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歌飞舞》吕歆

9、第八章 玫瑰纹身

　　萧歌又一愣，笑笑，走过去给秦禾一拳，“艾瑟儿回来后若欺负你，我给你撑腰！”
　　秦禾这次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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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咚、、、”有人敲门。

　　萧歌和秦禾皆是一愣，对视一眼，然后秦禾闪到门后，萧歌开门。

　　门打开，萧歌脸色大变，半天，终于颤巍巍的伸手过去碰触来人的脸，声音颤抖低低叫了声，“林青！”

　　秦禾不解，探出身来，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林青面色青白，双眼圆睁，泛青的嘴唇微张，仿佛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有着痛苦狰狞，还有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的茫然，脖子上两个血淋淋的牙印，血水一路流下来，淌到衣服上已经干涸，他靠在公寓门外，全身僵硬，缓缓倒向萧歌。

　　萧歌接住林青，忍不住惊恐瞳孔放大。自艾瑟儿失踪以来，她虽说遇到两次吸血鬼，并与他们打斗，但是她心中总下意识的认为吸血鬼并不是人类，如果有一天必须要杀掉几个吸血鬼才能救出艾瑟儿，她也是会去杀的。但是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林青，今天居然猝死、、、、、、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突然死了、、、、、、萧歌惊恐后随之而来的是不可遏制的怒愤，他们杀了林青，他们杀了林青！他们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

　　萧歌很清楚，吸血鬼只要吸血适当，被吸血者只会失去一部分记忆，并不至死。因为艾瑟儿就一直是那么做的，她吸血，但从不杀人。

　　抱起林青，把他放在沙发上，萧歌蹲在地上，发呆。

　　秦禾问，“他是你的朋友？”

　　萧歌点头，哽咽出不了声，她想起了林青缠着她要她加入跆拳道社，想起了林青总喜欢环着她的脖子然后被她一顿揍，想起了林青总是粲然的笑容、、、、、、如今，却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吸血鬼为什么找上他？” 秦禾拧眉，“Brujah 族亲王要你死，想要抹去有关艾瑟儿在世上的一切痕迹、、、、、、”顿了一下，继续说：“那这个人，也认识艾瑟儿吗？”

　　萧歌一怔，不错，林青确实也是认识艾瑟儿，Brujah 族亲王为什么要杀掉艾瑟儿认识的人呢？又为什么把林青放在她家门口，是示威吗？

　　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断，突地站起来，“秦禾，我送你回去。”

　　秦禾，“？”

　　“你现在内力全无，快点回到你那里让人保护你！” 萧歌脸上是少有的严肃，“我有点事情要做，做完马上来找你！”

　　秦禾默然。

　　于是，萧歌送秦禾回去，又抱着林青踩着电线杆一路飞到郊外高山，把林青下葬。

　　要去报警然后说是吸血鬼杀了林青吗？萧歌心下明白，没有警察会相信这种事情。所以，有史以来，萧歌第一次逃课，她在林青坟前哀悼。

　　“林青，我一定为你报仇！一定！” 萧歌决绝转身，离开。

　　、、、、、、

　　明月大学南学院，大三计算机系一班。

　　后天就要放暑假，班主任罗罗嗦嗦的正在交待暑假安全问题，还有什么假期夏令营之类的事情，东方绝百无聊赖，正歪着脑袋看窗外飞鸟嬉戏，风过落叶。

　　有人敲教室的门，众人都望向门口，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看起来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此时正微微喘着气，脸上有着运动后的健康红晕，仿佛刚刚一路跑来。

　　班主任走向她，语气和蔼，“这位同学，请问有什么事情？”

　　萧歌环视了一圈教室，目光停留在东方绝身上，“我找东方绝，我有重要的事情！”

　　班主任摇摇头，现在的孩子啊！他自然知道他班里的东方绝喜欢招惹女同学，也常常有女同学来找东方绝。当下也不甚在意，朝教室里面喊：“东方绝同学，出来，有人找。”

　　东方绝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看到萧歌时的心情，只觉得精神一振，嘴角也咧开了，屁颠屁颠的跟着萧歌来到学校最高的阳台。阳光猛烈也不顾了，戴着遮阳眼睛笑得十分欠揍。

　　“你找我啊？” 东方绝笑。

　　萧歌猛扑向东方绝，东方绝突不急防被扑到在地，仍旧毫不在意微笑，“怎么了，才一天不见就想我了？”

　　萧歌不理，拉下东方绝脖颈上的衣领，细腻雪白的皮肤上果然是一朵娇艳的粉红玫瑰花，与枝条紧紧相接，形成了一个“B”字形纹身，妖艳绝美。

　　东方绝一震，迟疑的看向萧歌，“萧歌？”

　　萧歌甩手给他两个大嘴巴。

　　“啪啪——”两声，打的东方绝震耳欲聋，瞬间脸肿成一片。

　　东方绝一把推开萧歌，跳起来，“你发神经啊？”

　　萧歌冷冷说：“Brujah 族吸血鬼。”

　　东方绝后退一步。

　　萧歌又说：“你一直在耍着我玩是吧！”

　　东方绝蹙眉，“我不否认刚开始确实抱有玩笑成分，但是后来、、、、、、”

　　萧歌已经一拳挥过去，怒道：“你们把艾瑟儿怎样了？”

　　东方绝想避，却避不开，萧歌出拳的速度比以前更快，正中他下巴，“喀嚓”一声，下巴的骨头好像裂开。

　　东方绝跌倒在地，刚吐出一口血，萧歌又一脚飞来，“你也是可以白天出来的吸血鬼，为什么还要带走艾瑟儿？”

　　白天出来的吸血鬼？东方绝又吐出一口鲜血，脑中一个灵光，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萧歌把东方绝拎起来，神色悲悯，“艾瑟儿在哪里？”

　　东方绝满脸都是血和乌青，他摇摇头，正想说什么，突然急速掠来一个身影，把东方绝拉离萧歌，又轻轻放到地上，转过脸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精光直逼萧歌。

　　“咳咳、、、、、、” 东方绝拉住Jonson的衣服，“咳咳、、、、、、不要伤害她！”

　　Jonson全身上下包裹的不见一丝缝隙，头上还带着一个斗篷，眼睛在斗篷里隐忍而嗜血，“少爷从来不管族内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又来了一个吸血鬼，萧歌眼中闪过一道疾光，右手迅速袭向Jonson，冷冷的说：“那你应该知道吧！”

　　饶是Jonson活了百年，也是岌岌避过了萧歌的攻击。过了几招，Jonson心下吃惊，这个女子好强的功夫，不好对付。只得快速跃向东方绝，抱起东方绝逃走。萧歌哪里肯让他们离开，几个纵身，已经追上，迅速抓住Jonson的斗篷，手上凝集内力，用力撕裂了Jonson的斗篷。

　　Jonson和东方绝双双跌落在地，“啊——” Jonson抱头呼叫，身体暴露在阳光下，全身痉挛，痛苦不已。

　　东方绝急忙给Jonson挡住阳光，发怒，“萧歌，你不要太过份！Jonson一直跟在我身边，他什么都没参与！”

　　萧歌嘴角苦涩，东方绝在骂她狠辣呢，可惜她刚死了朋友，不好意思，没有什么心情手下留情。

　　萧歌把东方绝推开，Jonson的惨叫声顿时又响起，响彻整个天台。东方绝又跑过去给Jonson遮挡阳光，萧歌不耐，一把拎起东方绝扔出天台，好吧，你也是吸血鬼，这么点高度，应该死不了。

　　东方绝紧紧抓着天台的边缘建筑物，脸色苍白，咬牙说：“萧歌，你不是人！”

　　萧歌不理会东方绝，她在Jonson的身边蹲下，冷声问，“艾瑟儿在哪里？”

　　Jonson的身体在阳光下越来越透明，神色痛苦，说话已不能连贯，“、、、、、、少爷、、、、、、快、、、救、、、他、、、、、、他不是真正的吸、、、血、、、鬼、、、、、、”

　　东方绝不是真正的吸血鬼？什么意思？他不会飞？从天台上掉下去会死？

　　萧歌转身，东方绝抓着天台边缘建筑物的手指正在一根一根没落，她走过去把东方绝拉进来。

　　东方绝跌在地上喘气，抬头，突然神色大变，惊叫：“Jonson！Jonson！Jonson！”

　　萧歌转头，Jonson刚才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堆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衣服，人却早已消失不见！

　　东方绝手忙脚乱的爬过去，抓着Jonson的衣服还在连声惊叫，“Jonson！Jonson！Jonson！、、、、、、”

　　萧歌有点茫然，自己终于杀了人了？不，是杀了吸血鬼！

　　东方绝抬头，脸上有泪水的痕迹，Jonson跟着他二十多年，就那么死了？他心中不是不悲哀，自己确实一直厌恶吸血鬼，可是Jonson死了，他心中却莫名的难过。

　　“他死了。” 萧歌注视东方绝，神情已没有刚开始的愤怒，声音淡淡的仿佛有点累，“但是我必须知道艾瑟儿在哪里。”

　　东方绝站起来，闭目握拳，“Jonson刚才说过，我从来不管族内的事情、、、、、、我不知道。”

　　萧歌冷眼凝视东方绝，“不要逼我再出手！”

　　东方绝苦笑，走到天台边，“需要我再跳下去吗？”

　　萧歌抿紧唇，还是不肯说吗？怎么办？要杀了他吗？半响，她僵硬转身，“我们，下次见面就不再是朋友！”

　　朋友、、、、、、原来你终于肯当我也是朋友了啊、、、、、、东方绝在萧歌背后满脸都是苦涩，萧歌、、、、、、萧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