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女儿香（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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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情闹得很大，许多百姓都看到有人来闹事，虽然很快就疏散了，可又因为这样，后头的解释也少人知道，反而使萃芳斋在百姓间的名声有了污点。
三月初焦掌柜来叫账本对账时脸上的愁容连脂粉都盖不住。
“东家，上月萃芳斋的胭脂统共卖出去不到五十盒，铺子里其他的如口脂等也卖得不多。这样的情况再持续下去，不出两月萃芳斋就开不下去了。”焦掌柜直言。
楚蕴敲了敲桌面，有些为难：“没有什么办法能增加一下销量吗？”她上个世界虽然是在商业发达的都市生活了几十年，但是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演戏上，而演戏的片酬不低，所以她就没想过其他的挣钱手段，“要不这样，你去看看我们铺子里还有多少剩余的胭脂水粉……哎你带我去萃芳斋看看吧。”
她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总要去试一试。
整个萃芳斋都被愁云笼罩着。就连楚蕴这个东家来了也没多少人注意到，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为以后做打算。
“我们去别家胭脂铺吧，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下个月我们还能不能拿到月银。”
“孙二，我们萃芳斋可没亏待过你！当年你昏倒在冰天雪地里差点连命都没了还是我们东家心善把你救回来让你留下帮工，现在萃芳斋遇到事了你走还不算竟还想煽动别的伙计跟你一起走不成？”是上次楚蕴来时一直劝楚蕴不能出去的老妇人在说话。
“大家都安静一下。”楚蕴站到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请有离开萃芳斋意愿的人都站到我这边，留下的站到焦掌柜那边。”
既然有那么多人都想要走，那不如就把想走的都放走，也省得他们再来煽动别人跟他们一起离开。
楚蕴的话把大家伙都惊了，很快就有人做出了选择。
两个穿粗布衣衫的人站到了楚蕴这边，这两人都是楚蕴来时听到的叫得最大声的，其中自然就有那个孙二。
可除了三五个坚定地站到焦掌柜身边的人，其余人都是停在原地踌躇。
楚蕴也很了解他们的心理，有的是不想离开但是确实担心没法发工钱所以犹豫，有的是想要走但是怕被人骂忘恩负义或者遇事就逃所以不敢站出来。所以她又提了一遍：“想要离开的人都站到我这边来，我不仅不会跟别人宣扬出去，还会额外给你们发一个月的工钱，但是只有一点，以后你们再也不能进入我楚蕴名下的所有产业。”
这话出来很多人就瞬间站队了——
“东家，我可是相信您才愿意站出来，您以后可别跟别人四处说我的坏话。”有人当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楚蕴心里对这些人嘴上说着相信实际却毫不犹豫离开的行为有些瞧不上，虽说人往高处走，可这人不仅要往高处走还要给自己加这么一层不要脸的遮羞布就非常让人不齿了。
一番动作后，她身边已经站了近十个人。楚蕴当即唤了账房先生把承诺好要给他们的银子都给了，便将这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通通赶了出去。
“这些人，这些人简直无耻至极！”焦掌柜气得脸上都多了些血色，“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他们进我们的门！”
老妇人和账房先生似乎都是楚蕴娘亲留下来的人，他们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眼见有异心的人都离开了，楚蕴自然是可以开展自己的计划了。
“焦掌柜，麻烦你带人去彻查我们还库余多少胭脂水粉，明日就立个招牌，把一些堆了比较长时间的都低价售出去，近些时间制作的留下来维持原价售卖。”
“这、东家，这些都卖出去了我们萃芳斋这么办？就这么关门了？”焦掌柜满脸不解。
“不，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得把这么堆得久的胭脂都卖出去，才能更好的准备研制新的脂粉。”
“新的？”这下不止焦掌柜，在场所有人一齐出声。
“没错。你们且看着吧，不出两日别家肯定就能拿出我们萃芳斋同类的胭脂售卖，这时候我们的胭脂因为之前的闹事竞争力肯定弱上很多，只有出新，还要出别人都抄不了的新才能挽救萃芳斋。”楚蕴曾经见过蒋麟这么处理名下一个游戏类子公司，她不说完全理解其中精髓，但是照着这个思路去做总不会有多大的错，这大概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些人虽然不知道楚蕴嘴里的“竞争力”这些词是什么意思，但整句话的意思还是能够理解的，当下，就有心思活跃的伙计问起新的配方，一时间整个店铺里都是伙计们互相讨论新皮肤的声音，之前那群人给大家带来的沉重总算散去了。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女儿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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