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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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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彩的时候呼啦啦地出来许多人,我这才意识到李泽川说的“私密性”到底有多好。我没跟着他,他有需要应酬、交流的朋友,这会儿带着我确实不方便。我就在外围偷偷摸摸地拍照,观察来了哪些人,想要拍到林丞茂和他们应酬交流的场面。
吃饭的时候我也没跟李泽川坐一会儿,看得出来他还挺得这些领导的重视的。反而我跟周望坐一桌了,只是没挨着。我看他几次看我的眼神都有点阴鸷,心里打起鼓来。
下午他们搞了个像开会一样的座谈,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我回去收拾行李,才弄好,李泽川就回来了,说可以走了。
下山的时候,我不想开车了,李泽川就叫我去后座躺着。
我也睡不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怎么今天没看徐教练。”
“他啊,他跟林丞茂关系不好。”
一说到这个,我立刻来了精神,撑起半边身体,靠近一点问:“徐教练不是还当过国家队教练吗,那还能跟主席关系不好?”
“林丞茂就是被徐棣那一派的人弄下去的。”
“啊?什么矛盾啊?”
“你不懂,就是国家队的一些利益分配问题。”
我继续伸长脖子,好奇地问:“他们有矛盾的话,徐教练要是知道你和周望来,会不会不高兴?”
“随他吧,他不高兴也不影响我踢球。”
“林主席在的时候,俱乐部也像现在这样吗?都,都……打假赛?”
他顿了顿,说:“那时候有几个队打,然后被人扯出来要曝光,当时还有不少记者来调查。本来都压下去了,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上面还是派了督导组,所以他退了,至少还能保几个自己人继续留在足协。但是没想到新来的这个,更黑,直接一统江山,大家都要听他们的,都要打假球,但是俱乐部其实也都挣到钱了,亏空也补上了,就慢慢没人闹了。”
“那他现在搞这个山庄,联系你们,是做什么啊?不是都被后浪打下去了嘛?”
“国家队的人员变动,口子还是卡在他的人手里的,这不,要冬训了,他聚大家就是想提醒一下别拜错码头了。”
“你也要给他拜吗?”
李泽川点点头,我甚至有点迷惑了,感觉他们内部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我又问:“徐棣和你们都不是一条心的,为什么还让他来当主教练啊?”
“徐棣就是上面塞过来看着海帆的,他和老板的关系其实挺一般的。所以,他不怎么来基地。”
“我懂了,现在的领导主导的是打假球挣钱,以前的老领导还有国家队名额这个口子挣钱,就他们现在两边都卡你们下面的人是吧?”
“差不多吧。”
“徐棣会让张云瞿留下来吗?不是说马上要续约了。”
“这事儿他多少给我一个面子,小瞿毕竟是我老乡。”
我没想到还真的是这个原因。
话说到这个地方,我觉得可以问那件事了,便做作地凑过去,在他耳边说:“李哥,赌球要是稳赚不赔的话,你带带我呗。”
“你?你有几个本钱。”
“你不是刚给我嘛……”
他“哼”笑了一声,没说话。
说实话,此刻按照我的人设应该脸皮厚一点上去缠缠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愣是说不出口了,哪怕说几句拍马屁的我都憋不出来,只能干巴巴地让话掉在了地上。
从聊山回来之后,李泽川立刻又给我转了十万块钱。
我有点尴尬,跑去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车上说那些,是跟你要钱呢?”
他摇头,把我抱到腿上坐着,有点严肃地说:“你别玩儿这些,现在我给你消息,你赚两三个钱,以后呢。以后我不给你消息了,你怎么办?输得倾家荡产?再找别人卖屁股?”
我后牙槽咬了咬,赌气似的说:“你一直给我消息不就好了?”
“你就觉得能一直跟着我?”
“我不能吗?”
他看了我几秒,忽然抓住我的衣领亲了过来。其实我们俩进行生命大和谐的时候很少亲来亲去,我不太喜欢,他也不勉强。我想他应该很清楚我是个直男这件事,但是今天这句话明明就是调情而已,他却露出这种奇怪的当真让我很不适应。
他不但亲我的嘴巴,还亲我的脖子、锁骨,扒开我的衣服吸……,那架势好像是要把我全身的皮肤都洗礼一遍,我别扭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死死地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这时候我能十分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机能比我强大多少,他的肌肉和体格在我面前是极具压制力的,而且这份压制力他平时并没有带到床上和我们的相处中,所以我很少发现。
然而,这一秒,我作为一个男性,也感到了恐惧,身体本能地讨好和示弱。
沙发对他来说有点窄,很不好施展。
我想要挣脱,又不敢过度地反抗。
他扯开自己裤子的时候比扒我裤子的时候还充满力量,我甚至想要主动趴下去,不敢直视这一切。他扶着自己暴胀的银枪在我的肚皮上拍打,好像敲门一样。
每一下,都在敲碎我。
他也不着急进去,用拇指摩擦我的嘴唇,说:“你越看越好看。”
我闭上了耳朵,不想听他说这种话。
他又来亲我的嘴唇,我侧脸,被他抓住下巴,又扭回来亲。
(……拉灯)
李泽川慢慢找到我的节奏,又来摸我前面。
我隔开他的手说:“不用。”
他还是坚持。
我又说:“别摸了,别摸了!”
他俯身来亲我的眼睛,又摸上去,还在蘑菇头上掐了一下,说:“它也要习惯一下。”
我没办法,只能当做身体借给了别人,这一切才能顺理成章。
那天周望过来敲门的事,我本来以为也会像没发生一样,就过去了。但是我没想到,他后来还单独来找我了。
当时是他们训练完,我去收拾球,看到周望忽然单独朝我走过来了。我有点害怕,但是球场是开放的环境,就算他比我高大一点,但是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于是我强自镇定下来,没有躲闪。
周望走来的路上,还帮我收拾了一颗球。
“小潘。”
我朝他点头,没说话。
“那天我可能喝多了,才去你们房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跟川儿谈。”
这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阅读理解。
我不知道他从哪儿确定我跟李泽川在谈,但是最可能的是李泽川自己说的,这……我就不能否认了。
我还是不说话,假装腼腆内向。
他可能没想到会这么尴尬,又四处看了看,然后说:“我帮你一起收。”
“不用不用,你们训练一天累了。就是,我知道了,这件事可能大家都有点误会。”
“对,是有点误会。”他挠挠头,说,“现在误会解除了。”
“嗯。”
“那你忙。”
他转身走后,我也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忽然来道歉,我又觉得尴尬透了,还不如当做无事发生呢,就像厚脸皮的许沛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