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往矣，一竿竹青》水滨之木

86、第二十四章 欢朋晏语亦嫣然

　　包拯对公孙策说十四让小辈们准备，我是一头雾水。
　　十四怎么了？
　　"不必了，大人！学生些许小事，不敢劳烦大家！”公孙策回过神推辞道。
　　到底什么东东？
　　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却无人给我解惑。
　　"那——让奚夜操办如何？”包拯一转话题，突然提议道，其他的人一听，马上摩拳擦掌，兴奋不言语表。
　　我吓得后退一大步，这架势怎么越来越熟悉？
　　眼光在各人身上打转，想找出答案。可惜，包拯不说，大家也不说，只是不怀好意地笑看我。
　　公孙策斜睨了我一眼，眸子瞬间幽黑，那一转恰似平静的心湖投进了一粒小石子，层层涟漪如轻纱般飘拂；试探，托许，期待，席转所有，一时间真正勾魂摄魄。
　　我呆了。
　　包拯了然。
　　我还在期盼着那一眼的再次眷顾，包拯开口了："奚夜，八月十四是公孙大人的生辰，你帮他操办如何？”
　　我讶异地看向公孙策，原来是你的生日啊！点点头，我自然答应。
　　包拯呵呵笑起来，公孙策的脸有点红。余人想到可以吃上奚夜做的饭，一个个喜笑颜开。
　　我顾不上这算不算宰我，一门心思地想着明日的生日礼物。

　　游走在集市上，勾划着几菜几汤。
　　眼睛停在一把声音蒜苗上，身后突然伸过一只手，刚刚来得及一声"啊”的惊呼，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
　　正欲大喊，温暖熟悉的触感和呼呼的喘息声似乎并不陌生，我闭上了嘴，牢牢抓着手里的篮子。
　　“大侠，拜托你出场正常一点好不？是个人都会被你吓死的。”我落在曾经呆过的二楼房间，身后的人是见过无数次面的故人，遂无奈地抱怨道，"今天我还有事，不能奉陪了。”说完，转身往门那儿走去。
　　"有事?有什么事？为他人洗手作羹汤就这么的心急？”他抓住了我的手，略微有些生气，危险地逼近我，热热的气息喷上了我的脸。
　　我抬高头，仰望着依然恍若女子的白玉堂，笑着说："当然急了!好多人等着尝我的手艺呢！你去不去？”
　　白玉堂阴沉的脸稍微回复了点，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看着我邪邪一笑，笑里带着说不出的讽刺和淡淡的失落，说："我又不是开封府的，我去凑什么热闹？”
　　我不高兴地将手中的篮子往他的桌子上一顿，鼓着嘴说："我们都当你是我们的朋友了，你怎么这么的别扭？”
　　白玉堂站了起来，凤眼一睁，黑黑的眼珠从左往右一转，阴美的脸似秋空下的秋水，他眼中含笑问：“小夜，这么说，你当我是你的朋友了？”
　　我呆了呆，心不受控制地一跳，稍微不自在地拉开了点距离。这个锦毛鼠实在太过俊美，稍一不留神，就会受他的诱惑。我是决定喜欢公孙策的，这么危险的男人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故意拉长声调，好掩饰心中突然的紊乱，我轻快地说："要不要我叫你一声白大哥啊，玉——堂——兄？”
　　白玉堂忍不住笑了，单眼皮的眼睛里折射着异彩，那异彩里有我读不懂的东西，正欲细看，他扭过了头，顿了会儿才转过来，嘴角噙笑地说："那我就随小夜一趟吧！还没吃过小夜做的饭呢！一定是人间的美味！”
　　唊唊眼，眉毛一扬，我得意洋洋地说："错！是人间无天上有的美味！你擦亮眼睛试目以待吧！”
　　小花鼠呵呵笑起来，声音极大极欢畅极为悦耳，他再次挟着我从二楼飞下，引得楼下的行人尖叫着逃窜，我无奈的闭上了眼。
　　花鼠大人，我此刻可是穿的警服啊？你这像不像挟警呢？
　　临别之际，白玉堂扭头问了一句："你请了丁兆惠吗？”
　　我一怔，愣愣地答："没有，我们还不是很熟。”
　　刹那间，白玉堂的脸如同鲜花开放，灼灼其华。
　　我又看呆了。
　　一街的人也呆呆地望！
　　拍拍头，感叹，果然还是祸国殃民啊！

　　看到我的身后多了条尾巴，大家都楞了一下，包拯目光一闪，站了起来，微笑着说："白公子来了，有请！”
　　白玉堂展开魅力四射的凤眼，语笑晏晏地拱手："玉堂冒昧，不请自来！听小夜说今日是公孙大人的寿辰，特来叨扰一杯寿酒，大家不见怪吧？”说道小夜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公孙策的脸上，注意着。
　　大家自然不怪！
　　公孙策瞥一眼奚夜，站了起来，对白玉堂微微一笑，客气了几句。那笑似乎有些勉强，稍微欢迎了一下就坐下了。到是展昭等人十分热情，大家本来相识，何况白玉堂武功高强，不逊于展昭，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聊起了江湖轶事。
　　慢慢说起了近来的热门事件。
　　"听说龙虎山被一个小少年挑了，那人手下的人不多，却个个武艺出众，杀起人来毫不心慈手软，是吗？”
　　展昭问。
　　"你那是老黄历了！”白玉堂看了眼公孙策，瞄向厨房，那儿隐隐传来刀剁砧板的声音。
　　"据传，龙虎山寨已经换了主子了。新寨主又打又拍，又赏又罚，现在正大兴土木工程，开荒种植！”
　　什么？改邪归正了？包拯也被吸引了过去。
　　“听山上回来的一个喽啰説，新寨主请了个很厉害的军师，出了好些前所未有的注意，要建立一个亦军亦弄的龙虎寨。”白玉堂有些赞叹地说，目光里有隐忍的骄傲。
　　"亦军亦农？”包拯提起了注意，神色收敛了起来。“这个计策要真能成，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公孙策听到这里，忽有所悟。这些东西听来可行却又闻所未闻，很想某人的行事作风。
　　他不由得看向白玉堂。那天，是他和丁兆惠找到的奚夜，据说，就在龙虎山寨下。
　　白玉堂除了倾听不远处的锅碗瓢盆之声，其他的心思便放在了不动声色地观察公孙策的身上。见他露出若有所思神色，轻轻笑了。
　　公孙大人，你也猜到了吧。这样的人儿谁会放开手？且不论他出尘的姿容，单是这拔萃的心思，灵巧的双手，是个男人都会被吸引吧？
　　再一想到奚夜对公孙策油然的如慕如痴的目光，白玉堂心又沉了下去，看向公孙策的目光中便多了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