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蓬莱来来

7、第七章

　　在冬月的二十四，高杉和松阳的主婚下，雪代巴嫁给了剑心，成为了剑心居的女主人，而不是一个被监视的女人。而雪代巴也一直没有见过羽生徒手斋，心中渐渐的放下了仇恨，准备好好地为着剑心和叶过生活。
　　只是有些幸福，只能短暂留存。
　　池田屋里，雪代巴从昏迷中醒来，才发现刚才劫持自己的，竟然是高杉上校和松阳队长。说破了一嘴皮的话，只为了让她不论是从哪里来的，都请好好的待待在剑心和叶的身边，做剑心和叶两个人的剑鞘。也是为维新胜利后的和平做贡献。她答应了，淡心中冷冰冰的。生活了近两年的时间，直到这一刻才知道，那个越来越粘着自己，笑得天真无邪的少年；那个自己像弟弟一样喜欢着的少年，竟然就是羽生徒手斋！杀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未婚夫的羽生徒手斋，杀了清十郎的，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凶手！
　　惨死的清十郎，一直是她回忆里的噩梦，而就是那个噩梦的制造者。
　　她的心中一团乱麻，一连几天脸色都不大好，叶总是担忧的望着，不停的问，让她的心更乱了。
　　“巴姐姐，一定是病了。”黑衣的少年和葵屋的苍紫玩过以后提着点心，想着问一下大夫去，便匆匆的踏进，要不予同时进门的人撞在了一起，点心袋子飞向了门柱，少年惊呼一声，向点心袋子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刚好抱住就撞上了门柱。
　　幸好有一只手及时拉住了他。
　　少年回头说声谢谢，同时也愣住了，眼睛惊讶的望着亚麻色头发少年苍白的脸，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看起来病的很严重，和自己年纪一般大小呢！
　　“咳咳……咳咳……咳……”还没有说话，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就咳了许久，望着羽生声怪异的目光，讪讪地一笑，“怎么了？”
　　“没事，只是很久没有见到你巡城了。”羽生脱口而出，就见到少年的苦笑。“是吗？土方先生不让呢！说让我养病，养了也……”他想说什么，又沉默了，笑了一下，然后向店铺里的伙计打了一下招呼，“我来拿药。”然后又是长久的咳嗽。
　　“是肺结核。”羽生有些难过，难得的对手，紧了紧怀里的玉瓶，只剩下三颗了，这是自己爸爸妈妈留下来的，据说可以治好很多疾病的神药。可是好对手，一定要救。羽生咬咬牙叫住了正要出去的少年，“冲田君。”
　　“有事吗？”冲田总司，有些诧异的望着他。
　　“这个一定要吃，只有三粒了，或许能治好肺病。”羽生把药瓶交到他手里的时候，有些恍惚和别扭，缩了一缩，才有放进他手里，一遛烟就不见了。我这是在帮敌人，羽生想。冲田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少年的矛盾和别扭，看着少年消失，惊讶的望着自己手里那个莹白圆润的玉瓶，里面隐隐看得到三粒药，才刚打开，就是一股浓浓的药香。
　　“这个，一定要吃。”少年是才的大眼睛里有隐不可见的挣扎，更多的是坚定和期待。
　　“冲田队长，我看看你的药。”冲田总司锐利的看到店老板眼里的贪婪，本想用他试药，但一想到少年的挣扎，便盖上瓶盖。“不必了。”提了要离开，吃不吃还在犹豫，大夫说他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土方先生，也不再准他巡逻。
　　这一天，羽生问了大夫，买了几副助消化的药，给雪代巴，回家却不见了雪代巴，焦急的在周围的林子里找她，却没有一点回应，羽生的眼睛不停的眨着，眨着，然后有晶莹的东西从他眼角划出来。
　　回头间却看到了雪山上的炊烟，带着泪花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只要不是离开就好。
　　回到家的叶看到了桌子上热腾腾的包子。
　　“巴姐姐，你刚才没在出去买好吃的了吗？”叶嘴角挂着亮晶晶的口水，擦了擦手，以此来遮掩心里面的慌乱，“先给我一个，剑心还有一会儿才回来呢。”伸手吹着气，装了一个烫乎乎的包子，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哈哈的吹着热气，烫的跳脚，却惊喜的睁大眼，“羊肉的？巴姐姐哪儿买的，好久都没卖了。好香！”少年贪吃的吸着肉汁，专心地啃着肉包子，丝毫没有看到，雪代巴怜到心里，伤到骨里的目光。
　　晚上大家一起吃完肉包子，叶不安分的抱着雪代巴的肩撒娇，“巴姐姐，明天带我去买包子好不好？我会很乖，不吵你的。”意料之中的相问，雪代巴那一声“好”却答得异常的艰辛。
　　“阿巴生病了吗？”剑心很敏锐地察觉了什么，担心地问。
　　“是有点不消化。”雪代巴吃了一惊，知道自己异常了。
　　“我买了药。”羽生捂住鼻子提过来，“巴姐姐，自从从池田屋回来以后就饮食和脸色都不好，我去问了大夫，给我开了这许多药，还买了砂糖。”雪代巴，微微笑着摸摸他的头，“也没什么的，明天回来我熬了喝掉，一定会好，叶不用担心。”
　　“哦。”少年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只猫，剑心也淡淡的笑了。
　　雪代巴一向浅眠，刚起来梳洗好，叶就拉着她出门了，剑心站在门口，柔柔的一笑，“我等你们回来，阿巴要好好照顾，知道吗？叶。”
　　“知道了，就剑心啰嗦！我会照顾好巴姐姐的啦。”叶嘟嘟嘴，不在意的说，心心的拉着雪代巴往山下去了，剑心转身时变僵了少许。叶，离自己有些远了。
　　晨光中，雪色反射着阳光，街上也几乎没有人，雪代巴指着路，少年没有怀疑和犹豫的走着，远远的看见“羊肉包子店”的招牌，羽生乐呵呵的看着，“是家新开的店啊，难怪我也没吃过，巴姐姐，这家店好像开的很早啊，我们快去啊！”兴冲冲地拉着雪代巴的手冲进了店里，才发现店里人很多，或坐或站都捧着热腾腾的包子，看见他们进来，齐齐的望了过来。
　　只有三个人是坐着的，有四副桌子，这样的场景，让羽生一下子提醒了警觉，仔细一看那三个人竟然就是新撰组的土方岁三、冲田总司和斋藤一，惊讶却没有疑惑的望着羽生，审视着，冲田不见了病态。
　　“羽生徒手斋，好久不见。”土方岁三吸着烟完全没有来打架的自觉。
　　“土方组长，冲田，斋藤队长是好久不见，你们居然都在这里，好巧。”羽生完全忽略掉了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他就是是羽生徒手斋，也淡淡地一笑：“你们是来找我的吧！”
　　“不然我们来吃这东西？”斋藤一冷冷的望着黑衣黑发的少年。
　　“巴姐姐……”少年回身的刹那是利刃刺入皮肤的声音，还有少年不变的笑容，天真无邪的，眉目也没有皱过一下，微微低头望着自己小腹上，带着玉柄的匕首，“巴姐姐，这把匕首是去年梅花开的时候，我送你防身的，我还以为你不想要呢，原来一直带在身边，现在还给我，是因为要离开吗？”然后羽生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又眨了又眨，好像眼里进了沙一样，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划过少年仍然在笑的脸庞，却不断的涌出，渗进黑衣里面，一直渗透了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