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鱼》邓雪夏

2、第三章 鸭子（2）

　　奶奶煮了一些米线，放了两个鸡蛋，她叫小鱼子过来跟我一起吃。
　　奶奶说，这鸡蛋，是她养的母鸡生的。
　　我好奇奶奶养的鸡是不是跟电视上一样的：“奶奶，您养了鸡？我没见过活的鸡。”
　　“鸡就就在房子后面，小音想看等下奶奶就带你去。”
　　“好。”
　　小鱼子笑嘻嘻地鄙视我：“你连鸡都没见过，真是乡巴佬！”
　　你才是乡巴佬呢！
　　我不理他，低头吃碗里的米线。
　　吃完米线，奶奶去洗碗，她叫小鱼子带我去看鸡。
　　鸡被围栏关住了，空气中我闻到了一股鸡粪味，栏里的母鸡跟电视上的长得一样，只是我第一次见到活的鸡，在咯咯叫，挺有趣的。
　　去到外婆的几天，我时常一个人蹲在门口，玩地上的小石子，专注地看石子的形状。
　　外婆时常带我去到树下乘凉，我看着她跟其他的奶奶聊天说笑，她们看到我，都向奶奶提起我。
　　有时奶奶带我去她的菜园子，菜园子一排排的绿油油的菜，我看她种菜浇水，奶奶对她的劳动成果，心满地笑了，我就在菜园子里蹲着拔草，挺有趣的，只是蚊子很多，老是叮我！
　　在乡村，我时常跟着奶奶到处走，站着看小鱼子快乐地跟村里那些小男孩玩，而我只是看着，从不参与。
　　经常一个人形单影只，看着身边的的事物，我很想我的爸妈。
　　在学会习惯孤独的日子里，我就这样我在奶奶家度过了一周。
　　周一早上，我起来后，去树下坐，树下有人买小鸭子，吆喝着，我蹲在地上看小鸭子，它们小小的被关在笼子了，扁扁的小嘴巴，小小的身子和小脚丫，轻声像小鸟般叫着，很可爱。
　　奶奶走过来：“小音，回家吃早饭啦！”
　　我蹲着，看着鸭子，不想走。
　　奶奶走到我跟前：“小音，喜欢小鸭子？”
　　我没回答，目光一直在小鸭子身上。
　　“小音乖，走吧，奶奶做好了早饭，我们回家吃。”
　　家？我想回家，想回那个有爸妈陪伴玩闹的家，可我的家很冷清。
　　奶奶，拉起我的小手，我依旧蹲着，不肯走。
　　奶奶蹲下问我：“小音，怎么了？”
　　我小声开口：“奶奶，我要鸭鸭。”
　　奶奶笑：“好，那奶奶买五只给你养好不好？”
　　“好。”
　　奶奶的话很温柔，是那种不会突然就消失的温柔。我奶奶是个很好的奶奶，她亲切，很疼我，那时，她明知道养了鸭子，她也不怎么吃，还是给我买了，而我当时也不知道人们养鸭子的最终目的是养大了杀了来吃，我只是觉得这些小鸭子很可爱，让我的心里暖暖的。
　　我和奶奶把买来的鸭子带回奶奶家，放在养鸭的小笼子里，奶奶带我去小店买了一袋饲料给小鸭子吃，看着小鸭子用小扁嘴吃我放的饲料和水的可爱样子，我咯咯地笑了。
　　“小音，慢慢喂它们吃，给一点就好了，别喂那么多，它们是边吃，嘴巴边漏的，给多了很容易浪费了饲料。”
　　“奶奶，小音知道了。”
　　奶奶看到我开心，她也笑了，眉眼和脸上的皱纹弯起，奶奶笑的样子很亲切，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