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女儿香（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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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萃芳斋一直都是宾客盈门，即使别的胭脂铺也出现了传说中萃芳斋独特配方制作的胭脂，但是耐不住萃芳斋的胭脂便宜啊。以往动辄三四两的胭脂现在一两就可以买到，更别提那些原来卖一两甚至更低价格的胭脂了，不少姑娘家不仅要买胭脂，甚至还开始囤胭脂。
“孙二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老妇人，也就是张大娘恨恨地低声咒骂，打出有萃芳斋独门配方的香纷阁就是孙二的下家，而就在孙二去了香纷阁，不出三日他们就放出了这样的消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眼狼！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把他赶出去！”焦掌柜也跟着骂道。
楚蕴听着这两人的咒骂，再看账房先生仍然是熟悉的愁容，有些无奈。这件事情确实是孙二的错，然而现在的律法并没有完善到追究这种产权的地步，更何况早在她讲那些人辞退时她就想到了这样的情况，没有孙二也会有李二张二。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出新的配方。
旧的配方也要用，但是以后这肯定就不会是萃芳斋独有的优势。而萃芳斋能打折清仓几天，却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别看现在人那么多，但是他们也只是堪堪赚回了原料钱，工钱都只能楚蕴从私房里出。
不过嘛，现在他们的打折活动也足以让某些人难过一阵子了。
香纷阁里，孙二被掌柜吴健骂得狗血淋头：“你不是说保证能挣钱的吗？现在怎么回事，啊？我花了大价钱把你给请过来可不是让你白吃白喝的，赶紧给我滚去做胭脂！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能给我挣回本你就别想在金平镇待下去！滚！”
孙二被骂了也不敢吭声，他确实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以为把配方偷出来就能躺着过日子了，可楚蕴这一招下来他在吴健跟前就一点作用都没有了。而听说吴健身后确实有那么些见不得人的势力，他不敢再耽误，当下就连滚带爬去了工坊做胭脂。
“我听说香纷阁开始卖萃芳斋的胭脂了，这是怎么回事？”林遇南走进胭脂铺，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买东西了，而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他也就不再避讳什么，大大方方问楚蕴。
楚蕴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捂脸，隔壁大娘这样问，相熟的小姑娘这样问，现在连林遇南都来问了，香纷阁可真是让萃芳斋又狠狠在大家面前刷了把存在感。
“辞退了几个伙计，应该是他们把配方泄露了。”楚蕴不得不又解释一遍。
岂料她的话说完后，林遇南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让人感觉一下子压抑不少：“你就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楚蕴听了略觉无语。自从上次审问了方绿之后林遇南也找过她几次，当然了，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那种，经过这几次相处楚蕴发现就是这个人！他沉下脸的时候和蒋麟超像的！平常时就像个，嗯，老父亲关心女儿一样关心她，总是担心她会被欺负会被外面的坏人骗，甚至有好几次楚蕴都能发现他掩饰不住的慈爱目光！
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系统附在林遇南身上，毕竟这种关心起人来就跟老父亲一样的她就见过一个，蒋麟算半个吧。
“不了不了，我们正打算换个配方，香纷阁这么做对我们影响也不是特别大。”楚蕴拼命摇头，还顺手倒了杯茶递给林遇南消火，生怕他一言不合就叫人去套孙二麻袋。
显见她这一杯茶还是有点效果的，林遇南冷哼一声抿了口茶，转而问起她的未来规划。
说到这个楚蕴就有数不清的话要说了，这几天焦掌柜他们忙得脚不沾地，而她去工坊看了几眼发现自己也不懂那些操作，便只能把宏图壮志压在心里默默想象。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有时间听她说，而且这个人还是如同老父亲一样包容她的人，她这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
“我们萃芳斋要再准备几个新方子，这次就不能是以往那些能被人轻易学去的了，首先要有不一样的原材料，然后不用传统的花钵了，可以试试能不能烧出新的器具来做更加纯粹的胭脂，不含杂质、更加贴合肌肤的。
“等咱们的新胭脂出来了，我就找几个妆娘给每逢一旬给几个姑娘用新的脂粉化妆，这样既能吸引人还能让人现场看一看效果，肯定会有很多人感兴趣。
“等人一多，萃芳斋的名声传出去了，就可以试用新的方法了。比方说特制少量的脂粉，通过赠送或者抓阄的方式给一些在萃芳斋买了大量脂粉的姑娘。哦哦，还可以换个胭脂盒，用更加华贵的样式装上去，这样也能吸引大户人家的女眷。”
楚蕴越说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好。
“你的新方子准备好了吗？”林遇南又抿了口茶。
“……”一针见血。
“新器具知道怎么做了吗？”他再抿一口。
“……”二连击。
“妆娘找好了吗？”他将茶杯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暴击！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女儿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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