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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宋崇逼婚 ...
这头大臣们言笑晏晏,那头众位小姐们也在隐隐较劲,各出奇招。但那也不过是开头两盏茶的时间,宴会后半程就全成了宋家两位小姐和玉珠的对台戏。
毕竟这里除了宋、玉两家人有靠山之外,其他到场的都是普通书香门第出来的夫人,最多也不过三品官家出身,实在撑不起台面。
这边小园不似皇上那边讲究排场礼仪,也无需摆酒席。只放了几张黄花梨木八仙桌,上面摆满了糕点小食,全是出自御膳房之手,比外面讲究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可就是这些难得的上品佳宴,此时也得不了夫人小姐们的青眼。
虽说这边位置没有尊卑之分,可秋日赏花视线最好的那两桌还是留给了宋、玉两家。
左手是如今后宫里最得势的慧妃。一身华服雍容富贵,妆容也甚是美艳,可惜太过厚重,约莫能看出不过二十出头。坐在她下手的正是刚刚从宴席上回来的玉珠,桌上放着捡回来的“玲珑球”,面色通红地不知道在跟慧妃说什么。
右手那张八仙桌上坐的则是一位夫人,身穿金丝素袍,妆容也很淡,看得出来年龄比慧妃要大,但究竟几何,从面上却是看不出。不过就算是素袍淡妆,身上也隐隐透出浑然天成的气势,远远盖过慧妃。
她下手分别坐着身穿蓝、粉锻袍的两位小姐,年约二八。这两位小姐一个唤夫人“娘亲”,很是亲昵。另一位则叫她“姑母”。看来这位就是先皇的亲妹,当今皇上的姑母,承平公主,而两位小姐一位是她亲生女儿宋玉儿,另一位则是宋崇之女宋婉儿。
“娘亲,这是皇帝哥哥专门让秦礼送过来的桂花糕,说是御膳房新做出来的。往年每到这时候都会送到咱们府里去,这次正巧赶上宴会,说是先拿一盘过来,让娘先尝尝。”说着捻了一块,用手托着,递到长公主嘴边。
承平公主并没有接,而是用手轻轻拨开。嘴上说道:“没规矩,在府里学了什么全都忘了。”声音不怒自威。
宋玉儿先是一顿,然后恹恹放下手中的桂花糕,轻道:“是。”
宋婉儿见表妹受姑母训斥,忙打圆场,“姑母,消消气。表妹也是一时高兴忘形,毕竟,皇上年年心里想着姑母,记得姑母爱吃桂花糕,宫里最好的桂花全养着给您,别人一份都难得。这份心思,怕是寻常人家都不能比,想必表妹是替姑母高兴呢。”
听了这话,承平公主面色稍霁,声音也添了一丝柔和,“皇上确实有心。”
一旁宋玉儿见状,咬紧了嘴唇。
宋婉儿这边哄好了承平公主,那边就见自家表妹在那儿不知在生什么闷气,把帕子“不小心”丢在她手上,伸手去拿的时候轻轻拧了一下她的手背。宋玉儿这才回过神来,见她使眼色,便收了刚才的心思,冲她轻轻点头。
那头的玉珠见了她们的互动,捂嘴掩面,也被慧妃训斥了。
“小妹,在长公主前不得无礼。礼物再轻贱,那也是皇上赏赐的东西,皆是金贵无比。”话虽是轻斥的话,可无论语气还是眼神却毫无责怪之意,反倒带着一丝纵容。
“是,多谢慧妃娘娘教诲。”玉珠放下手绢,抬头朝承平公主那桌望去,起身,也没上前,稍稍福了福身子,直接说道:“长公主恕罪。”说完径自坐下,捞了块点心放进嘴里。
慧妃见此,也不说什么。只是伸手,身后宫女立刻上前虚扶,侍她起身。
“臣妾替小妹赔礼了。小妹在家中是幺女,难免骄横些,不知礼仪进退,若是说了什么让长公主恼怒的话,还望长公主见谅。”
慧妃这番言论已是逾矩,可承平公主却像没听见一样,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捻起一块桂花糕,薄唇轻启,微微咬下一口,然后放下。竟是没漏下一点残渣。
“娘!”见被如此对待还默不作声的承平公主,宋玉儿面上有些过不去,更多的是心疼,眼眶都红了几分。
承平公主抬眼,见她这样,也没安慰,只是道:“若吃完,就走吧。”说罢,挥袖起身,也没去皇上那里请辞,直接向御花园外走去。
宋玉儿紧咬下唇,手绢藏在袖子里,被揉成一团,放眼四周,见其他家的夫人小姐,甚至在旁伺候的宫女丫鬟都在偷着瞧她,她咬紧了牙关,低下头隔开视线,向承平公主跑去。
宋婉儿见状,心里再多计较也不好说出口。毕竟承平公主不在,她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现下说什么都是徒劳,反而会徒生事端。也跺跺脚,向宋玉儿追去。
玉珠见他们离去噗嗤一笑,慧妃也没了初时对承平公主的恭敬,并没起身相送。端起茶杯,已经温热,可平日颇为讲究的慧妃此时却并不在意,递到嘴边轻抿一口。眼皮拉下,盖住大半心思,剩下的几分由微翘的唇角显露无疑。
……
出宫路上,承平公主轿子在前,宋氏姐妹在后共乘一轿。
“真是气死人了。刚才那个慧妃,说的什么话。明里赔罪,暗里不还是在说姑母坏话。姑母也是,被一个妃子说成这样都不反驳。”宋婉儿在轿中抱怨。
“娘一直不喜欢这种场所,这次还是我求好久才求来的。”宋玉儿皱眉,不喜欢这个表姐这么说她的娘亲。
“好,我错了,是我失言。”宋婉儿见她面色不对,瞬间转了话头,“我也是担心则乱,姑母好歹是长公主,更是当今皇上的姑母,要知道,先皇只留了这一个皇妹。慧妃明知却还敢以下犯上,要知道皇上妃子可还不止她一个,仅凭一时受宠,她就敢如此,若……”
见宋玉儿蹙眉沉思,她接着道:“如今慧妃如此对待姑母,不过见她离宫多年,不再得势。况且……”她咬咬牙,沉声道:“况且姑丈和我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并不是很得圣心。”
“这,这父辈朝堂之事,你我又能做何。”宋玉儿不解。
“我的傻妹妹,就是女子才能做。”宋婉儿一副恨她不成器的样子,“你今日央求姑母过来是为何?”
“啊”宋玉儿惊叹一声,“你是说,虞将军?”
“正是虞将军。”宋婉儿说完,掀开轿帘,四下张望了一番,见除了轿旁随行的丫鬟并无他人。支走丫鬟,让她们去长公主轿旁伺候,她这才放下心,放下轿帘,接着道:“今日宴会本就是为虞将军准备的,你我自当把握机会。”
“可是今日我们连将军面都未曾见到。”
“表妹你怎么还不明白,这见不见面不重要。皇上设宴只请三品以上官员,还要携带家眷。虽然未曾明示,但其下之意不言而喻。未来的将军夫人十有八|九从今日来的这些小姐们之间选出。难不成皇上、虞老将军会放任他娶寻常人家的女子?”
“为何不会?”
“我也不知道,不过是我爹说的。他说一定会想办法让皇上下旨赐婚。”
宋玉儿不知道他这个舅父有何手段,但被挑起了心思,问道:“但来了那么多小姐,虞将军能瞧得上我吗?”
“有姑母在自然万无一失,不然姑丈没有爵位,你不还是堂堂郡主?那些庸脂俗粉岂能和你相比。你和虞将军才是绝配。”
“表姐,你这么说我和虞将军,那你……”宋玉儿本就有意,现在更被说的心动,却有一点不明。
知道她想说什么,宋婉儿毫不掩饰,“我当然也是,我虽然不如表妹你。不管是家世相貌,还是对虞将军的心思。但是,嫁给虞将军,进入将军府,也是我所求的。表妹你心善,到时候不一定能料理的了后院之事,将军被哪个狐媚子勾走,不过是时间问题。与其被不相干的人伤了心,不如咱们姐妹二人联合起来,保证将军能服服帖帖。到时候你做你的将军夫人,我就做侧室帮扶表妹。”
宋玉儿被她一通话搅得头脑不清,在轿子里晕晕乎乎,不知怎么,就答应了。
等到下轿回了府,想反悔,却发现轿子早就走远,已是来不及。
……
见承平公主带着两个小丫头离开,慧妃这才放下架子。伸手戳了戳玉珠的额头,“你个小丫头,尽给我惹祸。”
“我哪里惹祸了,大姐。”捂着被戳的额头,玉珠不悦。“我这不是为大姐你出口气嘛,一个早就嫁出去二十余年的公主,也敢在大姐面前拿乔。”玉珠丝毫不在意音调,也不怕还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倒像是有意说给她们听。
“大姐你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将来更是为皇家诞下龙儿的人,还是早些树威,让他们早早知道的好。”这句话她倒是放低了声音。
“休得胡言。”听玉珠这话,慧妃美目一瞪,略显慌张地望了望几丈外八仙桌上的夫人小姐们,见她们并未注意,这才松下一口气。
“这种话,休得再提。免得落人口实,传到皇上耳中,认为我挟恩盛宠。到时候,不仅是我,整个玉家都逃不了干系,听见没。”慧妃厉声呵斥。
玉珠被训斥,也有些害怕,忙道:“我吃错了,大姐。以后再也不提了。”
慧妃这才稍稍放心,喝下一口茶,问道:“刚才你做什么去了?”
“我……”玉珠低下头,搅着手绢,眼神滴溜溜直转。
一看她这样子,慧妃就知道她肯定有事瞒着,拽住她胳膊,问道:“快说。”
“我刚才见着了虞将军。”玉珠声音羞赫,面色通红。
“见虞将军……皇上没过来请,你怎么……”玉珠听她话未说完就顿住,抬眼一看,就见慧妃望着桌上某处。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见刚才丢在桌上的“玲珑球”,玉珠慌忙拿起来,收在袖中。
“你!”看着她惊慌收起的样子,慧妃已经完全断定,她这个三妹肯定是借捡球的名义去了前园。
这种小孩子使的把戏,亏她以为谁都看不出来。
心下直道坏事,没办法,只能让她最近不要在宫里走动。等皇上去她那儿的时候,她再想办法在旁边说上一二,但求有用。
这个不成器的丫头。
再想到家里二弟,慧妃的头就更疼了。一个两个全都不省心,照此下去,她玉家再起可还有望?
……
话在这头不表,那一头宴会已经进行一半。觥筹交错,酒越喝越多,话也越来越不中听。
宋崇在席上咄咄逼人,几欲失态,让在场诸位大臣频频试汗,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下令拖出去。他们倒是乐见其成,可就怕被秋后算账。他们就算惹得起,可也躲不起,宋崇出了名的瑕疵必报,而且自己受了气,绝对会在别人身上找回来。他们也别凭一时爽快,日后招惹一身晦气。
此时易君怀面上却丝毫不介意,反而酒是饮了一杯又一杯,直到秦礼出声阻止,这才放下。
听宋崇唠唠叨叨说了一通,全是围绕虞俟隗的亲事在谈,来来回回的讲。一顿酒席下来,恐怕没有一家不知道他是多想把自家女儿嫁虞进府了。
众臣别看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都拿不定主意,这宋崇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说这话的意思是酒后醉言,还是假借醉酒之意,告诉他们不要掺和进去。
这时,就听右手席位上有一人起身朗声道,“皇上,臣以为,宋将军所说的话不无道理。”
“哦?李大人有何高见?”易君怀推开秦礼递过来的披风,问道。
“虞将军一日不娶,易国就一日难平稳。”
这话说起来实属大逆不道,没有哪朝皇帝愿意听到大臣把自家江山压在一个外姓将军身上。
易君怀自是不一般,他只是挑眉,问:“此话怎讲?”
“臣以为除了皇上和诸位同僚,易国百姓都在关心虞将军终身之事外,军营里的将兵也在关心……微臣认为,各位大人家中小姐皆是熟读诗书,秀外慧中。想必今天来的各位大人也有此意…择日不如撞日…不如…”
说了一通,都是些虚头巴脑的话,讲不到正点。
易君怀打住他的话,问道:“那不知李大人觉得哪家小姐与我们虞将军般配啊。”
“这……”李温升被皇上直言快语弄得一愣,眼神下意识向宋崇瞟去。
“李大人但说无妨,”易君怀开口,“就算只说了一个名字,其他大人也是不会生气的。”
“是啊。”群臣纷纷附和。
被逼得进退两难,李温升硬起头皮,“王礼骞王大人家的小姐,听闻……”
“王大人家小女早就有了婚约,只剩一个小公子,李大人消息可不够灵通啊。”有人出口讥讽。
“是是是,臣失言。”李温升拭汗,余光瞥见宋崇,心头一跳,再开口已是换了一副样子,“臣以为,论身世、相貌、才学,与虞将军最般配的恐怕只有宋家了。”
“哦?”
“宋、虞两家先祖均是我易国开朝将军,为易国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宋崇将军掌管京城护卫军,保卫皇城安全。虞将军掌管的虞家军骁勇善战,守卫我朝边关。一内一外,所谓强强联合。”
说完这话,在座大臣均被震得一惊,杯盏交错的手也滑下来,酒杯失手打落。有的大臣不小心揪了自己的胡须,也不敢呼痛。
心下都在想,这李温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平日为人温文尔雅,身居高位清廉不乱,平时谨言慎行,不与人为伍,是难得的好官,在朝中风评一向不错。怎的今日尽说这种犯上作乱的话。
且不说宋崇在朝野中仗着先皇愧疚得了些实权,再加上自家四弟是长公主驸马,皇上敬重姑母,对宋武这个姑丈虽说不上好感,但也不便多说。
众大臣不知这兄弟俩做的龌龊事,宋武又是深居简出,很不起眼。可这宋崇早年嚣张跋扈,现在依旧不知收敛,数年下来差不多把朝中大臣里里外外得罪了个遍。
可李温升竟然想帮宋崇将虞俟隗拉拢过去,这不是要毁少将军和整个虞家的清名。再者虞、宋两家,手握易国一半兵马,虞俟隗作为虞家军主帅,日后统帅全军,兵马大元帅之位指日可待。将这两家凑在一起,就算虞将军对易国绝无二心,皇帝也不会答应。
说出此话就算皇上不会相信,也说不准会对虞俟隗心生芥蒂。
如今李温升不但说了,还将易国和虞、宋两家婚事和易国国运联系起来。
半晌沉默,众臣不敢言语,只等座上之人开口。
易君怀面上似笑非笑,手中摆弄着空掉的就被,只是道:“看来李大人对宋将军家很是满意呐。”
李温升喉间一紧,再次拱手,“其实老臣心下还有一位人选。”
“是谁?”
“是,承平公主的女儿。”
这不还是宋家的?
不顾群臣异样的眼光,李温升接着道:“长公主之女蕙质兰心,年龄与虞将军也甚是般配……”
“好了。”易君怀扣下酒杯,众臣心惊。
“不知宋将军有何见解?”皇上斜靠在椅背上,眼睛微眯,遮住审视的目光。
“臣,臣也不知李大人对我宋家会有如此高的评价,今日方知,看来臣以后可要恭维李大人一二了。”宋崇拱手,丝毫不见怯意。
易君怀点头,也不理宋、李二人,扫视过在座众臣,问:“其他爱卿可有话讲?”
群臣面面相觑,实在不想趟这浑水。本来有意将自家女儿嫁入虞家的,此刻也收了心思。现在哪里还看不出来,若是李温升先提承平公主,再提宋家,他们也许不会这么快就有此猜想,可惜。宋崇这次怕是十拿九稳,要将自家或是亲弟家的女儿嫁过去了。
……
易君怀见群臣不语,侧头瞥了一眼虞俟隗。整个宴会的中心人物,此刻,或者说一直,置身事外,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终身大事,也不在意皇上会因此对他心生嫌隙。一杯酒下肚,察觉放在身上的视线,余光看去,就见是皇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放下酒杯,眉头微皱,给了他一个眼神。
二人情头手足,易君怀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够了,别玩儿太大。
易君怀状似不经意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听一道声音插进来。
“皇上,老臣有话要讲。”
是都渊。
“老师有何话说?”易君怀坐直身子,没办法小时候被管教怕了,现在面对太傅还是一副学生样子。“坐着讲,坐着讲。”
“谢皇上。”都渊行礼,并不入座,而是转身对着宋崇,道:“且不说虞将军的婚事除了虞老将军,与旁人无一丝半点的关系,在座诸位倒是一副副逼婚面孔,堂堂重臣,礼义廉耻四字恐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单说就算虞将军娶亲,谁说一定要三品以上大员家女儿才得嫁?谁说一定是朝中大臣才得嫁?”都渊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视线落在皇上身上,“皇上可说过此话?”
“自然没有。”易君怀笑答。
“既然皇上都说没有,诸位同僚也切莫操这份闲心。日后,虞将军娶了商贾之女如何?娶了寻常人家的女子如何?就算娶了男子你又当如何?皆由虞将军心定。”
“这、这……”都渊的话是对着宋崇说的,其他大臣们也算是被殃及的池鱼,有苦说不出,索性住口。
“老师说的有理。众爱卿今日在此为虞将军终身大事‘出谋划策’,虽都是好意,但也切莫忘了虞将军本人的意愿。就连朕,也是一时心急,全然忘了问虞将军的意思。该罚,该罚。朕自罚一杯。”说完不等秦礼给他换上新杯,直接把刚才扣下的拿起来,倒满一杯,仰头饮下。遮住扬起的笑意,他们的老师,果真是人精。还有那最后一句,娶个男子,不知道虞俟隗那小子听了会怎么想。
宋崇眼光冒火,怕是要烧出来。好不容易把话头扯过去,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他攥紧手中的酒杯,力气之大,竟把杯子捏碎。细散的瓷片瞬间把手扎破,血从指缝留出来。
他旁边的宫女看到,惊呼一声,又被他射过去的视线吓得噤声。
“宋将军这是怎么了?”易君怀开口,状似关心,可并没叫人过去看他伤口。
“臣酒饮多了,一时没拿稳酒杯,摔了。”宋崇甩掉手中残留的碎片,扯过桌上的帕子,胡乱包上。
“不打紧吧。朕还以为是对老师提的有意见呢。”
“不敢。都…太傅学识渊博、博古通今,见识自当比我等莽将要多,说话自是有一番道理。”宋崇起身拱手,“不过臣也有一言。是刚才李大人说过的话。虞少将军一日不娶,易国就一日难平稳。不管官家小姐,寻常女子,还是少爷公子,少将军还是快些定下,免得让整个易国对少将军有意的人苦等不得。”
宋崇也算明白,最后一句算是打了个哈哈,“臣现下头有些晕眩,怕是不能再留。斗胆在皇上面前请辞。”
“宋将军身体不适,自当早些回去休息。各位爱卿怕是也乏累了,明日还需上朝。夫人小姐们也不便在外多待,天冷受凉。不如今日酒宴到此为止,众卿以为如何?”
“谢皇上。”众臣起身行礼。
等皇上走后,才放下胳膊。三三两两去去宫门外等自家夫人小姐同归,路上也不敢过多言语,心里直发憷。宋崇今日,意在何为?怎得有一种逼婚的架势。
李温升落在最后,刚才之事,已经没有同僚愿意和他同行,估计以后日子也难过。他面上也不显落寞,按按额角,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还在座上的虞俟隗,见他望过来,也不避开,对他一拱手,跟随侍人离开。
虞俟隗又饮了一杯,这才起身。离开御花园,不过去的不是离宫的方向,而是御书房。
路上秦礼带路,一路上秦礼也不多言,打着宫灯始终离他半丈远。
虞俟隗今日喝得确实有些多,好在他酒量不错,并不妨事,吹吹风就好。只不过风婆今日好像休息,一路走过,竟没有一丝风。
侧头。
灯影映红墙,一摇一晃。枯枝探头出,斑驳袍裳。
虞俟隗突然觉得醉意上头,不然怎么会把宫墙剪影看成条条红绫。闭眼,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然后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
——少将军真是巧,今天也来月老庙?
——我当然是来求姻缘,而且还很准呢。刚从里面说完喜欢少将军,出门就见到了。
……
“虞将军,虞将军?”
虞俟隗回过神来,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下的秦礼,“秦侍公有何见教?”
“御书房这就到了,皇上叮嘱要您单独进去。”
“多谢。”谢绝秦礼递过来的宫灯,虞俟隗大步迈上台阶。走到最后三级的时候,一阵秋风吹过,把他身上酒意吹得一干二净。
守卫早就被吩咐不得接近门前,虞俟隗径自推门而入,一抬头见撞见易君怀坐在新铺的塌上,喝着小茶。见他进来,便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对他说:
“虞将军,你是想娶哪家小姐?还是公子呢?”
……
本来刚开始写没打算让宋家两个女儿再出场,也没想写慧妃、公主什么乱七八糟一干人等的,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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