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小丑牌》Narcolepsy

8、蜘蛛

　　莎婷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持着木仓严肃地盯着对方。埃里克不得不尴尬地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莎婷收起武器，掏出藏在胸口的钥匙，为埃里克打开手铐。
　　“请。”
　　伴随着昏黄的光线，她安静地坐在床边等待对方的惩罚实行。

　　埃里克的手第一次被松开，这令他十分不适应。他活动着手腕，内心却思量着要如何逃走。
　　紧接着，在那摄人的视线下，他缓缓地脱下了衬衣。被迫□□着上身面对一位年轻的女士。
　　艺术家修长的手握紧又松开，像一只爬行在琴键上的白色蜘蛛。他的脸是蜡烛做的颜色，唇角愤怒又无奈的紧紧抿着。

　　埃里克无声地看着莎婷，似乎在问：你满意你看到的东西吗？莎婷不得不收回自己的视线，吩咐道：“你可以穿上衣服了。”

　　“作为你服从的奖励，你暂时赢得了我的信任。”莎婷犹豫着开口道：“你不会再如同一个囚徒了。”说罢她慢慢弯下身去解开对方脚上拖着长长锁链的脚铐。既然对方愿意抽鬼牌输给她，那她也乐意给予一点甜头。她相信，埃里克已经渐渐喜欢上她了。

　　“喀嚓”一声轻响。随即，埃里克用他那削瘦溜尖的手肘重重锤向那可怜的少女。莎婷没有防备，被埃里克夺过钥匙，铐住了手。紧接着，头部被猛砸了好几下，木仓也被夺走了。

　　一切发生地非常快，埃里克开枪了，他看着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女人，深怕只是一场梦，对方会带着一脸血坐起，带着那噩梦般的机械嗓音说：“埃里克，你又选错了。”

　　空中浮现起淡淡的铁锈味，嗜血的恶魔深呼吸了一口，将面具戴回在脸上，用那魅惑众生的嗓音告别道：“再见。”

　　蜡烛还亮着，屋中却只剩下一人。那幽灵再次回归黑暗的怀抱。

　　巴黎比下水道还深的地下藏着一座宫殿，里面有数不尽的财宝，但它的主人是位幽灵。不要被他的嗓音迷惑，父母对孩子如此说道。

　　滴答滴答，冰凉的血液引来了一群居住在地下的小蜘蛛。八只细腿支撑着透明微黄的躯壳，它们像蛛网般靠着彼此在幽灵的迷宫中连成了一条条细线。

　　黑暗中，莎婷再次挣扎起，想处理伤口，手却和床栏拷在一起无法动弹。她强忍疼痛将大拇指扭到脱臼，拖着一路血痕爬到了书桌后，努力翻找着暗格里藏着的药物。
　　她的动作很慢、并越来越慢。

　　随着一团光的靠近，“令人失望。”嘲讽的嗓音在莎婷耳边响起，她勉强睁开双眼想要看清对方，却被对方的纱布缠住了双眼。“莎婷，这些年你就混成这个样子？”

　　“露易丝吗……？”莎婷摸索着想要抓住黑暗中的人，“帮我。”她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吧，还这么勉强。”女声嘲笑道，“睡吧，你会活下去的。”一把泛蓝的特制手术刀割开了莎婷的裙子，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

　　蜘蛛顺延着陌生女性的小腿呈螺旋形有序向上爬动。“感谢我培养的宝贝吧。”女人笑道，“它们的效果特别好呢。”

　　子弹从血肉模糊的身体里挖出，该缝补的一一被缝补。米粒大小的蜘蛛被放在伤口上，遇血便融化凝固成一团。

　　“夏娃很想你。”露易丝掏出一瓶药剂给自己服下，“欢迎回到马戏团。”金发、双眼灰白的女人抱起明显小了一圈的莎婷走出了房间。
　　剩余的医用酒精同倒下的火，燃起了整个房间，精心准备的房间像画作被恶意涂鸦，再也找不到曾经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