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寻香记》高级扮写书童

5、5

　　方怡是阮尚书娶的第八个老婆，阮尚书当年还是在常州做知事。被上头指派去剿灭一伙盘踞在
　　附近芒荔山的土匪。方怡那时候十六岁，原是富贵人家的女儿，结果一夜之间被洗劫一空，抓去山上做了小老婆。等阮尚书把方怡救出来的时候，她看起来就是受了惊吓，神志不清。
　　她年轻轻轻的一个小姑娘，混在一帮蛮荒粗鲁的山贼中间，一开始就成了他们发泄□□的工具，方怡除了无力反抗任何暴力，忍受着身体无尽撕裂的疼苦，还有精神上无法承受的打击，让她疼不欲生。每天只是勉强吃几口饭，就在简陋的草席上失魂发呆。
　　盗匪们每月都有几天，集体下山去掠夺附近的村庄。等他们抢够了钱财和女人，就回来在山宅里开一次‘庆功大会’。新抢来的女人都要受到他们残忍的虐待，不光是奸污和打骂，他们最喜欢看到那些女孩被吓疯的样子。他们把这种行为叫做‘进山礼’，而这些新来的女孩也让‘方怡’得到了休息的机会。她沦为了奴仆，每天替他们收拾打翻的酒碗和清理杂物。
　　直到阮尚书派兵围了山寨三百多天，方怡和其他女孩被救了出来。当方怡看到年轻的阮尚书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挥舞着马鞭，同时给她带来了自由和希望，她就被迷住了。
　　而阮尚书也得知方怡是常州当地很有名望的一家氏族的女儿，本来这样从土匪堆里救出来的女孩，承受了什么可想而知。但阮尚书当时一心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为了获得当地居民的信任，他不仅捣毁了这个危害百姓生活的毒瘤，还‘宽容’的娶了方怡当八姨太，赢了的一片赞誉。
　　袁梅渴每天见到方怡在柴房外面看书发呆，觉得很奇怪。就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你不是八姨太吗？没有人整天伺候着你。”
　　方怡本坐在一块石头上看书，听到了笑着说：“你又跟我说话啊，你不是神仙吗，还要问我。”说着又低头看书。
　　袁梅渴回头看了看杨瑞儿，她还是想往常一样没精打采。袁梅渴就说：“你叫什么，不如我们交给朋友吧。”
　　方怡说：“你被关在柴房里，我问过了，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老实呆着，别想利用我跑出去。”
　　每天方怡总是会固定到这个人烟偏僻的地方看书发呆，袁梅渴也跟她越来越熟。方怡说了一些自己的故事给袁梅渴听，都是以前十六岁以前生活在府里的安逸生活，没有提及自己被劫匪抢走的事。而作为交换袁梅渴也讲了一些自己的故事。到后来方怡总是没完没了的说着自己小时候过的怎样好，谁对袁她都很好这类重复的故事，袁梅渴早就听不下去了，为了引起她的兴趣，他就把以前在网上看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讲给她听。
　　这样方怡和他成为了没见过面的好朋友，她总是偷偷带一些好吃的从窗口塞进去。
　　某次方怡往常一样将府里的一块苏洛糕点递给袁梅渴时，他发现方怡白嫩的手臂上有大大小小的咬痕。几处结了痂的齿印上面还有新的。
　　袁梅渴正跟她将以前网上看到的笑话段子，顺便开玩笑道：“方姑娘，你是不是傻，做梦饿了咬自己的手。”
　　方怡忙抽了手出去，说：“这不是我自己咬了，这都怪那个阮大人，他表面看起来十分正经，在士兵面前是个气派严肃的长官，在百姓面前装出宽宏大量的样子。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变了个样子。”
　　方怡因为看不到袁梅渴的样子，于是敞开心扉和他聊天，但说到这里她又有点害羞，忙住了嘴。
　　袁梅渴说：“原来还有这种嗜好，难道你怕疼吗？”
　　袁梅渴见方怡不说话，笑着说：“你要是告诉我这个秘密，我就拿我的秘密跟你交换。你别忘了我是你的神仙哥哥。有什么不能说的。”
　　方怡害羞的说：“他喜欢让我光着身子，趴在床上，将全身都咬个遍，因为他始终嫌弃我嫁给她时已经不是黄花闺女，所以他也不真的跟我行房。”
　　方怡虽然害羞但是错不在自己，说出来觉得舒服多了。结果柴房里传来了啪的一声。
　　方怡说：“神仙哥哥，怎么了，里面有蚊子啊。”
　　原来杨瑞儿这几天已经渐渐有了意识，每次听到袁梅渴和方怡聊天，聊到一些女孩‘隐私’的部分就假装睡着。袁梅渴是来自未来的人，没有这么封建保守的思想，只是坦诚聊天。而方怡以前受尽了屈辱和虐待，现在有人能真心实意的听她说话，她就很开心了，没想那么多。今天杨瑞儿终于恢复了体力，听到袁梅渴热心的去‘理解’方怡，聊到什么‘光着身子’，‘痛的快感’。起来就是一巴掌打在袁梅渴的脸上。
　　杨瑞儿骂道：“你这人怎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袁梅渴说：“是她愿意说的，我又没逼她，我冤枉啊。”
　　杨瑞儿说：“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小女孩无知，你能跟着乱说。”
　　袁梅渴说：“我也是为了讨好她，你们女孩子就喜欢说自己得感觉，等她说的高兴了，说不定就放我们走了，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还打我那么用力。”
　　袁梅渴说完才发现杨瑞儿已经恢复了体力，不像往常那样气息奄奄的躺着。
　　杨瑞儿说：“强词夺礼，直接让她把钥匙偷来放我们出去，她不愿意就别跟她说话，浪费感情。”
　　袁梅渴感觉到杨瑞儿在吃他的醋，心里一阵暗爽，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就在此刻，前线的军队因为被外族军队打败，被迫逃到了这座城市，军队士兵长期得不到军粮的补给，又打了败仗，军纪涣散，士兵们疯狂的掠夺这个城市里的各种食品和财物。而这个直接管辖这个城市的阮大人放弃了北面的区域，将重兵都部署在自己官邸所在的南面。老百姓们开始纷纷逃亡，阮府门口已经堵上了很多人想挤进来避难。阮大人命令护卫将他们赶走，打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阮大人只好每人发一些钱粮，让他们自己逃命去。
　　而阮府之大，与外面的时间隔着重重山水帘幕。以至于生活在其中的人依然是无所见闻，过着安逸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