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梧桐叶落时》洛兰

11、Chapter 10

　　第二天，楚霖轩送我回家。
　　临走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有什么就找他吧，我说好。
　　其实我已经欠他那么多了，以后怎么还好意思再麻烦他呢。

　　回到家，摊在我那大床上，真是舒服的想死掉.
　　恩？这是谁的口头禅？我一时间竟想不起来，不管了，拿来表达一下也不过分吧。

　　我逗弄着咱们家的狗狗玩会儿就睡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是我妈的唾沫星子迎接我，

　　“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回来也不知道打扫卫生，都快过年了，也要大扫除啊，就知道睡，跟只猪似的。”
　　瞧瞧，这是亲妈的态度吗？有时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她生的。

　　“能不能不做啊。”我讨饶的说。
　　“不做，成啊，派出所我已经联系好了。”我老爸又来搀和了。

　　“你什么时候联系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反问

　　“没看见我打110了吗？”

　　“你打的是101吧，什么派出所，根本是所出派！”

　　“怎么着，有意见，我就是所出派派长。”

　　“哦，您老不是所长啊敢情是派长！”我和老爸相互调侃，呵呵，老爹就是拿来贫的。

　　“好啊，今天我本来要烧龙井虾仁了，可是现在好象没人要吃啊。”

　　啊，那是我的最爱啊，“谁说的，老爹，我啊，我要吃！”

　　“要吃，还不爬起来收拾。劳动最光荣嘛，谁不劳动谁就没饭吃。”又是这招，哼哼！我发誓以后嫁人绝对要找一个比我会做家务的男人。

　　接着就是扫地拉拖地拉，吃完饭还外带收拾残局和洗碗。

　　接下来的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听听我妈的唠叨，和我爸贫贫嘴，再不然就全家在网上泡泡，倒也挺舒坦。
　　新年的时候给亲戚朋友们拜拜年，找话茬侃侃也就图个热闹。

　　听着那喧闹，看着那觥筹交错，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就是空空的没有什么喜悦的气氛，只是有酸酸的感觉。
　　常常一个人躲在房间不断翻着我和浩天的相片和大头贴，那里有可爱的他，帅气的他，会哄人的他，会跑到杭州来看我的他。
　　我想这就是报应吧，是我利用楚霖轩报复范云的报应。

　　我很想哭真的很想哭，只是不能哭，男人不值得我流泪，我早说过了爱情什么都不是，不是吗？我还哭什么呢？

　　过完了年初的那几天，我就常往炫蓝酒吧跑，去找倪倪，要她给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喝喝酒。有天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才问我，

　　“静，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你别这样。”

　　“姐，我问你心痛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啊。”

　　“是。”

　　“你有过？”

　　“当然。”

　　“你以前谈了那么多恋爱，你有真心喜欢的？”

　　“怎么会没有呢？静，你到底怎么了，你别老是灌酒，你说句话啊”

　　“倪倪，打个电话给我爸，就说我在你这里，今晚不回去了。”

　　“好，你先等等。”

　　后来我们讲了很多，有倪倪的恋爱事记，也有我的故事，我心里的痛，无法说出来的痛，我真正爱上一个人的痛在那晚完完全全的发泄出来。

　　然后倪倪抱着我，告诉我人生在世不能太贪了，每个人只有在有很多东西的时候才会失去，就好比一杯酒，你不能老是就这么一杯，总要喝下去些才能有机会品尝更好的酒啊。否则生命不是太单调了吗？

　　“你有才华，你有美貌和身材，你有朋友一卡车，追你的人会从这里排队排到西湖大道。这么优秀的你这么完美的你，值得为一个男人这样？那种龟孙子早该操他祖宗十八代了。”倪倪这么告诉我。

　　“不是吧，倪倪你也太夸张了。”

　　“不是我说，感情这事很玄的，为它伤神还不如做数学题呢。但我听过这么一句话，叫眼睛常常能看到最远最遥不可及的风景,却看不见一直陪在身边的睫毛。你倒不如看看有没有睫毛比较实在。想想看有没有什么跟屁虫啊。”

　　“恩……难道是他？”我脑子一转，闪过一张冰山脸。

　　“谁啊谁啊？”倪倪似乎很感兴趣。

　　“你不认识拉。”我说

　　“不认识，你介绍不就认识了？笨。”她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他又不在这里，怎么可能见面呢。”我也给她一个白眼

　　“那就太失望了，对了，你什么时候走啊？”

　　“再过个5、6天吧。”

　　“哦。咦？我怎么好象听到手机铃声呢？”忽然倪倪竖起了耳朵。

　　“有吗？”这么吵的地方，难得她还会听见别的声音。

　　“是拉是拉，我是什么耳朵啊，而且就是你包包里发出的。”

　　“恩？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我电话。”我奇怪的拿起电话，一看，居然是龙野！

　　“喂！怎么这么久，你死哪里去了。”哎，怎么一讲话就带火药味呢。

　　“什么嘛，这里很吵耶，我没听到而已。”我解释着。

　　“你在什么地方？等等，这声音好象是舞厅还是酒吧？”

　　“你耳朵不错嘛！”难得他听的出来。对了，他不是经常在这些地方打工的嘛。

　　“萧静！！！！”忽的，龙野那头大吼。
　　我忙反射性的把电话拿开，我可不想被震聋耳朵。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

　　“凌晨2点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居然在这种地方彻夜不归，你疯了还是颠了？！！！”

　　“你这么火大干什么啊？你又不知道情况，你叫什么叫，个自大狂！”我也不客气的回过去。

　　“你个死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还好意思说呢，凌晨2点还打电话给我，你不觉得你会打扰到我吗？”

　　“奥！真该好好的敲你一顿屁股了。”那里又传来一声低吼。

　　“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快说拉！”我催促着问。

　　“没什么事，是我按错了，不行吗？”

　　“什么！你有问题啊，打错个电话也吼半天，真是，你……等等，你怎么可能会是打错了的呢，刚才你还不是埋怨我接电话慢。”

　　“哦！该死的女人，打就打了，你得意什么。”

　　“我哪有得意，你又不是总统。好拉，有什么就说拉，别磨磨蹭蹭的好吗？”

　　“说，说就说，我快到杭州了，大概明天9点的样子，记得来接我，就这样，我挂了！”

　　“喂，等等，喂！喂！”我大喊，可惜已是一阵盲音，“搞什么啊，突然来杭州，神经！”我撇撇嘴，这人！

　　“谁啊。聊了那么久。”倪倪问我。

　　“你要见的人。”

　　“什么？”

　　“你有机会认识他了，明天9点的火车。”我解释

　　“哦，那太棒了，到时候我帮你看，我的两眼睛就跟那X光似的，保管一看就准。”倪倪朝我眨眨眼

　　“切，你……”我刚想说些什么。

　　忽然又一阵铃声打断我的讲话，我好奇的接起电话，又是他！

　　“喂，你……”

　　“还不回去，你在那里做三陪啊，快回家去，明天起不来，不来接我我怎么办啊，杭州我又不认识！”还没等我讲话，龙野已经开口说了一长串。

　　“不好意思，我今天睡在这里了，至于明天去不去接你那看本小姐高不高兴了。”

　　“什么？！你，你居然会睡在那种地方？！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自爱！”

　　“拜托，这是我姐妹淘开的酒吧好不好，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爸妈也知道我常在这里留宿啊。”

　　“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

　　“是你一直没机会让我说啊。”

　　“什么啊，你个……”

　　“我知道你关心我，这么晚了，你也该睡了，刚才的吼叫是不是已经一身麻烦了呢？明天我会准时去接你的。”

　　“本来就该是这样，那我挂了。”

　　“好，88”

　　“明天不许忘了。”他不禁有叮咛了我一声。

　　“我知道了。”

　　“88”然后他挂了电话。

　　“呦，看你的样子挺甜蜜的嘛，哪象失恋的人，根本是热恋中的人嘛。”倪倪好笑的看着我说

　　“倪倪你别贫我了。”

　　“我说的是真的哦，明天让我看看吧。”

　　“那明天就一起吧。”我说

　　第二天，9点在杭州火车站我和倪倪早在那边等待，听着火车到站的声音，我们在出口等待他的出现。
　　不一会儿就远远的看见他，酷酷的从人群中走来，说实话，他在人群里还是满好认的。

　　“喂，他好象不错嘛。人长的帅，又那么有个性，酷酷的耶，再看他内穿一件浅灰色套头毛衣，外罩一件米色外套，下配一条黑色休闲裤，脚上一双adidds运动鞋，穿衣品位也很好啊，你好有眼光啊。要我就直接饿狼扑虎了，你还考虑？”倪倪悄悄和我咬耳朵

　　“什么饿狼扑虎，小姐，拜托，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好不好，搞那么夸张。”我丢给她一个白眼。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我们面前，“呵，你这个死女人倒是满准时的嘛。”

　　“那是，要来接你这个贱男人当然要准时了。”

　　“呦，几天不见嘴巴勤快了？”

　　“走了拉，一来就和人吵架。莫名其妙。”我一把拿过他的行李袋准备走。

　　“喂，你好象拿错了吧。”

　　“拿错什么？”

　　“这个。”他指指行李袋。

　　“恩？难道这不是你的？”我一阵郁闷。

　　“这当然是我的，只是你拿的不应该是这个，而是这个。”他朝我伸出手来，我瞅了瞅，什么跟什么啊，懒的理他，直接拿他的行李走人。

　　但是他飞快的从我手上拿走了行李袋，然后握住了我的手，“哎，某人智商低没办法，能怎么办呢，只好送上门了，拿着，记得别放手啊。”他朝我微微一笑，然后就拉着我走出了火车站，把我弄的又好气又好笑，也把一旁的倪倪弄的一个劲的偷笑。

　　走出火车站拦了一部TAXI就往炫蓝酒吧开去，当然我和龙野坐后面，倪倪坐前面的单坐，我可声明那完全是倪倪自做多情，也害的我手一直被某人握在手心，他倒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哎，莫非真是天意弄人。

　　到炫蓝酒吧后，倪倪一通电话，我们‘一家子’又齐了，然后倪倪就把龙野介绍给大家，嘿，那小子居然还会有脸红的时候，真是天下第11大奇迹。

　　龙野看我在一边偷笑就拿眼瞪我，我朝他做了个鬼脸，摆明了告诉他，就算他眼珠子瞪出来了，我还是照笑不误。
　　然后倪倪再联络了一下就找着了个地方给龙野住宿几天。
　　过了两天，等我们家那些败类不是对他那么好奇的时候，终于肯放过他的时候。
　　我就带着他到杭城四处逛逛。

　　那天我们先到了吴山广场，然后就从柳浪闻莺开始沿着西湖一直走，漫无目的的走，在这恻恻清寒剪剪风的时节，迎着蒙蒙细雨，看那如披薄纱的西湖。
　　我们手牵手的走着，他为我撑着伞，我感觉他的气息，一切似乎是那么的和谐，找不到什么破绽。就这样，平平静静，我们没有讲话，仿佛怕打扰了这一片和谐宁静，也许此时就是无声胜有声吧。

　　我曾听闻这么一段话，遇上一个人只要一分钟的时间；
　　喜欢上一个人只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爱上一个人要用一天的时间；
　　而忘记一个人则要用一生的时间。

　　在这一刻我既希望这是真的，又希望这是假的。真的是或许我在这一天就爱上龙野，假的是我不想用一生的时间去忘记浩天。

　　忽然间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会想去爱上龙野呢，我一直是个专一的人不是吗？甚至我曾想把浩天嵌在一滴眼泪，让我们的爱就这样成为千年琥珀。

　　可是现在浩天已经毫无留恋的走了，我难道还要继续为他毫无用处的悲伤吗？
　　我摇头，他又不会因为我的眼泪，我的心痛而回来，那么重新爱上一个人又有什么不好呢？

　　而且我发现和龙野在一起吵吵架，发发小脾气，真的可以忘记浩天带给我的痛，让我完全忘记有浩天这个人的存在，忘记所有发生的一切。

　　只是采儿，采儿，他是采儿一直喜欢的人啊，我这样做，会不会……

　　这时耳畔仿佛传来采儿的声音，“真正的幸福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和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

　　是啊，她想让我跟龙野在一起不是吗？
　　她的割舍不就是为了我能和他在一起吗？
　　那我还犹豫什么呢，试试吧，或许真的会得到重生呢？
　　想着想着我又转头想偷看他，却碰巧遇上了他那双深邃的双眼。
　　一时间我忙回避他的视线，象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被抓到似的。

　　“静，你脸红了。”半天他说了这么一句，难得啊，听他喊我的名字。

　　“脸红就脸红，你没有过吗？不知道是谁啊，刚来杭州的时候，面对一大帮人变成一个番茄。”

　　“喂，你说什么呢？这么好的风景你想吵架吗？”他没好气的和我说，而我则朝他吐吐舌头。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没说，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倒挺好奇他会说什么不刹风景的话出来，“你想说什么啊。”

　　“忘了拉，都是你没事脸红什么，大笨象！”他居然这么大声的说我，我就说嘛，他怎么会说出什么诗情画意的话嘛，脸红是可以控制的吗？刚才不知道是谁说不要吵架的，哼！

　　就这样我们又没再讲话，一直走到六公园，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了，几乎是一部观光车的行程。
　　我本来想问还要走多久，因为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嘛。
　　刚想开口，他突然说话了，“静，你告诉我，我可以一直这样牵着你的手吗？”

　　瞬间，我迷糊了，这是他在跟我告白吗？所以我很白痴的说了一句，
　　“你不是一直就牵着嘛。”

　　“你……”他似乎有些生气了，“你觉得戏弄我很好玩吗？你还要折磨我多久，你个死女人，你说啊！”他突然扔掉了雨伞，用力的摇着我，“老实说我等不了了，我怕再不说出来，又来了个人把你强走，告诉我，我们有可能吗？”

　　“龙野，你别这样，大家都在看着呢。”拜托这是公共场合好不好。

　　“我不管，我只要你回答我。”

　　“我……”望着他急切的眼睛，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刚才不是想好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说出来会是那么困难？
　　哦，老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龙野看我许久都没有说话，渐渐松开了摇我的手臂，捡起雨伞，背对着我，
　　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看着他落寞的样子我又觉得很难过，
　　“这样吧，我试试，虽然我……”

　　“真的？”还没等我把话说完，龙野就冲回我面前，惊喜的望着我，然后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好像什么丢失的宝贝又回来了似的，“你不会骗我吧？”他问。

　　“哪有男孩子对女孩子说，‘你不会骗我吧’真是的，乱说一气。”我啼笑皆非的说

　　“是。”他开心的说。

　　而我看着他因兴奋而涨红的脸，真的不忍心告诉他，目前我还爱着浩天，不知道时间能否冲淡我对他的爱……………………

　　从那天起，在杭州剩下不多的日子里，我们每天都出去疯玩一通，过分的是我还死活拖他去了少年宫和我一起扮小孩，和那群小孩子一起骑旋转木马，看着他那已经尴尬到快发青的脸，想想看还是满过瘾的。

　　当然还带他去了我家。在跟我爸妈见面的时候，我握着他的手感觉他手心冒汗的紧张，我想这个可以算是世界第12大奇迹吧。

　　过了那几天我和龙野就要离开杭州去北京了，可是临行前意外的接到楚霖轩的电话约我出去。
　　我选择了地点，那就是熙攘的大街，还是延安路，杭州最繁华的大街。

　　“怎么，找我出来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认识宋旭？”他倒满直爽，开门见山
　　“是。”
　　“那你和他是男女朋友吗？”
　　“不是。”
　　“真的？”
　　“真的。”
　　“那就好了。”
　　“怎么了？”我好奇，这个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什么？这……”一时间我震惊不已，这是什么世道。

　　“想必你也了解，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婚外情是不可能的，而他为什么由私生子变成正统的楚家接班人，是因为他接受了那商业婚姻，我所不要的商业的婚姻。”

　　“他为什么要接受？”

　　“他没有拒绝的资格，他的出生本来就是不被允许的。”

　　“那样对他太不公平，太不人道了。”

　　“而你知道那商业婚姻的对象是谁吗？就是范云。”

　　“啊？！”

　　“他其实早就可以去考哈佛的，可是他坚持要在北京读完那大学。我一直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确实有点奇怪。”

　　“而一向认命的他，一向很绅士风度的他竟然在某一天告诉爸爸，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他能活着是为自己活就好了。”

　　“这话说的好。”我赞赏。

　　“可你不觉得耳熟吗？”

　　“好象是哪里听到过。”

　　“是你说过的。”

　　“我？”

　　“我相信你也和宋旭说过。”

　　“没印象了。”

　　“这次你还是为报仇吗？你还想利用人？”

　　“不，我只当他是朋友，真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是……”

　　“你不要惹他，不喜欢他就别靠近他，更不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想他和我一样。”

　　“等等，楚霖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啊！”

　　“我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如果你想让他好过一点就不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爱情。”他淡淡的告诉我这么一句话。

　　说完楚霖轩走了，我留在原地又恍惚了，可是我不是已经和龙野在一起了吗？
　　那么宋旭就不会有什么了。
　　只是我现在才知道当初为了我个人的小小恩怨竟让楚霖轩放弃了一切，放弃了他们家接班人的身份，我欠他的，是我欠他的……

　　直到我上了火车我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下来，我看着窗外的风景真的犯迷糊，到底这一切是不是我太坏？
　　难道被喜欢真的是一种罪恶？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我想着前尘往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究竟是好是坏？
　　我打开了手机，我迟疑着是不是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对不起，可是当初的种种真的是一句对不起可以说的清吗？
　　而且当年我也说过了，现在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无意的翻弄着手机盖。

　　“静，吃个苹果吧。”龙野把切成小片的苹果递到我面前，
　　“我不想吃。”
　　“你从上车就神情恍惚的，在想什么呢？”他问
　　于是我把事情都告诉了龙野，

　　“你真的这样做过？”他似乎很吃惊。

　　“你想不到吧，其实我很坏，真的。”

　　“你报复心真的那么重？”他纳闷的看着我。

　　“不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仇恨是最虚无的东西。”

　　龙野看我的神情就象在说，就你这小样儿也知道这玩意儿，那当初还做那样的事。

　　“你别这么看我，我真的知道。”
　　“你知道就好。”他忽的脸色转暗了。

　　“你怎么了，脸色好象不太好。”我关心的问。

　　“没什么，可能吹了点风。”他淡淡回应

　　“那我把窗户关上，喝点热水吧。”

　　“恩。你温柔的时候真好。”瞬间他似乎又没事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快喝吧，哪那么多废话。”我白了他一眼。

　　“对了，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我想打电话给楚霖轩，可是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再道一次歉也没什么，打吧，至少让你好过一点，”

　　“好吧，我打。”

　　于是我找出楚霖轩的名片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耳里传来楚霖轩的声音。
　　“喂，是我，萧静。”

　　“是你啊，你现在在哪里？”

　　“干什么？”

　　“告诉我你在哪里？”

　　“去北京的火车上。”

　　“你……你怎么走也不说一声，你到底到底把我当什么，等闲人吗？”他似乎有些生气。

　　“没拉，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为我自己生气啊，是宋旭到杭州来接你了，他现在就在我身边。”

　　“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宋旭来杭接我，他不是在美国吗？

　　这开的是什么美国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