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女法师恋人－大夏王朝》左耳阳光

7、惩罚

　　双手用力，仿佛要将她纤细的肩头捏碎，我要她求饶，要她向我求饶，她却只是抿紧双唇一声不吭，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忤逆我？”我怒吼，“凌皓月，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你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抬起头，看着我，回答我！”我只想要一个解释，哪怕一个借口，她却不肯回应。
　　“好！好的很！既然你不喜欢留在我身边我成全你，你立刻给我搬到马厩去住，以后王宫里所有马匹都由你照看，若有半点不妥我要你好看，滚，给我滚！”
　　皓月转身，默默的离去，只留给我落寞的背影。我颓然坐倒，没有开心，只有寂寞与空虚，不可信，没人可以相信，那我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左枢密使野利容最近日与金国密使过从甚密；日前有几支金人商队从不同方向进入我国境内，正往兴庆府方向而来。”
　　“可有查出他们的目的？”
　　“目前还未查出。”
　　“那么继续追查！另外加强野利府邸周围的布控。看来我们要加快兵权的收缴了。”
　　“是，国主！”
　　“你先下去吧！”
　　“国主！”
　　“还有什么事吗？延诈。”
　　“请国主注意身体。”
　　“我-我会注意的，下去吧。”

　　“皓月姑娘这几日只是在马厩里工作，按国主的吩咐已将原来的杂役撤出。”
　　“她可有怨言？”
　　“回国主，没有！只是--”
　　“说！”
　　“只是皓月姑娘这几日很少进食。”
　　“为什么？”
　　“老奴不知。”萧连奴跪在地上，目光却看向我。
　　“她还在向我示威嘛！”拳头狠狠落在案上，“那就饿死她好了！”
　　“国主！”萧连奴嘴唇动了动，还是低下了头，“老奴先退下了。”
　　继续翻动手中的奏折，却止不住心烦意乱，烦躁中踱至殿外，仰头，食指与拇指插入口中，高亢的哨声穿透云层，一声长啸，青色的雄鹰从回旋的天际飞下，扣住我左腕上的精钢护腕，棕黑色的瞳仁看着我，桀骜不驯。
　　“萧连奴，备马！”我大喊，胸中的郁结只能在广阔的草原上得到舒缓，手臂前伸，雄鹰再次飞入苍穹，我跃上马鞍勒紧缰绳，“摆驾上御苑！今日当值三百铁林卫随行！”栗色骏马长嘶，身形跃起，奔出宫门。整齐的铁骑掀起浓重尘雾，我奔在队伍的最前方，看着眼前渐渐铺陈的草原，心中烦闷却无法减轻，掉转马头，奔回宫中，策马直行至马厩，马厩中并没有多余的人，我控住缰绳让马缓行，目光在马厩内搜寻，终于在马厩的一角看到了我急欲寻找的人，她应该是正在抱一捆稻草，那捆稻草很大，她抱了几次都没有抱起来，她的背影更加瘦弱，明明才几天，拳头在身侧握紧，火气里分不清是气恼还是愧疚，抑或心痛。
　　“国主！”萧连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的背影一顿，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可不待她作出反应，我早已策马上前，一把将她拉在马上。
　　“抱紧！”我闷声嘱咐，并不看她。腿下用力，马再次跃出宫门，奔向远处巍巍贺兰山下的葱郁草原。骏马疾驰，风自耳边刮过，怀中的身体微微颤抖，我拉过灰狐大麾将她严实的包裹在胸前。
　　“为什么不吃饭？”我有些气恼，别扭的发问。皓月没有说话，可我感觉到胸前的衣服被抓紧，她的脸埋在我胸口，温热的液体渗透了衣衫。心跟着收缩，一阵强过一阵的酸痛，“莫要哭了！”我搂住她。
　　“对不起！”怀中的人声音哽咽，我低头看了看她，一滴泪水眼角滑落，迅速被风吹散。
　　上御苑，贺兰山下西夏王族御用猎场，方圆一百公里不许百姓入内，内里珍稀野兽繁多，本想再牵一匹马给皓月，可皓月攥着我的衣角不肯放手，罢了，心里泛起暖意，抱紧她在草原上策马奔腾。
　　开始围猎，铁林卫将野兽向一个方向驱赶，我接过弓箭，抬手向远处的一只岩羊射去，竭力奔逃的岩羊应声伏到，立即有兵士上前将它拖到我面前，我满意的点点头，低头却发现皓月脸现不忍之色。令他们自行向前围猎，抱着皓月任马在草原上缓行。难得的闲逸时刻，我和皓月谁都没有开口，怕破坏掉难得的温暖。忽然一声狐鸣，一只银狐自草丛中奔至马前，严重全是惊慌和恐惧盯着马上的我们。
　　“它受伤了。”皓月拉住我的手，那只银狐的后腿上插着一只箭。远处的马蹄声近，皓月哀求的望着我，而那只狐狸眼里全是戒备却也再无力前行。我挥了挥手，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我翻身下马，向那只银狐走去，只要皓月喜欢，要天又何妨。我慢慢靠近，那只狐狸呲起牙齿，嘴中发出警戒的恐吓声，我从衣角撕下布料，蹲下身，想将那银狐腿上的箭拔下，银狐受惊一口咬在我欲向前的手上。
　　“国主！”兵士们就要上前。我示意他们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那只银狐自己松开嘴，箭拔离身体，银狐全身一震，软软的伏在地上，我用布条将它扎好，抱起向仍在马上的皓月走去，将狐狸递向她，她却不看，抓住我的手眼泪又要留下，我翻身上马，贴在她耳边，“只要你喜欢，这点伤又有何妨，只要你不会离开我。”
　　“傻瓜。”皓月眼中的泪水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