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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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在骸说出我只信仰黑暗和死亡时才回过神来。
里包恩依然潇洒地一脚踩死最恰当的时刻与地点，“骸，把你的气息收一收，我的学生可都是正常人，你想改变他们的性取向吗？”
“比女人更妖艳的男人。”巴利安最像大叔的列维以下三流小说的话语一锤定音。
……全民点头点着点着就都囧了。
这是什么状况啊喂，为什么六道骸的出场那么像雄孔雀的求偶行为的开屏华丽丽金闪闪而且大家还很配合地被吸引了，啊，生物老师我突然想到我在里包恩的指导下学习果然提高了……谁能借个肩给我靠下谢谢……
纲吉第N次无力扶额。
骸身处渐渐消散的雾气中心缓缓回头，向纲吉等人点头示意，“好久不见，我回来了，从轮回的尽头。”
六道骸一直有个任性的坏习惯，他总喜欢用“初次见面”的语气来说“好久不见”。
而听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忘。
纲吉骤然一怔。
这个熟悉的感觉是……
不可能……
“Nothing is impossible.”
骸用左手的食指轻按嘴唇，姣好的唇形不断改变拼凑成几个静谧的咒语，他微眯着艳丽慵懒的双眼示意某个人安静。
而某人似乎根本没有力气领情了。
纲吉低头在地板上试着找个黑洞跳下去……
他绝望地回头：
“里包恩，哈雷彗星撞地球的概率是多少？”
里包恩举起枪，觉得他的问题竟然有些学术，“需要我送你上去问问么？”
“不，不用了。”它已经撞上地球了啊。
妈妈，儿子我对不起你。
我不是穿越的不能1岁就说话吓死科学家2岁就作画气活毕加索3岁就唱歌哭死滨崎步4岁就致富超过啤酒盖子我没谈过恋爱没结过婚生过孩子（？）没想过上哈佛剑桥牛津没想过阻止巴以冲突拯救金融危机不管我国上任首相是安倍晴明这任是蔷薇麻生还是美国总统是白人黑人和我都没有关系这个世界既危险又不真实所以我决定立刻搭飞机去中国随便神7神8还是嫦娥2号飞往火星或月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妈妈请你在我走了之后把我房间角落里的那块地板掀开来里面有我存的私房钱和一封参考过莎士比亚泰戈尔的情书把钱留下自己养老原谅我的不孝再把情书交给京子说我会永远记得她再告诉小春我和她之间不可能请她不要等我早早找个好人嫁了吧……
彭格列未来单纯善良的十代首领，意大利未来荣登十佳好青年的纲吉，此时此刻深感自己受到了感情上的欺骗，在吐槽到颜色憔悴形容枯槁的同时开始了对人生意义的重新思考……
与此同时……
“六道……骸……”玛蒙漂浮到半空玩味地咀嚼这个名字。
“我还想说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现在想起来了，应该是一个月前左右，有人试图从复仇者监狱里逃脱，那个人的名字就是，六道骸。”
巴利安内除Xanxus外都一脸惊讶，仿佛六道骸逃的不是监狱，而是地狱。
不知道复仇者监狱为何物的人始终茫然，了解复仇者监狱的人早已去了阴曹地府。
“真是麻烦的家伙啊，好吧，就让我来弄清楚，你只是一个附在女人身上的幻觉吧？我可没有好心到故意输给幻术制造出来的术师。”
风雪覆盖全场，玛蒙再次用幻术唤醒遥远沉睡的冰河世纪。
拉风的皮革外套被暴风雪撕扯开来露出里面的迷彩，纤细的腰身让注目他的人不自然地别开了眼。
清醒的人都知道不可以迷恋过分美丽的东西。
——为什么？
——有毒。
“哦呀……”
伴随着毫无诚意的惊讶声，尖锐的冰棱荆棘从骸的脚底向上洪荒地蔓延。
“哦呀哦呀……”
没有躲避，完全被冰封在里面的骸依然神情自若地眉目半垂，勾勒出一幅美到失真的油画。
幻觉本身就是迷人的画。
——那幻术师呢？
——创造美驾驭美之人。
深红瞳孔的数字从“六”幻化成“一”，无数带着花苞的青藤从地底破土而出，柔嫩的枝条以不可思议的强硬力道网住玛蒙。
红莲绽放。
青色雾气紧贴着骸向四周弥漫，风雪随之融化，藤条渐渐收紧。
玛蒙被藤条勒的喘不过气，“多么可怕的力量……好痛苦……”
骸向前轻迈一步，摩挲着三叉戟，“SA~~~阿尔克巴雷诺，再磨磨蹭蹭的话，我就要刺下去了哟。”
玛蒙愤恨道：“少得意忘形了！”
挣脱青藤莲花束缚的玛蒙快速使用幻术，将自己的实体隐藏在无数幻觉中。
几乎所有优秀的术师都具备关于幻术的基本共识：即使是再厉害的术师想要看穿幻术也只能凭借感觉。
骸只是讽刺地笑，“真是软弱啊。”
他头也不抬，右眼的数字变成“四”，挥手一下，纸卷应声而碎，一眼看穿幻术的干脆让玛蒙咬牙切齿。
“会格斗的术师可是邪道！轮回什么的，我才不会认同呢。”
骸嘴角微微上扬，“哦……”
“人类无数次重复着同样的人生，所以我才要收集钱啊。”
玛蒙头顶的蛇快速旋转发出耀眼的金光，视网膜中的体育馆成了逼真的蜡像迅速融化。
“贪婪的阿尔克巴雷诺么，有趣，”骸站在幻术攻击的中心神态自若，“但要论欲望的话，我也不会输。”他将三叉戟灵活地旋转了几个轮回，锐利的刺尖扎进柔软的梦境。
纠结的青藤上攀援着无数浅色的花苞，炽热的火柱成为藤蔓新的依附，红莲绽放的瞬间落下令人怦然心动的伤感，骸在盛大的花海中眨眼。
摄人心魄。
所谓隔离的观众席并不能起到任何防御的效果，无论是年轻的守护者们还是身经百战的巴利安，都只是不懂幻术的普通人，注定不能幸免于难。
“好，好厉害……”
“不是在做梦吧。”
“头好晕。”
“我想吐了……”
可乐尼洛只能依靠他的飞行伙伴带着里包恩吊在半空，“幻觉污染开始了。”
里包恩抓着列恩变成的绳子，“恩，因为一直不停地承受直接控制大脑的幻术影响啊。”
谁都没有注意到纲吉捂住头，痛苦地弯下腰。
玛蒙在火与红莲的花海中来回穿梭，试图找到骸的实体，“厉害到这种程度的幻觉能力，你到底是在哪里学来的？”
骸手持三叉戟，欣赏着浴火莲花漫不经心地回答：“在地狱里。”
“少开玩笑了！”
玛蒙再次气结，暴风雪冻结火柱，晶莹的碎屑剔透如镜，万径迷宫找不到出路，骸却是迷宫的缔造者出入自由。
“Kufufu……”
飘渺的轻笑形成幻听的水纹，幻想的湖面波澜翻滚。
纲吉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啊！……我的头。”
“十代！”“泽田？”
“……头好像要裂开了！”
“没事吧，阿纲？”
“这感觉，是什么……啊啊！！”
梦境的缝隙是秘密的监牢，每个人在心中都拥有一座无法攀登的高塔。
囚禁住谁，再放逐出谁。
无数次路过的荆棘说不定在将来会开出一朵不死的蔷薇。
开启了……
梦、死亡抑或是未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