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科幻]未来好像有点坑？》我就看看能坑到多少人

24、第二十四章 斯洛特高等学校

　　到兰特蒙咖啡厅的路程预计耗时半个多小时，而且既然不准备参会，也无须在打扮上多费功夫，时间上是足够的。
　　“最近的路线……先到斯洛特高等学校能源站，从那里下到地下二层，大约北行300米就是兰特蒙咖啡厅。原来咖啡厅就在学校地下啊，办完事顺便去学校里转转好了。”
　　苏晴随口提议道，却发现莎蒙若有所思。
　　“斯洛特高等学校？”
　　“怎么了？”
　　“斯洛特高等学校，是拉弗市的直通入口点之一，不过只有本校学生允许自由出入。拉弗市现在正在为市长的事吵的不可开交，斯洛特高校又以‘开放、多元、包容’(重音)的学术讨论闻名，现在去的话，估计那里会很热闹。这也算个机会吧，去体会一下氛围——虽然就我个人而言，这种氛围不是那么让人愉快就是了。”
　　“拉弗市？”那不就是隔壁市？苏晴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跟斯洛特高校有什么关系，地图上看斯洛特高校明明就在市区内啊？
　　“拉弗市是是联邦最大的传承者来源地，位于我们城市的地下，而斯洛特高校是传承者占比最大的联邦高等学校，位于其内的能源站是拉弗市能源供给点之一。能源站的下方，就是拉弗市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斯洛特商业区。”莎蒙解释道，“平常的时候斯洛特就常有传承者相关的学生活动，现在这时候去，只会更热闹。”
　　“这样啊。”苏晴有点意外。她原以为发生在隔壁市的抗议活动跟自己无关而且离得遥远，没想到居然这么近。她低头看向地板，想像着在遥远的下方，还藏着一座城市。好吧，以她这个二十一世纪人的想象力，总觉得住地下感觉有点不太好，短时间下地也就罢了，一直住在地下看不到太阳，感觉就是不太舒服。苏晴又仔细想了想，觉得恐怕不是感觉不好，而是真的不好——环境好的话，至于出那么多传承者吗？
　　想归想，现在并不是无休止地在家中闲谈的时间。两人略整理了一下仪容，莎蒙还有点讲究，拿出两套一次性手套让两人都带上，而后，两人便出发了。
　　去兰特蒙咖啡厅的路线简单粗暴绝不担心迷路，下楼走50米到地铁站进站上车，耗时5分钟，地铁耗时10分钟到斯洛特高等学校站下车，剩下5分钟去校内车站，5分钟坐校内车去能源站，5分钟从能源站到兰特蒙咖啡厅，还有一点时间耗在等车上。整个路线倒有一半时间在走路。
　　走路归走路，真想闲谈点什么也是不耽搁的，半小时的路程一声不吭也是有点闷的。鉴于自己对这个世界基本是一抹黑，恐怕很难接话题，苏晴决定主动出击，以单纯的询问为主，多向莎蒙套一点情报。
　　“说起来，莎蒙，你对斯洛特高校了解吗？我是说，一些不好的方面。这种一般比较难查，我有点好奇。”
　　“非要说的话，你要是能考更好的成绩，就别进这所学校。毕竟，斯洛特高校是个托底的地方，只要成为传承者，哪怕你全交白卷，一天课都不上，也能顺利入学和毕业，甚至就是什么都不干，也能被工作找上门来，混吃等死一辈子。”莎蒙说着，冷笑了一下，“从斯洛特高校毕业的学生中，大概只有50%的学生有过在校学习记录；刨除掉上课时间在一天以内的，大概还能剩30%……地铁来了。”
　　地铁上人不算多，有空位，但旁边没人的空位是没有的。莎蒙看来是不喜欢和人一起挤，看了几眼空位后就选择站着。苏晴不好丢下莎蒙一个人，况且她还惦记着之前的话题，便站在莎蒙旁边继续讨论。
　　“按你这么说，大概有20%的学生上了一天课之后就再也不来了……是不是被课程给吓跑了？让基础数学都没学好的人去上高等学校的课程，这不等于还没学会爬就要他去跑吗？有没有什么衔接的教育来让他适应高校生活？总不能就给他们发个文凭就不管了吧？”
　　“为什么你会认为，他们需要教育？”莎蒙奇怪地看了苏晴一眼，“联邦明明给他们提供了一条更好的道路，不是吗？即使强迫他们学习，让他们勉强学习六年，说不定也只是达到斯洛特高校普通入学新生的水准，你真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更好的道路？”苏晴觉得自己大概被惯性思维束缚了想象力——糟糕成这样还不让读书的人，还有什么更好的道路呢？
　　“是的，对进入斯洛特高校的传承者而言，入学的意义并不在于学习知识，而在于获取一夜成名的机会。斯洛特高校是一所群星云集的高校，整个联邦25%的文娱明星都来自斯洛特高校，围绕着斯洛特高校的，是一座极其完善的造星工厂——我的意思当然不是有实体的工厂，而是说斯洛特高校内各式各样的传承者组织联合起来，铺平了一个人从籍籍无名到闻名联邦的所有道路。这是当前对斯洛特高校的主流认知，属于好的方面。如果你想听不好的方面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莎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从包里拿出瓶水喝了一口，这才接着说下去:
　　“这里面水很深，这些组织内部情况如何，尚缺少具体的数据和报告，我只知道一点——这些组织都是有自杀率控制指标的，有些组织还曾因自杀率超标而收到过黄牌警告，你要参加审核的艾莉尔女子会就是其中一个。甚至连艾莉尔女子会这个名字，也是因为自杀率超标受到惩罚，而被强制改名的——在那之前，艾莉尔女子会的名字，叫斯洛特高校女星育成联合会。”
　　莎蒙又喝了一口水，正准备继续往下说下去，地铁突然一个急停，没抓扶手的莎蒙一个踉跄，幸亏苏晴下意识拉了她一把，她才没摔倒，只是被水洒了一脸，看起来十分狼狈。苏晴帮她拿出纸巾擦干，这才有空去关注周围:“发生了什么？地铁怎么突然停了？”
　　地铁内的乘客也是议论纷纷，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很快，虚拟光屏上弹出的通知消息解释了缘由:
　　“【临时通知】:
　　发生了什么？
　　地铁三号线被人放了奇怪的东西，三号线的车全部停车啦！二号、四号线的车也都过不去啦！
　　能搞好吗？
　　一天之内不能！
　　该怎么办？
　　下车啦下车啦赶紧下车啦！”
　　“还真是……富有平民特色的提示啊。”莎蒙嘴角抽搐，苏晴也感觉自己脑里仿佛响起了“黄鹤带着小姨子跑了”的旋律。
　　伴随消息的，还有一个拐弯的箭头，大大的“跟着我”标在上头，指示也非常明确:先出车门，然后顺着铁路线往回走。苏晴隔着车玻璃向外望了一下，没看到箭头的尽头，估计得走到上一个站点才能找到出口。
　　其他乘客已经纷纷离开，苏晴没着急，先给茜丝莉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电话那头不以为意:“没事没事，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今天一天都在学校！啊啊啊坎迪斯大人出来了超帅啊！”
　　等等她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不过想想他出现在那里倒不是很让人意外的样子。回头看到莎蒙还在发呆，苏晴戳了她一下:
　　“怎么了？”
　　“我在想，这次要是最后被证明是传承者的原因，怕是又要被博爱包容了。”
　　“不一定吧？”
　　“地铁三号线是开往拉弗市的线路，现在那里正在为市长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而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故，恐怕不是巧合。”
　　苏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转移话题: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