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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琉璃·碎 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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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一行人連日趕路,一回到立海宮,真田便向前來接迎的柳生詢問幸村的所在。
“幸村在房裏嗎?”
“呃、這個——”即使是一向優雅的“立海公子”柳生也一時語塞,畢竟到現在還沒有幸村的消息。
“我在這裡。”迎面走來的人穿著一身紫色衣袍,紫髮束冠,紫眸帶笑。
“幸村?!”柳生臉上閃過一抹驚訝與不解,但隨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而真田看到來卻皺起眉頭,板著臉,和平時見到幸村的樣子完全不同。
“怎麽回事?”真田冷冷地看著來人和柳生。
“真田在說什麽,什麽怎麽回事?”幸村略帶好奇地問,不過眼尖的人便能看到他眼裏那一閃而逝的心虛。
“別再裝了,仁王。”真田的臉又冷了數分。
真田一開口,跟隨在他後面的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來那人。沒錯,眼前這外貌與幸村一模一樣的人是仁王,擁有欺詐師之稱,他的易容朮和變聲朮堪稱武林一絕。所以,別人認不出來跟本不是什麽怪事。
明白關於幸村的行蹤必須如實交待,柳生看了仁王一眼。沒想到騙過無數人的仁王的僞裝竟這麽快就被真田拆穿。
“別這麽看著我,會被拆穿不是因爲我的僞裝濫,而是對象是真田。”若是別人,仁王有絕對的自信,但真田可是最了解幸村的人。
“幸村在哪裏?”
知道瞞不下去,柳生只好如實稟報。“我們還沒找到他,不過以幸村的能力,在外面應該不會出什麽事。你不需要太當心。”
“發令下去,宮内所有弟子全面搜查幸村的下落。”真田很明顯沒有把柳生的話聼進去,命令道。
“那盟主令的事呢?”柳生問。這可也是一件不能放著不管的大事,而且要找到幸村,恐怕比找到盟主令還不容易。
丸井沒好氣地瞪了柳生一眼,“自家主子都不見了,哪兒還有時間插手別人的事啊?”他才不管盟主令是被偷了還是毀了,重要的是幸村平安無事。
只不過,武林盟主令失竊,關乎的不僅僅是青堂,而是整個武林。
“這樣吧,”見了他們的反應,柳生提議,“真田、丸井和柳一起去追查幸村的下落,我和剩下的人負責調查盟主令失竊的事,如何?”
“就這樣吧。”真田答道,雖然並不是非常的滿意。
“柳生,”仁王靠近柳生,低聲問,“這樣安排沒問題嗎?”
“不這樣還能怎樣?”這種情況下,真田會安心地去找盟主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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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堂
“手塚,我查到了有關盟主令的消息。”大石走入書房,道。
“真的嗎?!”菊丸第一個叫道,興奮地抓住大石的手臂。“大石好厲害喵!密室裏都沒有留下什麽綫索,連手塚都束手無策,大石居然能夠查到消息!”
大石因菊丸的舉動和誇獎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這都要多虧了越前,他陪不二離開青堂時告訴我他在去看盟主令之前碰過追魂香,説不定令牌上還沾有香氣,便讓我朝這方面追查。”
“結果如何?”手塚問。不論越前是有心還是無意,這次他的確幫了大忙。
“据追蹤的弟子回報,香氣一路向西,似乎快到西域。”
“西面?”手塚重復,表情凝重。
武林中的大幫小派不計其數,大都在東、南、北、中四個方位。而在江湖上極具地位、舉足輕重的,只有東青堂、南立海、北冰門以及——
手塚看向資料狂人——站在一邊的乾。乾推了推眼鏡,收起捧在手上的簿子。看來,他所想到的,和手塚一樣。“玄天教。”
聽到這個名號,除了手塚和乾,在場的人都面帶疑惑。因爲,他們從未在江湖上聼過這個門派。“那是什麽?”
“玄天教是二十多年前崛起的一個邪教,總墰靠近西域,教中弟子皆善於用毒,所用武功也十分特別,個個都是高手。所以,正邪兩派雖對它痛恨畏懼,卻無能爲力。而且,玄天教野心極大,一心想要稱霸武林,對不順從他們的門派趕盡殺絕。
直到二十年前,江湖上出現了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越前南次郎,也就是越前的父親。他看不慣天玄教的所作所爲,與武林各大門派聯手,才殲滅的玄天教。不過也因此,玄天教在武林中是一個禁忌,不能隨意提起,所以你們才會不知道。”乾做出解釋。
“既然玄天教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滅門,那和這次盟主令被盜有什麽關係?”見手塚和乾的樣子,大石知道事態嚴重。
“只怕玄天教尚有餘孽未除。”乾拿出另一本簿子,翻到其中一頁後分析道,“根據我的資料,盟主令被玄天教盜走的可能性是七成,其他門派兩成,不明人士一成。而玄天教東山再起的可能性有九成。”
“這麽大?”菊丸吃驚地問。
“當年越前南次郎前輩與玄天教教主對戰,兩敗俱傷,並未將他虜獲。以玄天教主的個性,待養精蓄銳,定會重出江湖。”
“可是,就算盟主令之事是玄天教所為,他們又有什麽目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石面帶苦色地捂著肚子,胃又疼了。
“對啊對啊!”菊丸附和到,“大家都知道玄天教是邪教,他們擁有了盟主令也不會有人聼他們的。”
“這點我的資料裏暫時也沒有任何解答。”
手塚低著頭,思索了一陣子,開口道,“這件事我會親自調查。”
“你的意思是——”
“我要離開青堂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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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藍發藍衣的男子策馬奔騰,在他的後面,追著一個火紅的身影。
“侑士、侑士,你等等我!”
忍足聽到叫喚,拉住繮繩,使坐騎放慢速度,讓向日成功地趕上他。“是岳人啊,你怎麽追來了?”
“該問話的人是我吧?!”向日氣鼓鼓地反問,“你說也沒說一聲,是要去哪裏?要是跡部找不到人,等你回來,可有你好受的!”
“跡部該是知道的。”忍足摸著□□的馬兒,笑道,“你也知道的,不是嗎?”
“切!”向日不滿地別過頭,“我哪兒知道你又要失蹤到哪裏去?”只有冰帝的人知道,忍足每隔數月便會失蹤個幾天,沒有人知道他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更別説是想在這期間找到他。不過與忍足較熟的人,都認爲忍足是去找那畫中的女子。
忍足只是笑笑,沒有説話。他去的那個地方,的確不便與人談起。
見忍足不語,向日繼續道,“現在可不比平時,跡部正為尋找盟主令的事而心煩,貿然離開不好吧?有什麽事,可以回去再説。”
他知道,從進入冰門開始,忍足便會定時消失,任何事都改變不了。縱使大家一開始還會好奇、阻止,後來也習慣了,放任他離開。只是,這次的事非同小可。
“就是因爲這樣,我才必須馬上去找她。”忍足道,沒有改變離意。他揉了揉向日的紅髮,“放心吧,我的事一辦完就馬上回來,不會給你們和跡部帶來困擾的。說不定,我這次還能有意外的收穫呢!”
“好了,你快回去吧。”
忍足說完揚起馬鞭,驅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