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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0. ...

  •   回到府里,康良示意韦世涛已放在他的卧室之中,他不免狠狠瞪了他一眼,瞪着康良都莫名其妙,还未等反应过来,他已是踏进屋去了。康良只得怏怏走开,实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霍元崇匆匆走进内室,见韦世涛已是躺在床上,脸上晕红,发髻散乱。他忙过去,先解开了她的穴道,扶她起来,灌了她一杯凉茶。她星眸微张,看着他傻傻笑起来,他也不知是该气该恨,该爱还是该怜,正要起身再去倒杯茶灌她时,她却忽然翻过身来,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便往他唇上亲去。霍元崇身子一震,瞬时僵住了。
      好在她没再要求什么,亲了一会儿,手一松,便四仰八叉地倒了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霍元崇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慢慢起身,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再定了定神,走到门边,开了门让康良叫侍女来给韦世涛换衣服。等换好后,他才令人退下,自己却走到床边坐下,看护韦世涛。
      醉酒是件极难受的事情,谢四娘得了吩咐,又给她上的是琳琅阁酒劲最足的酒之一,名唤七日醉,形容喝完了,须醉倒七日方才能清醒。韦世涛年幼无知,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喝时觉得酒香浓郁,入口清淡,却是后劲极大。此时发作起来,胃里极是难受,辗转反侧,不多时已是胃中翻滚,霍元崇知是不对,忙扶她坐起来倾到床边呕吐。她虽吐完,却仍是糊里糊涂,倒头再睡,不一时又起来吐,如此三番,折腾到半夜。霍元崇知道这是醉后必有之状,也无法可解,只能一次次扶她起来呕吐,有时她吐得急了,就直接合在他身上,霍元崇素□□洁,哪里经过此事,可也没办法,只能不时起身去净身更衣。康良知道今夜不得安生,自也不敢休息,只让人不停地烧水,以备霍元崇洗漱。直折腾到二更天,她才吐无可吐,安生了下来。霍元崇一边让侍女给她洗澡更衣换床寝床具,一边自己又重新沐浴更衣,吃了一点东西后再过来侍候这位大小姐。平生还是第一次,如此侍候一个女人,想想都不禁好笑。
      眼见她睡沉了,霍元崇却也不敢睡,怕她又再折腾,便坐在床尾,靠在床架上休息。正睡得朦胧之时,忽听她叫“阿昊”,他忙睁开眼,却发现她只是呓语,不由暗叹一声,给她盖好被子,轻拍她入睡。过不多时,她又哭了起来,道:“阿昊,我不要你娶别人,我自己要嫁给你的。”他不由一怔,看看她,却见她哭得甚是伤心,他轻轻起身,将她上身抱起,搂进怀中,低声道:“阿昊不会娶别人,你放心。”她却兀自啼哭不止,想来也是梦话。他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楚,当日她说得那般决绝,他以为已是此生无缘,没想到在她心底,她却仍是惦念着他,那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苦楚也算没有白受。他缓缓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她似感不适,伸手来推。他趁势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之上,仍是向她唇上吻去。她却是觉得睡得不舒服,扭动身子挣扎,霍元崇一个没抱住,她便滚落在床,他吓了一跳,以为她会摔痛,没想到她却是翻了个身,轻轻发出了鼾声。他只得苦笑一声,给她重新盖好被子,拍着她入睡。
      正似睡未睡之际,忽然觉得人有靠近,他忙睁开眼,只见韦世涛拿着被子尴尬地跪在那里,想是要为自己盖,却因自己醒了,所以一时不知所措。他微微一笑:“醒了?头还晕不晕?”她见他醒了,便也讪讪地放下了手,道:“不晕,就是痛得厉害。”他见她脸色发白,知她没骗自己,道:“醉后便是这样,今天睡一天便没事了。我去叫人给你煮点薄粥,昨天醉酒伤了胃,今天不能吃太多东西,恐难克化。粥最养胃,喝一天粥,明天看看还难不难受,再吃你的那些好吃的去吧。”她低头坐了一会儿,道:“我要回去了,三师哥没见到我一定挺着急的。”他道:“他也醉了,怕是没那么快醒呢。你要是担心,我一会儿让人给他捎个信去,便没事了。”她心道:你要是让人捎信给他,说我在你这儿,只怕事会更多。却是不好这么说,只是轻轻摇头:“我要回去。”他也不强留,道:“那你喝完了粥,我再让人送你回去。”说着起身出去吩咐取粥过来,又让侍女进来侍候韦世涛更衣。韦世涛却是不习惯人家给自己穿衣服,只让侍女将衣服留下来,自己换好了后出来。见霍元崇上下打量了自己几眼,点点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看他要上来牵自己的手,便不由后退了几步,低下头。霍元崇无法,看着她道:“那你跟我走吧。”将她领到偏房吃饭,见她甚是不自在,便找了个借口退出,留她独自用餐。
      韦世涛吃完后就走了,也没再照面。霍元崇已让康良安排了车子送她回去。康良回来时说已将她送到,她的师兄却还没回去。霍元崇让他明日去买林家铺子的点心送过去,并送些衣服首饰过去。康良一一凛遵。他这里便推身体不适,闭门谢客。吩咐霍成,这几日无论谁来都不见。霍成也不知他闹的什么玄虚,也不敢问,只交待了门上凡有来人一律婉拒。
      贺少轩此时却在被义父责问,他只知昨日喝多了酒,后来做了些什么虽已记不太清,却知道是失了身。被义父骂了一通,反倒觉得心里痛快了些,也明白是中了人家的套,被人下了药,自然也将帐记在了霍元崇头上。虽然有点奇怪义父怎么会在那里找到自己,却也不敢问。听义父让自己立即收拾东西跟他住到一处去,又不由暗暗叫苦。刚说了一句:“小师妹一人在京……”就听义父劈头问:“你昨日是跟谁在那种地方?你小师妹在不在?你怎会去那种地方?”他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只听义父冷哼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去那里,以你的为人,只怕自己也想不起来去那种地方。你那小师妹自有人照顾,不须你多操心。既然你怕开不了口,那你今天起就别回去了,我自会让人去将你的东西取来,你也别打算着偷偷溜出去给你那小师妹传信,你要敢踏出这房间一步,我立即亲自动手,了断了你那小师妹的性命,你要不信,不妨试试我的话是否管用。”贺少轩一向知他说到做到,生恐他真的一怒之下击杀了韦世涛,哪里还敢多说一句,乖乖待在房里不敢动。
      韦世涛自是不知这段公案,只中午时分,见到有人来取贺少轩的衣物,不免奇怪,问及贺少轩下落,来人也只说是与其义父在一起,近几日有事要办,所以不得回来。倒也没忘留下几锭银子给她。她虽不免有点失望,好在京城繁华热闹,不愁没地方玩。当天在家睡了一觉后,次日已是恢复了精神。依旧出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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