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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灾兽现世 ...

  •   中秋刚过,未见凉气,反而燥热的更肆虐了。

      她正巧碰见下地回来的猎户。

      “对了,猎户大哥。我昨晚本想问你,可一直没逮着机会,那东西的尸体你们找到了吗。”

      猎户擦了把汗,就着肩上的汗巾扇起了风

      “唉,那畜生的尸体找是找到了。不过,不是我们找到的,是隔座山头的北堰村的村民前些日子发现的。”汩汩灌壶凉水,连带剩下的半截信息也咽下去。

      “那他们是怎么处理的?”急急询问,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怎么处理?扒了皮论斤卖!”气的拍桌子,茶器都吓的抖了抖。“那个臭小子,硬说是自己猎的,问他在那儿找到的,偏不说!大爷我一气之下把他揍了一顿,他倒好,连夜跑去官府告了爷爷我一状,被抓去挨了十个板子不说还赔了一钱。”

      “不好!这灾兽本就不详就是死了也不能现世,应该用桃木就地火烧,否则会招来横祸,害人不浅。”急的左右徘徊,怎么都不是。

      “横祸是?”茫然不知

      “那狏即本是煞气所化之物,吃了狏即的人,最终也会因食了煞物而变成狏即。倘若……倘若真如你所言,那都江城内……”不用再说,猎户便已知晓后果。

      白惨惨的,暑天冒冷汗。

      “不过,猎户大哥你不用担心,还有的救,有的救。”

      抖指鼻头,一拍桌子,眉开眼笑。

      “唉,你这丫头,什么不学好,学人说话说半截,先让人吃记重拳再送人二斤烧酒。”刚定惊魂,猎户笑道:“哥哥我这就带你去北堰村走一遭。”

      拿了剑,刻不容缓。直奔那人家中,没人。苦苦干等。等到日落西山,等一夜又一天。

      那吊儿郎当,提着酒葫芦大肆海喝,醉的吱吱呀呀的不是那个人是谁。

      “就是他!”猎户驽定。呵斥。“站住”

      “你说站住就站住,老子又不蠢。”酒醒几分,哆哆嗦嗦的跑几步就被扑倒了。

      她心急,一个踉跄,直栽跟头。起来又磕了几次,伤口渗血。

      “好小子,还想在爷爷面前跑掉,做梦!”

      “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

      一看势头不对,急中生智。“臭小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说家中老母重病,爷爷好心借你二两银子,你倒好,转头就把爷爷的钱拿去又赌又嫖,还反倒上官府告了爷爷我一状,那银子和板子今天爷爷我就跟你好好清算清算。”抡起领子,二指比划着。还不知道爷爷的厉害。

      喔,原来是赌徒闹事,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事不关己,不管不管。

      提至小巷,想跑?拖着两只后腿,一扯,裤子给扒了。

      “大哥,我们有话好说,当着人家小姑娘的面,这青天白日的,也不好让我在人家姑娘面前光屁股不是?”

      “你还知道臊!你怎么不再吹吹你和那东西大战三天三夜,斗的天旋地转的本事啦?”甩给他,那腌臜(a,za)玩意儿他还不惜的碰。

      “好大哥,您来的正好,小弟我还正为这事儿发愁呢!”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借机帮他掸掸裤根的灰,谄媚。

      “他娘的卢二,你少在这儿给我装模作样。老实交代,那东西的下落去哪儿了。”还不到她来问,他便率先开口。

      “哎哟喂,大哥你有所不知。小弟我本就是靠给大户人家贩些野货为生。前些日子,那城西的刘老爷一听说,我也不敢得罪,连皮带肉当晚就送进刘府了。岂料那刘老爷,吃那狗东西吃上了味,天天派人找我讨。大哥,你说说,我上哪儿去弄那玩意儿,昨天刘府的人跑到我家,又打又砸,我媳妇儿一气之下带着孩子走了。我好说歹说才把那群人劝回去。”

      “你小子也有今天。”仰天大笑,也算是报了一口恶气。

      “怪我鬼迷心窍、我就不该贪那便宜,命重要,媳妇儿更重要。”

      “你小子得罪了大人物,爷爷我可不陪你下水。”

      “大哥啊,小弟我给你磕头行不行?多少都愿意。我得的银两都分你,小弟只求刘老爷能放我一条生路,其他的一概不要了。”

      哭爹喊娘,也算活该。

      “他让我去弄那玩意儿,弄一次就会弄第二次,那么大的东西,小弟我怎么应付的了呀,那是让我把命往里搭。”

      “这样,爷爷我看你可怜,就帮你一次。你看到我身旁的小道姑没有,那狗东西就是她杀的,你今晚弄些酒菜,只要你好吃好喝好招待,明日一早,你带我们去刘府,我们自有办法帮你摆平。”

      “再者,我这位道姑朋友的屋子,前些日子被冲塌了,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是是是,好好好。大哥你不说,小弟我也是懂的。只是……这小道姑,我看她少了一臂还有伤在身,小弟我担心……”

      “担心个屁,轮不到你瞎操心!我这位道姑朋友,有伤在身又怎么样,照样能应付那刘老爷。道家的人你也敢小瞧。呸!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转身欲走,又被癞皮狗似的黏上。

      “大哥,我们好说好说………”

      ……

      日暮时分,天色将暗

      谷浣担心自己一走,徒儿一准哭闹的睡不下。想走,又被猎户留下,只是说,家里有人自会照顾,不必在意那些。

      “真像我娃她娘似的,舍不得分开,分开就念。”

      “苼儿自小被我养大,两个人在山中相依为命,也没怎么分开过;她年纪尚小,这下我更担心她在你家又哭又闹、撒泼打浑还乱发脾气,更何况她是我徒弟,我同她似母似姊心里自然是担忧。”

      “你们女人,就爱婆婆妈妈。你看我媳妇儿,她和狗娃分开几天,天天念叨,结果呢!那个小畜牲,天天跑别家去玩,连娘亲在哪儿都不过问。老子一气就揍了他一顿,立马就哭着闹着想娘了。那个小兔崽子,等他娘一进家门立马跑去告状。”

      逗的谷浣咯咯笑,笑完就回房间安心躺下。

      ——————

      一觉醒来,师父又不见了。

      苼儿的鼻子没以前灵敏可还是闻的到一点儿。师父才走不久,她刚追出去就被阿婆逮了回来,说是师父和猎户伯伯出门办事了要过会儿才回来。

      “不用担心,苼儿在家乖乖等就好了。”

      骗人!师父一个晚上没回来,她的师父又不要她了。苼儿乖乖吃了三次饭又乖乖睡了三次觉,唯一不乖的就是夜里把门打开,拿着灯笼偷偷溜出去。灯笼那么大,竹竿那么长,把苼儿举的累死了。

      刚下的雨,路上都是泥巴。苼儿把鞋揣在怀里,生怕泥巴地把自己的鞋弄脏了,裤脚衣袖都挽起来,不能让师父说她是个不爱干净的小脏狗,明明她是狐狸的,狗子多讨厌,连猎户伯伯家的狗娃也讨厌。

      走出了村也没闻到师父的味道。明明刚刚还有个人拿着镰刀提着竹筐,一瘸一拐的愣着走路!那个人还对苼儿哼声置气,将筐里的宝贝梨子掩掩遮遮,苼儿才不要他的东西!梨子又不好!不如她的师父好。

      于是她又向第二个人问路,她的师父去哪儿了。

      赶上去,碰到一个人缓慢的走,捧着自己的头,还跌了一跤,绊下去就起不来了,头重的跟个秤砣一样。问他师父在哪儿也不说话,就直直的往前走。前面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的人都是这样,就像约定好了的一样,就不告诉她,走的比蜗牛都慢!气死了。

      苼儿又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那个人年龄大小与她差不多,苼儿看他跌在一块土坑里爬不出来,就好心将他拉上来,等拉上来之后那个人也化骨化烟,风一吹就没了。当场就吓的苼儿胡乱奔跑,边哭边叫师父。跌到泥地里,灯笼灭了,衣服也脏了,这下师父更不要她。

      许是狩猎的狐狸娘亲听到了小苼儿的呼唤,带着苼儿一众姊妹兄弟来寻她。咬着攥着她的衣裤往前走,走到灯火的人家,狐狸娘亲才又跳上墙沿,姊妹们顶着赶着她往前走。

      狐狸娘亲对着谷浣的房门又挠又啃才把谷浣闹醒。打开门一看究竟,就是狐狸娘亲一记——吃吃一啃,又吓又凶,谷浣才明白是她家小徒儿在门外。

      “莫不是说狐狸有灵性呢!”几分惊喜几分夸耀。

      眼见苼儿攀上谷浣脖子才带着一众姊妹离去。

      她心下才好奇,为何未开智未修炼的狐狸也会这般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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