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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心忐忑,望夫归 ...
傍晚时分开始飘起了雪花,越下越大,不多时已是四处白茫茫一片。候在门房里的小厮一听到门外马车的声响,立即打了灯笼出来开门。大公子君璧这些日子时常晚归,小厮们都习以为常了,迎了公子进门,方才落锁为安。
“公子回来了!小姐在寝房里,等了公子许久呢!”
君璧刚进璧园,就有下人迎上来通禀。君璧点点头,脚下未停,疲惫的脸上却露出笑意。
他这些时日实在太忙,虽然知道自从望月离开后,沈钰心情一直不好,却实在抽不出时间来陪她。好在沈钰上次“悟”出了“可以理直气壮”这件事后,到璧园来过夜就真的理直气壮了,隔三岔五便会跑到璧园来睡上一晚。但真的只是睡上一晚而已,并没有什么芙蓉帐暖的香艳之事,仿佛就是为了宣告她可以理直气壮地睡在自己夫君的床上。
君璧对此当然并无异意,总是在睡前陪她聊几句闲话,看她睡熟了,自己再起身去书房继续处理公务。沈钰心中有愧不敢逾越,君璧心中有结克制守礼,虽同床共枕,却相敬如宾。这样平平淡淡地相处模式,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打破。君璧不知道如今在沈钰心中,自己到底是怎样的角色,但沈钰近来对他明显的亲近之意,让他心中生出些暖暖的欢喜。
君璧进门,在外间换衣洗漱,去了身上寒气,才轻轻掀帘进了里间。绕过屏风,果然看到半靠在床头等得睡着的沈钰,床边的脚踏上还落着一卷书。
君璧拾起书放好,托着沈钰头颈,轻轻取下她披着的棉衣,想要让她躺好,沈钰却迷糊着醒过来,挣扎着坐起。
“君璧,你回来了,什么时辰了?”
“已过了戌时,钰儿困了就睡吧。”
沈钰摇摇头道,“已经睡了一阵了,现在不困。你还要忙吗?”
君璧听出沈钰似有话要讲,便在床边坐下,“是还有几本账目要看,倒也不急。钰儿可是有事?”
“嗯,今日朔兰问起望月埋骨之处,说是想要祭拜。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便推说不知,问过你再告诉他。”
君璧笑了笑道,“他倒是有心。他二人毕竟相处多时,要去祭拜,原也在情理之中。托了暴病而亡的由头,为免疫症之忧,尸首都是要焚化的。我着人在沈家祖坟之外的近处寻了地方立了碑,却无坟头,也不致让人起疑。他想祭拜,便让他去吧。”
沈钰没想到君璧做事滴水不漏,竟然真的给望月立了墓碑,不由得心中感叹,这个男人的心思果然缜密。
“好,我明日告诉他。”
“钰儿等我,是为了此事?”
“嗯……”沈钰想说不是,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其实只是想看看他,也没什么理由。
“那就快睡吧,时辰不早了。”君璧倾身帮她理了理枕头,看她躺下,又帮她掖好被角,然后作势起身。
“君璧……”沈钰有些不情愿叫住刚走开一步的君璧,“那些账目,一定要现在看吗?”
君璧回身看她,没有立刻回答,沈钰连忙补上一句,“我怕你太辛苦,不如早些安歇?”
君璧闻言微笑,想了想道,“好,明日再看。”然后重新走回床边,脱衣上床。
沈钰往里侧挪进去,让出地方,待君璧躺好,才侧过身来看他,“你不会又等我睡着了,便去书房吧?”
君璧失笑,也转过头来,“不会,我今天也确实累了,快睡吧!”
“嗯!”沈钰得了保证,才闭上眼睛。许久后,君璧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却忽然听她闭着眼睛道,“君璧,那个手炉,我很喜欢,是你特意为我添置的吗?”
君璧讶然,随即微笑着应了一声,“嗯。”
沈钰闻声露出个满意的笑容,不再说话,不多时便酣然入梦。
君璧看着沈钰近在咫尺的睡颜,却并没有马上入睡。如同之前同床共枕的每一次,看着她这样甜美无忧的安然入睡,他便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很值得。忙碌也好、辛苦也好,于他而言,都不是多困难的事。只是这样就能换得这个被她放在心里的女子如许安宁美好,上天对他其实不薄了。何况,近来沈钰似乎对他多了些关心?君璧默默地想,如果这也是回报,他愿意更辛苦一些。
两日后,朔兰果然出府前往祭拜“尸骨无存”的望月,时至向晚方归。陪他一同出府的下人回禀沈钰,回程途中,兰公子说距他本家不远,便叫马车绕行些许,并稍停了一阵,才转回沈府。
沈钰知道朔兰虽然与他父兄关系不睦,但对母亲却是十分孝顺的。多时未曾归宁,顺路回去看看也在常理之中。虽然是临时起意,并未告之于她,但沈钰也未在意。
大雪断断续续地下了两三日,太阳总算露了脸,虽然仍是十分寒冷,但阳光灿烂总是让人心情好些。
沈钰这些天来渐渐放下了望月的事,这日雪后初霁,心情大好,便又想到花园里那几树腊梅。穿好衣衫抱起手炉,正要出门时,忽又想到,君璧每日事务繁忙,不像她这般有空,不如画下来给他看。于是,沈钰在花园的亭子里铺纸研墨,对着不远处那几株腊梅兴致盎然地画起来,直画了四五张,才反复比较着选了一张自觉满意的,小心收起。
怀着献宝一般的心情,沈钰早早就来到璧园,等君璧回来。沈钰这样“望夫归”的情形似乎越来越常出现了,以致于璧园里的下人看到大小姐出现,都已习以为常。对于下人们明显的偷笑,沈钰不以为意,反正她这个大小姐,在沈府里一直是没什么威严的。
只是这一日,等得委实久了些,沈钰睡着两次又醒了两次,看看更漏,竟已过了子时,君璧仍未归来。沈钰忽然便觉得心慌起来,困意消散得一干二净。
沈钰数着更漏,心里烦乱不堪,手中的书举了半个时辰,却一页也没翻过。终于实在坐不住,索性下床穿衣,想到大门去看看。虽然那和等在屋中也没什么差别,但心理上觉得能更快些看到君璧归来的马车。
门房里的小厮也正等得焦急,忽见府中有人提着灯笼出来,待走近方看清楚竟是大小姐亲自来了,连忙将房中腾出块干净地儿,又将椅子搬近了火炉,让沈钰坐下等,他自己则不时到门外望望。
直到过了四更,门外终于响起了车马声,沈钰几乎是跳了起来,而小厮早已冲出去开了门。当沈钰跟出来,心中不禁一惊:门外停下的并不是君璧常乘的沈府车驾,而是官府的马车。
沈钰一时腿软,定定站在原处,不敢上前,直到看见沈壮从车上利落跳下,又回身对车内道“公子小心些”,沈钰才瞬间吐出一口气,顿时觉得胸口有些疼,原来她刚才竟然紧张地一直屏着呼吸。
“君璧!”
当那熟悉的青灰色斗篷被灯笼照亮时,沈钰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直扑过去。刚落地勉强站稳的君璧乍闻沈钰的声音,还未及惊讶,就被沈钰结结实实地抱住了。
“唔——钰儿?你怎会……”君璧话未说完,沈钰却又突然松开他,掀起了他身上的斗篷。鼻端嗅到浓重的血腥味,还有那声明显吃痛的呻吟,让她惊觉君璧一定是受了伤。
灯笼的亮光昏暗,虽不足以让她看得真切,但君璧衣衫多处破损,身上的几处斑点和下摆上大片的黑色,必然是血迹无疑。
沈钰抖着声音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君璧犹豫着要怎样安抚她,一旁同样身有血迹的沈壮却着急接话道,“小姐,先让公子回去歇着,请大夫来看伤,详情慢慢再说。”
沈钰这才醒过神来,点头让沈壮安排下人用推车将君璧送进璧园安置,打点了官府送他们回来的衙役,又着人去请大夫。她只管一路跟着君璧,直到君璧在软榻上安稳躺下,向她看过来,她才走近。
君璧脸色十分苍白,额角处有一块擦伤,本就削瘦的脸庞此时看起来更显得憔悴不堪,只一双深邃的眼睛仍然明亮有神。
沈钰不由自主将视线移到他被血污的衣襟遮住的腿部,伸手要去掀起,却被君璧阻止,“别看,伤不重,只是伤口狰狞了些,莫要吓到了你。”
沈钰摇了摇头,没理会他,仍是固执地轻轻掀起了那片衣襟。只见君璧左腿大腿近膝盖处,裤子被长长地划了条破洞。伤口如何根本看不真切,上面尽是血污,又混杂着沙土草屑和棉絮。因为受伤之后一直走动未能休息,伤口仍在出血,几乎半条裤子都被浸染。纵然已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那一片血肉模糊骇得立时迸出了眼泪。
君璧无奈地拉回她,轻声安抚道,“不过是皮肉伤罢了,真的不打紧,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在和你说话么?快别哭了!”
沈钰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早年狐朋狗友们喝多了闹事,也有头破血流伤筋动骨的。她看到君璧身上这伤口,眼眶发热流出泪来,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说不清是心疼还是难过,就是觉得百般不是滋味。
“别处呢?”沈钰手背抹了把泪,抬手便解君璧衣襟。
君璧慌忙捉住她的手,苦笑摇头道,“别处都是小伤,更是不甚要紧。我身上寒气未去,现在解衣,怕会着凉,且先让我暖和一会儿吧。”
沈钰闻言,方才作罢。
抹了抹眼泪,沈钰小心翼翼在旁边坐下,“到底怎么回事?”
君璧摇摇头,“回程的路上遇到山匪,本想多给些银两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们的目的竟是要劫了我去,然后再向沈府勒索大笔银子。幸得阿宽机智,趁他们不注意惊了马,马车狂奔中让我和沈壮趁乱跳车藏进了树林,他自己驾车引开了山匪的追赶。我们连夜赶到城门外,惊动了守城的官兵,这才报了官,并劳烦官府的车马将我们送回来。知府大人连夜派兵前往搜捕,如今尚不知阿宽安危如何。我身上的伤大多是跳车时刮蹭所致,都是皮肉伤,看着吓人罢了。冬日衣厚,本来是无碍的,只是不巧碰到了粗壮的断枝。我心中有数,真的无碍,你别担心。”
君璧沉稳的话音让沈钰安心不少,终于镇定下来,“你说他们想要将你劫走勒索沈府,也就是说,他们清楚知道你的身份?”
“对,不仅知道我的身份,还很准确地等在我的必经之路上,应该是早有预谋。”君璧说到这里话音顿住,叹了口气,“其实说起来,此事是我的错。”
“什么?怎会是你的错?”沈钰睁大眼睛。
“沈府家大业大,我身为掌家,生死安危,都不止是自己的事,还关乎整个沈府。然我之前从未在意过此事,出入往来都只带了沈壮在身边。有心之人若想知道我的行踪,只需在沈府周围多盘桓几日,自然能认得我的车驾,跟踪我的行止也很容易。我身边没有什么护卫部曲,自己也不过早年间跟随拳师练了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如今天这般,真的被人盯上了,竟毫无反抗之力。”
君璧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腿,叹了口气,接着道,“早前君家生意以行商为主,途中必会请了可靠的护卫一路随行,以策货物安全。如今沈家做的虽是固业的营生,歹人意图抢劫并不容易,但并不能免除绑架勒索的可能。这是我早该想到的,却被我疏忽了。”
沈钰眨眨眼,有些困惑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么多年来,沈家就一直如此啊。若说绑架,我这个沈家大小姐,手无缚鸡之力,常常独自外出还喝得烂醉,把我作为目标才合理呀!然后找你要钱,唔——”
被君璧忽然抬手捂住嘴巴,沈钰诧异的看过去,只见君璧神情有些激动,眼神中竟有些恐慌。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君璧缓缓收回了手,垂下眼眸道,“别瞎说,我在菩萨跟前,为你求过平安的。”
沈钰怔怔地看着君璧,那被他垂眸掩饰的惊慌,她刚才看得分明。之前即便是刚从生死关头逃出生天,满身伤痕的君璧也仍是镇定冷静的样子。而刚才那一瞬间的惊慌,是沈钰第一次在永远沉稳有度的君璧身上看到慌乱,而这份慌乱,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随口说了不吉利的话。她想起那日在碧云寺,她曾问君璧求了什么,君璧说是“平安”,她那时还曾因为君璧所求不是姻缘而微微失望。却原来那份“平安”,竟是为她而求的吗?
沈钰忽然觉得心中酸涨,想说些什么,却只开口叫了声“君璧”。
君璧闻声抬头,眼底温和的笑意已掩去了刚才的失态,安抚她道,“钰儿别担心,无论是今后外出的安全,还是这次遇劫的调查,我都自会安排。”
沈钰点点头。如今对于君璧,她有种莫名的信任。只要君璧让她安心,她就会真的安心。
“公子,田大夫来了!”沈壮话音刚落,门帘就被掀起,田大夫跟在沈壮后面进得门来,看得出是一路急赶而来,兀自喘息不止。
君璧见状很是歉意道,“有劳田大夫深夜赶来,你莫担心,伤处虽多,但都不严重。”
沈钰退至一旁给田大夫让出位置来,心中暗想,君璧这样总是为他人着想的心性,也不知是怎样修炼出来的。他以前身为君家少主,身份地位比之现在只高不低。那样的家境条件,他却全然不沾半分纨绔劣习,反而心地良善性子平和。沈钰啊沈钰,你以前还曾抱怨爹娘为你订下娃娃亲碍了你的自由,如今可明白自己是有多大的福份才能娶回君璧这样的男子!
田大夫为沈府看病多年,于沈家人而言,他不只是医者,更是一位好友。因此,即使是半夜被请来出诊,也并没有什么怨言。何况君璧为人谦和,自从掌家后对田大夫多有礼遇,颇得田大夫赞赏。听说是君璧出了意外受了伤,便急匆匆赶来,一翻关切实出真心。
正如君璧所说,伤处虽多,都不算太重。可这许多伤口一起疼起来,却也不好受。而且,君璧腿上那处伤口,其实伤得不轻。虽说是皮肉伤,但因先前硬撑着走了许多路,导致伤口被撕裂得厉害。田大夫检视一翻,决定先处理那处伤口,这便须得剪除衣物后再清洗上药。
君璧示意田大夫稍缓,然后转向沈钰,温言道,“钰儿,你到里间去歇歇吧。”
沈钰刚要反对,君璧却接着道,“父亲和母亲大人尚不知晓此事。天亮之后,须得烦劳钰儿前去禀告。你若精神不济,恐令他们担忧。”
沈钰当然知道君璧是故意这样讲,好让她离开。见君璧很坚持地看着她,很明显若她不进去便不会让田大夫医治,沈钰只好点点头,又去看田大夫。
沈钰自出生起所有头疼脑热都是田大夫给医治的,待她亲如闺女,瞧她神色担忧,便也对她点点头,表示让她放心。
虽然进了里间,却又怎么可能睡得着?沈钰便静静靠着门边,听外间刻意放低声音的交谈。
“璧公子,这处伤口极深,里面还有砂土脏物,须得清除干净,再上药包扎,恐怕会痛极,你须得忍耐啊!”
“无妨,先生尽管动手便是,我能忍得。”
君璧确实可以忍耐,从田大夫动手开始,他便咬紧了一块软帕,把所有痛苦的惨呼都压抑成了满额的冷汗。一帘之隔的沈钰只听到偶尔的几声压抑不住的闷哼,手指绞紧了衣襟,忍不住掉泪。她知道,君璧是怕她听到才这样忍耐。
那处伤口又长又深,极难处理,直用了三柱香的功夫,沈钰才听到田大夫松了一口气的声音道,“公子,这处伤口一定要好好将养,万不可再沾污秽。伤口全好之前,不可发力,不可食发物,定要让它好透了才是。”
沈钰没有听到君璧回答的声音,想是忍痛已用去了他全身的力气,倒是沈壮极为伶俐地回复,“田大夫放心,我都记下了。田大夫再看看公子其它伤处。”
田大夫一边清治各处伤口,一边交待些上药换药的事宜,皆是沈壮一一应答,始终没听到君璧的声音。沈钰有心想出去看看,又想到君璧此刻恐怕衣衫不整,她在旁边多有不便,只好压下心急,耐心等着。
忽然听田大夫惊讶道,“璧公子,你这是点了——”
话到一半却戛然而止,沈钰一惊,起身正要出去,却听君璧有些沙哑的声音道,“跳下马车滚下山坡时,不巧撞到石头,还好没伤到骨头。”
“呃……”田大夫缓了片刻才接道,“待老夫仔细看看……”
沈钰提起的心又放下。
君璧身上除了腿部那处伤口外,别处的伤口虽多却并不重,只是清理创口颇费时间。沈壮身上也有多处擦伤,所幸没有大的伤口,请田大夫一并看了,倒无大碍。
等两人的伤都处理完,天色已是大亮。
田大夫离开时,沈钰出来相送,当然也是为了询问君璧的伤情。田大夫所说的情形,倒的确和君璧说的差不多,只说腿上的伤口重,安心将养便是,让她宽心。
正要走时,田大夫却又像是想起什么来,笑眯眯地对沈钰道,
“丫头你好福气啊,娶了璧公子这样难得的人,可要多多关爱才是!呵呵呵呵……”说完,便这般乐呵呵地走了。
沈钰呆立原地,一脸莫名其妙。她当然知道自己娶了君璧很有福份,但田大夫这天外飞来的一笔,又是从何说起呢?
未待沈钰前去禀告,沈成夫妇晨起后已闻讯赶来。君璧捡要紧之处向二老说明了情况,又安抚他们不用过虑,他自会请官府查办此事。
连夜出城搜捕山匪的官兵午后返回城中,带回了受伤的阿宽和几个山匪的小喽啰,知府大人当即升堂审问,没用多少功夫便已将来龙去脉问出了七七八八。
知府大人之所以如此用心,也是因为沣城多年未遭过匪祸,治下太平,百姓富足。他上任三年来政绩优异,按此情形,高升指日可待。然这个节骨眼儿上竟出了山匪在近郊抢劫之事,且涉事之人正是本城首富沈府的掌家,这当然是大事,知府丝毫未敢懈怠。
阿宽幸免于难,令君璧安心不少,但当他了解了案情,却大吃一惊。
原来,那些山匪本是离沣城颇远的一群草寇,占山为王,自称青羊寨。寨中的二当家石虎好赌,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带几个寨中兄弟到沣城来过把瘾。前些时候在一处地下赌档里,有个倒霉鬼在石虎手中输得一干二净还倒欠了大笔赌金,被逼债不成,便出主意愿意为青羊寨二当家提供消息,让他们干一票大的,这才有了城郊打劫君璧的一幕。
那个人,据称姓“詹”。
小小的……虐了一下男主……
走了一个,还有一个,生活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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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心忐忑,望夫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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