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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章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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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玉堂化成卖身女进军诚王府时,西夏人所居的驿馆也不是澜止波平。
展昭,王朝,张龙,赵虎,马汉,五人早早埋伏在耶律德才停尸的房间。
表面看来,只有几个守灵的人和几个奉命看守的衙役;实际上,这其中可呼吸的生命可不止这几个。
夜静风黑之时。
窗外人影一晃,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进来,黑衣,黑布蒙面,只留下一双贼亮的眼睛。
他一进去,一手多石,先熄灯火,再欺身轻微的刷刷几下,几个留守的人眼睛一黑,被他如鬼般靠放在物体上或墙上。
这些事做完,声息也无。
然后,蒙面人直接扑向墙上。目标,竟然是白天公孙策赞赞有辞的画!
手将近画,几不可察的风声带着强烈的不可忽视的杀气而来。蒙面人大惊,迅速转身,身后剑出鞘,挡住了袭来的人。
唰的一声,华堂昼亮,普下来的人影守住了各个出口。
蒙面人面色急变,手上的动作立即猛烈起来,带着同归于尽的戾气。
可惜,他遭遇了千年难逢的对手。
蒙面人上跳下窜,左冲右突,立下狠厉地进攻,成功地逼着对手后退了几步。那人不敢再大意,聚起精神,抽出了腰间的巨阙。
剑泓如水如光如电,映出了他一身大红官服。
蒙面人骤然醒悟,低声惊呼:“展昭!”
随即,立刻闭上嘴,全神贯注地迎战,手中的剑更狠,真的是拼命了。
展昭又岂是他能抗衡的,三十招之后,展昭一剑刺出,压住了蒙面人的脖颈;此时,王朝早点开了地上被放倒的下人。
蒙面人长叹一声,眼睛一闭,头一低。
展昭迅捷趋身,“咔嚓”一声,蒙面人下巴错位,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愤恨地瞪视着展昭,传达着必死的决心。
展昭暗呼好险!幸好奚夜预先提醒,小心夜袭之人牙齿暗藏剧毒自杀,否则,今夜可能功亏一篑。
话说转来,自己一个老江湖了,怎么不会知道还有这种自杀法?奚夜黄口小儿是如何知道的?回去得审审。
我们的展昭展大侠似乎忘了,他同样乳臭未干。
开封府内灯火通明。
奚夜被人叫回,好半天才明白自己刚才睡在了白玉堂那儿。
白玉堂和接自己的公孙策对上眼,两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奚夜不敢低声语。
打着呵欠站在一边,心里叫啸:“好困啊!有没有加班费啊?”
公孙策瞟来一个警告的目光,居然有点冷!
缩了缩身子,公孙策今夜不大对劲,小心点为妙!
立正!站直!堪比军人!
偷瞄过去,果然脸色缓和了些!
蒙面人的黑布拉下,一张不陌生的脸露了出来。
果然是耶律俊才身边的心腹——冯承。
冯承一脸的视死如归!
我暗暗发笑,赴死不难,可是我们可没打算让你死啊!看你怎么求死不能?
刑房里,阴气森森,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逼供许久,对一个死士好像没起多大作用。那些烙刑,鞭刑等等,对于一个习武多年的人简直像挠痒痒。虽然,他并没有运功,一门求死。
得,再露一手吧。
可怕的不是刑罚,而是等待刑罚,刑罚却迟迟不来。
上学的时候,老师打我批评我,无论怎么声势浩大我都不会皱眉;最怕的是老班,站在你面前,看着你,一声不响。最后,必定是我受不了,哭哭啼啼地承认错误,以后再也不敢犯错了。
无论什么样的伤害,不能承受的总是心里和精神,□□不值一提。
我走上前,请求包大人让我一试。
包拯看了看我,沉思了一下,点头出去了,应我的要求,只留下了做笔录的公孙策和保镖展昭。
叫人搬来一把长板凳,紧靠木架子捆好,然后将冯承绑坐在长板凳上,上身和双手被绑在背后连着长板凳的木架上,双腿在凳面上伸直,膝盖以上的大腿用绳子紧紧绑在凳上。
公孙策和展昭疑惑不解,这太简单了吧?
冯承冷笑,一脸鄙夷。
我阴森森地笑。
好戏在后头呢!想当年,多少中华好儿女就是这样死在渣滓洞的。
心里为自己的冷血冷汗。但愿这个冯承早点招供。否则,他受得住我恐怕挺不住了。
一个牢卒在我的示意下,往冯承的脚跟下各添了一块砖。
冯承讥嘲地笑。一块砖能奈我何?
一块,两块,三块、、、、、冯承脸上开始冒冷汗,身体斗了起来,死死咬着牙。
第四块,冯承脸孔惨白,眼睛充血。
拉一把椅子,我好整以暇地悠悠坐下,看着自己的指甲说:“还不招吗?”
冯承愤怒如火地仇视着我,不语。
唰的一声,一把铮亮的小刀寒光闪闪,我走到他的身边,寒刀在他的脸颊贴过,慢悠悠地叙述起满清的十大酷刑。冯承的脸越发惨白,汗如瀑布,听我叙述到吕后的“人彘”时,冯承忍不住口吐白沫,而腿下的砖已经各加到了八块。
他喘着气说:“你、、、、、不要再说了,我、、、、、我招!”
我大喜,命人撤掉了刑具,踉跄着跑了出去,干呕了好久。
你个冯承,早说不好,害我说了那么多恐怖的酷刑!我今晚不用睡觉了!
再进去时,冯承垂着头坐在地上,公孙策站在他的身边正在攻心。
“冯承,三十,妻子儿女与三年前俱死在一场饥荒之中。此时,耶律俊才出手相救,老母活命,自此,死心塌地地追随。”
冯承抬起头,无力地望着公孙策,公孙策冷冷地逼视着他。
“你忠心耿耿,为主上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在为主子争夺皇位时杀了自己无数的同胞、、、、
冯承闭上了眼,所杀的那些冤魂又在眼前漂浮,他痛苦的埋下了头。
“于主子,你是一个响当当的忠臣”,公孙策语气一转,义正词严起来,“于西夏,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乱臣贼子。皇位向来传嫡不传庶,你陷主子不孝;帝权传长不传幼,你陷主子不恭;为主子杀同胞,你不仁;为一己之恩而乱天下,你不义!你还有什么不能说?”
公孙策咄咄逼问。
展昭目光炯炯,腰杆笔直,满脸敬佩。
冯承闭上了眼,痛苦不堪。
自己何曾没有挣扎过?明知自己所为,带来的必是祸乱天下,可自己能不报主子之恩吗?
冯承松动了。
我暗暗吁了口气。
要不是料定耶律俊才只放心冯承办事,哪想到去调查他?幸而,耶律俊才带来的侍女中有一个是冯承的心上人。女人叹气自己的心上人时往往守不住口,何况那人一个劲地狂赞自己的心上人呢?
没有那些资料,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们还真没多大把握。
看来,宝压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