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归》天山共色

5、九汾地邪

　　九汾这个地方本来就邪的很。
　　其实杨斯不是成天泡实验室的人，他只是喜欢做一件事就紧凑着完成，而事实是一个实验通常要花掉好几天才能见到结果，在他夜以继日的观察记录到了实验结题的时候往往就没有了娱乐休息的心思了，于是接着另一个实验开题，因此就成了别人眼中的实验狂人。
　　跟他的性格里有点儿交集的在研究所还有一个，那就是周云锦。
　　周云锦做事也是快准狠，哪一步都像是赶趟儿似的，因此初带实习生的时候没少训人。旁边办公室的许多同僚没少替她哄新来的那个实习生，一大早的不管人小姑娘吃没吃饭一个电话给喊过来，还不是什么大事，口口声声“不是说过了么……”到了最后这罪名总能归结为昨天晚上没换垃圾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去。
　　莫冯很长一段时间是在周云锦的手下实习的，因此跟周云锦交集略多，于是连带着经常目睹那实习生挨训的事发现场。
　　姬癸癸便是那实习生。他一度怀疑直到现在她见天儿的不给好脸色也是因为当年他没避嫌。但是又不免觉得并不全是为这。
　　他还记得上次和杨斯请周师姐吃饭，姬癸癸是坐在周云锦旁边，他出去取饮料之前人还是乐呵呵的，一回来就看见她整个人都冷下来了，全场下来没几句话，净劝周云锦的酒了。莫冯不知道周云锦和莫俟为何迟迟没能修成正果，但是大概看得出来拖拉的那一方十有八九是周云锦，而莫俟也不止一次表示过他不希望周云锦在前线带新人，其实这话说白了倒像是存心挤兑姬癸癸了。只是当时几乎没人注意这一点。
　　当一个人的名气大到一定程度，无论是出于何种考虑，人们更愿意从高明的层次上去评判他所做的一切决定或者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