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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无碍,只是春困 ...
公孙凌渊原本打算一把把大门糊他脸上的。可惜手被人攥住,抽都抽不出来。气鼓鼓、冷冰冰地翻起眼睛向上瞪他:“这位兄台是一定要我报官吗?”
“报官?”自称是阮宁泽的青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迷茫,“可是官府不管这些啊。”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傻还是故意装傻,公孙凌渊只觉得手腕有些发痛,身后的侍卫感觉也快要拔刀了。
“你先松开我。”
“那你让不让我看看?”
公孙凌渊对这个跳跃的话题愣了愣:“看什么?”
“你的宅子呀!我绕了两三圈了,阴气肯定是从你宅子里传出来的。”阮宁泽说的斩钉截铁,笃信公孙府上有鬼。
这大白天的,碰上这种事儿,对公孙凌渊来说才真是活见鬼。
其实要是换了别的谁家,这会儿也可能直接就恭恭敬敬地把人请进家门了,不过是个六四开的事儿。不是所有人都信这个,也不是所有明里暗里号称“你家有鬼”的人都不是招摇撞骗的狡诈之徒。
“我不信。”公孙凌渊板着张脸,努力表现出一派冷淡,实际上疼得已经有点儿咬牙切齿了。心说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知不知道对普通人下手的时候要收一收啊?!
“哎?你别看我年纪轻就不信我呀,你府里真的有鬼,要是不尽早除去恐伤及你性命。”阮宁泽好像真的有点儿着急,眉头都皱了起来,“我是寒潇谷的弟子,有徽记为证。你看!”他一下松了手,把用细带扎好的袖口举到公孙眼前,展示那个歪七扭八的绣花图案。
公孙终于逃出桎梏,立刻向后急退一步。虽然此举有向看起来小可爱实则孔武有力的阮宁泽认怂之嫌,但怎么也好过明天手腕整个动弹不得的结果。
那个图案他看不出什么来,寒潇谷更是听都没听说过,不过不论阮宁泽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于他而言都没差别。
公孙凌渊把手往背后一背,俨然就是一派大人的姿态,实则是藏起双手,捂着痛处让自己觉得好过些。他仔细琢磨了一下,决定把事情说明白点、委婉点、好听点,省得对面这人又莫名其妙扑上来。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不信鬼神。”
此话一出,对面又立刻散发出了一股耀眼的光芒,笑得极为灿烂。虽然这笑脸在公孙看来根本是莫名其妙。
我家闹鬼。我不信鬼。他有什么可高兴的?!
公孙凌渊尚在为了这个逻辑而迷惑,完全没有注意到投在自己身上的饱含期待的目光。
“什么信不信的根本不重要,公孙公子,你就放我进去吧。你叫侍卫盯着我,我保证什么也不碰。”阮宁泽保持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认真地哀求一个比他小的少年人,丝毫不知脸皮为何物,“你就当我是花园里的一块儿石头、一根木桩,我拿今日的晚饭起誓,绝不给你惹麻烦!”
公孙又退一步。“我家没有这么吵的石头。”
“那我就不说话!保证不说!”
“……”
公孙侧身再退一步。“嘴巴闭紧,进来。”
管家心里咯噔一声,怎么说着说着突然就把人放进门了呢?
不过这不是说阮宁泽的交涉技术有多好,只是歪打正着用“不说话”三个字换取了进门的权利。公孙凌渊只当他是天气恶劣时前来扣门求避雨一阵的人,此事他也做的不少,并不需要多做思考也会同意下来。
只不过你家闹鬼这话说的,着实不讨喜。
阮宁泽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终于有了点不同于普通人的样子,手脚飞快地合上了正门,乖乖地立在了公孙凌渊的身侧。其他人还只觉得被一阵微风拂了面,这事儿好像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公孙凌渊对这个画面消化了片刻也就接受了,回忆起闲来看的书上也确实是这样写的:身负武功之人,行动迅捷如风。这样看,这人倒也不是一个完全的草包骗子。
他回身又要往屋里去,轻轻对杵着的管家和侍从摆摆手:“你们去做旁的事吧,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必浪费时间盯着他。”
下人们立刻听话的散了,只有阮宁泽还跟变成了一条尾巴似的跟着公孙。
跟到半路了,公孙凌渊忍不住发问扭过头去看他,脑袋上冒起一排问号,主要的意思是——你刚刚不是说要逛一圈吗?现在跟着我做啥?
阮宁泽跟着突然停下脚步,歪着头,回以一排问号。主要的意思是——你为什么看着我?是因为我好看吗?
俩人就这么停在曲桥与池塘的中间,池塘边种的柳树弯弯地想去打着水面,花树种得都远,偶有一阵微风也只能粉嫩的花瓣在泥地上摸爬滚打几圈儿,又趴在那里动弹不得了。此情此景断然说不上美妙,情境中的两人则更是不解风情中的不解风情,就是连正常对个话都是艰难。
诡异的对视僵持了片刻,公孙凌渊一甩袍袖,懒得再管许多。毕竟外面日头大着呢,就是有什么也得等进屋了再说。
不过阮宁泽竟然没有跟着进屋,而是毫不稀罕自己白花花的衣物,背靠着墙一屁股坐下了。公孙凌渊窝回了先前那张太师椅上,缩着脖子捧着书,越过书页的上缘只能看到阮宁泽的一小节胳膊。
‘还算有点儿自觉。’公孙凌渊暗暗想到。
公孙府终于重回宁静里,正适合看书打坐做晚饭。
约莫两个时辰后,门外蹲着的阮宁泽已经无聊到就地打滚了。字面意义上的就地打滚。安安静静地就地打滚。
公孙凌渊这么说了,阮宁泽就努力地在做,就算是打滚也是一点儿动静不闹出来。
端着一木托盘饭菜走来的管家看到地上白花花的一团人小小地吃了一惊,还好手上稳当,没有做出把东西摔了之类的事儿。他小心地绕开人团,向屋内探了探头,然后又小心地缩回来。低头一看呢,那位阮宁泽也跟他一样,趴在地上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瞧。
管家弯下腰去悄悄说:“少爷贪睡,您要是方便且先去别处坐坐。”说完就端着东西打算原路返回,饭菜先温着,再拿床薄被来给自家少爷盖上,省得着凉。
结果一步都没能迈开,人就被一伸手拦了下来。阮宁泽有些强硬地把托盘抢到自己手里,也不管此举是不是无礼,只说:“越睡越没精神,我去叫他起来吃饭。”
管家一愣,很是费解,心想你谁啊你就叫他起来吃饭?难道是个江湖儿女都这么自来熟么?太可怕了,幸好自家少爷是个家里蹲。
不过管家大叔你也不想想,就算你家小少爷天天家里蹲,这还不是有一位“江湖儿女”上赶着冲进门里来自来熟了么。
这个呢,就叫做机缘巧合。
再往暧昧点儿说,这就叫姻缘。
里边儿的公孙小公子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歪着脑袋、抵着自己的肩膀和椅背上的一点儿弧度睡得正沉。藏蓝色封皮的线装书堪堪搭在三根指尖上,大半都摊在了膝头。人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之前见着拾掇得极其整齐的发型被挤压拉扯得凌乱不堪,点缀在侧编好的细辫炸了毛,几缕不长不短的头发从束着马尾的发带里逃出来,斜着搭在脸前面,被轻缓的呼吸带着一起一伏。
有点可爱。
阮宁泽走近了两步,停在厅堂中间发傻。
早就知道他好看,没想到睡着的时候还这么可爱。平时冷着脸装面无表情真是作孽。
阮宁泽撩起公孙凌渊的一把头发,把托盘往空几案上一放,终于把两手都腾了出来。歪歪倒倒的发冠被顺着马尾摘了下来,也和托盘摆在了一处。阮宁泽貌似十分好心地拖着他的下巴,帮他把脑袋换了个方向倒着,以免长发落进饭菜里。
不过我们阮少侠的好心可不止这么点。帮人把落下的发丝拨到耳后还不够,不知道看到哪一页的书本抽出来放好也不够,还非得托起人家公孙小公子的手来给它们搓搓暖和才行。
春末了,和衣午后睡一觉手还会发凉。
家里蹲的体质果然比看起来的还要不行。
管家突然把木质的房门抠得嘎吱作响,整个人那叫一个恨得慌呀。这人的自来熟还有上限吗?这脸皮是塞边关城墙的厚啊?这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呢?!
被这哀怨的尖锐声音一通折腾,早就知道自己有个观众的阮宁泽毫无反应,倒是把公孙凌渊给抠了起来。
一闭眼一睁眼,书页变人脸。
先是略惊了一下,再来就是努力忍着没有把蹲在身前的人踹开了。
“松手。”
“哦。”阮宁泽听话地应声,撒手撒得依依不舍。
公孙凌渊右手握拳抵在嘴边,睡了有一会儿了,嘴里稍有些干:“你来做什么?”
“送饭!”这时候要是送阮宁泽一条狗尾巴,铁定立刻就能巴巴地摇起来。
管家在门外继续抠门。来送饭的分明是他,那个叫阮宁泽的臭小子才捧着盘子走了几步路啊?!
“唔。”公孙凌渊也不知道是信了没信,拿起筷子偏头瞧了瞧,“你跟管家去用晚餐。”
公孙府上的餐厅基本就是个摆设。小少爷人窝在哪儿,基本上也就直接在哪儿用餐了。也就像是这样子招待客人的时候会用上一用。
管家不大想把阮宁泽当客人看,不过瞄了一眼自家少爷,没有起身作陪的意思,忽然又有点放心下来的意思。
阮宁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跟他作对,一口就拒绝了。“我说了不要你家一口茶,蹭饭这种事当然更不能做了。”
“你不要,我乐意给。”公孙凌渊飞快地布了一碗饭菜,往阮宁泽手里塞,又冲门外道,“管家,再拿一份碗筷来。”
阮宁泽乖乖接下了,但也不急着吃,只是问:“你下午睡了这许久,现在是不是都不饿的?”
公孙凌渊答得一本正经:“不饿。”
“是晚上没休息好吗?”
“不是。”
“那就是生病了?”
“没有。”
“可是管家说你老这么睡,肯定哪里有问题。”
幸好管家这会儿去厨房拿碗筷了,否则听了肯定又要抠门,他才没这样说,完全是阮宁泽自己额外脑补。虽然歪打正着说对了是没错。
这时候换了别人肯定要翻个大白眼,怨愤地咆哮“我没病”。可公孙凌渊仿佛没听见,只是把书抽出来,又摆在脸前翻上了。
“唉唉唉,你先别看书了。天色暗得很,坏眼睛的。”
阮宁泽伸手就要去抢书,结果被公孙凌渊抢先了抬高举起。现在阮宁泽还蹲着呢,左手里还有碗筷,手臂再长也没那么容易一下抓到。
“吃你的饭去。”公孙凌渊瞥了一眼边上的空椅,顿了顿后又防着阮宁泽再问个没完,“我不碍事,只是春困罢了。”
哎……感觉属性从第二章就歪了,根本就是不要脸受疯狂撩拨要脸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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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碍,只是春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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