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球迷》令狐葱

15、（16）

　　接下来李泽川就忙起来了，国家队要确定冬训名单，他去开会的时候也变多了。
　　听说要确定三十个名额，好像要选拔些新人，虽然这些都有领导来决定，但是我估计他也有自己想弄去的关系户，要不然不会这么积极去跑关系。
　　无利不起早吧。说不定是收人钱，卖了名额。
　　我几次试探着问他，但是他都不说，比赌球打假赛的事儿口风严多了，我铩羽而归。
　　他一忙我反而轻松下来，能好好整理一下最近获得的资料跟信息。我甚至趁他去外地开会，去了一趟我爸那里。
　　我爸见我第一眼，就问我：“你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一脸肾虚。”
　　“睡不好，没肾虚。”
　　“去中医院开点药，别不信中医。”
　　“我没事！”
　　“坐会儿，我要去量个血压，马上回来。”
　　老头披了个花毛衣出门，我看那毛衣很眼熟，是我妈给他买的，都十几年了。他走到门口，拿了拐杖，之前他很少用拐杖，总觉得那东西是七老八十的人用的，现在也服老了，可能养老院的环境还是会改变一个人，即使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
　　他倒是回来得很快，我刚好把我的U盘藏好在他的电视柜后面，他就推门进来了，还给我带了外面发的仙女果，都洗干净了，水灵灵的，我忍不住拿起一个就吃。
　　“工作不顺吗？”
　　“……还行，就是，很多搜证都是间接的，直接的不多。”
　　“要有耐心，别瞎冒险。”
　　我点点头，又去拿仙女果吃。
　　老头忽然笑了，这很让人紧张。他端详着我，更加让人心中打鼓。
　　我吞了果子，问他：“有话直说。”
　　“你马上也二十八了，不找个对象？”
　　“再说吧。”
　　“别总是再说，你安定下来，我才有脸去见你妈。”
　　“怎么了？是不是体检有什么不好的？”
　　“也不是，就是脾脏还是不好。”
　　他之前脾脏被撞坏了，是做过大手术的，这些年确实反复在折腾他。我有点自责，想着也不是每年都在关心他的体检报告，作为子女，只关心自己的事，说得好听是忙事业，其实就是自私。我去抽屉翻了他的报告出来看，还好，问题不是很大，但是比去年是更糟糕一点。
　　“别扯远了，你个人问题，好好考虑一下，要是实在没有人选，我也可以给你牵线。”
　　“可别了！”
　　“你可以先看看照片，加微信了解一下，不用马上谈婚论嫁，但是一点不考虑，以后老了，就着急乱选，不好。”
　　“我不着急，也不会乱选，您啊，多看短剧少操心。”
　　他摇摇头，也不再催婚了，但是我还是知道他的，如果不是真的着急了，他一般不会婆婆妈妈地说这些，但是眼下我天天被李泽川搞得肾虚，哪儿有精力来考虑跟女的谈恋爱的事儿。
　　这事儿啊，没法说，我甚至不愿去想。

　　那天我因为见了我爸，就特别不想再见李泽川，更不想跟男人发生关系，就回他消息说有个朋友生日，我要去给人庆生，就不过去了。
　　李泽川估计不太高兴，因为我连续解释了几条微信，他都没回我。
　　我回去以后，疲惫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立刻开始整理这几天的视频资料。先看了俱乐部基地那边的，其实太多了，看到后面我已经有点走神，而且都没什么关键信息。我又去整理李泽川家里的。他家里的视频就很简单，几乎是空镜，出现了人特别容易辨认。我快速地拉动进度条，忽然拉到了有人的地方，还没仔细看是谁，就发现进度条停下来了。
　　我仔细看，发现就是现在，李泽川家里来人了。两人正在客厅里，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在说话。
　　去他那里的人我并不认识，至少不是海帆基地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我拿了耳机出来听，但是也有点断断续续，应该是因为他们在饭厅和客厅交接的地方，并没有离我的收音设备那么近。
　　两人的肢体语言让我感觉他们的关系可能有点像我和李泽川之间的关系。
　　我此刻的心情有点微妙。
　　那个陌生的男人看着年纪也不大，应该和我谎报的年纪差不多。他靠过去要对李泽川动手动脚，但是那个身体的单薄程度显然对李泽川是没有一点威胁的。李泽川退了一步，躲了，倒是没跟他发脾气。不得不说，我一直觉得李泽川这样的男人应该会十分刚愎自用，但是其实他还是很好沟通的。
　　他们俩声音大起来，我听见李泽川赶他走，他不走，还说什么以前怎么样，听着像是个前任。
　　我对李泽川这种感情生活的事本来应该不感兴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一直戴着耳机在听，好几次我都告诉自己可以不管他们了，但是眼睛和耳朵都不听使唤。
　　闹了十几分钟，翻来覆去其实就那几句。这人在外国留学，趁着放假回来想跟李泽川约，他们以前应该是打过炮的关系，现在李泽川不答应了，说不想再联系了，于是就闹起来了。
　　等他把人赶出去，并且威胁对方如果不走就叫保安之后，视频里终于安静下来了。
　　我下意识往后仰了身体，靠着椅子放松了身体。
　　就在我准备继续整理资料，无视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纠葛时，我的手机响了。
　　李泽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聚会完了没有？过来。”
　　“还没有……”
　　“那结束了，过来，我等你。”他语气放缓了许多，我皱着眉，不敢去细品这一刻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在家里待了一会儿，李泽川又发了消息来催我。我就去了。他开门的时候就把我一把拎过去靠在门上亲了起来。我总觉得我跟他不应该是这个流程，就尴尬地要躲开。他却有点固执，非要跟我大吻特吻，好像不做这一步就不能做Ⅰ爱了似的。
　　他搂着我，亲了几轮，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不敢说他恶心，也不想谈论我俩的关系到底应不应该这么激烈地接吻。反正，他都做了。
　　李泽川一边抱我一边帮我脱鞋，我感觉他今天格外兴奋，像是吃错了药。想来应该和之前那个男的有关，但是又觉得不至于，他如果真的精虫上脑，那个送上门的为什么不做。
　　我来不及去分析他的想法，他就把我放在了餐桌上。
　　李泽川感觉到了我的不适应，他立刻压住我的肩膀，说：“就这么做。”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反驳不会有用，就厚着脸皮卖惨：“好硬啊，背疼。”
　　（……拉灯）
　　“你也舒服的，是不是？”
　　我没办法否认，因为他问完，我那个就在他手心里出来了。
　　就算我要否认，我的身体也变成了不利证据。

　　（全删了QAQ，求放过啊审核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