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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回 嫣红映日冲云霄,独叶扁舟随波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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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女人早已换了一茬又一茬,可这一位女子的面容却十分眼熟。乌发如漆,肌肤如玉,风目含愁,前面的白玉堂可以叫做妖媚,那么眼前的女子就应该是天仙。
可是那双剑眉,早已出卖了那位女子的身份,这人不就是展昭吗。
苏煜惊恐的看着两位男扮女装的高手,愈发怀疑下一个那只鬼老头也要以女装出现。只不过这两位究竟是什么怪异品味,喜欢女装扮相?
一会儿的功夫,这位展昭女子的叫价早就变成千两,场中宾客还在为刚刚未曾拿下另一位美艳妖媚沮丧,现在又有一位天仙,自然暗自较量只为美人一笑。
“诶,你在这儿为美人一掷千金,你家那位婆娘就不?”人群中有人相互攻击,取笑另一位出高价老汉。
“哼,你可别说我,你拿钱出来晃悠,令尊怕是不太开心啊!”
回应之声此起彼伏,不过就是扬大家一笑,台上的展昭面色有些冷冽,看上去距离又远了几分。
“还有人出吗?三千两喽。”台上的老鸨察言观色,妩媚一声娇嗔。
“我出四千两。”安静了几秒后,刚刚那位出四千两的大佬又喊了一声,只不过喊出声时还四处观望一下。
眼看那老鸨就要一锤定音,苏煜咬了咬牙,狠下一笔:“我出六千两。”
喊完一声,苏煜就想把自己挖个坑埋进去。自己是那根筋搭错了,花下重金买下——展昭?大diao萌妹?
许仕勇一副恭贺大吉的模样,美人绕怀?白玉堂只不过坐在身侧,毫不倚重,而许仕勇也丝毫不愠怒,只是与苏煜笑谈:“原来苏兄也是位雅士。”
“哪里哪里,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罢了。”
说话间展昭已经走到苏煜身边,不似盈盈作态,而是高傲蔑视,亦不知是因为苏煜的一掷千金,还是因为苏煜和许仕勇一道。
苏煜只得赔笑几分,也不知何处惹怒了这只猫儿,自己好心好意救他与水火,竟然不给面子。要是被那群京城人士买下然后认出,展猫儿的贞操和名声,~~~
苏煜脑洞剧场——
展昭一片梨花带雨,嘤嘤哭泣,西施捧心状捂着胸口,无力的喘息着说道:“不要,不要过来。”
一个长相魁梧的大汉来势凶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宛若天仙的展昭,然后奸笑道:“小美人,大爷我要好好招待你哦。”
然后一副享用大餐的表情,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就要上手——
停,幻想结束,毕竟展昭不会至自己于危险之中,自己大概是想多了,不过来这嫣红楼能遇见展昭,还是女装版,苏煜还是不虚此行的。
还是正事要紧,不能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展大人扮成女装肯定是为了办案,公事为主,公事为主~
可是要是那些仰慕展大人的女子们,看见他们心中的白马王子,扮的如此美貌,岂不是要黯然失色。诶,真为日后展大人的老婆担心,自己的男人女装出奇~自己该怎么办?
“这美人都在眼前了,苏兄还在等什么?”许仕勇好意出声提醒,面前美人站了这么长的时间,苏煜怎么倒像丝毫不在意。
“嗯,许兄说笑了,美人貌若天仙,苏某这是痴迷了。”恍然回神,苏煜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又向着展昭的方向招手,“过来。”
展昭来嫣红楼之前,并不知道白玉堂和鬼谷子的计划,只知道这嫣红楼是江湖人聚地,而这嫣红楼的后面与许家渊源颇深。若不进入嫣红楼查个仔细,这许家城自然攻破不了。可是——为何进入这嫣红楼的办法变成了扮作女人?都是那只白耗子瞎出主意,将本应该送进嫣红楼的姑娘,使了个偷龙转凤,换成了自己与他,却未想到还要供人拍卖,自己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万万没有想到,苏煜居然也在嫣红楼,他怎么和许仕勇混到一起去了,无论如何,他既然出了钱,也算是让自己出了虎口。
展昭挪动步子,穿着裙子走路多有不便,细慢的走到苏煜身边,依旧是递上所捧着的通灵宝玉,送至苏煜面前。
借着接过通灵宝玉,顺带牵着展昭的手,拉坐在一旁,保持人设不破的苏煜,只能做出一副登徒子的样子,觊觎展昭的美貌。
宝玉什么的早就丢到一边,提壶倒酒,好一副谄媚的苏煜,活像只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饥汉,垂涎欲滴:“小姐请用。”
苏煜一手紧攥住展昭手腕,稍一用力,展昭紧蹙眉头盯着苏煜的动作,抬眼四目相视,外人看来不过是脉脉相望,只有此二人方知,不过是苏煜做下的弥彰。
一指在展昭手心写下一个“勿”字,微微一笑,摇摇头,坐直了身子。
“苏兄看上的美人着实漂亮,许某想要做个顺水人情,不如这一位也送给苏兄。”说完竟是把他身边的白玉堂推了出来,许仕勇做事向来让人捉摸不透,苏煜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故作镇定,苏煜佯装无意追求,不肖看了一眼白玉堂,又彷若受宠若惊模样,直直摆手道:“这姑娘乃是许兄中意之人,苏某无心,倘若坏了许兄的性质,苏某只好以酒赔罪。”说完自顾饮下一杯。
细细想来,或许是刚刚这玲珑上来的时候,自己面色不稳,让这许仕勇看出了什么,所以他才买下了玲珑?
“无碍无碍,只要苏兄开心就好。”许仕勇又回了从前的懒散画风,细蔑的眼睛带着些许笑意,又细瞧了面前的展昭,手里把玩着酒杯,一脸玩味。
看着窗外月色正浓,高升之月,大致已是深夜,苏煜再度举起酒杯:“苏某谢过许兄今日成全,只不过,今日时候不早了,苏某怕是要先告退了。”
“没想到苏兄还是位着急的主,也罢也罢,美人在侧,换做是我也是等不了的。”没等苏煜说完,许仕勇一副理解万分的模样,说完只浅浅望了白玉堂一眼。
收了主人的好意,苏煜抬脚就挽着展昭的腰出了嫣红楼,脚下生风,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不过刚踏出这酒楼半步,身后嫣红楼便热火朝天起来。
一声轰响——
只听楼上惊呼走水了走水了,苏煜未曾回头细看一眼,只顾顺着来时的小道,拉着展昭的手撒腿就跑。
身后火光冲天,嫣红楼的左楼笼罩在火焰浓雾之中,烈焰通明,印透深夜的天空,苏煜与展昭早已跑到河边登上一早安置的扁舟,卢方和韩彰紧随其后。撑了船桨,挂上蓑衣,迎着河面雾气摇船而去。
待到船飘向河中央,四人才渐渐安稳下来,任由船随着水流动,众人皆坐在船舷内,面面相觑,长叹一口气。
空气似乎有些凝滞,船上四位面面相觑,苏煜撑着下巴,眼珠子左右轱辘不停。
某位耐不住苏煜上下打探的展昭,不经咳嗽一声,打破了一丝宁静:“不知二位哥哥为何会到这嫣红楼?”
“我二人到是也疑惑,你与五弟为何作这打扮?”韩彰扯了蓑衣丢在一旁,一心只在意自家的年少五弟,怎么和展昭混在一起?五弟不是记仇展昭的御猫名号?更可怕的是,五弟风流倜傥,怎么有了女装的癖好?
“额,说来话长——”展昭一字一顿,那白玉堂的蠢招,真心说不出口。
听完详细对话的苏煜,这才明白,那个叫做玲珑的女子?不对,是男子,其实是天下风流我一人的白玉堂?那个三五小说里,唯一俊美小哥?事实上,小心眼,记仇,睚眦必报专业户?气量最小的白玉堂?
苏煜脑袋里突然回想破庙里的种种,白玉堂的几次攻击,突然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那个——展大人,那个和你在一起的人——是白玉堂?”惊恐到再次确定一遍某人的身份,,虽然已经回天无力,可是苏煜那张揪成菊花的脸,其余三人倒是吓了一跳。
“苏兄,你这是?”
“没事,没事,大概是晕船吧!”接受了某个事实的苏煜,死死扶住额头。
“还不知二位哥哥,为何去了嫣红楼?”展昭不再过问苏煜的异常举动,而是紧要的询问起突然到来的陷空岛五鼠。
原本以为鬼前辈只不过是挟持了白玉堂偶然遇见了自己,说起来不过是个缘分,可是现在陷空岛的卢庄主和韩二爷均在平峪,其余二鼠自然不必多想。是何事使得陷空岛五鼠皆汇聚平峪?——更何况,平峪与京城不过百里,难道他们的目的是京城?
卢方和韩彰对视了一眼,又朝向展昭。“我二人不过是路遇不平,来帮一帮这苏小兄弟——”
卢方去头掐尾,只道是兄弟几个出外寻弟,偶然遇得苏煜一行,出手救人未果。又勾出苏煜与许仕勇的一方事故,进而,说出了误入嫣红楼的大概。
展昭这才明了前因后果,放下了本对于苏煜的疑惑,只觉得的平峪县的种种事情还是要与包大人禀明后,详加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