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歌飞舞》吕歆

8、第七章 来袭

　　与东方绝分手，萧歌正走在路上。

　　空中飞过几个黑影，瞬间落下，堵住了萧歌去路。

　　竟一下子来了三个吸血鬼，还真是看得起我啊！萧歌微微拉开马步，提气凝神。

　　其中一个仍旧是上次的威廉，他对萧歌笑笑，“美丽的姑娘，我回来报仇了！”

　　萧歌也扯开嘴角笑，“没什么，要是我被别人打断了肋骨，我也肯定回来报仇。”

　　其他两个也笑。

　　萧歌又说：“今天你们三人对付我一人，我很有可能要输。”

　　威廉点头，摊摊手，“没办法，你太厉害了。”

　　“那这次若是我把你们都打趴下了、、、、、、” 萧歌建议道：“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想要知道的问题？”

　　这次三人都笑，包括威廉。

　　萧歌严肃的说：“如果是我死，那更应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主不是说过，你们应该尽量满足即将死去的人的愿望。”

　　主有说过吗？三人面面相觑。

　　威廉好笑的说：“那你先说说看，你想知道什么？”

　　萧歌说：“艾瑟儿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你们为什么追杀我？”

　　威廉笑笑不回答，率先动手。

　　萧歌这些日子的练功可不是白练的，她轻轻巧巧躲开威廉的一扑。吸血鬼说白了，也没什么可怕的，最常见的动作就是一扑一抓一咬，然后结束。若还要加点什么，就是速度极快，普通人或许很难避开，但萧歌是谁，她可是在艾瑟儿的经常偷袭中练出来的身手！更不用说还有秦禾教她功夫！

　　另外两个也随即扑过来，左右夹击。萧歌不理，提气手微扬，足轻点，人已飘然飞高。秦禾的轻功，真不是盖的！

　　三人皆是一怔，随即飞起追去。

　　萧歌微笑，跟在别人后面走永远不知道前面的人什么时候停下来，所以不能控制脚势，或许还会撞上前面的人，因为惯性。同等道理，他们跟在自己身后也是一样。

　　萧歌在墙上轻点，突然收住真气停在那里。三人相继飞来，收不住去势，不得不靠回旋转身硬生生停住身形。萧歌哪里会给他们时间，飞起一脚，把最前面的一个先踢下去。后面一个又直直扑来，萧歌不理，她提气双手在他肩上一按，空中一个翻身，迎向后面飞来的威廉。

　　威廉来不及避开，已被萧歌双掌内力震出，如断线纸鸢般落地，这次比上次更惨，不知断了几根肋骨。

　　被萧歌借力的那个吸血鬼，身形急转又飞扑过来。萧歌躲不开，心里一紧，刚才把威廉震开花了不少的内力，一下子无法再提气，毕竟练武时间不长，内力不深厚。

　　眼看那个吸血鬼抓住萧歌，伸出獠牙正要咬下去，萧歌闭上眼睛，心呼这下真的完了。乍然间一声清喝，一股雄厚的力量袭来，那个吸血鬼“啊——”一声，口吐鲜血，竟直直跌落下去。

　　秦禾闪电般掠来接住萧歌，一个旋身稳稳站落到地上。

　　地上三个吸血鬼都起不了身，惊恐看着萧歌和秦禾。

　　萧歌拎起威廉的衣领，“说！艾瑟儿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你们为什么追杀我？”

　　威廉嘴角鲜血直流，“、、、、、、Gangrel族、、、、、、”

　　“Gangrel（冈格罗）族？” 萧歌又拎紧了一点，突然看到威廉脖颈下一个淡粉色的纹身，一怔，说不出话来。

　　那是朵玫瑰，枝条弯曲成两个半圆形，一朵玫瑰娇艳垂下来，与底部枝条连接，诡异的图形却十分妖艳，正好勾勒成一个“B”字形。

　　只听“梭梭”几声，地上两个吸血鬼倏地重新站了起来，萧歌和秦禾望过去，还能看到他们胸腹的上下剧烈起伏，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

　　威廉的身体内也传来“喀嚓喀嚓”的轻微响动，萧歌连忙放开他，往后退了几步，与秦禾相视一眼，都若有所思。

　　三人各自舔了舔嘴边的血，眼光狰狞，里面血色也更盛。

　　萧歌一阵恶心，连自己的血都不舍得浪费，真是物尽其用。她与秦禾背靠背站住，却丝毫不敢大意，传闻吸血鬼的恢复能力很强，今天倒真是见识到了。对付他们，只能速战速决，别无他法。

　　威廉毫不在意笑笑，仿佛刚才断肋骨大出血的不是他，“美丽的姑娘，你伤了我两次，虽说我能恢复，但一个姑娘家，下手那么重，小心嫁不出去。”他故作沉思状，还笑得十分愉快，“要不你跟着我，做我的新娘怎么样？”

　　被揍成这样，还有心思想别的倒是少见。萧歌忍不住翻白眼，“然后让你咬脖子？”

　　“噢不不不。” 威廉连忙摇手，仿佛真的很认真，“我是真的喜欢你、、、、、、”他凝视萧歌，眼中有火光跳动，“那么能打又那么有趣的人类、、、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另外两个吸血鬼都皱眉看威廉，现在成了什么状况？不得不提醒威廉，“亲王下令杀了她，你敢违抗？”

　　威廉没有回答，仍旧看着萧歌，认真的说：“如果你答应跟着我，我带你去见亲王，亲王没有理由杀自己人，然后我们离开这里、、、、、、”

　　萧歌实在听不下去，这个白痴，忍不住上前重重给了威廉一拳，打在鼻梁上，在场的人都能听到清脆的一声“嚓——”，鼻梁骨碎裂。

　　威廉捂着鼻子吃惊的瞪着萧歌，自己的深情告白居然换来了一个拳头，他简直不敢置信！

　　萧歌又退回去和秦禾背靠背站，秦禾仍旧面无表情，但微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的情绪。萧歌骂道：“想笑就笑，再憋下去小心得内伤！”

　　另外两个吸血鬼和威廉本就交情不错，但事以至此，早已又攻向萧歌和秦禾，两人一个对付萧歌，一个攻向秦禾，不一会儿，已勘勘过了几招。

　　秦禾猛然间大喝，双掌横空推出，气流灼热，直击一个吸血鬼胸口，吸血鬼胸内五脏俱碎，睁着眼睛不能死去，痛苦不已。另一个吸血鬼看到同伴受伤，微一愣，被萧歌抓到破绽，一脚踢出去，撞上旁边大树，头破血流。

　　萧歌整整衣服，很好，暂时起不来了吧！接下来怎么办，把你的身体分家，还是头拧掉，是不是就永远起不来？正放松之际，耳边响起秦禾大声呼叫，她从来不知道秦禾也会大叫，好笑转头，目光撞上一双血红的眼睛，威廉猝然紧紧抱住她，森白的獠牙一瞬间咬进了她的脖子内。

　　时间一下子凝固，世界仿佛都安静了。萧歌陡然睁大了双眼，大脑已经不能思考，她能看到威廉的喉咙骨上下滑动，连威廉喝血下咽的声音都能听到——咕隆、、、、、、咕隆、、、、、、声音如雷般响彻在耳际，身体不能动弹，那一霎那，没有恐惧，也没有绝望，连痛苦都没有、、、、、、萧歌失去知觉前，只看到威廉脖颈下一个淡粉色的“B” 形玫瑰纹身，渐渐变红，妖艳诡异。

　　、、、、、、

　　第二天一早。

　　“小歌、、、、、、小歌、、、、、、”

　　谁在喊我？

　　萧歌跌跌撞撞走在大雾中，伸手不见五指。

　　“小歌、、、、、、小歌、、、、、、”

　　眼前忽然有了一丝亮光，萧歌眼睛一亮，艾瑟儿正在亮光处！她急忙跑过去，大喊：“艾瑟儿，别走，等等我，等等我呀！”

　　艾瑟儿始终不理，直到萧歌累得没力气再跑时，艾瑟儿突然转过脸来，神色哀愁忧伤，“小歌、、、、、、”

　　“艾瑟儿！” 萧歌大叫一声，突然醒过来，眼睛所到之处都是雪白的天花板，这才渐渐清醒，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而刚才，只不过是个梦罢了。

　　有人推门进来，是秦禾，他望向萧歌的脖子，淡淡地说：“你没事了。”

　　“啊？” 萧歌反映慢一拍，手不自觉摸上脖子，“我们不是在对付三个吸血鬼吗？怎么回来了？矣、、、我这里怎么麻麻的、、、”

　　秦禾静静注视萧歌半响，缓缓的说：“你被威廉咬了，我打伤了他，然后三个吸血鬼都走了、、、、、威廉走之前说，是他们Brujah 族亲王要你死，想要抹去有关艾瑟儿在世上的一切痕迹，因为Gangrel族同时也在找艾瑟儿。”

　　他却不说他一个人对付威廉，还有后来又恢复过来的两个吸血鬼，已经身受重伤，又为救回萧歌，失去了几乎全部的内力。

　　Gangrel（冈格罗）族，是所有血族中最接近自然内心的氏族，他们喜欢独行，不喜欢社会的束缚。传闻他们有改变自己的外形来欺骗别人的能力，如果有人说他看见了一个吸血鬼变成了狼或者蝙蝠，那么他见到的十有八九是Gangrel族的吸血鬼。

　　萧歌想了半天，想不出来Gangrel族找艾瑟儿和Brujah 族要杀她有什么关联，她使劲晃晃头，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找到艾瑟儿。

　　“果然被吸了血后就失去那部分记忆了、、、、、、” 萧歌喃喃的说：“我一点都不记得威廉吸我的血，我只记得他最后的脸。”她笑笑，“他这点倒是没有骗我，被吸血一点也不痛苦。”

　　秦禾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身形一个踉跄。

　　萧歌跳过去扶他，吃惊，“秦禾？”离的近了，可以清楚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他躲闪的目光。

　　“没事。” 秦禾推开萧歌的手，径直往外走。

　　不对劲，萧歌愣愣的看着秦禾的身影，自己刚才跳过来的感觉比以前更加轻松不费力，照理说自己刚被吸过血，哪里还这般有精神？她凝神运转自己体内的真气，良久，轻轻叹一口气，走到客厅，“秦禾，你把自己的内力传给我了？”

　　秦禾淡淡的说，“你失血过多，不护住你的心脉，你会没命。”

　　萧歌一愣，“谢谢你救我。”

　　秦禾看了萧歌一眼，“你是艾瑟儿最好的朋友。”

　　萧歌又一愣，笑笑，走过去给秦禾一拳，“艾瑟儿回来后若欺负你，我给你撑腰！”

　　秦禾这次微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