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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婚礼 ...

  •   宁城与罗衣的婚期终于到了,那日京城万里红妆,满城的红色,空气中似乎都洋溢着粉色的幸福。
      宁城身穿红色喜衣,骑着高头大马,那样器宇不凡。
      落葭看着宁城他低头牵着罗衣,脸颊染上绯色,眼里似乎含情脉脉。明明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可落葭却觉得碍眼的很。
      她说:“原来自己的心还是会痛的。”
      还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宁城一袭白衣,骑着高头大马,手挽长弓,宛若天神般。
      还记得在那宴会里,他走过来时内心的喜悦。
      他说:“我送你一身武艺与一颗真心,这便是我的全部家当了。”早知道是他的满口谎言,内心竟止不住的雀跃。
      还记得他在雨中对自己说的话,还记得他站在碧水轩那么多晚,淋了那么久的雨,也不敢进入,孤单落寞的背影只是孤独等待。
      自己遇刺时,明明自己身负重伤,身染风寒,却还是在自己病榻前守了三天三夜。
      如今他娶了她人做妇,而我仍独自一人孤独。
      下了那么多天的大雨,却在今天竟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真是天公作美,京都人人都这般说,全城皆是喜庆热闹。
      明明说好不动心,还是忍不住动情。往事如烟皆成记忆,而今我也无需铭记,忘了吧!忘了吧!
      人人都说宁城将军得此娇妻,真是莫大福分。谁都不知一袭红衣的他望见那孤独背影时的痛,他低头,一滴清泪滑落,唯有天地与他才知那滴泪曾经存在。
      他不敢给她一句诺言,害怕不能实现。宁城楞楞地看着落葭匆匆离去的背影。
      落葭回到碧水轩,她对小立说:“任何人来都不许见,切记不要打扰我。”便匆匆回到寝室,拿起丹药服下。在宁城的婚宴上,她被人下了毒,警惕如她,也有一天掉以轻心被人下毒而不觉,是他乱了她的内心吗?
      落葭手执银针,快速插在身上,她想把毒逼出体内,可毒性太烈,她虽及时发现,却没有解药,解药只有古疆月族才有生长。
      “小立,我要离开这里了,旁人若问起,你就说我去游历四方吧!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
      “公主你要去古疆吗?”
      “是了,我要去找解药,不要告诉我父亲,还有把这箱里的东西给他。”
      她缓解了她体内毒药的发作,却不能解毒,只能去古疆寻找解药。
      古疆,那个美丽如幻境的地方,她落葭又要来了。
      “还有你去叫顾筠枫来吧!”
      “是,公主不告诉宁城将军吗?”
      今夜是他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想到此处,心里不由得掠过一丝苦涩。
      当天灰蒙蒙开始明亮时,顾筠枫头上顶着薄薄的露水站在碧水轩的门口,他说:“落葭,我们回去吧!不要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呆下去了,我带你走。”
      落葭点头,她没有跟宁城说。他已婚娶,也许他们早已错过。
      其实她想同他表明心意,也知无力更改这结局,其实她更怕这只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就让时间磨去这段未曾表明的爱恋,她去古疆也是生死未卜,她身为古疆少祭司,这京城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记得那年她救了宁城,宁城说:“”我带你离开这里,不用受着宫廷的勾心斗角。”
      可惜如今她同顾筠枫离开这里了,少年你曾经的诺言,怕是此生不能实现。
      她凝望了碧水轩很久,最后收回散乱的思绪,她说:“顾筠枫我们走吧!”
      顾筠枫笑容满面:“你说我们这样,在天尚未启明,偷偷跳出皇宫的城墙,像不像是私奔?我说过,你早晚是我的妻子。”他笑得春风得意。
      “路晖这次下的毒很厉害,连你都解不了,看来他是真的对你有杀心了。你躲了他那么多年,如今你还想躲着他吗?”
      “不,我这次要回去了,我是不会让路晖在古疆为所欲为的。”
      “路晖知道你要回去,定是会派杀手来杀你的。你武功内力恢复了吗?”
      “没有。”
      “那年你还那么小,他都下得了手,他真是恶毒。当年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如今也该算算这笔帐了。”
      古疆月族,是世上医术最为精湛的人。月族中人,个个识药性,懂药理,会下蛊。月族很神秘,族中之人,只在族内婚嫁,若有违者,皆中情蛊毒而死。
      月族崇信巫术,时常举办祭拜神灵的祭祀活动。而祭司掌管主持祭祀神灵,是月族巫术最为强者。
      我本无意与你为敌,可奈何你步步紧逼?
      还记得那年,母亲牵着落葭的手来到古疆,落葭为眼前美景而赞叹不已,没有看见母亲眼底的掠过的凄凉。
      毒女来到这里已知是赴死,但为了让族人放过落葭,她又来了。她知道,落葭是她与皇帝的女儿,族人必会派人来杀她与落葭。
      毒女最后死了,可路晖没有放过落葭,而是派人刺杀她,那年落葭才十一岁,但落葭没死,却中了毒,武功尽废。
      落葭一路逃亡,半路遇见祭司,祭司便让落葭做少祭司,将来的祭司。
      记忆里那个枯瘦而眼里流露出精光的老人,她穿的花花绿绿,脸上还着带着骇人的面具,她牵着落葭的手说,这就是我月族的少祭司。祭司德高望重,无人敢反对。她的声音低沉悠远,像来自古老岁月的低声吟诵。
      落葭与顾筠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但半路还是遇见了不少刺客。他们跋山涉水,躲避刺杀,但他们到达燕回谷时,几乎热泪盈眶,燕回谷下开满了红色花朵,开得那般美艳夺目。
      但越是美艳,越是危险,那开得璀璨夺目的花,用于制作情蛊毒。中情蛊毒者,非忘记过往爱恋不可解。
      古疆,可会因为落葭她的回来,又要掀起怎样的风波?
      “老祭司死了,而你又不曾回来,所有现在祭司之位无人可当。不少人觊觎祭司的权位,已是在蠢蠢欲动了,但我们现在回来了。”
      “不过别怕,有我在,祭司之位怎样也不会落了旁人。咱们家的东西,扔掉也不喂狗,特别是那些忘恩负义的狗。”顾筠枫拍了拍胸脯。
      他们又开始赶路,虽然离古疆很近,但他们还是小心翼翼,喝的水,吃的饭都经过落葭的检察,而顾筠枫与刺客的搏杀。
      越来越靠近古疆祭坛了,那里的草木,那般熟悉,那里的风景,我曾痴迷。但那终究是往昔,而我不再年幼,原来时光早已把我们变得面目全非。
      “前面就是祭坛了。那里好像在举行祭祀,可没有大祭祀怎么可以——”
      “恐怕有变数,我们要赶快了。”落葭策马扬鞭,加快了马力。
      祭坛那里乐歌响起,高高的祭坛上面铺着红色地毯,供桌上摆满了牛羊水果。
      洪亮的声音响起,“我宣布,路晖长老为大祭——”他的话未说完,一把长剑刺在供桌上,阳光下闪着寒冷的光。
      “我没在,阿猫阿狗都要当大祭司了吗?”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
      众人寻剑望去,落葭一袭红衣,坐在白马上衣诀飘飘,青丝飞扬。
      “少祭司回来了!”大家都震惊地望着她。
      路晖的脸上挂着僵着微笑。
      一袭红衣白马,落葭意气风发地站于祭坛前。
      古疆她落葭回来了,这里一切如故,如初见般美好。可我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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