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小丑牌》Narcolepsy

9、地道

　　幽灵沿着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地道走着，唇上还残留着莎婷唇上的口脂，他浑然不知。他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皮箱，里面装着一点钱和衣物。埃里克得离开这了，因为这没有再令人留恋的事物。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思绪总是飘回那个黑暗的房间里。

　　穿着靴子的女性脚步声，由远而近。他的心不由揪紧，会是她吗？
　　不，她中枪了，没死也该躲在一个地方养伤。
　　幽灵皱紧的眉头松开了，他准备躲开来人，脚却生根般站在原地等待着来客。

　　“天啊，是您！您还活着！”穿着一身骑马装的梅格提着煤油灯，一手捂住了嘴。她的眼神很复杂，喜悦又不安。
　　“妈妈，不，吉莉夫人已经同我说了一切。”梅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她说：“人民歌剧院的上座率每况愈下，薪水再也发不出来了。巴黎的局势也变得十分动荡，我们准备离开这了。”

　　“妈妈和我一直很挂念您。”梅格心跳得厉害，她鼓起勇气问道：“您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

　　“一起？”男人僵硬地动了动头望向对方，深邃的棕眼迷得小女孩晕头转向。
　　“是的，您想去哪我们都会追随您。”梅格颤抖着说道。

　　“好，那走吧。”埃里克漠然地吩咐道。
　　“我们将前往一个新国家，建立一个属于我的世界。”他的内心并未像面上那么坦然，相反是不安的。他的心强烈驱使着要回那房间看一看，她是否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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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都是有代价的，”露易丝对治好了伤的莎婷说道，“你得回来干活。”
　　“我知道。”莎婷坐在手术床上木然地回答道。

　　睁着灰白的眼，露易丝面上流露出几丝渴望。
　　“真想杀掉你，挖出你的眼睛。”

　　“你不能。”莎婷摸了摸自己未易容的脸，有些不适地说：“夏娃需要我。”

　　“是的，我不能，我不能……”露易丝穿着极为贴身轻薄的黑衣，身上爬行着的蜘蛛和腿侧的弯刀都证实着她不好对付。“走吧，她要见你。”蜘蛛在哨声下有规律地排成队为两人带路。

　　露易丝是位美人，或者说，马戏团的所有成员都是美人，而最美的人是创建这个组织的夏娃。
　　莎婷的手微微发抖，她看着黑暗中涂满荧光颜料的墙上绘画着圣经故事。

　　“她病了，病得很重。”露易丝的声音在莎婷耳边响起，她蛊惑道：“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替我杀了她，你就自由了。”

　　莎婷的新鞭子“唰”地抽出绕向露易丝的脖颈，而露易丝轻松地躲过绞杀，一个翻滚拉开距离，手则握住了身侧的两柄弯刀。
　　“我拔刀，从来都是要见血的。”露易丝笑道，她的耳朵动了动，像听到了什么。带着莎婷换了条道走着。

　　“不喜欢就算了。”露易丝讥讽地说道：“如果你逃走时也这么忠心耿耿就好了。”
　　“我真替夏娃感到不值。”
　　“被养大的孩子成了撒旦化身的蛇，狠狠咬了一口。”

　　“你在说什么？”莎婷不解的问道。
　　“那时候她正在与人谈判，遭到了刺杀。”露易丝慢悠悠地在一堵绘着智慧树的墙前停下了脚步，她满脸同情地说道：“小可怜，你不知道吗？剩下的成员个个对你恨之入骨。因为你的离去造成可怕的连锁反应。”

　　“她在里面等你，”露易丝合上眼，轻声说道：“我说的交易依旧有效喔。”
　　“公主殿下你得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等她死，好来接管这个王国。”

　　莎婷看着面若冰霜的露易丝，犹豫地说了声：“谢谢。”
　　她走进暗门，留下对方孤独地看守在房门前。

　　“呵……”露易丝摸着指尖乖巧的蜘蛛，将其轻轻地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