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蓬莱来来

8、第八章

　　“对不起，叶。”雪代巴捂着嘴哭泣着，“我要为清十郎报酬，为什么你要是羽生徒手斋，你不是该多好？”
　　“不是该多好？巴姐姐，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羽生笑嘻嘻的伸出手拔下了带满自己鲜血的匕首，仿佛没有痛觉一般的观赏着精致的匕首。“像我这样子的人，这两年多的时间，不，是这三年的时间，坚持维新，双手沾满了牺牲的鲜血，还能摆脱黑暗的侵袭，遇上剑心，遇上巴姐姐，是我的幸运。”然后目光淡了下来，“只是以后，生活里就不再有巴姐姐了。你走吧，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阻碍维新的路，不论是我还是剑心，都绝不会放过。”少年留恋的望向巴雪代巴的时候，动了，空气里飘着血滴，只见黑影闪如烟，困住他和雪代巴的人就倒了下去，少年淡淡地站在门边，“巴姐姐，真可惜，你做不了我的刀鞘呢，走吧！”那双明亮带着天真笑意的黑眸，只剩下一汪如水般清澈润泽平静无波，看不到一丝倒影，什么也没有。
　　雪代巴看着羽生叶像看着一个怪物，还有他身后一屋子的尸体，冷冷地一颤，出门而去，不然下一刻，倒下的人就还有自己。叶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淡淡地望着，像看一片落地的叶子一般。
　　只剩下三个人，又是一次宿命的对决，但这次不同，因为这是幕府的最后一天。
　　“我十三岁参加维新，十四岁丢弃了自己的名字，人称徒手斋。给我的任务，全是暗杀，对手全是武士，我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今天会是我最后一次杀人，但不包括你们。”少年用淡淡的语气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但是语气却说不尽的轻松，“而我今天的任务就是截住新撰组的巡城部，就是你们。”
　　“不好！”土方岁三，三人暗叫，一下子站了起来，同时三个人四把刀全拔出来了。
　　“他交给我就好。”冲田总司坚定的望着羽生，“我的命活到现在都是他的功劳，应该有个了结了。”
　　“总司！”土方岁三，以余生交手最多，他知道羽生的本事，“你不行。”
　　“土方先生，我一定要与羽生徒手斋有一个了结。”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坚定而倔强，“请您不要阻止。”
　　“总司！”土方非常生气。
　　“他已经不是徒手斋了。”斋藤一冷冷的望着门口的少年。
　　两人闻言看过去，门口的少年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仿佛没有听见争执一般左手握剑鞘，右手握住剑柄，缓缓的拔出了剑，在雪天里，也有寒气冲向里面，本来温暖的屋内飘起了雪花，刀迎着日光反射了一下。
　　“逆刃剑？难怪！”冲田总司脱口惊呼，有些恼怒，“你什么意思？”
　　羽生叶仗剑走在门口，纯净的黑眸里无波无澜，“没有什么意思，你们都是用剑的高手，又不是我要暗杀的敌人，那么便是对手，这把逆刃剑是我羽生一族的传世宝剑。只等待一次对手对决，从京都城外一战至今，我都在等这一刻。今天我们全部倾尽全力消灭进入地区的幕府军队，推翻幕府的独裁统治。我只负责负责四个人，三番队长番田总三郎，我在进城前就斗过了，他大概会回组里去。巴姐姐给我这一剑是意外，今天不论是不是能从这里活着出去，都不会再弃剑了。”
　　“开什么玩笑，就凭你也想阻止我们？就凭我斋藤一就够了，恶贯满盈，恶！即！斩！”斋藤一怒火烧了起来，一剑如闪电般劈出，另一剑作为后招紧随。“哼！来的好，那晚的那两剑是我五年里的第一次重伤，神谷活心流——秋虹闪！”由身后起，羽生弯成弓形，一剑从头劈到脚。“铛！”地一声，羽生剑路未变，弧线没有一点缺口，斋藤一狠劈的一击全反震在自己剑上。倒退三步的同时，双剑交叉护身，羽生掠起，半空又是一个弧线劈出，身随剑动，仿佛同归于尽一般不管不顾，但一刀带动一片剑影，分不清虚实，凌厉地射向他，轻喝一声：“神谷活心流——弦箭闪！”快！太快了！斋藤一并没有闪开，但劲风拂面，这一剑却是硬生生的劈在了急救而来的土方岁三身上，土方岁三应声而倒，胸膛上是一大片的血肉模糊的剑痕。
　　少年落在斋藤一的不远处，看着带着痛苦陷进昏迷的人。
　　“土方先生！”两个人的惊声也与他无关，羽生站的很笔直，血一直在流，没有太多的时间了，“不够强！”冷冷的说。
　　冲田总司的眸子一瞬间变得凌厉，“就算你救过我，也不可以侮辱，土方先生。”握剑冲过来，眼神坚定地劈出去，羽生眼中闪过一抹讶色，身体惯性避开，运剑架住，各退一步，迎头便都狠劈了出来。他心下有些惊奇，眼前的这个少年竟然似乎能看清他的动向，然后做出反应，每一招都恰到好处。
　　斋藤一在这一刻趁机冲出了门，向组里奔去，羽生望了望天色，已经过了诚辰时，战斗已经打响，一个人的斋藤一，根本闹不出什么，他只需专心面对眼前的少年。他的眼力很好，吾生发现，而且细致专注，每一剑快若无风，他好几次都险些让过，但身上的黑衣有些狼狈的破碎，伤口牵动，十几招下来，早已遍地是血。
　　头有些晕眩，羽生摇了摇头，然后冷淡的一笑，“凭这样的剑术，根本不能打败我。”集中了精神冷喝道：“神谷活心流——颠倒闪。”跃动如疾风，黑衣少年劈出横剑，总司吃了一惊，急忙架住，但是着力怪异，剑尖无力，剑柄脱手，绕冲田的剑身半圈，一刀劈进，剧痛从胸膛传来，冲田向后跌飞出去。少年情停身停刀，淡淡的望着他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摔倒在地上。
　　身后无声的一剑劈在他背上，少年回身一剑劈开，视之，土方岁三强弓之末，一剑即倒。羽生叶倒退了几步，顺着墙角滑下，满地都是他的血，他凄迷地望着门口，眼睛又不停的眨着，晶莹的水花在的眼里始终没有落下，“多好的陷阱啊！”总司听见他低低呢喃。
　　“叶！”红衣红发的少年，满身血色的冲进来，心痛的抱起深受重伤，失血过多，却倔强的不肯昏迷的少年。眼睛里全是泪花，一直望着门口，没有闭眼，那里还躺着一把，他很熟悉的匕首，剑心的瞳孔缩了一下，是雪代巴。“剑心！”少年抱紧了他，“为什么？为什么…………”少年抽泣着，剑心淡淡的笑：“叶，还有我呢！乖，撑着点！”羽生抱紧了他，直到昏迷也没有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