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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娃娃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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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怀清抱着婴儿带着宁静帆还没走进饭厅就听到里边的欢声笑语,特别是周芯萍爽朗的笑声差点把怀里婴儿给震醒。
“姬公子,长时间没见,夫人和孩子都有了,我这可总算不用整天听我娘叨叨念念了。”周芯萍的儿子陈世福笑着迎上来,“都高兴坏了都,姬公子和夫人快快落座。”
话音一落周芯萍笑声戛然而止,像是硬生生卡壳了一样。
刹那间饭厅安静仿佛都能听见风刮过的声音。
宁静帆:“!!!!”你是眼睛瞎了才把本将军看成女人了是吧?到底是哪部分长得像个娘们的,本将军改还不行?
“他是男的。”姬怀清语气平淡解释,拉着身旁的杵成根木头一样瞪着眼的宁静帆到空位坐下,平淡给他的碗里夹了好几个排骨,“试下大娘做的糖醋排骨味道挺不错的。”
陈世福尴尬挠挠头,“哈哈,抱歉我不是有心的。最近忙糊涂了。”
“没事没事,一场误会。”宁静帆连忙摆手,把姬怀清怀里的婴儿抱回自己怀里。
“筠筠姐姐,小心前方有台阶。”
妙花跟莫筠筠从内室走出来,陈世福高兴上前,接过莫筠筠怀里的孩子。
莫筠筠甩甩手,抬头看见宁静帆愣了好一会儿,由心称赞“这位是姬夫人是吧?我长这么大了都没有见过像夫人这么漂亮的人。”
宁静帆在风中凌乱,干笑道“没有,没哟。夫人这是见笑了,在下哪能及夫人美貌。”
这家人可不可以行了啊,是不是非得要本将军把胡子留得一丈长才不会把人的性别认错,看来下次不能贪美把胡子都刮掉,无论怎么样都要留下一点。
“哎哟,夫人别谦虚啦,如果我是男的,定会被您给迷得死去活来。”莫筠筠说得十分诚恳。
一旁的陈世福抽了抽眼角,手肘轻轻碰了一下莫筠筠腰。
“干嘛?有什么事憋着!”莫筠筠不满道,轻快走到宁静帆旁边的空位坐下。
“不知夫人芳名什么?皮肤看着好好啊。”莫筠筠亲昵地挽着宁静帆的手臂。“不知道夫人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夫人可唤在下静宁。”宁静帆,别再叫什么鬼的夫人了!“其实我还没有想好要取什么名,不知夫人的孩子为何名?”
莫筠筠道:“我家囡囡名为瑞欣。乳名欢欢。”
“有吉祥如意,快乐健康之意,这名字甚好。”宁静帆道。
莫筠筠道:“不知夫人…有没有给这两个娃娃定个亲的想法?”
娃娃亲!
话音未落,宁静帆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万分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什么问题,居然都会出现幻听了。
周芯萍猛地咳了两声大声道“开饭啦。”
谁料居然能把这屋里的两个娃娃都被吵醒了,一下子屋里响彻了婴儿的哭声,俩个娃娃越哭越大声,一声高过一声仿佛是在比赛谁哭得最大声。
“……”
“……”
“……”
“……”
莫筠筠熟稔哄着孩子,而宁静帆就有点手忙脚乱不得要领。
“夫人,给我吧,我去给你仔仔喂下奶。”莫筠筠把再次睡着的婴儿给陈世福抱着,接过宁静帆的婴儿后走进屋里面。
陈世福跟在后头与她一起进去,凑近莫筠筠耳边小声道,“刚刚你喊夫人的那个人是男的。”
“不可能!难不成我眼睛也会骗人?”莫筠筠惊讶瞪大眼睛。“还有你,干嘛不早点告诉我?”
“你也得给机会我告诉你啊,一上来就是挽着别人的手!总之你就是要注意点男女之别……”
陈世福话还没说完,莫筠筠就把他推得远远的。
陈世福不解,女人心海底针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男女之别,别靠过来啦啊。”莫筠筠迅速走远。
陈世福追上去,“我可是你相公啊!”
“哦!”
姬怀清夹了块骨头塞进宁静帆嘴里,“味道如何?”
宁静帆嚼了几下心不在焉道,“味道好极了。”
“再喝口汤。”姬怀清用汤勺装了些许汤,在嘴边吹凉后自己微微品尝了一小口,然后喂到宁静帆嘴里。
宁静帆喝下去才反应过来,白皙的脸一下子红的发热,“怀清,我自己来就好。”
“哼哼,你这样呆坐在这里难道不是等着我来喂你?而且你方才叫我的名字了。”姬怀清嘴角荡起来,不用刻意观察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悦。
宁静帆自认做不到直视这张妖孽脸上的笑颜,如同一个无底深渊,一旦踏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漂亮的杏眼摸摸转移视线。
谁道姬怀清笑得更欢。
低沉富有磁性的笑声宛若魔音不可阻挡钻进宁静帆耳朵里,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都快要怀孕了,天杀的,遇见这么一只妖孽究竟是幸亦或是不幸。
恩公,我怀念你冷冰冰的模样。
“好了,不逗你了。别害羞了,先吃饭吧。”姬怀清瞬间收起脸上笑意,又恢复成一张结满冰霜的妖孽脸。
害羞!宁静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想要反驳时面对着一张冰冻的妖孽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低头默默吃饭。
晚膳结束的时候,莫筠筠抱着吃饱喝足睡得香香婴儿出来。
宁静帆小心翼翼接过婴儿。
“公子,对不起我刚刚太失礼了。如果没有地方可去,不妨先住在这里。”莫筠筠道。
“啊不用了…这样太麻烦你们了。”宁静帆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小伙子,不用跟我们客气的。”周芯萍急忙道,“现在娃娃是离不开奶水的时候,留下来是上上之选。”
宁静帆也不在矜持,“真的是谢谢各位了,如果日后有什么需要静宁帮忙的,请一定要与静宁说。”
周芯萍开心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笑得太大声又会吵醒那两个熟睡的娃娃,让人从厨房里端来一盅冰糖炖雪梨,给大家伙满上。
待陈世福和莫筠筠吃过晚膳后,一帮人聚在一起听陈世福讲外面的奇闻趣事。
趣事有很多,听着天马行空,怪诞离奇,但不缺乏趣味。
“不知京中有何要事发生?”宁静帆忍不住发问。
陈世福仔思虑一番,道“这阵子也并无什么要事,不过听酒肆里的人言皇后刚诞下皇子不久,其兄长宁副将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静帆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糖水。
“这是为何?”莫筠筠问。
陈世福答道:“关于这个就有很多的说法了,其中流传最广的就是宁副将从边关回来后没日没夜得混窑子,他爹气得把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给扫地出门了。”
话音一落,在场的女子无一掩嘴偷笑,更有甚者笑得十分欢,肩部抖动的频率频繁。
“虽然我没有见过这位宁副将,但是在下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宁静帆坚定道,他觉得很需要为自己澄清一下,自己可从未逛过窑子!但路过的话还是有的,不过就是几次,十只手指都能数清楚!
陈世福道:“当然啦,方才说的只是其中的一种流言蜚语罢了。只不过还有一种说法传得沸沸扬扬,据说宁副将是名断袖……”
宁静帆反驳不了,他的确在离去之前留下类似断袖的意思的一封家信。
“然后呢?”宁静帆问道。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探讨宁副将为何突然消失直至夜深才各自回房,莫筠筠在睡前给两个婴儿喂了一顿饱才安心去睡觉。
“你一定要健健康康、无忧无虑地长大,这样才不会让你娘担心。”宁静帆轻轻地在婴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用手肘撑着脑袋看着熟睡的婴儿心里满足得不可言喻,即使这不是自己的孩子,但他会待他如亲生。
窗外吹过阵风,油灯熄灭只余下透过窗的月白色光亮,渐渐地宁静帆困意来袭,不知不觉中睡着。
窗外人影拂过,姬怀清从窗跳进房间,微微叹气,极为小心给宁静帆盖好被子,接着把熄灭的油灯点上,最后竟然蹲在床头看着熟睡俩人。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掉,等到姬怀清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身体都僵硬了,小幅度活动身体,轻盈得从窗跳出去。
一阵风吹过,油灯灭。
漂亮的杏眼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盯着窗的位置好一会儿才合上。
天将亮未亮,宛若半空中流淌着一张缥缈的黑纱,随风浮动。
丝毫不觉得意外,是婴儿的哭闹声把宁静帆从梦境中拉扯出来。
比巴掌还小的脸蛋挂满了泪水,哄来哄去也不见停,猜想应当是饿了,急急忙忙把人抱到莫筠筠房前,正想敲门时,门从内打开。
宁静帆不好意思笑笑,“这小崽子哭得太大声了,吵到你了。”
“这没什么不用在意,先前我家的囡囡也是这样,整夜都不能睡好觉。”莫筠筠接过婴儿回到房间喂奶。
“这么早就醒了?”
还没转过头来,阵阵酒香就急急钻进鼻中,把宁静帆的酒虫勾的要从肚子里挖个洞跳出来沉溺在酒壶中。
宁静帆一回头就看见姬怀清抱着酒壶,摇摇晃晃荡过来,眼睛也是半睁半眯,好似下一刻就要睡着了,“恩公 ,好久不见。”
“哈?好久不见?而且这么快就转口?昨日里不是唤怀清的,为何现在又唤恩公了?”姬怀清在他旁边的草地坐了下来,把剩下半壶的酒递向宁静帆,“要不要试试,我珍藏挺久的了。”
“口误了,啊哈哈……求之不得。”宁静帆接过酒壶豪迈喝下一口回味了许久。
昏昏欲睡的姬怀清向宁静帆伸出手讨要酒,可是等了挺长时间的了,那双半睁半眯的眼终究还是合上了,抬起的手轻轻砸到草地上。
宁静帆回味回来后才酒壶递还给他,见许久不见人接,定睛一望,那人已在草地上熟睡了,呼吸平稳。
脱下外袍盖到那人身上,蹲下来仔细端详那人熟睡的容颜,冰冷的外表拭去,只留下宁静和些许不是很明显的肆意与风流。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清脆的开门声,宁静帆慌慌张张站起来,像是做了什么虚心事的顽皮小鬼。
开门的是莫筠筠,她把再次熟睡的婴儿给宁静帆抱着。
宁静帆轻轻叹了口气,抱着婴儿离去,走了几步路又转过身,一手抱着婴儿,一手用胳膊夹着将姬怀清拖走。
“…唔,一股男人的臭汗味。”喝醉的人轻轻挣脱,但无果后继续沉醉。
“喝,臭汗味吗?”宁静帆仔细闻了一下,的确是有点。
不过总体来说他还是挺愉快的,步子也走得更加欢快,毕竟男人味这种东西可是汉子专属的!本将军可是铁血铮铮的汉子,可不是那些走几步来香喷喷的小妞。
宁静帆不知姬怀清房间在何处,只能把安放在他床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上留下浅浅阴影,平日里锋芒毕露的眼睛现下闭得死死地,不由感叹,睡得像只猪一样。
把一大一小安顿好之后,回头把刚刚放到地上的酒壶捡上,回到房间细细品尝,不知不觉已经喝到底了,才觉得不好,把桌上的茶壶里边的水全都倒进酒壶里边,摇晃几下,尝了一口,发现酒味还是挺香的,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漂亮的杏眼望着窗外,乌云蜷成黑锅似得,明明是白昼,却宛如置身于黑夜。
宁静帆走到窗边,远远眺望,目光想要穿过眼前重峦叠嶂抵达远方,轻叹。“不知嫣儿现在怎样了?”
“唉,也不知道给这小崽子起什么名字好?”宁静帆捉急,他妹妹既然把孩子交给他这个做哥哥的照顾,理应该由本将军起名字吧,这很没毛病。“干脆就叫凤无言罢了。”
这小娃娃身份的终究是无法述说,而且言儿与嫣儿唤法有着些许相似。
宁静帆为起到了个好名字而感到愉悦,拿起哪壶稀释了好多的酒喝了好几口。
摇了几下发现又快见底了,有些心虚看着床上的熟睡的人,默默走到外面找水再倒点进去。
喝一小口,酒味寡淡,略微嫌弃。
“淡了好多啊!”宁静帆坐回桌子边,把酒壶放得远远的。托着腮看着床上睡得无比香甜的一大一小发起呆来。
忽然从窗外照进强烈的白光,接着就是雷声大作,像是不把天劈来两半不罢休。
宁静帆惊得跳起来忘记自己的小腿正受着伤,一个不慎把另一只脚给崴了。“最近真是黑出花来了,倒不如把我直接晒黑得了。”免得总是有人误认本将军是个羞答答的娘们。
这该死的白皮!怎么都晒不黑!
接着就是凤无言的哭声如期而至。
宁静帆甚至觉得凤无言的哭声比雷声还要大,鼓励自己前行道,“动起来!鲜花会为你开。”拖着两条半残废的腿挪到床边。
依旧不是很熟练哄着凤无言,可怜巴巴的小脸挂满了泪水,小嘴扁的厉害,活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哎呦,这屁点大的雷声,吓着爹爹的宝贝言儿了,不哭了啊,爹爹在这呢。”宁静帆在凤无言背上轻轻拍打安抚。
过了好久,凤无言才肯停止哭泣,乖乖睡着。
“居然没点动静?”宁静帆真心佩服姬怀清。
“啊——”张大嘴巴扑向姬怀清,露出洁净的牙齿,吐出长长猩红的舌头,似乎要活生生从姬怀清身上咬下一块肉出来,“哎,没反应,不好玩。”
经过之前那回响彻九霄的雷声之后,雷声逐渐平息下来,只余时不时闪瞎眼的电光。
把凤无言放回姬怀清身旁,接着宁静帆也躺了下去,两人夹着凤无言,亏得床大,不显挤。
原本打算在下一次打雷时及时给凤无言捂上耳朵的,不知是不是受旁边二人的影响还是现下全身心都放松下来了,宁静帆变得昏昏欲睡起来,不到半刻就睡着了。
“小花,去叫他们开饭吧。”周芯萍把最后一道菜摆上桌,吩咐一旁玩头发玩上瘾的妙花。
“我这就去。”
妙花欢快蹦去姬怀清的房间,发现没人。“现在下着倾盆大雨,主上应当不会喝醉了躺在路边吧?”算了,不管了。
接着蹦去宁静帆的房间。
妙花推开门就傻眼了,一张床上躺着着两个大男人和一个不足月的娃娃,而且睡得天塌下来都不知道,一个两个嘴角都淌着口水。
妙花稚嫩的脸上摆满了嫌弃,转身出去,顺便带上门。说实话,她是没胆量去吵醒主上睡觉的,万一被误杀了就不妙了。
“花花,教主他们人呢?”周芯萍问道。
妙花一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晃着两条纤细的小腿,漫不经心道:“教主现在正享受着天伦之乐呢!大娘就别去打扰他们啦。”
周芯萍一掌拍到妙花头上,“小丫头片子,说什么胡话呢?”接着想亲自去叫姬怀清他们吃饭。
“哎,大娘等等啊,他们都在睡觉啊!”妙花急忙提醒。
周芯萍赶紧停下脚步,“教主也在睡觉?”
妙花真诚点点头。
思虑许久后,周芯萍还是决定拿一部分饭菜到厨房里热着,等他们醒来后就可以食用。
周芯萍忙活完后,忽然想到教主可能喝了一夜的酒,得给他准备些醒酒汤,接着又开始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