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蓬莱来来

5、第五章

　　七月上旬，新撰组接到密令，出城迎接幕府大臣手冢三井，在大阪北部已经都交接的驿站，务必要把手冢大人送到幕府去，这个大神身上有机密文件。土方岁三当即召集了全队。他们新撰组一直是巡逻的警察，什么时候居然重要到去保护幕府大臣的地步。“目前江户地面只有两个人的暗杀是上面担心的，一个是绯村拔刀斋，剑下至今没有活口，一个是羽生徒手斋，清十郎是唯一躲过了徒手斋一击的人，就是我们新撰组唯一派出去过的。”冲田总司分析了原因，新撰组的人顿时热血沸腾，摩拳擦掌。
　　土方岁三，领着六个番队长防地图上一看，大阪至京都城，途中要经过两片树林和一大片稻田才进入京都大道，这一些道路都很危险，以拔刀斋和徒手斋的身手，带的人越少越好人多了，只是徒添牺牲而已，命令四番队长越南明生在新撰组内约束手下兼巡逻。土方岁三作为总长领着二番队长斋藤一，三番队长番田总三郎。，五番队长云上一，六番队长冲田总司，一行五人全是新撰组的精英，土方岁三这次是咬了牙带出来的。
　　而令新撰组的人气愤的是，同去的人中有五十四人是幕府直接派出的武士，二十五人是京都府衙派出的死士，迎接这个幕府大臣，手冢三井对于派遣巡城的警察来保护自己表示不满，让土方岁三领着这几个人在外围。一行上百人的队伍，拥着他的车向京都进发。
　　走过的一片树林的时候，天色已经入夜，月亮还未升起，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队人都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仔细地听着每一分杂音，每一阵风起，都会有人警戒地后退半步，直到走过半个树林的时候提高到了顶点。不过始终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直至出了第一片树林，月亮升起，望见了前面一路平坦，没有任何遮蔽点的路，才松了口气开始放下心来。
　　不过这个世上并没有太多平坦的路可言，这是土方岁三为一的感想，只因为一个人就只是一个由坐缓缓站起的人，这个人在月色下隐约可见，从身高上难以分辨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后退半步，身体微微弯起，一手握刀一手放在刀柄上，就能有铺天盖地的杀气冲过来，所有的人都后退了一步，显出高度警戒，没有谁会随便做出这种动作。
　　有这种气势来拔刀的人，只有拔刀斋。
　　队伍也在这一刹那停了下来，马车里传出手冢三井有些急躁的声音，“不管是谁，格杀！”带头的武士立马拼命向前冲去，而拔刀斋，一动而闪，快的只能看见一个淡淡的影子。几道剑光过后，便有近二十人倒地而亡，快得匪夷所思。拔刀斋的动作停下后就变的缓慢，一步又一步向马车走来。作为武士倘若贪生怕死，也不是本色，早在一开始便会放弃，作为极受尊敬的武士更是如此，没有等手冢三井的命令便呼喝着的一拥而上。只能看见鲜血喷洒的情景和剑光的闪烁，但是围在中间的人动了，又停了，停了又动了，眼眸中闪烁的是极度锋锐的嗜血精光，步履坚定，一步一步地再度走来。
　　好似背负了沉重的代价，一步一步的用尸体和鲜血堆积靠近马车。
　　“好厉害，这就是拔刀斋吗？”少年温润的嗓音里带着激动，他拔剑的同时五个人的到一起出鞘，“该让你们看看我们新撰组的厉害！”五番队长云上一，率先冲了上去，但是绯村淡金色的眸子在月下闪着森然的光芒，后退半步，在云上一，冲出三步远的时候找到了云下上一腰以下的不稳固，这样的人一定常年与山林为伍，瞬间动作如闪电般卷身旋过，轻喝一声，“飞天御剑流——龙卷闪！”
　　没有一个人来得及赶上五番队长云上一就因自己的冲动而成为拔刀斋刀下的第一个亡魂。绯村拔刀斋一步步而来，总司注意到了他身上许多不停流血的伤口隐现，看来尸体与鲜血铺就的道路还是有价值的。“不好！”斋藤一耳朵灵活的听到了不断的扑地声，四人瞬间背靠背，看着夜色下黑影如烟般飘来，无声无息的靠近也无声无息地将压后的三十几个根本无力发现他，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的人全部送进了无边的黑暗，一时间上百人的队伍，只余下二十余人围在马车外。
　　“你伤的可不轻。”黑影落到绯村拔刀斋身旁，因为刚杀了人的原因，声音淡到了极致也极冷。
　　“不碍事！”剑心一动不动，出声表示，两个人一个如出鞘的利剑，而另一个则松松散散的全无防备，站姿洒脱的望着自己这一边二十多个人。“这个人就是徒手斋？”黑漆漆的夜里，只看到和自己一般的少年，长长的头发，在风里飞扬，一手搭在拔刀斋的肩上，一手放在腰间，全无防备，全身破绽，冲田总司却越谨慎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新人，东西拿到了没有？”羽生冷淡的声音幽幽的传来，让围着马车的人心头一震，同时回望向马车，一个黑影抱着一个盒子一脚踹开门，没防备的人只看到荧光闪烁，邻近就几个人同时倒下，那黑影也早早地脱出重围。而与此同时前面的拔刀斋不见了，徒手斋一闪而来，先闪过了正面土方岁三如闪电的劈刀，撞进他怀里，左肩狠狠的抵在他的胸膛上，土方大惊之下也被撞得闷哼一声，接着对方左肩撞他右肩，没等麻痹过了，右肘点他左肘，右手握住他的手左手，横剑抹向土方的脖子，而刚才的两撞，一点一握，便制得他大半个上身，无法动弹，望见自己的剑横来谁都会冷汗，土方听见身后的声音，头偏向右，同时左手抓向羽生徒手斋的右肩，“呛”地一下，冲田及时的一剑的荡开了抹向土方脖子的方脖子的剑刃，同时第二间剑从土方腋窝下斜刺进来。
　　可是发出闷哼的却是土方岁三，那一剑是刺在他左臂上，刚才抓向徒手斋右肩的时候，只觉左手一沉，紧接着下沉的左肩猛地撞向手心骨，整只手便痛得麻木了，羽生向右一闪，左手刀斩在土方肘上，无力的下垂，正好被冲田的剑刺中。
　　“土方先生！”三个同伴同时惊呼上开迅速围上来，“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徒手斋伤了那么多人就是作恶，恶！即！斩！”折腾一冲劲头一上，如风如电，刚躲过冲田总司一剑的少年只能略略闪开身形，胡须青年狠命的两刀全划在少年背上，一片血浪扑上他的身体，愣怔的同时，番田总三郎，长剑直直地斩向黑子少年，没有放过一丝空隙。惊讶的眼神从他眼中一闪而过，被斋藤一斩伤的少年没有一点凝滞，双足跃起踢在土方和冲田斩向他的剑上，再一点直奔番田，绕过的劈向他的刀落到此人背后，左腰受到重击，如电般的黑衣罩向自己，双手已经被一股大力抓住，带着剑抹向了自己的脖子。潘田大惊之下，忍痛猛撞背后的人，身体又斜斜向后退去，用头砸，但背后的少年明明还在，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但他却还是什么也没有撞击到，只是幸运的是他变招够快让他躲过了杀招。只是他手上的长剑还是以狠狠的劈在了他的胸膛上，眼前一阵黑暗袭来，番田这个三番队长也倒下了。
　　少年落地以后在原地站着，一个战场上，最后只剩下六个人。
　　“新撰组吗？不错的队伍。”最后少年淡淡的说，“派你们来，声音奇兵一着，但强者当谋定而后动，巡城的人又怎么会把保护这种任务放在心中，没有任务就伙伴的人是败类，没有伙伴，有任务的人是败类中的败类，很好，手冢三井的命我们本来也不要，幕府都这么弱了，还想挣扎？呵——今天就到这里，那个清十郎也是你们的人，很好，绯村没意见吗。”
　　“啊，走了。”绯村拔刀斋冷冷地回答，“志志雄君，和我们一起回基地。”抱着盒子的人，并没有答应，两个少年便缓缓地走进树林，身后的那个人哼了一声，跟了上去，消失在夜幕当中，场上的三个人，神色晦暗不清。
　　斋藤一向番田总三郎走去摸索了一下，“三郎还活着，再深一分就很没命了。”接着向云上一一路摸索过去，“云上，死了。”上百人面对三个人，只活着五个人回去，京师震动，手冢三井没死，但一直在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