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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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的彦尧又恢复了那副淡漠的样子，顾协见他已经平静，不复刚才那般情绪激动，便又继续问道：“那你有这段视频的事情，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彦尧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件事情，一来我平日里根本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朋友，二来如果我手上有张旭川的视频的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的话，我怕是也没法儿活着告诉你们这些了。”
“啊，稍等一下。”彦尧起身去了房间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约五分钟后他拿着一个很小的u盘走了出来。
“视频就在里面，只有这一份，没有备份，还请你们务必保管好它，希望能够早一天将张旭川绳之以法。”
将u盘递给顾协的一瞬间，彦尧也感到了释然，无论是和张旭川的关系还是对他的感情都像是他人生里一块散不去的阴影，如今他终于有勇气让这些深不见底的真相重见天日，哪怕浓重的阴影尚未完全散去，但也算是见到了一缕阳光。
“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的，这段视频会成为能够给张旭川定罪的重要证据，我们警方也不会容许它有半分差池。”
彦尧点点头，半晌后复又问道：“你们现在......是不是还没找到张旭川？”
顾协一惊：“你知道他在哪儿？”
“也不能确定，”彦尧用手指摩挲一下茶杯的边缘，思索道：“我只是有一个猜测罢了，张旭川有一套别墅，这套别墅似乎不是以他的名义所登记的，所以你们应该不会在张旭川的房产名录上查到这个地方......不过他以前经常会去那里厮混，顺带着我也去过不少次，但最近一些日子很奇怪的又没再去过了，而且加上之前每一次都是坐他派的车去，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栋别墅的具体地址，只觉得那儿很远，从距离来看应该不是在市区里面。”
尚言听到这里，不免在心里想，果然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是很能理解，听彦尧的意思少说这个张旭川也有好几套别墅了，这如果是在平日里也不过就是奢靡了些，但是一旦到了要找这么一个人的关口上，这众多的处所便成为了极大的阻碍。
得知了这样的重大线索，那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也就必须要争分多秒，于是顾协也只好长话短说：“彦先生，我们非常感谢你提供的这些线索，现在抓捕张旭川也是事不宜迟，所以我也要尽快赶回队里，我会第一时间派人前来来保护你的，你不用担心，如果还有什么别的消息要告诉我的话，还请第一时间联系我。”
顾协拿出名片递给了彦尧，站定后略微郑重的一点头，道：“真的非常感谢，再会。”
彦尧笑着摆了摆手，笑里仿佛含着三月的春光，他轻声道：“不用谢我，我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救赎罢了，一点儿也不伟大，派人保护什么的也不必了，我的命又不值钱。”
“再会了。”
尚言也冲着彦尧笑了笑：“再见。”
从彦尧的家中出来后顾协便带着尚言飞快的驱车赶往了警局，眼下最迫切和要紧的事情便是赶快查出彦尧所说的那栋别墅究竟在哪里，这是现在他们能够抓住张旭川的最佳机会，一旦错失这个机会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既然这套别墅没有登记在张旭川的名下，那就很有可能是用他身边的亲戚或者别的什么亲近的人的身份所登记的，于是顾协一边开车，一边给刘锋打电话：“现在赶快去查张旭川的亲戚或者是他比较信任的秘书一类的人名下有没有一栋别墅，大概是在郊区，而且不是他们的住所也不是常去的地方，一切可疑的都报给我，很急，一定要尽快。”
刘锋也听出了事情的重要性，没有任何迟疑的回应道：“是，我马上去查。”
挂断电话后，尚言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如果......如果查出来有很多个符合条件的地方怎么办？如果一个一个的找过去就很有可能打草惊蛇啊......而且时间上也太紧迫了。”
顾协也想到了相同的问题，但是眼下他们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所以顾协无奈道：“眼下的情况容不得我们有别的选择，你懂吗？如果不去查这个地方，我们便更不可能找到张旭川了。你觉得一个彦尧出现了，还会有第二个彦尧吗？线索只有这唯一的一个，我们也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尚言缓慢的点了点头，眉头有些紧蹙，不再作声。
......
原本还很平静的警队突然忙碌了起来，但是当他们查遍了张旭川的亲戚秘书，却没能发现这样一处符合条件的别墅，结果显示他们的房产大多在外地，根本不在b市，在b市的也就只有几处他们常住的房子，根本不可能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顾协也十分意外，怎么可能？
但是他又仔细想了想，发觉这个结果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像张旭川这样狡猾的人，大概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地方摆在很容易被他们查到的面上，那么这个别墅到底......
突然，顾协对负责查信息的警官吩咐道：“小张，你查一下彦尧这个人，三撇彦，尧舜禹的尧。”
尚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顾协：“你觉得张旭川会把他的别墅放在彦尧的名下？彦尧不是只是他小情人中间呃一个吗？这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小张略带欣喜的声音传来：“顾队，真的有！”
尚言：“......”
顾协快步走上前，看见资料库里显示彦尧的名下真的有这样一栋别墅，地址在香山公园向东500米......
顾协迅速的返回办公室拿起配枪，厉声道：“现在全员出动，抓捕张旭川。”
顾协一边往外走，一边和陈局打电话，他的语气在如此紧张的时刻依旧不慌不忙：“陈局，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张旭川犯罪的直接证据还有他可能藏身的地点，还希望您能够尽快的下达抓捕命令......对，没错......”
旁边的一干队员也已经整装待发，尚言在有些拥挤人群中略微艰难的才勉强跟上了顾协，出声道：“顾警官，我也要去!我......”
他还没能说完，顾协便打断了他：“你不能去，抓捕犯人是我们的职责，你一个律师瞎掺和什么！你先回去，该干嘛干嘛！”
尚言不服气：“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我都一直跟着你到这儿了！你凭什么不让我去啊！律师怎么了？顾协你是不是搞职业歧视啊你！”
得了，这小祖宗还真难伺候。顾协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停下脚步看向了尚言：“我不想你有危险。”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却让尚言瞬间偃旗息鼓，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脑袋也耷拉了下来，耳朵却悄悄的红了起来，不甘心的妥协了：“好吧，那我......我在这儿等你回来成吗？”
顾协忍不住笑出了声，略带安抚的摸了摸尚言的头发，道：“成。”
然而顾协没想到的是，当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栋别墅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没有人。
整个别墅很大，却空空荡荡，没有发现半个张旭川的身影。
这里的装修很豪华，甚至夸张到有些金碧辉煌的感觉，这样浮夸的风格让一众警察冲进来的时候觉得几乎瞎了自己的眼。
然而他们却没能找到人，在场的每个人的心都瞬间一沉。
但是顾协知道他们还不能放弃，于是他沉声道：“搜！每个角落、每一条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顾协在客厅环顾了一圈，发现茶几上有一枚烟灰缸，里面是燃尽的烟灰，不多，他上手摸了摸，发现竟然还有淡淡的余温。
这个发现让顾协重新燃起了希望，张旭川真的来过这里，甚至在不久之前他还在这里！
那他极有可能是因为听到了什么风声而匆匆离开了这里，应该不会走太远......总之一定还在b市内。
“快，大家赶紧继续追！张旭川刚离开这里没多久，应该还没走远，现在大家按着回市区的路分头查！”
“是！”
......
暮色四合，小小的院子里光线已经有些昏暗，桌上的茶也早已凉透，原本生机勃勃的小院在这傍晚时分却兀自显得有些阴沉。
彦尧还坐在顾协二人离开时的老位置，两条胳膊交叉着轻轻的放在木桌边缘，眼底晦暗不明，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等什么人。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针不慌不忙的指向了七点。
天已经慢慢黑了，彦尧好看的脸上也不禁有了些许倦色，可是他依旧静静的坐在院子里，既不出去吃饭，也不回房休息。
他有些厌烦的再次看了看表，又过去了十五分钟，彦尧轻轻的抱怨了一句：“怎么还不来呢。”
像是在对什么人讲话，又像是只是在自言自语。
终于，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来人在地面上投下了一个浅浅的高大阴影。
彦尧头也未抬，却悄悄的握紧了拳头。
“你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1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