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一斛珠》佑芸

28、多事之秋

　　（二十八）
　　然后花耀就消失了。
　　人间蒸发一般。
　　要不是她留下一封书信安排向日葵的去处，众人大概会以为她被绑架了。
　　顾问那边理所当然的很不高兴，但基于花耀逃家的前科历历可数，倒也没太在意。
　　况且，接下来的多事之秋，也容不得他们再分心在这些事情上了。
　　首先，叛忍宇智波鼬潜入木叶，卡卡西重伤，佐助昏迷不醒。
　　五代火影由纲手姬接任，但一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和顾问叫板，为了漩涡鸣人的事情摩擦得很厉害。
　　再来，宇智波佐助叛变，木叶派出小队拦截，未果。
　　就在木叶上层焦头烂额的时候，传来一个惊天动地的噩耗，大家全懵了。
　　雨森初音失踪。
　　这可不是光一个贵族少女失踪这么容易的事情，雨森家是足以和领主抗衡的庞大世家，并且一直以来，雨森都是亲木叶的，木叶得到的预算也常常有雨森的「友情相助」在里头。
　　而领主和木叶反倒是摩擦不断，不光为了预算，理念上就有绝对的对立──对木叶而言，把军事预算拿去填补享乐的所需绝对是不可以妥协的行为。
　　对比而言，雨森对木叶的支持就是非常重要的了。
　　然而，很不幸的，说「雨森」是亲木叶派其实也不全然，确切而言，应该说，「雨森初音」是亲木叶派，因此反而和家族内部微妙的对立着。
　　现在她失踪，那雨森家谁掌权？
　　上层们惴惴不安着。
　　××××
　　太不对劲了。她想着。
　　鼬就坐在桃木桌旁，一口饮尽了颜色深浓的药汁，一如往常的不见太多表情。
　　那很不容易，药是花耀开的，她很清楚味道苦的足以让人想死，尤其她是故意得的时候。
　　她在闹别扭。
　　离开木叶好些日子了，花耀对谁都柔和，就是对着鼬永远一言不发。
　　说是温柔性子，其实她才最是倔强。
　　白色的窗帘密密的遮住了窗外的风景，流泄进来的一丝丝光亮撒在木质的地板上。
　　也许是没开灯的缘故，一室的昏暗。
　　他黑底红云的袍子挂在椅背上，印记中间被一道痕迹狠狠划过的护额放在桌脚。
　　一切井然有序，就像眼前这个沉默有礼的人一样。
　　桌上的药方涂涂改改，一张白纸都要被画烂了，看得出写的人费了不少心思。
　　事实上光用「费了多少心思」是无法形容花耀投注在这上面的心血的，她几乎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眠不休。
　　就为了鼬的一句话。
　　「我还不能死。」
　　「那么你需要的是静养！不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药物。」
　　「……已经没有时间了。」
　　花耀终究被说服了。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态，明明知道这种药不是什么好东西。它的确能维持表面上的健康，甚至能让鼬的血继限界升华到极限。
　　但也会慢慢腐蚀掉身体内部的生气。
　　原本因为万花筒写轮眼而衰弱下去的身体，可以短暂的出现像是「好起来」的假象，但这种饮鸩止渴的方式维持不了太久。
　　结果必死无疑。
　　并不是只有花耀能制作这种药，但毫无疑问的花耀能做的最好。
　　说来惭愧，她凭借着才能学了不浅的医术，却在旁门左道上的见解最为深刻，反而正统的医疗她还没那么行。
　　她一语不发的就开始制作药剂，并且一直保持缄默，说白一点也就是说……她在闹别扭。
　　「……你再说一次。」花耀难得的开了口，表情非常惊诧。
　　鼬放下了碗，「雨森初音失踪了。」他语气平淡的说着，黑玉一样的瞳孔瞧不出情绪。
　　「开什么玩笑……」这根本不对劲。
　　木叶对这位年轻的公主殿下或许不甚了解，但花耀跟了她三年之久。
　　失踪？其实这种说法，相当于是说雨森初音被「暗杀」了。雨森家只是为了颜面问题不愿说明白罢了。
　　但，被暗杀？
　　怎么可能，那人才不可能被暗杀。即便她确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除非她自愿把脖子往刀口送，不然的话……绝对没有人杀的了那人的。没有人找的到那个机会。
　　「「这是一个局。」」
　　异口同声，沉稳的男声和柔柔的女声迭在一起。两人有些惊讶的对望了一眼。
　　「……她一定有什么目的。」花耀说，「那个人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不出三年，肯定有人倒霉。」
　　不，应该说木叶已经倒霉了。虽然应该不是刻意为之。
　　「雨森家由雨森秀章掌权。」
　　咦？
　　「初音的……叔叔？」
　　「嗯。」
　　「我记得他是反木叶派……」她努力把脑中闲置太久的记忆挖出来──虽然和初音相处了三年，但对这些政治的事情她从来没兴趣，记忆也就不怎么深。「那个人和初音处的最糟糕，完全是相反势力……」
　　「似乎几日前和领主会面了。」鼬淡淡的接话。
　　「两大势力合流吗……」她自言自语，「我记得雨森秀章是个很沈不住气的人，能力很好却很没心计。」也就是这样初音才容许这个人活下来。「雨森家……台面上来说，除了初音也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木叶……正面临多事之秋。」鼬垂下眼帘，「不……应该说，这整个世界……」
　　他的声音渐弱，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的护额。
　　花耀转头看了他一眼，垂下头。
　　两人陷入一片沉默。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屋内静的连呼吸声都如斯清晰，对面而坐的鼬和花耀各怀着不同的心思，都没有再开口。
　　时钟滴滴答答，等花耀恍然抬头看着以走过三十分钟的长针时，鼬也也了反应。
　　他起身，收起护额，丢下一句淡淡的警告。
　　「你别介入。」
　　花耀没回答，开始收拾桌子。
　　穿上了袍子，晓之朱雀大人站在门边，看着那个少女一声不吭的继续摆弄这个摆弄那个。
　　震惊完了，又继续闹别扭。
　　他忽然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