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蓬莱来来

9、第九章

　　“羽生，你真的要走？”高杉晋助正在忙，松阳根本找不到人商量，最后只能担忧的问他，“如今政局不稳，时刻都有被掀倒的可能，很需要你。”
　　“队长，我的身上的伤尚且不说，就算我留下来也没有用，我不会在杀人了。”羽生浅浅地笑，却很认真，松阳望着少年清澈的眼睛，仿佛地记起了，初见绯村的时候，那个红衣红发的少年，也是如这般浅笑着答应跟他一起坚持维新的道路，后来就没有在见过那种眼神了，最后松阳叹了一口气。
　　“上校，羽生来了。”松阳打开门先进去，里面高杉晋助在和什么人说这话，“进来吧！”
　　羽生握着剑柄走进去迎上了高杉晋助、剑心和几个同僚惊讶的目光，然后跪坐在高杉晋助面前行了礼直起身子。少年已不是初来时的个头了，在京都的这三年，他的个子长得很快，所以高杉晋助和宋洋常常笑问剑心和巴，是不是给他交了催长的水了，“高杉先生。”
　　“羽生，这个人你一定不认识，他的徒手搏斗很厉害。”高杉晋助，指着他旁边的蓝发人，穿着如西洋人一般，脸上却满了油菜，头发是竖起来的，狭长的眼里，他看见了嗜血的锋芒，玩着一副西洋扑克牌，全身没有一点警戒的放松着，漫不经心。“他听说你的名声，想见见你。”羽生听见高杉晋助，这么说着，但少年浅笑消失了，警惕的望着这个人，听到自己的上校说：“他叫西索。”
　　西索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肩膀耸动着。
　　“高杉先生，我是来辞行的。”羽生认真的望着高杉晋助，“昨天和新撰组的一战，为了完成任务，我拔了剑，以后就没有徒手斋了。高杉先生，我向您辞行，以后羽生叶不会再弃剑杀人了！”高杉晋助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最出色的手下，从那双眼睛里他就已经猜出来了，“叶，想清楚了吗？，走了这条路，一旦脱出去，便有了万千的仇敌寻在你身上。”
　　“杀与被杀的觉悟，羽生从来就看的很清楚，我想的也很清楚。血债是无法偿还的，但有些事不是死了，就一了百了，但有些事我一定要去做，我不会再杀人了！”羽生的眼眸里的坚定亦如当初，他说他会把维新的道路坚持下去，推翻幕府。
　　“好。”高杉晋助微微一笑：“准行。我还一直担心，你在和平以后如何封住你的双手活下去，这样子最好。”羽生又行了一礼，扬起了笑容，转过身看到了剑心灼灼的目光，“剑心，以后如果遇上一起流浪吧！”绯村剑心失落的偏过头，羽生呵呵的笑起来，攀住剑心的肩膀，“呐，有我在，怎么也轮不到你饿着肚子吧？”
　　“叶，下次梅花开的时候，在雪山等我。”剑心最终选择谅解，淡淡地说。
　　“羽生叶，和我决斗吧！”西索的舌头危险的舔着嘴角，呵呵的笑着，空气里尽是冰凉的杀意。一屋子的人都齐齐变色，虽然武功都不弱，但是还是有人晃了晃。
　　“世界的许多角落都存在不同的世界的通道，你不是我们这一世界的人，西索。”羽生攀着剑心的手不由有些发紧，“但是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法则和生存手段，我想，你来这里是偶然，不决斗一场，你不会甘心的，我也想和你打一场。”
　　“哦呵呵呵呵呵…………”西索发出怪异的笑声，以牌遮口，“你知道？”
　　“知道，羽生家的人，比较常人多了许多寿命，从祖上开始，对各类事情都有研究。”羽生冷静的回答道。
　　但是这场对决，却没有真正的打起来，西索诡异的笑着抱起来陷入昏迷，全身骨头都被打碎的黑子黑发少年，“呵呵呵……全身重伤的对决多无趣。”然后看着变色做出拔刀姿势的剑心，“虽然你也是一个不错的大果实，但我对羽生叶更感兴趣哟，伤好决斗以后我会送她回来，红果实。”一闪身消失在门口，只有剑心追了上去，至夜后返回。
　　破败的房间里，几个人懒懒散散的坐着，或躺着，悠然自得，完全看不出他们对破败的房屋有什么不满，阳光很明媚。
　　“西索，还没来吗？”一个优雅优雅的声音问着，一身贵气的白色毛大衣，包裹着一具精致修长的身体，一如他的脸，微圆略大的眼部，是一双幽深的不见底的黑眸，从鼻至下巴，流线构形，如画出的一般完美，低着头不紧不慢的看着漆盖上的一本书。
　　“那个家伙，谁知道呢？不来又不是第一次了。”黑发冲天辫的武士头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来了，还带了一个半死的人。”长发遮脸，身如孩童似的人，却有一副沉沉的嗓子，他说。
　　“呵呵……”西索张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副巧笑兮兮的模样，“我来了，团长大人，有没有想我呢？”白发刺猬头的高大少年一下子跳起来，“你这家伙，怎么想起来要过来了？”窝金一向很守时的。
　　“这个嘛——”西索把肩头的人放下，是个黑衣黑发的青年，有些高大，却瘦而修长年在黑发里看不清楚，“美丽的玛奇，帮我把这个人的身体缝好吧，很想和他决斗呢，不然……”他舔舐着扑克牌，望着房间里的人，“和这里的人决斗也好兴奋哦～～～”一看到正坐着黑眸青年，和他头上的逆十字，就兴奋的全身颤抖，念力有些狂乱。
　　“玛奇。”黑眸的青年语气里看不出喜怒。
　　“是！切！”紫色头发的少女哼了一声，“真麻烦，这种不会念力的垃圾也有决斗的兴趣，西索，你活回去了？”
　　“呵呵～～”西索却仍在兴奋中，偏过头，笑得妆容都花掉，“又可以看见玛奇美妙的手法了。”玛奇面无表情的走向黑衣人，手一动，便脱掉的青年的衣服，只剩下内裤，随着剑一起扔到了旁边，“无聊，骨头是你打断的吧，致命的伤口应该有两天了。”伸出手，双手之间拉出了若隐若现的念线，手上动着，青年的身上包括伤口都在奇迹般地消失。她刚缝好，青年边坐了起来，黑色的长发落在身上，还未睁开眼睛便转向了西索站的位置，睁开了一双黑眸，却纯黑如水，无水无波，淡淡地哼了一声，“属狐狸的人物，你倒算个人物。”
　　一句话，让西索吹起了包子脸，“小叶子，人家也是想好好决斗吗？”黑发人冷冷的撇过头，不掷一词。良久才发觉自己裸了身体，黑了脸，扫了一眼屋里的人，眸中带了惊讶，然后起身穿好衣服，系好了长剑，动了动，“伤倒好似好了一半。”
　　玛奇顿时黑了脸，“药费、念线费、接骨费两亿戒尼。”
　　“戒尼？”羽生沉默了，嘴角绽开了一个松松散散的笑容，连带握剑的手也放了
　　下来“是这里的钱币吗？西索？”他明明笑着，却浑身散发着一只股肃杀，直冲西索而去，“帮我带离的那边，是为了更好的决斗，可是……”少年动了，影如烟尘，凌厉如闪电般向西索掠去，恍如一片黑影压头，西索没有动，因为他知道他所有动向都在少年掌握中，羽生投入他怀里运力依然是狠撞胸膛，“作为武士决斗，心无旁鹜。你袭击剑心是什么意思？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在一瞬间左肩撞左肩，一肘一拳痛击在西索的腹部，最后右肩再撞，西索跌飞出去，少年原地站着，淡淡地看着西索捂住腹部腹部，全身兴奋的颤抖的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抱胸，拼命抑制，“小叶子徒手斋的本事真的好美妙，好想杀掉你，但是，呵呵……”怪异地笑着，“你的动作还没恢复到最快水平，还要再长！再恢复哦～”
　　“你这个变态的家伙，别再发出那种声音，听了好想让人痛扁你一顿。”羽生咬牙切齿的瞪起了眼睛，“嗯？路在哪里？”嘴角也滑下了血丝，果然重伤期间不能乱动乱发脾气，少年一张脸也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白痴，我虽然伤重，还没弱到要到这里来躲避血债，剑心这个笨蛋。”一步一步的往外走，依然松松散散的样子，却带着不归的犀利，“我的伤只有我能医治的，西索，伤养好了以后去哪里找你？”
　　“天空竞技场哦，小叶子要活到和我觉决斗哦～否则那个红头发的大果实，也很不错。”
　　“我一定会在回去前杀了你。”羽生淡淡的说，“你既然只为战斗而生，我一定会杀了你。”风吹过他的黑衣，袍带飘起，少年身动，便消失在门口。
　　“没有脚步声，气息也一闪即逝。”矮小如孩童一样的人说。
　　“西索，钱算在你身上，拿卡来。”紫发少女面无表情，西索也不在意的递过卡。
　　“这次聚会很有趣，解散。”黑眸的青年淡淡一笑，消失在阴影里。
　　羽生作为暗杀的高手，潜伏也是他的强项，在那张破旧房屋里的每个人都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和西索一样，所以他一直在土地里绝了气息，直到几天后，最后一抹气息也从那里消失。又过了一天，他才听着几乎僵硬的身体，破土而出，伸出手摘下了头顶红透的果实，细细的吃着了遗传自家族。他有着惊人的恢复力，不畏惧毒素的身体，还有被父母哄骗的神药。
　　羽生对这个世界并不陌生，只是许多事都被他忘了，就像那落了的叶子将会消失，被人忘记，化为尘土。
　　（第一部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