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夜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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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曙说道：“是的。但我是意外来到这里的，这是一个错误的人在错误的时间到了一个错误的地点，为了避免干出更错误的事情，我必须回去。”
沈沦严肃起来了：“那你要怎么回去？”
程曙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时空机还有多久能运到这？”
沈沦仔细想了想，答应程曙的第二天便与运输公司签好了合同，但临走时时空机还在那没动，“应该不超过十天吧。”
“也太慢了吧。”程曙顿了一下，喝了口水，“时空机出了些故障，我一个人不可能把它修好，所以需要你们的帮助。”
沈沦面露疑惑：“这种高科技……要我怎么帮你呢？”
程曙：“我对现代科技发展的了解还不多，但资金支持和实验室以及一支研究团队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要什么设备和人才？”
“大型量子计算机、核聚变技术和智能材料等方面以及相关顶尖专家。”程曙又顿了顿，“这些只是最基本的，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到时候再细化。”
“……”沈沦成功被惊吓到了，咽了咽口水，“这个，即使我家挺有钱的，也有那么点势力，但这种国家级研究项目我实在无能为力。”
“所以我需要帮助，我也可以推动这些项目。”
“这种事情不可能靠一个人一个企业去完成的，必须要上升到国家层面。”
“的确，研究所隶属于国家。”
“……我或许可以帮你牵线联系科学院的人。”
“谢谢。”
沈沦想了一会，抬头认真看向程曙的双眼：“不过，你既然来自未来，所掌握的科技肯定比我们高很多，随便开发些应用之类的就可以狠赚一笔，现在的互联网巨头的资产都是不可估量的。如果你能发展到IBM，Google这样的高度，那时或许自己就可以独立研发了。”
“我现在还不是很懂，还希望你多多指教。”
沈沦笑了：“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程曙将自从来到这里最疑惑的一个问题提了出来。
沈沦的脸突然烧了起来，挪开了视线，支支吾吾道：“呃，那个，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
程曙站起身走到窗前，回过身直直看向沈沦道：“不是吧。”
“其实是……反正就是我一见你就觉得我和你有缘，想要帮你。”其实沈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帮他，好奇心肯定是有点的，但也不至于为了他开十几个小时的车，让一个认识不久的人住进自己家里。但还是某方面不可告人的心理占主要原因，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程曙没有继续追问，但明显还是一脸存疑的样子。其实他本身也有问题，毫无防备地就对对方降低了戒备，甚至下意识想在沈沦那寻求安慰。
两人沉默了一会，之后又闲聊了许多，漫无边际的，从古代讲到未来，从宇宙讲到交通。不知不觉中，外面高楼中的灯光渐渐熄灭，钟表的指针也转到了高处。
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没有酒也没有菜，只有清水一杯，却也是话逢知音分外多。
程曙道：“谢谢你能这么帮我。”
沈沦露出了一个很灿烂的微笑：“我应该谢谢你能让我知道这么多，以及你的信任。”
“打扰你了，我去睡了。”
“晚安。”
“晚安。”程曙轻轻将门关上，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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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眠，第二天早晨七点。程曙打开门时，沈沦也刚好洗漱完，两人远远相对一笑。那笑竟然让沈沦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脸上感觉又有点热。转头去拿新毛巾和新牙刷给程曙，然后去准备早餐了。
在加热牛奶时，沈沦想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含蓄了，这明明就是心动的感觉，却又和以往的脸红心跳略有不同。
这个时候本应该一鼓作气攻下对方，而现在却畏畏缩缩不敢行动。好吧，每当他稍微表示有点什么的时候，对方就直接倒贴过来了，不管是读书时的女孩，还是性向觉醒后的男孩。除了带他入门的师兄，但那……而且最终不欢而散了，留下一堆烂摊子。
而程曙明显和他以前交往过的人都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呢？来自未来？比他们更帅？
“叮”的一声将他的思绪扯了回来，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沈沦拍了一下额头，不去想了，然后将牛奶从微波炉中取了出来。
两人坐在餐桌旁，沈沦叮嘱程曙种种事情。
“你要用电脑的话，直接去书房，书房里的书随意看。”
“密码我待会儿写下来给你。”
“午饭你可以点外卖，直接在手机上订，不会的话还可以上网搜，或者直接打电话给我，我的电话在这。”沈沦翻到电话本指给程曙看。
“你要想出去的话，别走远了，万一迷路就不好了。电视柜里有些钱，你要出门的话记得带上。”
“等下我把我的旧手机给你，屏幕摔了，不过还能用。”
“我下班后就带你去买个新手机，还有衣服，生活用品之类的。”
“晚饭等我回来一起吃。”
程曙听着沈沦balabala一大堆，笑的有点无奈：“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沈沦也跟着笑了：“可你是新来到这个世界的啊。”
程曙眨巴着眼睛：“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沈沦爸爸呀，毕竟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看到的人。”
“咳……你要是还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就好。”程曙现在没有戴眼镜，沈沦看着那长长的睫毛上下扑闪，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完了，彻底栽了。
程曙吃完了，擦了擦嘴，“好啦好啦，你怎么比我家小光还啰嗦啊？”
“小光是谁？我啰嗦？”沈沦满腔春意忽的就被浇了个透心凉。
“我家的智能管家，话超多的，都不知道源程序谁设计的。”
沈沦觉得有点尴尬，说道：“那我就不啰嗦了，我去上班了，拜拜。”
“拜拜。”程曙起身将包递给沈沦，将他送到了门口。
***
沈沦今天上班上的心不在焉，想着程曙今天会出去吗，想着他在家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吧。午休时间还煲了半个小时的电话粥，那表情过来人一看就懂。
助理死寂多时的八卦之魂重燃起来，但又不敢直接问，欲言又止了好几回后终于被boss骂了一顿。
然而这一整天程曙既没有出门，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待在电脑前面筛选着他需要的信息，一步步进行着他的计划，计算着漫长的归期。
查阅了一上午的资料，午饭也没点外卖，就简单的喝了一瓶苹果味的营养剂。
然后整个下午都在想办法将自己的身份弄好，好不容易弄清楚了身份证的作用和办理方法，想要登入系统后台，结果学了一个下午的计算机语言。不过以未来的科技水平来看，虽然这些语言程曙连名字都没听过，但这一点不妨碍他学习。事实证明对于一个来自未来的高智商科学家，即使从零开始也能比普通人快很多。
晚上沈沦回来时，程曙正沉迷于代码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沈沦从小就搞信息竞赛，毕业于P大计算机系，之后出国到top10高校深造，毕业后从事计算机行业，加起来也学了十几年计算机了，但是程曙修长的五指在屏幕上敲出的代码的的确确惊艳到了沈沦。
每个符号，每一串字符，都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了，但是它们经过不同的排列组合却又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结果。
等到程曙按下运行键，显示出错的那一刻，沈沦没忍住笑了出声。程曙才惊觉身后有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几十分钟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程曙有点不好意思，扶了扶眼镜，“那个，我想写个小程序，但是它总是崩掉，我又检查不出错误。”
沈沦拖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一边动手帮他修改，一边在旁边说：“你的代码很漂亮，漂亮的不能适应这个简陋的语言和系统。”
程曙不解：“我以为它可以兼容的。”
“这些地方你写的太简洁了……”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学习，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九点多。直到沈沦的肚子发出抗议声。
“实在是太感谢你了。”程曙吃着外卖对沈沦说。
“没事，我也学到了很多，现在的计算机运行速度还是不够快。”
程曙点点头：“经典计算机的速度是有上限的，很多事情还得量子计算机来做。”
沈沦有点懊恼：“可是还要很久啊。”
“我相信，不会过多久的。”程曙将他的个人终端从手上取了下来，然后给沈沦带上了眼镜：“你没有植入芯片，但还是可以体验到一些外部功能。”
沈沦还沉浸在耳朵被程曙的手指触碰到的悸动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时，眼前已经是个完全不同的画风了。视线中的许多东西都被加上了注释，还有一个类似于控制面板的东西，这让他有种身处大型3D虚拟世界的感觉。
程曙又在沈沦手腕上倒腾了几下，眼前被一个屏幕所占满，密密麻麻的，一长串代码飞速往上移动。
程曙将眼镜取了下来自己带上，嘴角微微向上翘着，看着沈沦问道：“感觉怎么样？”
沈沦彻底呆滞了，“Unbelievable！”
作者有话说第7章 夜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