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番外 棋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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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满面严肃，也不为刚从校场上下来的江澄擦汗，只直直看他，盯得江澄发毛。
“阿澄。”玄墨道，“什么叫节制？”
江澄听了噗地将刚喝的茶水喷了一地，咳得弯了腰引得还在练剑的江门修士们连连侧目，玄墨赶紧拍拍他后背为他顺气。
玄墨歪歪脑袋继续道：“方才你不在时，有人要我叫你节制。”
“什么玩意儿！”江澄咆哮，扭头向校场上的诸位道，“练你们的剑！别瞎教他些有的没的！”一众人忙摆正了姿势。
江澄重新把目光放到玄墨身上，玄墨看起来气色不错，但仔细看来好像确实有些睡眼朦胧，那双漂亮的眼睛下有层不可察觉的浅青，这精神气一瞧就是没有休息好……至于为什么没休息好嘛……
目光向下，玄墨脖颈上的紫红印迹嚣张地挂在那，江澄看得面上一红……难道自己真的不节制……？不就是夜夜笙歌怎么就不节制了！
玄墨眨巴着眼，还在等江澄的解释。解释个什么叫江澄怎么开口？？告诉他因为自己每晚拉他做那当子事而使得他休息不好就是不节制？瞧瞧这说的什么话，说的出口吗？
“阿澄？”玄墨见江澄盯着自己也不吭一声，满腹疑惑地出声继续询问，“怎么不说话啦？”那你要江澄怎么说嘛！
“啊……这个，就是……”江澄不自觉地伸手去摸玄墨露出来的那些印迹，“你找姑娘拿些粉把这些遮一下。”玄墨眨巴了眼：“为何？那你也要遮吗？”
……也？他江澄也有？？江澄惊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现在梳头是玄墨给梳，穿衣也是玄墨给穿，就算是洗个脸也是玄墨替他拧帕子擦好了，面对镜子的时候少得很，不晓得自己也有些印迹再正常不过。
江澄回想着，昨夜用力了些，恰好那力撞得巧妙，激得玄墨猫科本能迸发——情深至极时狠狠叼着伴侣的皮肉咬。江澄肩膀被玄墨的尖牙咬得渗血，他呼痛才被放过，只在放了后……好像还卯足了吃奶的劲儿往他脖颈上吮了一下。
……哦……行嘛……
“……还是不遮了。”江澄脱力跨下肩。全被看完了遮些个什么啊。
玄墨满脸莫名，问眼前人：“所以……节制是？”怎么还给绕回来了！江澄斟酌着想该怎么回答他，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语句来说。
“……我想喝银耳汤，乖，帮我去煮。”江澄掰过玄墨肩膀将他向厨房的方向推了几步，玄墨回头抱住江澄亲他一口才道：“那我去了。”
听得猫儿一步一响的铃音离远，江澄头疼捂脸，回校场上问：“刚刚是谁同他讲了乱七八糟的！”瞧他这想把人揪出来揍一顿的架势谁敢承认啊！嘿还真有人敢，也不是他敢，他是被身边同伴推出来的，不推他出来估计会被他们宗主连坐，他们怕死了。
“宗……宗主……”此人唯唯诺诺吐不出句顺畅话，被江澄盯得发毛。江澄皱眉：“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等会儿来找我。”瞧把人孩子吓得都要腿软了江澄你缓着点。
战战兢兢地练完剑，少年收好剑绞着衣角站到江澄面前，其他一众师兄弟悄悄在校场外围观。
江澄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眉头夹得老紧，少年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你干什么？”江澄一脸茫然，这不是大过年的给他跪也没红包啊，那少年飙出眼泪道：“宗主我错了！您责罚我就行，别怪晚念公子！”江澄更懵了，他要怪谁了？而且怪谁他也不会怪玄墨啊。
“起来好好说话。”江澄上去将人拎起来，“你是不是新来的不大了解我们家的脾性？”不了解玄墨就算是给他把房顶掀了他也只会默默叫人来修。
被拎起来的少年又是吓得一激灵，抹了眼泪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道：“对！我是新来的，不了解，但我也知道晚念公子不似常人，就算如此宗主您也不能欺负他吧！”江澄哪里欺负玄墨了！巴不得捧手心里的好吗！
“我哪里欺负他了？”江澄自己个儿也想不明白，直言问了，少年深吸一口气道：“晚念公子精神不佳，脖颈上的青紫不少……都是宗主不知节制的后果吧！”
……那你宗主还被你晚念公子咬流血了呢！房中情趣怎么就是欺负了！
“我知道晚念公子不是常人，自然比普通人的承受力好，但看见他精神不佳的模样，就忍不住心疼……”
“……”江澄本想好好问眼前少年，节制重要与否这类问题，但是一听他最后一句话他就不乐意了，脸色一冷，“他不需要你心疼。”气死江澄了，他的猫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心疼了，是他宠得不好吗别人凭什么来心疼？他的猫他自己来疼！
“宗主与主母的私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既然来我家就要懂规矩。”气从一处来，江澄本想客气些探讨问题的，现下看来他是醋海翻天忍不了，“不要对宗主夫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给玄墨打好标签后利落转身走人，留少年继续腿软。
江澄继续头疼，其实他想想确实是，玄墨身为妖族夜夜笙歌没什么问题，但是他又要照顾江澄起居，又要给他做小点心……确实是有些累了，晚上想让他休息，但江澄时常忍不住……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问题吧！他得想个法子克制自己。
坐在九曲回廊尽头的小亭子里，江澄头发都要薅秃了，不管怎么样他觉得他还是会忍不住——他的猫儿太撩人了。
“阿澄。”
听得一声唤，江澄转过身来瞧见玄墨提着食盒过来，他将食盒放在石桌上，自己则是十分自然地坐到江澄腿上，江澄伸手揽住他的腰以免他掉下去。
玄墨将食盒里的银耳汤拿出来放到江澄手边，江澄现在依旧头疼其实不是特别想喝。
“阿澄，我有些乏，我就这般睡了。”说着便直接靠着江澄闭上了眼。江澄听见他道乏，又是眉头一跳……他不想要他的猫这么累，经人提醒他当真心疼的很。更紧地将猫儿搂进怀里，他真的得节制了。
“唔……澄郎……”听得怀中猫呢喃，江澄心中化成一片，他睡着了仿佛总是爱唤江澄，再紧紧拽住他的领口向上蹭。这要他怎么忍得住啊……埋头进猫儿颈窝吸猫。
是夜，江澄靠在榻上看书静心克制着自己不去在意身侧正更衣的玄墨，玄墨更完衣便趴过去将江澄的领口拉到肩处，露出昨日的牙痕。玄墨轻吻那伤口，将脸靠在他肩头：“阿澄还疼吗，咬得有些深。”
江澄将衣物拉回来，将书放到枕头上头，拍拍玄墨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去，道：“念念，要不今晚……今晚我们就别……”玄墨跨坐于江澄腰间并不动作，歪歪脑袋：“为何？今夜你不想吗？”
他想啊！他怎么不想！
“你太辛苦，不愿累着你。”江澄抬手犹豫片刻，还是抚上玄墨的后背道，“休息，睡觉吧，乖听话。”玄墨才不愿意，眼睛睁得水汪汪的就要撒娇：“澄郎……我想嘛。”所以说谁受的住这妖！
不过为了让他心疼的猫儿好好休息，江澄把他抱到一边坐好：“咱们来下盘棋，谁赢了听谁。”说着就去摆上棋盘，玄墨撇撇嘴也过去了。
一盘棋硬是下了一柱香还要多，看着满盘的棋子，玄墨叹了口气，转头看到窗外已高挂的明月。两指拈着棋子贴到唇边轻吻，而后抵到江澄的心口，无奈道：“我输了，来休息吧。”
江澄手贴胸口接过那枚棋子，看着正伸着懒腰往床榻去的玄墨，将棋子凑来唇边也吻它，低喃道：“是我输了……”
玄墨是猫，自然一天到头睡意朦胧，随便靠一处便睡了。他是妖，他要不愿意，难道还有人逼他去干活做事？他就是因为深爱着江澄才如此心甘情愿去做，他也想去做。
这棋看似是玄墨输了，任何东西都输给江澄，实际上是江澄输了，他的所有都牵挂到玄墨身上。
他人闲话何必去理呢，他的猫他自己来心疼，猫儿想要什么他就给。
“……唔？不是你赢了？”
“嗯，我想给你，听我的。”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番外 棋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