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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英雄聚首 ...
陆生香安葬了父亲和陆庄的一众老小,搭上灵堂,彻夜长跪不起,烧纸守灵。
眼见东方见白,忽如风疾步入内,道:“公子快走,有人来了,听脚步来者不善—”
陆生香置若罔闻,如风只好伸手去拉,陆生香却道:“生死有命!”
敲门声起,如风看了陆生香一眼,转身大踏步的去开门,门一开,禁不住大叫一声。
陆生香疾步赶出来,一眼认出了门外月下的人。
那人见了陆生香,竟也是一动不动,屏息细听,便知那人已忍不住抽噎。
陆生香纵身上前,二话不说,与那人紧紧拥在一起。
那人就是明七夕。
二人劫后重逢,各经磨难,不禁抱头痛哭。
好一阵才止住哭声,各自述说了分别以后的情况,自然明七夕有所隐瞒,那不堪的回忆,自己恨不得抠出丢掉,又怎么会再提。
说完又一阵静默,想起桃花园初遇,竟似昨天一般,然物是人非,时过境迁,那美好的一切似乎都不复存在了。
陆生香这才意识到,这个几天前还是毛头小子的家伙,现在竟成了江湖第一魔教的教主,看他满目心酸的样子,知他定是经历了什么难言的苦楚,遂握着他的手道:“都怪我没用—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明七夕摇头道:“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又是一阵沉默,他们心底隐隐有一丝不安,都不敢去碰触,可又如何放得下?
许久,陆生香才道:“你有无泪的消息吗?”
明七夕道:“没有,我派出了几路人马,都没有一点消息。”
话音刚落,敲门声又起,陆生香拔剑起身,明七夕却道:“别担心,四周都是我的人。”
如风又去开门,又是一声惊叫,不过是惊喜的大叫。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云步尘,女子聂婉。
四人见面,又惊又喜。
云步尘拉着明七夕,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到最后只剩下眼泪。
陆生香拉着聂婉,久久不肯放手,又禁不住向外望了望,终没看见想看见的。
聂婉遂红了眼,哭道:“我把小姐给丢了!”
遂把当日之事说与陆生香和明七夕,说完却拉着陆生香的手急道:“你可别误会小姐,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虽然是师父把你爹—可是二十年前你爹他杀了师父全家—这些小姐都不知道,她也没滥杀无辜,更没动你爹一下,她一直都在救人,你可别把她当仇人—”
聂婉急于解释,说得语无伦次,眼巴巴的望着陆生香,像等待救赎似的等着陆生香的反应,就连明七夕和云步尘也捏了一把汗,如果陆生香从此和风无泪结怨,那么他们又该如何?
陆生香却道:“纵使有再深的仇恨,这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后的这么多的鲜血也该冲刷干净了,到此为止吧!上辈人的仇恨,--与我和无泪无关!”
聂婉破涕为笑,道:“真不愧是知音,和小姐说的一样!”
陆生香不禁微笑,这一生能遇一知己谈何容易,他和无泪之间,是任何事都阻碍不了的,那些恩怨是属于上一辈的,何苦要他们来背负?能留住情,何苦要揪着恨?
云步尘喜道:“难得陆公子深明大义,步尘在这里谢过了!”
聂婉挑眉道:“要谢也是我谢,和你有什么相干?”
云步尘被噎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当时愣在那不知说什么好。
聂婉又瞪了他一眼,她对他的恨,可算是抹杀不去了。
陆生香也不理会,叹道:“不知无泪到底怎么样了!花掩月又哪里去了呢?”
聂婉道:“我也奇怪,如果有人加害他们,又怎么会放过我和云步尘呢?”
陆生香道:“难道是花掩月把无泪带走了?”
聂婉一个劲点头,道:“细想那天的情况,应该是他在我和云步尘背后下的手—”
云步尘急道:“不会,大哥不是那种人—”
聂婉撇了一下嘴,道:“你大哥是哪种人?难不成是小姐下的手?然后把你宝贝大哥抓走了?”
云步尘再次无言以对。
明七夕道:“如此胡乱猜测也不是办法?怎么才能打探到消息呢?”
陆生香道:“我想有一个人或许知道,可他不见得会告诉我们。”
聂婉遂问道:“谁?”
“司空掠日!”
聂婉冷笑道:“那个小人!告诉我们也是假的!”
话音刚落,就见明七夕示意大家噤声,然后屏息细听,现在这几人当中,自然属明七夕功力最高,耳力自然最好,忽明七夕飞身而起,用食指和中指紧紧夹住了一枚感刚破窗而入的袖箭,箭头还夹着一张纸,明七夕破窗追出,陆生香却道:“别追!小心有诈!”
明七夕当真就不追了,转身回来,将袖箭上的纸条取下,打开一看,是一张地图,细看之下,才发现是一张皇宫大内的地图。
正在此时,明七夕手下来报:江湖传言,天灵女被囚宫中。
明七夕道:“看来这是真的了,这人知道我们要救无泪,所以给了我们一张皇宫的地图。”
云步尘道:“会不会是陷阱?”
聂婉怒道:“就是陷阱也要跳,你怕死大可不去!”
云步尘这回可受不住了,慷慨道:“步尘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如若我的一条命能换得无泪安全,我死而心甘!”
陆生香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
“好!”
陆生香将如风叫到内堂,道:“我有事要办,马上就走,爹爹灵前,就烦劳你上香烧纸了—”
如风知道陆生香要去做什么,亦知道此行凶险异常,红了眼圈道:“公子,不去不行吗?”
陆生香缓缓道:“如果我们二人只有一个能活着,我希望是她,如果救不出来,我就陪她一起死!”
如风抬眼望着陆生香的眼睛,又道:“如果我说,为了我,你能不能不去?”
陆生香毫不犹豫的斩钉截铁的摇头。
如风苦笑一笑,随即断然道:“我陪公子一起去,要死我先死—”
陆生香打断他的话,道:“不行—我不留爹一个人在这—我已经不孝了,你就替我尽尽心吧!”
如风拉着陆生香不由哽咽,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陆生香良久又道:“过了头七,你就走吧,天涯海角,哪处都是好天地,农桑耕织,也是难得的好日子—”
如风抬头抹去泪水,道:“公子放心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办!”
众人即刻动身,刚一出门,却迎面碰上了一个人—南宫一夜。
聂婉立时拔剑相向,怒道:“我正想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好,今日我就杀了你为小姐和段离报仇!”
陆生香拉住聂婉道:“你杀了他,无泪的二十年不就白费了嘛!”
聂婉顿时红了眼圈,不知所措。
南宫一夜却道:“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之后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陆生香道:“你要和我们一起—去?”
南宫一夜道:“你们不是去救风无泪吗?”
众人不由迟疑,不知这南宫一夜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南宫一夜道:“她是—我妹妹—”
聂婉道:“不是—”她本想说,那可不一定,可仔细一想,她还真是希望风无泪是柳逸风的女儿,而不是那个燕无渊的女儿。
南宫一夜道:“她就是我妹妹!”
聂婉恨道:“你以为一声‘妹妹’,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你欠了小姐一条命,还有二十年寿命!”
南宫一夜的眼睛瞬间暗淡,幽幽道:“我只能还她一条命,那二十年,却怕是要等到下辈子了!”
聂婉闻言,怒火竟也消了一半。
陆生香道:“多一个人多一份胜算,我们一起去!”
当夜,陆生香、云步尘、聂婉、南宫一夜,还有明七夕及其一干手下,快马加鞭,直奔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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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风无泪,每日里与武皇喝茶聊天,没什么特别,可每次见面的时间却越来越长,说的话越来越多,虽然基本上都是武皇在说。
武皇和她说了好多事:诸如她是怎么进宫的,怎么被送去了感业寺,又怎么被李治接了回来,及至怎么被封了才人、皇后,直至最后一步登天成了天子,当然,她自是隐去了许多她不想为人所知道的。
风无泪则是饶有兴趣的耐心的且面带微笑的一边喝茶一边听,时不时应上两句。
在旁人看来,无疑是两个忘年之交在对弈品茗,互吐心声,那情景,真真是一派春风无限,然这其中的暗涌波涛只有风无泪自己知道,武皇说这些与她听,无非是告诉她,她是一个多么伟大多么了不起的人,多么经天纬地多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皇,目的,只有一个,让风无泪帮她继续这个伟大女人的伟大传奇。
风无泪只装不懂,全心全意的喝茶下棋,武皇也不着急,继续唠叨,直到说到“袁天罡看相”那段,风无泪忽然道:“他算出陛下有天子之命,可算出了陛下能坐拥江山多少年?”
言下之意,袁天罡有没有算出你武则天能活多少年,如果天命已定,你又何苦执着?
武皇知她意思,目光越过风无泪,傲然注视这无限江山,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是天定的,我也要与老天争短长!”
那一刻,武皇意气飞扬,豪情万丈,风无泪几乎被感动,差一点就要答应她,可张了张嘴,没说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甘成就这样一个是非功过尚且待后人评说的女人,还是舍不得自己二十年的寿命,她现在已活了二十年,前不久又少了二十年,她真不知还有没有再一个二十年了,只怕答应了她,自己这条命就没了。
不是看透生死了吗?不是答应过段离一切完了之后就去找他的吗?怎么事到如今,却又犹豫了呢?她放不下什么?陆生香?明七夕?还是仅仅因为花掩月那番话:“如果我不在了,又有谁能记得他?”
她还是舍不得段离,舍不得,即便他再也再也不会回来,她也在心里留住他,能留一刻是一刻,能留一天是一天。
武皇看出了风无泪的犹豫,满意的笑了—她不急,她有的是耐心,也有的是办法!
风无泪却笑不出来,她怕自己动摇,她也开始厌倦这种没有自由的日子,就算能活一百岁,这样暗无天日的又有什么意思,就连想念一个人都不能淋漓尽致。
幸好今天武皇没有召见,风无泪刚刚略松一口气,门帘就卷了起来,上官婉儿跟着走了进来,眼角眉梢说不出的美,却看不出任何情绪,自那日和风无泪说了那些话之后,她再没和风无泪多说什么,想来风无泪猜的不错—她也不知如何对待武则天,只能听天由命。
风无泪刚要开口探探她的底,却见她身后紧跟着走进来一个人。
此人进得屋来便目不转睛毫无避讳的盯着风无泪看,风无泪索性也就大大方方的盯着他看:二十左右的年纪,锦衣华服,面如冠玉,眉宇间英气尽显,眼神凌厉逼人。
上官婉儿刚要为其引见,就被那人挥手打断,开口说道:“我叫李隆基!”
李隆基?武则天的四儿子的三儿子,武皇的孙子,难怪这般气宇非凡,原来是龙子龙孙。
风无泪随即道:“草民风无泪,见过殿下!”
李隆基笑道:“不必拘泥,我听皇祖母说天灵女在此作客,便来见识见识。”
风无泪但笑不语。
李隆基忽道:“真是可惜了!”
风无泪还是不语,而且笑容也没了。
李隆基不再说话,转头看向上官婉儿,上官婉儿端端正正的站在一旁,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道理很简单,一定是奉武皇之命监视李隆基,看看他到底要和风无泪说些什么。
李隆基随即道:“婉儿,我有些口渴了,能不能烦劳你亲手泡碗茶来?”
这是很明显的逐客令,上官婉儿心照不宣的看了李隆基一眼,道:“是,殿下!”
上官婉儿走了。
李隆基继续盯着风无泪看,风无泪继续盯着他旁边的虚无看。
李隆基笑道:“你不问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
“我说‘真是可惜了’!”
“哦—那是什么意思?”
李隆基失笑道:“你倒是很不情愿的应付我!”
风无泪正色道:“草民不敢!”
李隆基也不继续追究,反而叹道:“真是可惜了天灵女这倾国倾城的容貌!”
风无泪没想到李隆基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由挑眉看向李隆基,但见李隆基一脸正色,完全没有轻浮的意思,当下无从发作,只好忍下。
李隆基继续道:“人人都看到天灵女的再生决,又有几人看到了天灵女倾国倾城的容颜?更有几人看到她美丽容颜下那颗多情的心?”
风无泪顿时呆住,猜不透李隆基此话为何,不敢接口,只听他继续说下去。
“本该是一个让天下男人都为之倾倒的一代红颜,却无端成了人人窥视的续命至宝,可喜还是可叹?”
他在问风无泪,风无泪却皱紧了眉头。
李隆基无奈又是一叹,他说的是真心话,初见风无泪,他就觉得心中某个地方隐隐一动,说不清为什么,要说他李隆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他府里的妃子侍妾揪出哪个都比风无泪好看,还有他这几日魂牵梦绕的司空飘飞,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可当他看到风无泪的那一刻,他对“美人”又有了新的定义。
他用了倾国倾城这个词来形容风无泪,并不是指她的容貌,虽说风无泪也是不折不扣的美女,但离倾国倾城似乎还远点,可李隆基反复揣摩,还是选了倾国倾城这个词,因为他觉得她的美,是足以让人为之从灵魂往外震颤的美,看到她,不会让人禁不住热血上涌,反而是心怀怡逸,如沐春风,在这样的目光中闲话家常、儿女情长,定是一番不一样的享受。
于是,他改主意了,他不想杀天灵女了,
于是,他又直截了当单刀直入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你愿意跟我走吗?”
风无泪盯着李隆基的眼睛仔细看去,却毫无所获,遂笑道:“殿下的好意,无泪心领了,只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隆基打断:“我是认真的,你相信我,我会好好待你!”
李隆基说得很是真诚,风无泪听得很是郁闷,她知道自己长得还算不错,但还不至于让人一见倾心,此刻风流倜傥的李隆基正满脸真诚的望着风无泪明送秋波,风无泪禁不住大笑。
李隆基却是一愣,继而有些微恼,微怒道:“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屑于我?”
风无泪收住大笑,转成微笑道:“我是不屑于自己,无泪一介草蜢,不值得殿下垂青,辜负殿下美意,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李隆基微微哼了一声,道:“看来是我这肉身凡胎的俗物入不了仙子的眼—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李隆基再次叹了一口气,他说的是真话,他真的很惋惜,他是真的想把这个女子收到自己的羽翼之下极尽呵护的,岂料她不屑一顾的拒他于千里之外,想不到他李隆基还有今天?
于是他黯下眼神,刚刚改了的主意又改了!
“袁天罡看相”:
《唐书》记载:当武则天还在幼年襁褓中时,袁天罡一见到武则天的母亲杨氏便吃惊地说:“夫人法生贵子!”武则天的母亲便把两个儿子武元庆、武元爽领出让袁天罡相面,可是袁天纲一看说可以官至三品,只不过是能保家的主儿,还不算大贵。杨氏又唤出武则天的姐姐(后封韩国夫人)让袁天罡相,袁天罡称“此女贵而不利夫!”最后由保姆抱出穿着男孩衣裳打扮的武则天,袁天罡一见襁褓中的武则天大为震惊,说她“龙瞳凤颈,极贵验也!”但又遗憾地说:可惜是个男孩儿,“若为女,当作天子!”
这章有点无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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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英雄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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