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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两相争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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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撇头看了他一眼,眉眼一挑,笑道:“有碍啊,我不是说了么,若司命知晓了,定是要提刀将紫微大帝砍了,虽说眼下她不晓得,但他日司命回了天界,总会记起来的。”
他眼下到有些隐隐期待司命历劫归后会发生的事情,依着司命的性子,紫微大帝此回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将紫微大帝砍了?”元晟怔忪了,一脸的不解,问道,“为何啊,不该是拿刀架于紫微大帝的脖子上逼着他娶司命,给司命一个名份么?毕竟司命的……嗯,清白之身可是毁在他手中的。”
这凡间的女子最重视名节之事,难不成神仙不大在意这些。
“嗯,元晟说得有道理。”长生望着他笑了笑,抬了手想摸他的头顶,忽觉得这动作不妥当,悻悻地收回了手,接着道,“直接砍了他确实便宜他了,应该让他娶了司命,让司命在日后的千千万万年里使着劲儿的折腾他,方才解恨。”
听了长生之言,元晟忽觉得自个儿方才的话说错了,紫微大帝若真被逼着娶了司命,怕是永无宁日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昔日司命曾说过她也是地仙,地仙又不能沾及情爱,而眼下他们二人所行之事又该如何解决?
难不成紫微大帝便是瞅着眼下司命做凡人这个空档子,特特下来占便宜来的?
若真是如此,那日后司命可不能饶过了紫微大帝。
长生饮罢茶,放下杯盏,伸手入怀掏出了一物,放于他跟前的桌上。
“这东西本是让你拿来应付那些妃嫔的,不过眼下我到觉得有个更好的法子。”长生回头看了龙榻上的人一眼,勾着唇邪媚一笑,似打起了什么主意。
“什么法子?”元晟呆呆地看着他,正了正身子,听得他继续说道:
“日后,你尽管日日翻这位祥妃的牌子。”
“啊?”元晟一惊,也回头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问道,“为何?”
“如此一来,紫微大帝必放心不下司命与你共处一室,他自会下凡来顶替你,一来你也不必费心思想法子应付她,二来嘛,你明面上召了妃嫔侍寝,他们也不会再猜你是否得了病,更不会旁敲侧击的提醒你,最多说你专宠祥妃罢了。”
元晟寻思着,长生的话很是有道理。
的确如此,若不召人服侍,身旁的人包括文元太后又该闹腾了,而若日后换了别的女子,他又得费心思应付,还不如专召司命投身的祥妃,有紫微大帝应付,他落得轻松。
“好好好,就这么做。”元晟欢喜地连连称好,还想说什么来着,外头忽然传来了耀福的声音。
天真得快亮了,长生帮着元晟换回了身裳,还是顺手将东西留下,化身离去。
元晟上了龙榻,想了想抓开了被子一角,又将自个儿的头发抓了几把,坐在了床边,这才准人进来。
总算,这一夜是过去了,等下回他定要带些宫里的值钱玩意儿出去,也好再带长生大帝好好逛逛京都。
唯一可惜的是,他白日里需扮皇帝,要不然还可带帝君看看凡间的风景,毕竟夜里又能看到多少好景致呢。
“陛下,臣以为若再增加赋税,百姓将民不聊生,介时时局动荡,定会耗损北狄国国力,得不偿及。”
左相齐子澜抱拳弯腰作揖大声而语,将上座正思绪神游的元晟给拉了回来。
恍恍惚惚地看了一眼下方大殿内的满朝文臣,而令人头痛的左右两相亦如往日般站于朝堂正中,彼此并肩却不同心的立着。
“陛下,臣以为齐相之言太过了,臣之提议增加赋税,并非是所有人,而是那些富贾之商,厚禄之官,视情形增赋税。”
他侧身抬手拧了拧眉心,原本还能静下的心立刻又火烧火缭起来,连头亦隐隐开始胀痛。
“封相以为只增商贾高官的赋税,他们便会心甘情愿的拿出来了,还不都是从穷苦百姓处收刮而得。”
“齐相,你若与他们说要增他们赋税,他们自是不会同意,但是……”
“封相,难不成你是想骗他们不成?不过依着封相平日为人行事,的确……”
“停。”元晟实在扛不住这两人喋喋不休的争执,扬起双手制止了他们,睁了睁双眼瞪着二人道,“二相不如先行回去将各自的想法写一份奏折递上来,咱们再议。”
“陛下。”齐子澜还要想说什么,只是元晟起身,丝毫不想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行了,就这样吧。”
元晟甚至都来不及待耀福来搀扶,就自个儿跃下了高台,径直奔着寝殿而去,生怕那两人会使出别的招术烦他。
“陛下,虽说二位相爷平日里总为朝事争执不下,但皆是忠良之臣,陛下是不是日后容他们……”
耀福跟在身后,思衬来思衬去,犹豫了半晌才开了口,但话未说完,就被元晟抬手打断了。
“朕知晓他们二人的忠心,只是这事事都在朝堂上争,成何体统,又不是黄髫小儿,整日里吵吵闹闹的,你瞧瞧还有哪个朝臣敢一抒己见,都是他们二人的声音,听得朕头都大,还不如让他们写下来,朕再行定判。”
说话间,元晟进了大殿,一屁股在左进内殿的席榻上坐了下来,太监宫娥即刻围了上来,又是奉茶,又是送帕子的。
元晟觉得烦,只留下了吃的就将人都赶了出去,喝了杯茶吃了几块糕点后,正准备掏出风音镜向长生吐吐苦水,然将将掏出来,便听得耀福在外头通传。
“陛下,右相求见。”
他一惊,手一松,风音镜落于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惊着了他,忙俯身捡起又塞了回去,这才道:“让他进来吧。”
这封亦亭还真是执着,他若进来还是提及此事,看他不将人赶出去。
封亦亭进了殿来行了个礼,抬头时冲着上座的元晟笑了笑。
“封卿此来所为何事?”虽说他疲于应付,但眼下他是赵陵,该做的样子还需做的,哪怕是逼着自己。
“陛下,臣此来是想同陛下告几日假。”
“告假?”一听封亦亭来告假的,元晟心中一阵窃喜,却又不敢表露于面上,强忍着笑意问道,“封卿家中有要事?”
问着,他又抬了抬手指了自己对座的位置。
因着方才他懒得挪地方,此时在内殿只有相对而摆的两个席垫,他只得请封亦亭在自己的对面坐下。
封亦亭很是坦然地接受了他的好意,迈步到了一旁,很是坦然地坐了下来。
“臣已有五年未回乡祭祖了,今年舍妹身子稍好了些,我想带她回去一趟,左右只需十日,故而臣请陛下恩准。”
“准,自是准的。”元晟说着,听到外间传来的脚步声,宫女替封亦亭也送上了一杯香茗,“十日可够,不如朕多准你几日?”
他巴望着封亦亭能请上一月,如此朝中只有一个齐子澜,自然也折腾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