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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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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队没两天,就是李泽川二十八岁的生日。其实作为运动员,这都是高龄了,但是足球没那么讲究,有些国外厉害的球员能踢到三十五、四十岁,当然也有脸皮厚的,一些中国球员,可以混到三十来岁。我觉得李泽川年轻的时候,就是刚从德国回来的时候水平确实还可以,进国家队也不是全靠关系,但是现在,我不好评价了。
李泽川不仅仅是海帆名义上的队长,其实在队内我觉得他的话语权也很大。
从他这个生日会就能看出来。
一开始我以为就是在俱乐部内部庆祝一下,结果没想到老板给他搞很大。
除了俱乐部的球员,足协的领导还有别的俱乐部的人也来了很多,不仅仅国家队的一些人,甚至青年队的人也来。我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就跟他说我想认识国家队的一个球员,让他同意我也去参加。他似笑非笑地说:“你喜欢的球员倒是挺多的。”
“最喜欢的只有一个。”我腆着脸扯谎。
他也不多问,就答应了让人安排我也去参加生日会。
我准备了两部手机,带上录音笔,就去了李泽川的生日会。酒店被他们包下来,还请了一男一女两个明星来唱歌。
李泽川是寿星,要和很多人聊天、打招呼,根本顾不上我。
我在自助区拿了点儿蛋糕吃,填饱肚子就准备去认识人了。我的目标当然不是什么国家队的其他球员,我想认识的是徐棣。虽然徐棣是海帆的主教练,但是他基本不到球队来,就是打比赛他都未必跟队,只有一个助理教练每天陪着训练。徐棣当过两年国家队的教练,后来被网民安排下课了,当然,这很正常,当国家队的主教练就跟当韩国总统一样,都是很难善始善终的。他到海帆,看起来像是混日子,但是根据我的调查,他绝对是参与了打假赛,而且好些俱乐部都是他联络的,他和李泽川都是很深入地参与了,尤其他应该还跟□□有关。
根据我的猜测,李泽川是负责协调队内的人一起打假球,徐棣是负责去联系外围搞□□的和收钱的。
总之他不会是在海帆挂着而已。
我端着杯子,挤到他身边,半弯腰跟他打招呼:“你好,徐教练,我是李哥介绍来的队里的潘骁,您还没见过我吧。”
徐棣侧身看我一眼,表情十分冷淡,我甚至在和他对视的时候感觉到很强的压迫感,有点发憷。
“我爸以前也是您球迷呢!当年世界杯的时候——”
我还没说完,他就抬手打断我,谈不上不礼貌,但是却很坚决:“好好干,以后有机会在队里聊。”
他要走,我也不能强行像个不要脸的私生粉一样追上去,就想着也只能等以后在队里找机会再接近他了。
接着我又去认识了几个人,队里的其他球员围在一起说话,我听见他们喊我,也只能过去。
“小潘,李哥说你是何与风的球迷呢。”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他也踢得不错。”
“那我们呢?”许沛洋这话就有点阴阳怪气了。谁规定喜欢球星只能喜欢一个的?但是我不能这么反驳他。
“我现在都进海帆了,肯定不能当叛徒不是。”
“太场面了哈,太场面了。”
“我现在是海帆的铁杆球迷。”
“跑到李哥生日会上来认识别的踢球的,也就是李哥不跟你翻脸,我们听了都觉得离谱。”
周望拍了一下许沛洋的肩膀,对我说:“他开玩笑的,我们都知道你最喜欢的还是川儿。”
他这话前半句还向着我,后半句就意味深长起来。我感觉球队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李泽川上过床了,因为他们全部忽然爆笑起来。
那一刻,我觉得比自己被李泽川操了还难受。
那天李泽川喝得王八跟螃蟹都分不清楚了。
我被队里其他人安排上了他的车,大家都一脸我才是他的生日礼物的表情,我觉得这帮踢球的男的有时候也挺幼稚的。
李泽川还跟着他们起哄,当着所有人亲了我脸一口。
我很生气,但是维持了基本的礼貌,毕竟我今天没跟徐棣建立新的关系,我还要继续靠着李泽川做调查。
他带我去了他家。
从车开进别墅区,我就心跳加快了。
不是害怕他又要对我做那种事,而是我觉得能去到他家的话,我应该可以找机会在他家里留一个录音的设备。说不定,甚至有机会安一个摄像头。
小区保安一直行礼目送我们的车消失在夜幕里。
他那套别墅一看就是花不少钱装修的,富丽堂皇之外,还有些艺术品摆着,都是真金白银打造。由此可见,他的收入一定很多灰色部分,甚至可以说是黑色的部分。我一边看他家的客厅,一边琢磨到底哪里适合藏录音设备。
他去上了厕所出来,看我还在客厅,就过来从后面抱着我。
我心里抗拒,但是身体却稳重地没有去反抗,反正他也看不到我的表情。
“看什么呢?”
“这个瓶子,怎么感觉在电视上看过。”
他顺着我手指的位置看了看,没说什么,就掰我的头要亲嘴。说实话,被他上虽然一开始有点疼,但是总觉得还是被动的关系,我自己心理上只要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就好受很多。但是亲嘴,是另外一回事。这种互动对我考验其实更严苛。
我躲开了,他不高兴地捏住我的下巴,非要亲。
最后挣拔半天,还是给他亲了,弄得我满脸的口水,他确实喝多了。
亲了一会儿……我知道他的意思,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就算他喝多了,但凡想对我用强制的手段,也是轻而易举的。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没有一块是白长的。
就在我自我劝解的时候,他一把揽住我的腰把我扛起来,就带上楼了。
那种奇怪的失重感反而让我这一刻的犹豫和烦躁都被掩盖住了。
我觉得他有点奇怪,但是很快我就没心思去琢磨他今天的奇怪了。我被他绑了手,那一瞬间我以为他要给我分尸。
他还很理直气壮地说:“你太爱抓人了。上次给我脖子都抓烂了。”
(……此处拉灯)
这会儿我不想去解读他的意思了,就算他是暗示我给他口口,我也不能接收这种信息了。他坐了几分钟,说:“走吧,去隔壁睡。”
我固执地要走。
他把我关在客房,自己没有来。
后来我敲门敲累了,靠在门边睡了。
第二天起来,门锁已经开了,我去主卧室先看他在不在,屋里已经打扫干净了,他不在。我下楼,忽然听见有人喊我:“潘骁,吃早饭。”
他穿着浴袍,抬头望着我。
我不想吃,我看见他就想吐,穿着拖鞋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