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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御书房 ...
听了这话,虞俟隗只觉刚好些的头又痛了起来。回身关上门,也不理他,找位置坐下,目光紧锁。
起先还淡定的皇上,被他盯得身上发毛。把茶杯放下,咂咂嘴,对他道:“打住,你可别这么瞧我。”
依旧理他不理,眼光瞥到手旁桌上有两只白玉小碗,一碗已经空了,另一碗里面盛着褐色的汁水,徐徐冒着热气,闻着辛辣,估么是醒酒汤。果然就听易君怀说:“喝了吧,味道不错,我刚才也喝了一碗。”说着用手指了指那只空碗。
虞俟隗也觉浑身酒气,便不客气,端起碗一饮而尽。放下之后,品味了一下易君怀说的“味道不错”。
皇上见他面色不改,挑起眉道:“这都能忍住,我可是专门吩咐给你多加了几味药材。”
“今日看出什么了?”虞俟隗没接他的话茬,不过问完之后就端起一旁的茶杯,见里面有茶,也不顾烫口,连喝几口,这才放下。
易君怀也不点破,笑着说:“能看出什么,宋崇那老东西的心思,猜都无需多猜。”
“他虽是胸无攻略,可今天这么不管不顾实属不正常。”
“呵,”易君怀冷哼一声,“连你的亲事都和易国国运掺和上了,活脱脱一副你不娶,我易国就将亡的样子。”
虞俟隗拿起手旁的茶盖,挥手,一道劲风裹挟而去。
“虞三,你敢欺君罔上!”易君怀见杯盖冲他面门而来,距离太近来不及接,撩起下摆遮面,这才免受破相之灾。
“阴阳怪气。”虞俟隗面对毫无形象的九五之尊,略显嫌弃。
“朝中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知道是朝中出事,不是边关呢?”刚刚险些被砸中,又被嫌弃的皇上,遂不打算直接跟他言明,准备兜一兜圈子。
“昨日我收到丰邙修书,边关并无异常。夏国这仗打了十年,内里又不重农事,早就被掏空了,就算守不住十年不犯的盟约,三年五载也动弹不得。夏无佘的老子兄弟对我再怎么恨之入骨,也没那个兵力再和易国抗衡。”虞俟隗显然不打算跟他玩儿,直接说道。
“那你就没收到图、单两国的消息?”易君怀也不打算再闹,问道。
“图、单两国大军均未有异动。单国大军一半被调回国都,说是大王子和他三叔在争国主之位,都在遣兵调将,一时边关顾他不得。图国,并未与我接壤,但丰邙报说最近也不太平。”
“看来丰邙的情报网有待加强啊,只探得些皮毛。一会儿我修书一封,你给他送过去。告诉他,让他以后练兵要适可而止,劳逸结合,多关注些八卦才是正道。”
“那你这皇上的位子可就真做不长了。”虞俟隗又开始大逆不道。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易君怀伸手指他,“单国争皇位不假,可还有一点,丰邙可没探出来。”
见虞俟隗望他,易君怀盘腿坐在小塌上,一手撑着下巴,一脸坏笑,“这叔侄争得可不止是国主之位,还有……”
“女人。”
被打断话茬的皇上有些急眼,本来想炫耀一番,没想到被截了先机,“你连大姑娘的手都没摸过,怎么知道是为了女人。”
“自古帝王无非江山美人,为黎民百姓的能有几个?”虞俟隗斜眼看他。
易君怀那句“朕自如是”没说出口,眼珠转了一圈,开口,“不对,你是没摸过手,直接就摸了小姑娘的腰。在宴席上不仅我,满座群臣都看见了。怎么样,第一次摸旁人的腰肢,感觉如何?”
——哪里是第一次。
虞俟隗暗想,不理他调侃,道:“那女人和宋崇有何关系?”
“那可就好玩儿了,我也是刚刚知道。”易君怀一脸八卦样,“他们争得可不是二八年华的娇俏少女,而是四十过半的美艳少妇。”
这下虞俟隗也微微吃了一惊,“岂不是比大王子还要大。”
“大一轮。”易君怀伸出一根手指比划,又兴致冲冲地接着道:“而且……”
易君怀放下腿,拍了拍旁边,“你过来,我跟你说。”
虞俟隗见他又卖关子,侧头看桌上失了茶盖的茶杯。
“打住,我说。这女人叫怜花,十几年前都城有名的歌妓,面容据说惊为天人,初次登台便艳压群芳,被称作怜花妙人,王孙大臣掷千金才得见红颜一面。”
“后来?”
“后来,自然是俗套的妙人遇情郎,情郎助脱身。相厮几载,情郎为仕途狠心弑爱的故事。”
“这人是宋崇?”
“不,”易君怀本来说笑的脸突然冷下来。“这人是宋武。”
宋武?
“承平公主……可知?”
“姑母自然不知,当年姑母也是灿烂年纪,却被我那爹以补偿之名,下嫁给了宋武,百般不愿都是枉然。前两年姑母在驸马府里对宋武不理不睬,根本无心管他在外是养了伶人还是歌妓,后来看开,心灰意冷,更是无所谓。”
“那怜花是怎么去的单国,又是怎么和皇室牵扯在一起?”此时虞俟隗似乎真觉得丰邙确实连事实一二都未曾探得。
“我遣人打探,发现当事知情之人都已毙命,当时都城里这个怜花待的翠音阁早就不在,老鸨、姑娘也都不知所踪,实在难寻。不过好在找到一个,实属巧合。此人名叫红姑,当初在翠音阁是个未出名的歌妓,后来几经辗转流离,最后还是回了都城,进了问春苑。现在教里面的姑娘唱曲儿。”
听着实属巧合和问春苑,虞俟隗大概猜到这人应该是易临舟。不过他也不点明,仔细听着他往下说。
“据她讲,当时有一位将军之子看上了怜花,常常为她一掷千金。怜花见他品行端正,来了只是听曲儿,又是个懂得怜惜人的,本来就是被迫卖艺求个安身之所的小女子,顿时被迷住。那位将军之子后来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真的把人赎了出去,养在哪里就不知道了。当时他们阁里的姐妹都对怜花艳羡不已,可是后来再听到这位将军之子的消息,竟是他娶亲了。她们本以为怜花是修得福缘,嫁得情郎。想着去偷偷瞧一眼,没想到,喜事门口,匾上写的竟是驸马府。再向旁人打听,才知道今天是公主下嫁的喜日。红姑是个聪明的,她虽然猜不到怜花生死,可却猜到他们翠音阁的人估计凶多吉少,慌慌张张回去,收拾细软,连夜逃离了都城。果然,就在两年间,翠音阁就倒了。”
“能确定是宋武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不过跑不了是他们宋家人做的手脚。怕人怀疑,用了两年才把所有人处理掉,也是颇有心力。”易君怀冷笑。
“宋武有这脑子?”虞俟隗皱眉,“不是说当年他们兄弟三人求着去了战场,一战未胜,他就被打断了腿,不日就被抬回都城了吗?”
“当时你我均未出生,我哪儿知道。就记得后来姑母来宫里小住,我见她哭过。揪着当时宫里的老侍人问了一通,才知道姑母被迫下嫁的事。当时只觉姑母受苦,哪里记得问宋武的事。”
“宋崇、宋武这些年做的不过是招兵买马,威逼利诱四处拉拢势力的事,这等‘慢活儿’、‘精细活儿’真不像他们做出来的。”
易君怀食指放在下唇,不自觉摩擦着。
“之后呢?”
“之后,”易君怀茫然抬头,“哦,之后。之后红姑就一直在问春苑呆着,直到前些时日,偶然看见客人掉落的一幅画像,她不小心打开一看竟是怜花。虽然里面是少妇模样,但是眉眼看得出,绝对是怜花。她借归还画像之机,让姑娘多灌了几杯酒。趁客人晕晕乎乎,问了画像来历。才知道,他们是单国来的画师,因为学艺不精,特来易国取经,好完成大王子给他们的任务。这画是他的继母,怜夫人。怜夫人,可不是怜花。红姑这才知道原来怜花并没有死,而是去了单国,还做了……”
“继母和继子,皇嫂和叔伯,够乱吧。如果真是宋崇、宋武找上了怜花,掀起了这场风波,那可真是了不得。”易君怀嘿嘿一笑,“不过目前还尚未可知,也许是咱们多虑,这只是一场叔侄抢人的戏。”
“实在巧合,不得不防。”虞俟隗道。
“对了,今日宋武未到,但姑母却来了。带着宋玉儿和宋婉儿,你可知?”易君怀对虞俟隗道。
“承平公主不是一向不喜这种场合?”
“我也纳闷,她又不会受宋武所说,旁人更不会去她府里请。”
“宋玉儿说动了她?”
“应该不会,如果姑母有意把宋玉儿嫁给你,进宫跟我提便是,哪里用得着参宴费这事。而且,”易君怀一顿,“而且姑母与宋玉儿虽说是母女,姑母对她也尽了做母亲本分,但是始终对她亲厚不起来,毕竟她也是宋武的女儿。”
虞俟隗点点头,“宋武和承平公主的事毕竟属于皇家之事,我就不便去查。你继续托你的探子去问吧。”
见易君怀应允,他又道:“今日李温升,你怎么看?”
“李温升,倒是没想到他入了宋崇的伙。刚才在酒宴上,看见宋崇使眼色,真是没想到。”
“这个人,我去查。我看酒席结束,他落在最后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没开口。”
“行,你多查几人,我乐得轻松。不过可不能再让老师听到风头,虽说他比谁都精明,若不是他刚才站出来说话,把宋崇气个半死,后面绝对不会那般轻松。但他毕竟年事已高,还是少说为妙。”
“今日这宴,虽说没如了宋崇意。可这婚事,你却是不得不成了。今天宴请三品以上大员,连自家小姐都带上了,你若再不允。恐怕难成。到时候就只能在宋家两姐妹中选了,不然,慧妃的小妹玉珠,你看怎么样?那丫头心眼儿多,但都是些小把戏,玉家现在也没什么势力,你放在府里,也不用担心。就当给虞老将军解闷儿了。”
“还是说……”一句话拉着长调,“你直接娶个公子哥算了。”
“老师不都说了,不管家中是否为官,也不管女子男子,都凭你心意。我看你对宋氏姐妹没有好感,又不想娶玉珠。不如将计就计,就找个非官家出身的清白男子,看看对你是否有意,事成之后,他若无心,你也无意。我再许他一二官品,留在都城照料,保他一世无忧。你看如何?”
虞俟隗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便知道他肯定知晓了小书生的事。
话到嘴边,只是说:“不要找他。”
“他,是谁?”易君怀有意逗弄。这个虞三,平时表情不多,不是皱眉就是冷面,语调更是平稳,听不出是恼是怒。他能看出来,听出来,全靠和他二十余年的交情。而且虞三仗着比他虚长两岁,功夫也好,处处压他一头。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看他出糗,他怎么能放过?
“好啊,那就不找他。不过就是怕……”易君怀意有所指,“就是怕今晚过后,小书生与你的事会不会传得沸沸扬扬呢?”
易临舟!
“我是在你来御书房之前刚知道的,那些大臣消息灵通的路上就能知晓,最迟不过明天。一位白面书生去军营找你的消息便会传遍大丰城,不日就会传遍整个易国。到时候传成什么样子,我可不敢保证。宋崇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是放任这个消息流通下去,还是……”易君怀聪明的没把后半句说出来,只是又说:“之前把令牌给了文瓯,让他带女儿去军营看你,也是让你周旋一二。当时也是权宜之计,没曾想你理都不理。现下可好,消息传出去……”
“而且,听说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那小书生还去了将军府,虞老将军对他好像很满意。”
易君怀一项项说着自己“听说”来的消息。
“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书生,说了一两句胡言乱语的话。当不得真。”
“真情假意,把他叫过来,一问便知。”易君怀不松口,似乎铁了心思要把这件事坐实。
“易君怀!”一道凌厉的视线射过去,怕是真的动了怒火。
当今皇上也不惧,直言道:“你也知道,消息一放出去,就收不回来。到时候,就算你娶的不是他,宋崇也不会放过这个小书生。放在你身边,你还能保护他不是吗?”
虞俟隗不语,易君怀也不松口。良久,
“一定要把不相干的人掺进来不可?”
易君怀起身,天子之威尽显,迎着虞俟隗的目光,一字一顿道:“从他进了将军府起,他就不再是不相干的人。他主动去了军营,就更不是不相干的人。”
……
完了,我又控制不住剧情,加了人进去,开始胡说八道了。
想写轻松日常些。其实写文的时候我内心OS通常都是:
皇上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个白眼。
就你知道的多也是好胖胖哦~
……
这种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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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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