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逛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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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沦整个晚上都处于神游状态，本来以为程曙来自未来就是个奇迹了，参观完时空机又是一大震撼，然而亲眼看到那个世界的模样简直完全颠覆了沈沦的三观。
果真自身感受和听说完全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可惜就几张图片，还是被放在程曙的日记本中，只是简单地记录了一些事情。程曙选择性地挑了几张展示给沈沦看，沈沦本来还想看更多的，但是被拒绝了。
不过那些图片足以让沈沦感受到来自那个时代的气息了。
这回轮到沈沦失眠了。
又是一天心不在焉的上班，不过沈沦作为公司股东之一，没什么约束，上班摸鱼划水也没人骂他，扣他工资。而且他之前刚做完一个大项目，最近也比较清闲。
下班时间一到，就赶紧离开公司了，所以也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助理八卦的小眼神。
沈boss今天又是一反常态，交女朋友了？不对，boss是个gay，又养小情人了？那不该这么上心呀，难不成交男朋友了？但今天没煲电话粥呀。boss和老板闹掰了那么久都没怎么认真对待感情问题，这是又一个新的春天来了？
助理就静静地整理文件不说话，仍记得上次八卦时被boss逮着，然后加了一个礼拜的班！
***
周末，沈沦带着程曙去了他常去的一家私房菜馆吃了个饭，然后就去买东西了。
手机，生活用品，一大堆，然后又去买衣服。
沈沦自身也算是个行走的衣架子，但之前一直没有体会到逛街的乐趣，买衣服就那几家固定的店，要什么衣服，走进去店员就可以直接帮他结账了。
而这次居然感觉到了那些女孩子才会玩的换装游戏的乐趣。看着程曙一套衣服一套衣服的换，休闲装，正装，运动装，简直不亦乐乎。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简直比自己还要帅了。
这时的沈沦两只眼睛都快亮的冒星星了，如果不是还没被美色完全冲昏头脑的话，真想亲手帮他穿上然后再扒掉，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不啊，这衣服你穿起来特别棒。”
程曙无奈，“那行，就这件了，买完这件就不买了。”
“不行，这才几件，你不是没有衣服的吗？”然后又挑中了一件衬衫，递给程曙，“这件也不错。等改天有时间了我带你去量身定制几套。”
沈沦兴致勃勃，只是苦了程曙，连着试了十几套衣服。其实他不是很懂，衣服两套换着穿就好了，为什么要搞这么麻烦。于是在换衣服时，把沈沦扯进了试衣间，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沈沦被扯进去时还有点懵，不过马上就换上了一脸荡漾，“你……”
还没说完，就被皱着眉头的程曙打断了，“不用买这么多，我还是习惯穿我的实验服，这些衣服有两套换洗的就行。”
“可是……”
“买了几套就行了，反正我也不用参加什么正式的场合。”
“多买几套又不碍事，要万一需要呢？”
“那到时候再买就行了。”
沈沦看出了程曙的不耐烦，只得作罢。
虽然逛了许多家店，买了很多套衣服，但是基本上是两人都觉得不错就买，而沈沦又觉得什么都不错，程曙也不挑剔，所以也没花多少时间。
之后沈沦提议去看电影，程曙以前在家休息时也常看电影，想看看这个时代的电影什么样，所以也同意了。
把东西放车里后，便去了电影院。在一众国产爱情片中，有部3D科幻大片上映不久，便一致决定看这个了。
出于某种心理，沈沦只买了一桶爆米花。
看电影时，程曙前面看的很认真，而沈沦时不时侧过头去瞟两眼，剧情看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暗搓搓想，吃饭，逛街，看电影，好像约会都圆满了。除了自己还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人，一天比一天更喜欢，莫非这就是暗恋？
瞄着瞄着，只不过电影到了后半部分，程曙就一直低头摆弄刚买的手机，沈沦也没敢继续暗中观察了。
***
沈沦实在是看不出程曙是弯是直，好几次都想表明心意，话到嘴边又被吞下去了。
陆芒两天前就已经到了S城，周末又约了一帮狐朋狗友出去玩。晚上打电话约沈沦时，被抓着当了一回情感导师。
沈沦想问问陆芒自己的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于是委婉地告诉他，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但却不清楚对方曲直，又想和他做朋友。
陆芒顿时来了兴趣，“老树开花了，你终于走出了失恋的阴影了？怎么了？”
“什么鬼，我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而且我和钟灵毓现在只是朋友，两人早就释怀了。”
“是是是，说正事。”陆芒打断了他的辩解。
沈沦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又走到书桌旁，来回走着，“就是……那个人很特别，我看着他时，总觉得他会发光。就像是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人。”
陆芒却在电话那头笑痛了肚子，“你沈公子也有今天，难不成遇到了天使？”
“……差不多。”沈沦放低了声音，犹豫了一会儿问道，“算了，没什么事，我自己可以解决。明天什么地方？”
陆芒不解，但听这语气，沈沦是不打算和他说清楚了。作为多年好友，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问，什么时候不能问，虽然自己很好奇，但他不想说谁也强求不来。
挂了电话，走出房间，沈沦看着书房中还亮着的灯有点无奈，叹了口气。
沈沦知道对程曙的好感大半源于那爆表的颜值和不可思议的来历，这让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程曙。大多数时候是认真的侧颜，有时也会是眼中闪着好奇的光芒的模样。
但这已经让他有些失控了，按理沈沦日常撩闲总会得到一些想要的结果，但是现在越撩心里越痒痒。
程曙总是可以巧妙地避开所有的私人问题，然后给你上升到国家，乃至太阳系、全宇宙的高度，而沈沦也会被这些话题所吸引。
这让他很懊恼，得不到任何想要的回应。而且程曙越看越像直男，而且还不知道他在那个时空有没有喜欢的人。
总觉得程曙把自己包在一个透明的壳中，明明你和他走在一起，身体距离不超过十公分，但却永远无法接触到他。尤其是带上眼镜后的程曙，所有的事物在他眼里都变成了一串数据的感觉。
沈沦戴过一次后，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后来再仔细回味时，却不由得感到害怕。与程曙所见分明是同一视角同一个情形，但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宛如虚拟之于现实。
时时刻刻活在不停的分析中，让人觉得恐怖，却又有点心疼。
有时候真想取了他的眼镜，然后把他欺负到泪眼婆娑。但是不敢，也舍不得。
此时书房中的程曙正取下眼镜，揉了揉过度使用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在这几天不懈的努力下，程曙终于成功精通了这个世界的计算机语言和交流语言，现在可以不那么依赖于翻译器了。然后把民政部门登记户口身份证等相关信息弄清楚了，黑入了后台，给自己捏了个几乎完美的身份。可能会有漏洞，但是程曙已经把他目前所了解的几乎都搞定了，有漏洞的话也只能以后再弥补了。
时间很重要，程曙不想再耽搁了。
本来沈沦想找人帮他办好身份证的，但是程曙坚持要自己办。他总觉得把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身份交给他人让自己很不放心。除了对沈沦比较熟悉，这个世界对程曙而言，还是一片陌生。还好沈沦帮了大忙，越相处越觉得他有点像耿氚了，与他相处程曙觉得很舒服。
这个身份是和沈沦商量着一起编造的。沈沦有个一直在国外生活的亲戚，夫妇俩一直没有孩子，之后两人在车祸中去世。不管之前他们有没有资助过孤儿，程曙现在的身份就是他们资助的一个华裔孤儿，之前一直在国外上学，最近才刚回来。
程曙把所有的电子档案、证明全部都搞定了，明天就去派出所办身份证。之后他就是这个国家一位“合法”的公民了。
与此同时，程曙也把自己所要的科技方面情况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准备开始谋划下一步了。
不安、困惑、埋怨这些负面情绪全都被程曙锁在内心深处，被刻意忽视。这时的程曙把自己放在一个积极的位置，每天晒晒自然的太阳，呼吸着略带那么一点雾霾但是纯天然无人造的空气，看看美丽的夜空，觉得很踏实，很有希望。
此时让沈沦纠结的问题完全不在程曙的考虑范围之内。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程曙准备起身回房，再看会儿书就睡觉。
这时沈沦端了杯牛奶进来。
“谢谢。”程曙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然后问沈沦，“你明天有时间吗？”
“明天星期天，白天有空，晚上陆芒约了我出去玩，有什么事吗？”
程曙答道，“我想让你送我去办身份证。”
沈沦有点诧异，“你就弄好了？”
程曙点了点头，“嗯。”
沈沦看着程曙嘴唇上面一圈白色的奶渍，咽了咽口水，然后问道，“你想去和我们一起玩吗？”
程曙思考了一会，然后不出沈沦所料的拒绝了。
沈沦就知道会这样，程曙貌似不懂什么叫做拒绝的艺术，同意就说好，不同意就说不，直白粗暴。沈沦张了张嘴，但最终出口就变成了，“记得早点睡。”
然后拿纸巾帮程曙擦掉了那一圈牛奶，轻声说道，“晚安。”
作者有话说第8章 逛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