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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子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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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的不远处,绵草上,七禾望了半天,困困的说,“子付若讨了夫人,会是什么样的?”
七禾与子付是发小,子付年十七,不足冠礼,七禾年十九。
十七的子付,清瘦干净,儒秀之风,东村员外的小儿子,生母东蔡氏在沂水县开了药房。
到了荒年病灾,布施草药,治病救灾,广济东村百姓,在伊水县的功德碑上是名望高的人。
元谷与子付自幼是发小,东村员外当年也不过是渡口的船夫。
数年之后,南下经商成功,又有贤妇东蔡氏的扶助,在东村是显赫的望族。
子付多年以来,开轩苦读,书生之气,七禾去寻子付,往往到了东员外也生气了,子付才手握一卷古书,目无旁人的坐在木椅上。
一勺药品汤,七禾托上书,子付才不好意思的聚精会神的喝药汤,见空,七禾告退,东员外对七禾没什么,陌生的叔伯,陌生的子付朋友。
七禾从小和子付朝夕相对,放牛之前,七禾一目十行的读了四书五经,子付挑灯夜读,背了四书五经。
七禾大口吞饭,夹上一大块鱼肉,生怕下顿,没这么好的伙食,子付扑在书上,不时吞小口米饭,夹一小根苦芹,半天,米也不见空。
七禾放牛是七禾自己的选择,七禾心气旺,老牛憨实,不时在河边叹一口气,在草上甩下小小的尾巴,七禾的性子都磨平了。
子付目标恒定,为官入仕,且不说天下之大,清官几何,子付祈望平步青云,飞鹤入堂,心在朝野,东员外对子付托以重望,小儿如斯之抱负,自然欣喜。
东蔡氏却不认同,官场上追名逐利,人心险恶,有什么好的,不如待老了以后,药房让与子付,好好的普济东村百姓,若是善德,药房开到沂水县上,也不失子付的付出。
七禾远望人来人往,天上下了雨,他与子付躲到了小和尚的荒庙,这才看到铜钟上刻了文字。“秋禅师之物,怜百姓生之苦,悯世人红尘万丈,不知归途,迷失野鹿,亡于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