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蓬莱来来

4、第四章

　　“你呢？”说来也奇怪，一个人的时候讨厌那种血腥，两个人时却可以回忆整个过程，羽生也问。
　　“会津的冥户，也算是大族了吧，接下了我的龙卷闪，只是最后还没有人能接下我的天龙闪，不过就我遇见过的武士，他也算是个人物了。”两个都是倨傲的少年只有他们承认的人，才会被称为武士，“不过，明天开始没有人会不知道，叶来了江户，京都的解放也快了。”听剑心这么一说，羽生的眼睛亮了一下。
　　“想不到叶做的饭居然这么好吃，原来不是骗人的呀。”剑心吃完饭补上这么一句。“什么嘛！我那哪是骗人呀！是自信！自信！信了吧？”扑到剑心旁边玩闹，抱着枕头看剑心刷碗，“剑心你好像我妈妈！”正在微笑，对于洗碗乐在其中的剑心，听了这句话嘴角抽动，“以后洗碗轮着洗！”羽生的脸都成了苦瓜，“才不要！”捂了被子躲进去，“就不要洗！”看着油腻腻的碗，虽然是人自己吃的，还是倒胃口，“才不要洗碗呢！太不美好啦！”
　　剑心了然地笑笑，但一想到羽生说他像老妈子就嘴角抽动的厉害，我有这么老吗？
　　嗯，另一边，巡逻的人到空港后惊动了政府，新撰组的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只见到二十四人表情带着一丝惊讶，没有太多不安，有的甚至还有窃喜在其中，于空港的尽头，很自然的姿势倒下去好似自杀一般。就一处血迹，十几步外有一个青年，一惊恐到极致的表情扑倒在地上，是唯一一个不是一刀致命的人。伤口从肩胛骨直下，皮肉外翻，甚为可怖，这是致死的伤口是第二个，亦如二十四人一般的死在自己的剑下。
　　亚麻色头发的少年低头细细的查看，青年胸膛上的伤口，惊讶的说：“是他自己的剑痕？这人倒是厉害，躲过了徒手斋致命一击，这还是第一个人呢，他叫什么名字？”你跟来的手下有认识的，有些惋惜，“他叫清十郎，武功底子非常好，再过三个月就要成亲了呢，可惜了，他有一个很美的未婚妻。”
　　“昨天在郊外城北的那上百死士当中，就有近半的谁人，是拔刀斋和徒手斋的杀人手笔，长途跋涉过来，一路受尽狙击，居然当晚就接了这么多人命的任务，真是很难对付呢。”另一个留着小撮胡须的黑发青年，望着这一路的血迹说：“周围根本就没有脚印，又或许是人小身轻，被风吹散了。这人既然躲过了徒手斋致命一击，有必要慌成这样吗，这十几步完全只有他倒退的脚印。”说完哼了一声。
　　“等等……”亚麻色头发的少年看了全部的血迹，又对比了一下青年的刀，走到前方离使者三步半的地方，模拟当时的场景，“他离线在他倒下的位置，约莫一步远的地方就跳出去砍杀到我现在的位置，那徒手斋应该就在我的位置上，只是砍到在徒手斋的位置，应该看根本没有受到阻力。”少年稳稳的劈出的那一刀落下的高度，让另外两个人大惑不解，“如果这一刀劈中的话，应该已经把人劈成了两半了，不管怎么样，徒手在都应该是在这一刻动手的没错，但死者的姿势看似与其他人相同，其实不然，”少年指着死者咽喉的拉痕和死者握剑的姿势，“如果正面杀了清十郎的话，应该没有拉痕，也应该是四指向内紧紧的握住剑柄，而不是四指微松凡是拇指与手掌握剑，也就是说，”少年眼中挑起了浓郁的战意，“徒手斋是背对清十郎瞬间致他于死地，鲜血冲出来的那一刻，他已经不在原地，所以，”他指着其中的一滴血，“这里有一个微小的鞋印的一部分，很浅，却可以看的出来，全部动作都在他的算计之内，甚至无需防备，我一定要和他打一场。”
　　“对了，维新的基地那边新来了十几个人，还有个冷冰冰的中年人应该就是高杉晋助，但他身边却没有一个不会拔剑的羽生徒手斋，“”三番的队长番田田总三郎沉思，这两个杀人魔都不住基地。
　　“死的这六个人都是幕府派来的大臣呢，这下只能头痛了。”斋藤一，灭了烟，“收尸，回衙门！”带着所有人回去，一队人都隐约带上了杀气去巡逻，正在葵屋喝茶的黑发少年，耳朵耸了耸，向着看下面巡逻的三个人，应该很厉害吧！这种不清不淡的杀意，只有高手能感受得到，自然也只有高手才能释放的出来。
　　真可惜呢，新撰组是维护维护幕府的队伍，那就是敌人了。不过不是真正的敌人，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真正的对手呢。少年放下茶钱，看到糕点台前无人排队，乐呵呵的跑上去买了一代桂花糕抱在怀里往外跑，与一个比自己略小一点，头戴缎带的少年擦肩而过，剑有碰撞了一下，羽生没注意的匆匆跑出去，但系缎带的少年转过了身，一直看着他消失在拐角，手摸着刚才撞过的地方，那股寒意，好似人身上带着冰块一样，世上有像冰块一样的剑吗？
　　也没有过很久，东南方向又响起了警报，刚刚巡逻过去的人又冲了回来，缎带少年忽然惊叫了一声追向那个方向，因为他忽然想起刚才买糕点的人走的不就是这个方向吗？不要出事才好，少年跑过去时，才过转角，就看到一架马车，剩下的都是死人了，老远的看到人群惊恐地推搡之中，“疯了！全疯了！好好的人自杀了！”有人在惊恐的大叫着。
　　“又是徒手斋！土方先生，他应该还在人群中，快围住！”亚麻色头发的人比他大了几岁，是新撰组最年轻的队长，冲田总司，他认识。正在往外使劲挤的人群从两旁被包围住，逼了回来，少年往两旁看着，寻找着，就看到了黑衣黑发的少年在马车过去那一边瘦小的身体从外围一直被推进内圈，不知谁推了他一下，他手中的点心袋就往外飞出去了，眼看就要被人群踩踩过，但倔强的少年倒地后一滚，一手撑地一手护住了点心袋，拥挤的人群被逼迫着往里退，他的手眼看着就要被踏成肉泥了！缎带少年惊呼一声跑过去，在背后新撰组人诧异的目光中，拼命的推开人群，把仍然用身体护住点心的少年拉离的群。等把人在墙角放下，以后忍不住怒火中烧，拉起他杵着的左手，“你这个家伙，为了袋点心连命都不要，饿死鬼投胎呀，想吃了再来买不一样吗？”但是这个黑衣少年并不领情，小心的看了一眼袋子里的糕点，松了口气，才能讪讪伸出左手，倔强的撅了撅嘴：“谁说的，虽然要谢谢你帮我，但是今天的高点才跟明天还不一样呢，我看见了今天的糕点，就喜欢今天的糕点，明天的糕点是怎么样的，谁又知道呢，丢掉已经看到了美好，一味追求看不到的色彩还不如杀了我呢，我才不要扔掉！”墨色的眼睛和少年对峙着，一步也不肯让，尽管是缎带少年帮他从人群里拉出来的。
　　“哼，反正痛的是你，我才不管！”缎带少年，把扶到腰间的手放了下来，“真想劈开你的脑袋看看到底长的是猪脑还是人脑，我看看你的手。”少年“哦”了一声，乖乖把手伸给他缎带少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上一用劲，把他脱节的地方给按了回去，本想让他狼狈的疼上一回，但是少年的嘴角笑容和脸色都没有变过。
　　“你不疼吗？”嗯，少年有些诧异也有些别扭的问。
　　“疼啊，可是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家吃点心。”黑衣少年，理所应当的回答。“砰！”的一声，缎带少年照头顶给了少年一拳，“不可理喻的家伙！”转身扬长而去，少年甩了甩手，傻傻地一笑。
　　和所有武士一样，带剑的黑衣少年也没有怕死人，只是天真的眼睛里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新撰组的人四边探查人群。
　　“见鬼，这些人都说没见过人动手，这些人就举剑自杀了，我才不信这个邪，可恶的徒手斋！”养着胡须的青年愤愤的望着地上的十几具尸体。
　　“倒是见到马车上黑影一闪，还听见枪声。”冲田总司凝重的说，“而查看谷川将军的死因死状，完类似自杀，也是自己开的枪，由此看，由清十郎估计出来的速度只有这次一半，再拦住这些人已经没有用啦。”
　　“最近维新太动静太大了，应该增派人手巡逻。”土方岁□□而冷静了下来，一会儿人群也散了，斋藤一皱眉没有说话，而方才的黑衣少年也不知是何时离开的。
　　“不过，能在闹市里无声无息的杀人，给我们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徒手斋频繁接任务，是在向江户示威吗？”领头的土方变得杀气腾腾。
　　“土方先生，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清剿拔刀斋和徒手斋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和斋藤一一起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