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毒女》白宥柏

7、祭司

　　少祭司回来了，路晖长老就不该做祭司了，何况路晖还没有正式册封，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但也有替路晖说话的，落葭对我们月族有什么贡献吗？而且她是与族外人所生，没有纯正的月族血脉，应该由路晖来当祭司。
　　双方争执不下，各执己见，也是为了各种利益。为落葭说话的，他们也不是为了落葭，只是不想看见路晖一人做大。
　　其实现在古疆也变了，人人自私自利，勾心斗角的戏码，落葭看得多了。
　　“各位安静，现在祭祀还在进行，你们怎可这般争执，等下惊扰了神灵，神灵可是会怪罪的。”顾筠枫说。
　　“现在就让我这个局外人来说一句。路晖长老你可是要和少祭司抢祭司之位？”
　　顾筠枫很快把问题扔给路晖，路晖说:“上承天意，下顺民心，我只是顺应民心罢了！”
　　“您说下顺民心，可为何下面争执不断？我看长老是利欲熏心，连祭司之位都敢觊觎。说到上承天意，落葭可是神灵所钦点的少祭司，谁可不服？”
　　路晖的人还想为之辩驳，可顾筠枫巧舌如簧，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把他们都说得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就这样，落葭代替路晖成为新一任的大祭司，路晖气得咬牙切齿，却不能表露。
　　她终于还是回到这里了，如今她已是月族祭司，地位仅比族长略低。
　　是夜，周围一片黑暗，偶尔传来几声蝉鸣，使夜晚更加迷离。
　　“你在想什么？”顾筠枫飞到屋顶上，找了个地方躺下。
　　“没有，我小时候练完武功就会在这里躺着数星星，母亲就在旁边轻抚着我的发丝。那时天空很好看，人们也很简单，晚风微凉，我就躺在这里偷懒。但现在，一切都变了。”落葭长叹一声，望着天，像是在对过往岁月的怀念。
　　“你其实还有我，我一定陪在你身边，我去拿酒来，我们喝一杯吧！”顾筠枫跳下房顶，不一会便手里提着一坛酒来。
　　酒水入喉，带来一阵辛辣。往事一点点从脑海浮现，带来一丝的感伤，一丝愁闷，还有一些不能对人诉说的故事皆是融在酒中，一饮而下，某些情绪与记忆像是被释放出来。
　　还好有你陪我这一阵，还好有你陪我彻夜长谈，饮酒谈着过往。
　　往事如烟，还记得那年我在这里练剑，月光下，剑身泛着银光，我执剑翻转，动作行云流水般，母亲站在我身旁。
　　“顾筠枫，你总是跟着我干嘛？我带给你的总是只有危险与厮杀，可你总会跟着我，你快找个好姑娘，娶了吧！”
　　“我是看上了一个好姑娘，可她不要我。”
　　“那就不要她了，换个爱你的吧！”
　　“那你怎么不忘记宁城，却要我忘记你。”他含情脉脉的看着落葭，醉眼朦胧。
　　是啊！自己都忘不了他，又怎奢求顾筠枫忘了她啊！嘴角略过苦笑，酒一杯一杯下肚。
　　“我相信自己能追到你，让你忘了他。”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明明是我先遇见了你，明明我说要娶了你的。”
　　“你知道你在京城那几年，我多害怕你爱上别人，可这真的发生了。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
　　“落葭，你放着我不要，要那块顽石干什么？”
　　顾筠枫，你真的喝醉了，其实我也没有清醒着。
　　翌日，族长来见落葭了。
　　“几年没见，都出落成大姑娘了，像极了你母亲年轻时的模样。”族长感慨着说。
　　族长是落葭的舅舅，她的母亲是前任族长的女儿。
　　“当年你母亲跑到族外，处处为人打报不平，我劝她还是不要常往外边跑，等下喜欢上外面的人。她年少时意气风发，说她连族内的男子都看不上，怎会看上外面的男人？可她后来却遇见了你父亲，她便无法自拔。她那么桀骜的一个人，却为了你父亲而来求我。其实那时，我杀了你父亲的心都有了，你母亲不让。”
　　“你母亲宁愿自己中情蛊毒，也不愿意我去杀他。她那么骄傲的女子，却败在你父亲面前，后来我去找你父亲，跟他说了一切。他面如死灰，你父亲被我下了情蛊毒。他说，他也想体会一下中这毒的滋味，他有心吗？落葭，你也不要栽在一个情字上。”
　　其实父亲也很爱母亲，他宁愿中毒折磨自己，也不肯忘记与母亲的一切。
　　送走族长后，落葭解开了自己所中的毒。
　　顾筠枫又悄无声息地来了，他坐在落葭的房顶，看着落葭。
　　“昨晚我说的话，不是醉话，你可不能忘记。”
　　“你身上的毒解开了，武功也该恢复了，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
　　“你回来夺走了祭司之位，路晖肯定找个机会除掉你。要不我帮你杀了他？”他逆着阳光，身上一袭白衣，脸上痞痞地笑着。
　　“不要你，你不要在为我冒险了，我根本无法回报你。”
　　“无法回报，那就以身相许好不好，我是不会介意的。”
　　“顾筠枫，谢你了。”落葭看着他。
　　“你我之间何谈谢字，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那年你十一岁时，我便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了。”
　　顾筠枫为什么你要待我这般好 ，我无以回报。你要的爱，我给不了。
　　我们都那么固执，都曾傻傻地以为自己的苦苦等待，就有结果，但那终究是我们的自以为。
　　今日阳光明媚，地上撒着金辉，今天天气很好，天上白云飘飘。
　　落葭与顾筠枫去山里采药了，落葭想要找到破解封印了自己内力的药草。
　　“落葭，这些草看起来一模一样。”
　　“对于草药，我只有两种不懂。”
　　落葭说:“那两种，我还是可以教教你的。”
　　顾筠枫眼里带着狡黠的笑他说:“这种也不懂，那种也不懂。”
　　落葭嘴角扬起，笑眸如丝。
　　“落葭，遇见我这么好的人，你就嫁了吧！”
　　落葭不管他，顾筠枫在她身边胡乱跳窜。
　　“天色不早，我们快快下山吧！你要的药，凑齐了吗？”
　　“差不多了，走吧！”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投射在地面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落葭，我等你很久了。”一个貌美无双的男子站在落葭面前。
　　“落葭，你又在那里惹的风流债？”顾筠枫生气地看着落葭说。
　　“这位公子，你，是谁啊？”眼前的男子过于俊美，过美则妖，这样的人，落葭敢肯定不认识他。
　　男子笑了，他说:“我是小立啊！”
　　“我的贴身婢女小立？”落葭和顾筠枫都表示很震惊。
　　男子点头，说:“我就是她。”
　　可小立明明是女生啊！而且相貌竟变得这般俊美，落葭和顾筠枫竟都没有发现他。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若是觉得有趣的话，就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