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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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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后,我倚在墙壁上呆呆出神。
奇怪的梦啊!
难道是那匹风驰电掣的马没有还回去,它思念主人,故而托梦给我。否则,我怎么会想起了回雁崖外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哦,不能算路人。
我双手抱脚,头搁在膝盖上,自己反驳着。
用了人家的马,花了人家的银子,还赖着人家去救自己的心上人,该算朋友了。那马是该早点还回去,救命之恩还没有任何表示呢!
“还没起来?”门被推开,还是一身白衣的白玉堂如入无人之地。
见我披头散发的样子,他的眼睛里升起了兴味,上上下下的打量,很有些色迷迷的。
懒懒地伸了伸腰,放下双脚,踢拉着鞋子,视若无睹地走到脸架前,刷牙、洗脸。
白玉堂左手环胸,右手抚摸着他的下巴,笑吟吟地观赏着早起懒梳洗的邋遢佳人。
我不理。
早晨的一刻最似女性,可对着厚颜的人你除了忽视还能有什么好办法?何况,他早已知晓!
“你这是什么?”见我刷牙的东西十分古怪,白玉堂好奇地问。
“牙刷!”我不做解释。
那其实很简单。
一根肖似现代牙刷造型的木板,前端钻了好几排小孔,穿入几束干净的马尾巴毛就成。
本想用猪毛,我嫌猪毛恶心,没用。其实,猪毛硬度比马尾巴毛好。
为了这几根牙刷,开封府一段时间所有的马都成了秃子!以至于现在只要我一去马厩,马儿都不安的嘶叫。
唯有展昭的白马太漂亮,没舍得下手,成了鸡群中的仙鹤!
白玉堂还在问。
鼓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见过我刚才用吗?”
“那给我试试!”白玉堂拿起我的牙刷,蘸了一点我自制的牙膏,欲伸进他的嘴巴。
我大惊失色,一把抢过来,说:“那是我用的!你要,我再给你拿!”
拿出备用的一根,白玉堂接过去左一下右一下,学者我的样子刷了起来。刷完后,十分惊喜:“很好用!这把就给我了!”
生怕我抢回去似的,他拿出手帕包好,塞进了怀里。
我横了他一眼。
用都用了,不给你给谁?
白玉堂转而研究我的牙膏。
我不理他的喋喋不休的提问,直接收起了少之又少的牙膏。
膏泥里有盐,花瓣,水草,还有公孙策提供的有一定粘性的药草,否则一盘散沙。绕是如此费事,它还不能长时间放。所以,这绝对不能给这只老鼠!
“小气鬼!看也不能看吗?”白玉堂嬉皮笑脸。
不理!
洗过脸,正要晾面巾,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蓦地伸过来,粉唇薄启:“给我也擦擦!”
随即,闭上流星一样的眼睛,理所当然地等着我的侍候!
我狞笑,明知山有虎,你偏向虎山行。当我什么了?
拧着面巾,狠狠蹂躏着他的花容月貌,白玉堂鬼哭狼嚎!
我哈哈大笑,手上轻了许多。
白玉堂断断续续地哭诉:“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别人想看都不让她看!你到好,这么狠的心?”
“嗯?”我威胁地加重手劲,白玉堂呻吟起来。
心一跳,三八两脚完成任务。
白玉堂心中暗暗得意。
等我坐在床上性急地扯着齐腰长的秀发骂骂咧咧时,白玉堂欠扁地叉腰大笑。
气急败坏地我追着他打。
可惜,衣角都碰不到。
拿过我的梳子,白玉堂慢慢梳理着一团乱的头发,悠悠地说:“听说一个女人如果坦然地在一个男人面前刷牙洗脸时,就表示她心里已经进驻了这个男人。我,可以这么想吗?”
我蹦起身,头发上一阵剧痛。
抢过梳子,恨恨瞪他!
“你胡说什么!这正好证明她毫不在意!否则,她一定做不出来。”心里暗骂他的无赖,要不是你闯得这么早,能有这些牵强附会的理解吗?
心里到底不自在。
他说的也不是毫无道理。
如果换了公孙策,我打死也不敢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他面前!更不用说没刷牙没洗脸了!
是女为悦己者容?
还是女为悦己者不容?
我纠结了。
又瞪了一眼白玉堂!都是你惹的祸!
“不准你在我的面前想其他的男人!”白玉堂忽然捧住我的脸,用力挤着,凤眸眯得细长,阴阴地不痛快地说。
我用梳子敲了敲他的手,呵呵一笑,“你胡说什么?管天管地你还管太平洋!”
“也不准你说我听不懂的话!”他再次霸道地宣称。
我敷衍地答应。
打开门,我和白玉堂联袂而出。
迎面碰上公孙策,他脸色一变,看了我的头发一眼,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哎!”我叫。
不理我!
我追!
不鸟我!
哈!公孙策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我嘻嘻笑着抓着他的手臂摇啊摇,心里开出了花。
白玉堂伫立不动,邪魅的身影大有把酒问青天的高处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