头道:“进城后动作要快。”
      “是。”王参将应下,便退到马后。
      ……

      将军府

      今日本不该休沐,可一大早喜儿过来说老将军身子不适,苏暮归吓了一跳,不敢走开,只好遣苏木一去翰林院告假。

      “爷爷,现在身子怎么样了?”苏暮归守在虞万山身边,看他脸色有些发白,心中不住担心。
      老将军平日身体一贯硬朗,怎么会突然病倒?

      此时他没多想,将军府有虞申带人把持,守卫随从皆是一把好手,又有管家虞无庸操持着府中吃穿用度,贼人在这里怕是动不了分毫。
      只能猜想是虞将军去边关数日,除了一封信之外再不见音讯,这才心思郁结成疾。
      他虽然也担心虞俟隗,可想到老将军的儿子也是战死沙场,恐怕他的担心比他要多出许多。

      “好多了。”老将军见他一脸忧色,赶紧出声安慰道:“有乖孙陪我,爷爷什么病都没有了。”

      “老爷就是昨夜一时贪酒,又赖着不肯喝醒酒汤,这才害了头痛。”虞无庸看着自家老爷一点都不心虚的样子,又看苏暮归心急担忧的神色,在一旁忍不住说了实话。
      “你,你这人。”虞老将军听他拆穿自己,胡子都气得飞了起来,哪里还有刚才的病容。

      苏暮归一听,这才知道老将军怕是拿他打趣了,当即松下口气,不过却没气恼。老将军虽然身体无碍,但脸上的苍白不是作假,他端过一碗汤药,亲自递到老将军手边,道:“爷爷忘了之前的约法三章了?”

      “我、我这不是一时嘴馋没忍住嘛。”看着苏暮归眼中没有褪去的忧色,虞万山乖乖接过药碗喝了。
      “您这次是因为没喝醒酒汤这才瞒不住,那之前指不定有多少次偷偷喝酒没被抓住。看来该让虞管家把酒都收走,这才合适。”苏暮归把空碗接过放到桌上,对馋酒的老将军很是无奈。
      “小少爷说的是,我一会儿就差人去办。”虞无庸在一旁接话。

      看着“沆瀣一气”的二人,虞老将军敢怒不敢言,生怕再说一句让乖孙生气的话,暗自在一旁吹胡子瞪眼。

      喝下药,苏暮归扶着老将军躺下休息,陪他说了会儿话,这才离开。
      外面日头高挂,眼下再去翰林院已经太晚了。
      索性休息一日,在书房翻翻书,不过坐下没一会儿心思就飘回昨日。

      冯大哥来,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是敌还是友,来都城是受人所托还是主动前来?
      还有,虞申他们手段不凡,为何在小冯镇没有察觉出冯府的不对?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苏暮归控制不住往不好的方向想。

      可不论真假,小心虞将军这话,他是决计不会信的。

      喜儿推门进来,看见自家少爷正在愣神,轻手轻脚走过去,将花茶放下。
      热气氲了眼睛苏暮归这才回过神来。

      “少爷,这都开春过了好久了,花都开了一多半了。”喜儿借着花茶说道,“我和苏木想着回一趟咱们的宅子,看看院里的海棠开花了没,顺便松松土浇浇水,等到时候结了果好做海棠果吃。”

      听喜儿提起他们在都城的小宅,苏暮归一愣,这几个月在将军府,他都快把它忘了。当初说过偶尔回去小住几日的话早就被抛到脑后,海棠果,他想起屋内早就被拿走的白瓷罐。

      “等过些时日吧。”眼下显然不是随意出门的时机,“等、等将军回来,我们一起去。”
      “少爷现在越发拘谨了,什么都要和姑爷一起。”喜儿小嘴撅得老高,眼睛却带着笑,也不说要去了。

      “对了刚才钟婶在煮银耳莲子羹,说是给老将军解酒缓胃的,我替少爷要了一碗,一会儿做好就送过来了。”喜儿笑嘻嘻说道,“要是少爷觉得好吃,我就去学过来。”
      “你个丫头,怎么还麻烦钟婶。”苏暮归摇摇头,觉得喜儿在府里比在苏州还活泼聒噪。

      “钟婶说不麻烦的。”喜儿吐吐舌头,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叫,“是悦儿送莲子羹来了,少爷等着我去端。”
      喜儿风风火火出去,连门都没关,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把碗放到桌上,催促道:“少爷快吃,少放银耳,多放莲子的。”

      苏暮归接过碗,果然满满半碗都是莲子,不禁道:“这莲子也太多了吧。”
      不过麻烦钟婶的手艺,他拿起勺子舀了几颗莲子,滋味化在嘴里甜而不腻,十分清爽,“好吃。”

      “比我做的怎么样?”喜儿见他吃得开心,忍不住问道。
      “比你呀,那当然……”

      “嘭”的一声把苏暮归的话打断,是有人撞进书房,脚下不稳跌在地上,冒冒失失是苏木一。

      “欸,没过年过节,你行什么大礼啊。”喜儿在桌旁取笑他,才不打算过去扶他。

      “小一没事吧?”苏暮归被响声吓了一跳。

      苏木一恍若未闻,快速爬起来,看见苏暮归手上还没放下的碗,神色大变,往前跑了几步一下子把碗打翻。

      “你干什么呀!”喜儿也被他吓了一跳,碗掉在地上成了碎片,未吃完的银耳莲子落在地上滚了几翻。

      “少爷,这汤你喝了没?有没有怎么样?”苏木一抓住苏暮归,来回看了几遍,连主仆规矩都忘了。
      “喝了啊,我没事。小一你到底怎么了?”苏暮归被一阵摇晃的头晕,稳住身形问道。

      苏木一听了他说喝了碗里的东西,抽了一口气,可后一句又听他说没事,仔细看了好几眼,见他确实无恙,这才放下心来,腿一下子软了,赶紧伸手扶住桌面才不至于倒下。

      “没事就好。”苏木一声音除了气喘还带着哽咽,嗓子滚了几下,说道:“少爷,老将军他……”
      “老将军怎么了?”喜儿见他神色不对,刚把碗打翻,又听他提起老将军,心里着急道。

      “碗里有毒……”

      “少爷?少爷!”

      ……
      城外军营

      宋崇率五百兵士,临近中午离城门还有三里,一随从打扮的人等在一旁,见到宋崇连忙走过去,递上一张纸条。
      纸条摊开,又一下子被握紧,上面写了四个蝇头小字:虞万山已死。
      宋崇的眼神掩饰不住内心惊骇,莫非,这就是宋武说的惊喜?
      确实是意外之喜,宋崇呼吸加快,鼻翼扇动几下,这虞万山一死,比制住玉、罗两家让他们胜算更大,更不怕日后朝中有人敢反对了。

      宋崇扬鞭,身后王参将上前,低声道:“记住,进城将两家人制住后,火速把罗弼坞和玉定城押往宫里,务必要快。”
      “是,卑将领命。”

      人马很快到了城门口,城门守卫看到大批兵马却并未盘查阻拦,直接放其进城。
      城中百姓看到手执弓羽长剑的兵士纷纷避让,想到近日来从问春苑传出的坊间传言,说是抓到了单国奸细,纷纷猜测是否又与细作有关,不过都不敢过去凑热闹。

      兵士入城被分了三队,很快王参将及其心腹便各执一队,往玉府和罗府散去,宋崇带着大队人马直入宫门。

      宫门口守卫见到宋崇及身后几百兵士,连问话都没有便放人进去。
      进宫后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宫女侍人见到此种阵仗都被吓坏。

      宫中巡视的禁军见到他立刻过来,宋崇这才翻身下马。
      禁军凑到宋崇跟前,小声道:“在大殿。”

      宋崇点点头,转身道:“众将听令。玉定城借其国丈身份,意图谋反行刺皇上,现下就在大殿上。”
      这番话说的让人莫名其妙,兵士面面相觑,对他说的话好似并不太信任。他们也只是听王参将之令随他进城,可没听说有谋反此等大事。
      说到底,宋崇虽是禁军统领,可也只是掌管那一众皇城军,跟军营可扯不上关系。

      宋崇见大殿就在眼前,可兵士却抗令不行,有些气急,把之前王参将擦净还给他的东西掏出来,又丢到地上,道:“睁大你们的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还没等到回答便见一帮禁军又赶过来,急道:“大事不好了,将军。殿外人太多,玉定城得知将军带了兵士来救驾,要对皇上不利啊!”

      “什么!”宋崇佯装一惊,转身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随我去救驾,皇上若是有一点闪失,你们就是通敌卖国的罪人!”
      兵士被他吼声一下,一时间没了主意,队伍里几个人带头,便操起长剑领命后跟随宋崇往大殿跑去。

      适才被宋崇丢在地上的东西被踩了好几脚,咕噜噜滚到一旁。

      他们在宫里这么一耽搁,王参将带队的人已经把罗弼和玉定城二人拿下,押往宫门,头被套上麻袋,秘密送进宫中。

      宋崇正想踏上大殿台阶,就听得背后步履匆匆,扭身一看竟然是王参将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人带到了?”
      “是。”

      麻袋下的人听到宋崇的声音挣扎了一番,却没有说话。

      “嗯。”宋崇点点头,见人被带来,心宽慰不少,他往王参将身后望了望,皱眉道:“剩下的人呢?怎么就来了你们几个。”

      除了王参将,和玉、罗二人,只有十多人跟着进宫。
      “卑将怕他们两家人生事端,剩下的人都留在府外严加看管府中各人。”王参将小心翼翼回道,生怕宋崇怪他自作主张。

      果然宋崇有些气恼,不过此时也顾不上太多,回身挥手道:“进殿。”
      王参将应下后,领三百兵士随其围住大殿。

      被麻袋捆住的玉、罗二位将军就被进殿的宋崇挥手丢在大殿上,大殿的门随即被关上。
      随他进殿的兵士抬首只见皇上好端端在龙椅上坐着,身旁跟着大侍人,全然没有被刺杀的迹象。

      王参将哪里知道宋崇跟他身后兵士讲得不同版本,不过看皇上样子,确实是成竹在胸,不像他之前猜测的宋崇……
      他一时研究不透此时的场面,也不敢贪功抢功,在宋崇身后站着等龙椅上的人说话。

      “皇上。”宋崇上前两步,抱拳道:“臣听说玉定城玉将军欲意谋反,特领兵将其拿下,带来大殿听候皇上发落。”

      易君怀盯着义正言辞的宋崇,突然笑出声来,道:“宋将军说话越发犀利了,朕怎么不知道玉家有反心呢?”

      宋崇走到倒地人跟前,弯腰把套着他们头的麻袋摘下,就是罗弼坞和玉定城。
      二人被绑着,嘴里塞着布条,头发都乱了,略显狼狈。可眼神却闪着精光,瞪着宋崇。

      “都被绑到大殿上来了,当然是有反心,皇上难道看不出来吗?”宋崇也笑着,带着掩盖不住的得意。
      看了一眼玉、罗两位将军,易君怀脸上的笑突然化为冷笑,直呼其名道:“这大殿上,就这几个人。宋崇,你这话说给谁听?”

      王参将在一旁听得冷汗直流,哪里还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他往后缩缩,眼珠飞转想着计策。
      这宋崇要谋反,骗他调兵进宫,还把玉、罗两位将军抓起来,他这回怕是死定了。

      “说你蠢你还是真不负盛名,从军营调兵过来,你以为他们会听你差遣?”易君怀看宋崇脸色一变,继续说道。
      “为什么调不动,我有……”宋崇刚才还得意的笑转瞬消失,恶狠狠盯着易君怀看,说话间往自己怀里摸,东西呢?

      正当他在身上摸索之际,紧闭的大殿正门被推开,以宋武为首的十几名身穿易国兵服的人进来,又将门关上。

      “四弟,你怎么来了?”宋崇转身就看见宋武大步跨来,没等他回答看见他身后的人眼睛一亮,“我就说使得动,这不是外面的兵士吗?”

      宋武听了他的话不予置否,道:“大哥手上拿的确实没用,可我手上的就不一定了。”
      说着便摊开手心,上面放着的跟刚才被宋崇丢掉的东西很相似。

      “哦。”看着按易国律法本不能进宫的人如今堂而皇之出现在大殿上,易君怀却似乎并不意外,只道:“原来是虞将军的虎符。”

      他看也没看他手上的东西,就轻描淡写说出那东西的名字。

      “你不问这东西是怎么到我手里的?”宋武见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下生疑,余光望向四周却并无发现不妥。

      “这几个月,你们按兵不动,迟迟不肯动手,不就是为了找这些东西?”易君怀微微侧头,秦礼便从龙案上拿了一个锦囊。
      易君怀打开,从里面掏出几块东西,和宋武手上的很像。

      “罗家、玉家。”易君怀每说一句便从锦囊里拿出一块,丢到龙案上。
      玉定城看到自家的虎符心里一惊,又突然安定下来。

      原来,放在慧妃那儿的虎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皇上拿去了。那还是几个月之前,几个月之前皇上就知道宋家兄弟有谋反之心了。

      “还有……马家。”易君怀将殿下所有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故意顿了一下,拿出最后两枚虎符,“最后,便是多亏了驸马爷,姑母一个时辰前刚遣人送来的半块宋家虎符。”

      “你!”宋武还来不及说话,宋崇便惊急道:“马家,你怎么会有马家的虎符?!还有宋家,宋家的虎符怎么会在承平公主手上?!”

      “马家的恕朕无可奉告,至于宋家,当然是因为易国的驸马爷,大义灭亲,实在可敬。”易君怀好心替他解释,又道:“不过,朕好心提醒一句,你们莫不会真的以为靠这兵符就能调动我易国兵士吧?”

      易君怀随意举起一枚捏在手中把玩,装不经意的从手中脱手,三枚半虎符就静静躺在龙案上,抬眼道:“真是蠢货。”

      “你说什么!”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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