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歌飞舞》吕歆

7、第六章 东方绝的决定

　　秦禾手上是关于吸血鬼血族氏族的资料，包括Brujah（布鲁赫）族、Gangrel（冈格罗）族、Malkavian（迈卡维）族等等，其中最强大的莫过于Brujah族，他们是血族中最适合战斗的氏族，在面对面的战斗中，没有哪种吸血鬼比他们更可怕。

　　萧歌问：“你知道他们的落脚点吗？”

　　秦禾摇头，“还在查。”

　　萧歌正想说什么，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门打开，一束很大的粉红色玫瑰花出现在门口，一个快递员露出脸来，向萧歌微笑，“萧小姐吗？你的花！”

　　萧歌吃惊的嘴巴都合不拢，有人送花给她？这比太阳从西边升起都让她来的震惊！

　　花中有一张玫瑰色的小卡片，抽出一看，上写：原来爱上谁，并不是事先准备好一个地方等那个人走进来，而是那个人自己挤了进来，然后慢慢慢慢把空间扩大——就是如此。署名：东方绝。

　　萧歌吓得像甩烫手的东西一样把花扔到墙角，喃喃的说：“疯子，疯子、、、他又要搞什么花样，不是已经让他打回去了吗？”

　　秦禾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萧歌挥挥手，仿佛赶苍蝇一般，“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碰上了一个花孔雀。”

　　话刚下，又有人按门铃。开门，这次还是一束玫瑰花，但颜色变成了蓝色。还是东方绝送的。不到五分钟，又有人按门铃，是纯白色的玫瑰花。又过五分钟，门铃又响、、、、、、如此反复，萧歌和秦禾看着满屋子的各色玫瑰，面面相觑。

　　萧歌看着那么多玫瑰，“切！不知道花孔雀在想什么！” 她抓抓短发，放弃
　　猜测东方绝的用意。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多想，多么简单。

　　“晚上我没地方睡。” 秦禾看着沙发上也是满堆的玫瑰，微拧眉，他只担心
　　实际的问题。

　　“这有什么问题！” 萧歌笑的璀璨，拿起电话，“把你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告
　　诉我！”

　　最后，萧歌打电话在秦禾的手下那边借了一辆车，把花都拉到花店，贱卖给了花店。萧歌没想到原来那种黑色的、还有紫色的玫瑰那么值钱，卖了花的钱还顺便请秦禾的几个手下吃了一顿饭，吃的饱饱的回家睡觉。

　　另一边Jonson笑的腰都直不起来，“少爷，咳咳、、、、、、”他擦掉笑出来的泪水，“我记得你曾经送花给林小姐，她感动的把花做成了标本，说要长久保存；我还记得那个方小姐，则是把花风干，做成了花囊、、、、、、每一个收到花的小姐，无不是想方设法把花保存下来，但是这个萧小姐，竟是把花贱卖然后用卖花得到的钱吃了一顿饭、、、、、、咳咳、、、、、、真是笑死我、、、、、、”

　　东方绝脸色铁青，良久，终于凉凉开口，“这样的女人，才不会无聊。”

　　Jonson点头笑着说：“是是，恭喜少爷终于找到了好玩的事情。”

　　、、、、、、

　　还有三天，学校就要放暑假。考试已经过了，成绩下来，萧歌都在良好以上，她看着分数，很满意。

　　身后追上来一个人，边叫着名字边用手臂环上了萧歌的脖子。

　　萧歌翻翻白眼，“林青，放手。”

　　林青丝毫不理会她的话，反而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兴高采烈的说：“这学期我终于都过了，不用再补考，真是太幸运了！”

　　萧歌一拳打在林青身上，嘴角却也在笑，“那最好不过！”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冷冰冰的声音遽然响起。

　　两人回头，东方绝正冷冷注视着他们。

　　萧歌不解，“花孔雀，你走路没声音的呀？”况且她最近练功耳力大增，偏听不出东方绝的靠近。

　　“花孔雀？” 林青也是好奇，看着这俊雅秀美的男子，问萧歌，“他是谁？”

　　“他是、、、、、、” 萧歌说。

　　“我是她的男朋友！” 东方绝抢话，一把拉过萧歌，搂进怀里，冷眼对着林青。

　　“啊？” 林青吃惊，萧歌什么时候有个了这么俊美的男朋友。

　　萧歌却是一呆，反应过来时已在东方绝怀里，她抬头，正好看到东方绝的脖颈下隐约有个淡粉色的纹身，衣服一动，又遮住看不见。淡淡的青草味从他身上传来，充斥着自己的神经，好闻干爽。她脸上一红，猛然间推开东方绝，骂道：“神经病，胡说八道！”

　　东方绝脚上一个踉跄，眼睛微眯，“你收了我的花吧？”

　　萧歌点点头，“是啊，那又怎样？”

　　东方绝嘴角泛起狡黠的笑，上前牢牢固定萧歌的双臂，一把把她扛上肩，“那我们就有事情要谈了！”

　　气得萧歌大骂，“你疯了啊，快点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

　　东方绝看起来纤细文弱，力气却是大的惊人。萧歌拿出十分力气，定也是可以挣脱的，但她实在怕死这个爱记仇的东方绝，怕万一又伤到他什么地方，那真是要被他烦死了。于是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索性任他扛着到处走，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林青看着离去的两人目瞪口呆，然后心里一阵苦涩，萧歌、、、、、、她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自己觉得不舒服呢？

　　终于，东方绝把萧歌放了下来。

　　萧歌揉揉眼睛，“到了啊？”一脸睡眼朦胧。

　　东方绝气倒，这样也能睡着？

　　是一个宁静的小公园，远处有大人带着小孩在玩，不时传来嬉哈的笑语声；也有情侣在这里散步约会，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冰淇淋；还有一群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婆婆门在打太极，悠闲自在。

　　萧歌斜眼看向东方绝，“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次东方绝奇怪的不吭声，他找了处石凳坐下，静静的看着公园里别人在做事。夕阳斜斜照在他身上，仿佛俊美典雅的雕像，闪着橘黄色的淡晕，温和优雅。

　　萧歌习惯了两人之间总是剑弩拔张，对东方绝的突然安静反而不能适应，她捅了捅东方绝的手臂，“你发现打不过我，送花给我我也不屈服，现在要改变政策换着法子闷死我，是吧？”

　　东方绝白了她一眼，还是不吭声。

　　萧歌东瞧瞧，西看看，正想不动声色先溜走的时候东方绝说话了。

　　“你先打了我一耳光，然后我给了你一拳，所以扯平；现在我又送花给你，又带你来我最喜欢的地方，那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东方绝似笑非笑的说。

　　“啊？” 萧歌脑门一个问号。

　　半天，萧歌慢慢消化了东方绝的话，她到现在还不能明白东方绝一直是在耍着她玩，她就真的是傻子了。东方绝又不是小孩子，什么事情都要以一换一吗？如果东方绝不是，难不成她是？她又凭了什么要陪着他玩？

　　萧歌一下子站起来，甩袖想走。

　　东方绝拦在她身前，水晶般透明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眼中藏着某种特别的东西，然后叹息一般的轻轻说：“这里真的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萧歌瞪眼，“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东方绝优雅的笑，“你也带我去你最喜欢的地方看看。”

　　萧歌火大，“你这人傻的不成？”

　　东方绝看着萧歌气的跳脚，心里却莫名的悸动，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了。他想看萧歌对他大怒的样子，他想看萧歌对他瞪眼的样子、、、、、、他想看萧歌各种各样的表情，在这些生动的表情中，他哀悼自己死一般的灰寂，他的生活中，一直死一般的安静。

　　难道，我真的疯了？东方绝嘴角浮上一个苦涩的笑容，怔怔看着萧歌。

　　萧歌见东方绝又不说话了，心里纳闷，今天的他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个人发火也发不起来，又看东方绝笑的这般苦涩，只好说：“那好吧，我带你去我最喜欢的地方，但是以后你不要再来烦我，好不好？”

　　东方绝发誓，萧歌上面的这句话绝对是用跟小孩子说话的口气说的，但他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笑容绝美。

　　萧歌感觉自己像被骗了。

　　、、、、、、

　　星期天，东方绝在萧歌楼下等。

　　萧歌吓了一跳，“你去做侦探工作一定很有前途！”

　　东方绝笑笑，不答反问，“我们去哪里？”

　　萧歌神秘兮兮的摇头，斜眼看他，“跟我走就是了。”

　　然后，两人前面是游乐园，门口售票处，是一大堆五颜六色的气球，还有两只可爱的超大型吹气兔子矗立两边。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东方绝戴着太阳镜，面有犹豫，“我们真的要进去？”

　　萧歌笑的很贼，推了他一把，“你不是说要带你来我喜欢的地方吗？”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小时候，我最想来的地方就是游乐园，可惜那时候根本是种奢望。现在，自己能挣钱了，却没有太多的时间。今天难得你会陪我，我们就进去好好玩吧。”

　　她笑的很灿烂，比阳光更炫耀，东方绝的眼睛有点刺痛，忙转过脸去。

　　“去吧去吧！” 萧歌拖着东方绝进了游乐园，心里好不得意，今天终于让你吃瘪了吧。

　　里面有野生动物园，水上乐园，什么过山车、鬼屋、摩天轮、空中转马、碰碰车、海盗船、、、、、、等等，萧歌一路拉着东方绝玩过去，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就到了傍晚。

　　萧歌玩的意犹未尽，“下次有空一定还要来玩！”

　　东方绝摘下太阳镜，呼出一口气，他从来没有来过游乐园，从来、、、、、、不知道他也可以玩的那么开心尽兴。

　　“怎么样？” 萧歌拍他的肩。

　　东方绝转过脸去，哼了一声，“也不过如此。”

　　萧歌摇摇头，把东方绝的脸扳正，装认真的问，“为什么说小孩子总是很快乐呢？” 然后摇头晃脑装老成，在东方绝脑袋上一敲，“笨！因为他们可以经常来游乐园玩啊！”

　　东方绝苦笑，这算什么答案！

　　萧歌也不理他，径自往前走，背对着东方绝挥挥手，“走了！这次真的不要再来找我了，你好麻烦的说！”

　　东方绝静静看着萧歌离去，眼眸波光流转。

　　放她走吧，我们的世界太不同。她是属于阳光的，而我不是。即使我能站在阳光下面，可我的身体仍旧是冰冷的，我的眼睛也永远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