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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鲸娱(03) ...

  •   和鲸娱签约了,就要考虑和新锐那边解约,一开始李斐赫还嘀嘀咕咕地没能说清楚,谁知道杨蕊是个很精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李斐赫的考虑,她也理解李斐赫的决定,新锐是个小平台,如果在新锐转行,肯定依旧是名不见经传而已。

      李斐赫有新的出路,杨蕊也替他开心。

      李斐赫的事情完美解决,虽然他依旧觉得这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但没有往别的方面想,只是自信地认为是自己的实力强而已。

      非鱼被迫按照天狼星的要求协助完成的浮雕,客户很满意,非鱼虽然很不爽,但是有上面压着,敢怒不敢言,结算了尾款之后,奥兰多暂时关闭工作室装修整顿。

      当晚,顺便跟李老师一起组了一局庆功宴。

      第一是庆祝天狼星这一单顺利结款,第二就是庆祝李老师签约新公司,新的人生即将开篇,第三便是庆祝两个人决定在北京定居生活。
      至于两人的关系,除了亲近的人以外,还没有多少人知道。

      庆功宴选了年轻人都喜欢的酒吧。

      奥兰多作为天狼星的老板,平时都是高高在上的冷漠样子,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员工们都一个劲儿地劝酒,酒过三巡,还玩起了游戏。
      天狼星里都是一些学艺术的,平时正儿八经,但是私底下玩都玩得很野很开,没多久一群人就商量着玩起了德-州-扑-克。

      德-州-扑-克对于奥兰多这个外国人来说实在有点难度,虽然了解了基本的规则,但是第一轮就被踢出了局,员工起哄压着喝了好几杯酒。
      奥兰多的酒量李斐赫很清楚,见他要喝到第三杯的时候,立刻就拉住了,“你们奥哥的酒品可差了,再让他喝下一秒就要掀桌,你们尽兴玩,他输了我替他喝。”

      有几个女孩子听出了语气里的宠溺,都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但是不敢大声说他们老板的坏话,最后转战到手机群聊,眼神还时不时地往两个人身上飘,也不知道在群里聊一些什么限制级的话题。

      还好李斐赫酒不上脸,喝了好几杯下去,脸色依旧如常没有丝毫醉意,到最后,几个已经酒醉人胆大的人,故意开始要灌醉李斐赫的意思。

      李斐意已经结束了第三次骨髓移植,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和正常人差不多,李斐赫这次也特意带上她出来放松放松。

      酒过三巡,大家都还是熟络起来,有人起哄,输了就不能满足于喝酒,还要上台唱歌。
      有个胆子大的男孩子,对着自己老板说:“奥哥,上次我还看见你对着电脑学中文歌呢,要不要今天给我们展示展示呀?”

      此话一出,李斐赫也好奇地微微侧头看他。
      李斐赫知道,奥兰多唱歌很好听,但也只局限于听过他唱意大利民谣,从来没有听过中文歌,一时间,他也很想听一听,微醺的眼神中便不知不觉变得促狭,带着一点隐隐约约的期待、一点看热闹的戏谑,目光敦促着奥兰多答应。

      奥兰多也并不是扭捏的性格,他站起来,毫不客气地薅了一把那个起哄的男孩子,修长的身形越过众人,走向了酒吧驻唱的位置,弯腰低语了一句,驻唱便给他让了座。
      奥兰多接过驻唱给的吉他,坐在了凳子上,调高了些话筒的位置,拨片一划,一串清脆的吉他音调倾泻。
      他从小就喜欢意大利民谣,所以吉他是他最擅长的乐器之一。

      李斐赫喝了不少酒,虽然还不至于醉疯,但也已经是醺醺的临界状态,后背微微后仰,依靠着酒吧卡座,眼神微眯着,敛去了一大半瞳色里的情绪。李斐意则坐在了他的身侧。
      ……
      “他的真喜欢你,像狗本性难移。”
      “他真的很喜欢你,所以他可以一直没脸没皮。”
      “他真的很想念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
      这首歌很简单,曲调简单歌词也很简单,的确是一首适合非母语的初学者,和着吉他慵懒深情的弦音,像圣诞节那天的雪,沁在了李斐赫的心尖上,像圣诞节那天的风,乐此不疲地钻进了李斐赫的耳朵里。
      ……
      “他真的很喜欢你。”
      “他真的很喜欢你。”
      “他真的很想念你。”
      “他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
      排比的音调逐渐抬高,鼻音渐浓,压抑而克制的深情,专注而坚定的视线,全都落在了李斐赫的眼睛里。
      ——他在表白,赤-裸而直白。

      这是李斐赫的反应。
      当然也是坐在旁边的李斐意的反应。

      “我不舒服,我先走了。”李斐意突然这样说。
      李斐赫一时间沉浸着,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妹妹拨开了他的身体钻出去,她才后知后觉地听到了妹妹一分钟前说的话。“一个人回去吗?我打个车送你吧。”随后,他也起身,眼神却有些依依不舍地挪不开台上耀眼的男孩。

      李斐意没有拒绝,只是情绪很不好地独自走出了酒吧,整个背影都是大写的“我不开心了”。
      李斐赫不得不赶忙跟上,后面轻缓的吉他声逐渐被夜里的喧嚣取代。

      “没有多久我们也就散场了,你要不等等我们一起回去?”李斐赫出言建议。
      “我们?”李斐意转过头,冷言道:“你和谁?谁和你是我们?”
      “?”喝醉的李斐赫一下子有些理不清这个关系。
      不再化疗后,李斐意长出了乌黑靓丽的齐耳短发,包间热,针织帽被她拿在手里,现在夜风一吹,才发觉有些头疼,但她没顾得上戴帽子,“他的表白让你动情了吧?李斐赫,你就这么相信他这一次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抛弃你吗?他还有那样一个妈妈,你确定你这次还能受得了他复杂的家庭关系吗?”

      “他不会的,上次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李斐赫忙不迭解释。
      李斐意冷笑一声,“他是能给你一场万众瞩目的婚礼还是能给你一纸由法律保护的证书?”
      “我不在乎。”的确,李斐赫从来没有在乎这些东西。

      “好,你可以不在乎这些,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未来,你有没有问过他,他是愿意为你定居中国,还是你愿意为了他跑去罗马?他离你太远了,坐飞机都要一天一夜,一旦你们像之前那样,哪怕只是一点点脆弱的打击,不管哪一方都能立刻消失得彻彻底底。李斐赫,你不觉得这种连一丝羁绊都没有的感情太没有安全感了吗?
      “哥哥,”李斐意苦口婆心,难得开口叫了一声哥哥,“我不想你再像五年前那样坠进去,五年前没有人拉你,你才会经历那样痛苦不堪的日子,但是现在不一样,我在你身边,我会拉你,我不可能再眼睁睁看着你一脚坠进深渊里。”

      一道修长的身影躲在了酒吧内的暗处,目光深邃冷静,除了看着,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唯有微微抠着门的指甲声音,暴露了他此刻的焦躁情绪。

      “小意。”李斐赫的酒醒了大半,不知不觉加重了语气,“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李斐意的心一沉。
      她和哥哥不是没有吵过架,小时候打架都是家常便饭,可是自从生病后,李斐赫连重一点的语气都没有和她说过,很多事情都是好言相劝,好脾气地哄着,可是今天,李斐赫为了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男人,和自己的妹妹起了争执。
      “李斐赫,好马都不吃回头草,你就这么上赶着去……犯贱吗?”

      “小意,你以为你能在北京顺顺利利地接受治疗,还能顺顺利利地生活是因为谁,因为你眼前这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哥哥吗?”

      李斐意偏过头,从哥哥的语气中,她已经知道自己激怒了对方,所以她不打算再继续下去,和哥哥吵架并不是她的初衷,她攥紧了手里的针织帽,转身准备离开,她有很多话可以反驳,比如“你和他在一起难道就图他北京的房子和随时传唤的直升机吗”比如“你能心安理得地住他的大房子,但我不能 ”。
      只是这些话在唇齿间打了个转,又咽回了肚子里,只留下一句:“晚上少喝点酒,我不想再看到那个醉到满地乱吐,吐完还要沾着呕吐物画画给我看的人。”

      李斐意走后,那道炽热的身影才从黑暗中走出来。
      “虽然,她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因为我,和你的妹妹吵架。”

      “她不是不喜欢你。”李斐赫挠挠头,脑子里稀里糊涂,有些难搞,不知道怎么解释,“没关系,我会慢慢劝她。”

      奥兰多摇摇头,并不在意别人喜不喜欢自己,“其实她说的那些,我都可以给你。”

      “什么?”李斐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意大利的同性婚姻会得到上帝的祝福。”

      秋意渐凉,李斐意将针织帽戴上,回家后甚至没有告诉已经入睡的李斐心,独自一人直接从别墅里搬了出来,她不会接受那个人的一点点恩惠,所以她又搬回了那个低矮的出租房。
      出租房已经转给了威廉和袁顺吉,袁顺吉因为这几天一直在处理天狼星和非鱼的关系问题,为了方便直接住在了工作室里,那间原本属于李斐意的小窝就空了下来。

      当出租房本就不结实的门被砰然打开时,刚要入眠的威廉被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
      因为出租房面积小,大门敞开着就正对着床,裸着上半身的威廉直接暴露在了李斐意的面前。
      因为小时候跟李斐赫野习惯了,还一起下河洗过澡,所以她一时间没有对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的身体产生什么类似于“害羞”的神情。

      倒是威廉开始磕巴,红晕逐渐爬上了白皙的脸蛋:“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是你大爷。”李斐意还在生奥兰多的气,连带着威廉也没有给他好脸色,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转进了第二道门,进入了自己从前的小屋,然后关上了门。
      “什么情况?”威廉不明所以地挠挠头。

      有女孩子睡在隔壁,威廉就不敢再放肆,赶紧套上了卫衣,本想敲门问问清楚,可是担心男女有别不方便,所以他拿起手机,开始给李斐意发消息。
      威廉:你怎么搬回来了?
      李斐意:不想看到那对狗男男。
      威廉:哈哈哈!你哥知道吗?
      李斐意:那个恋爱脑现在忙着谈恋爱呢,根本管不到我。

      威廉刚想打字,门突然开了,李斐意换了一件居家睡衣,从里面走出来,她的个子不矮,李家的基因在里面,连女孩子都窜到了一米七,不太合身的睡裤,露出了一大截白皙的脚腕,踩着毛茸茸的拖鞋,走到威廉的床边,毫无防备又十分天真地坐在了威廉的床上(其实除了地板也没有凳子让她可以坐),“你是心理医生,那你说,李斐赫为什么要原谅他,选择一个抛弃过他的人重新在一起?”

      威廉的视线从李斐意脖颈间微露的锁骨上擦过,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角说,“世界上有那么多离婚又复婚的人,他们只是吵架分手了一次而已。”

      “可是那一次,我哥哥变得不是我哥哥,他被恶魔侵占了身体,连我这个妹妹都差点不认识。我不想他再变成这个样子。”李斐意有些苦恼地低下头,玩着睡衣上小浣熊的毛绒尾巴。“他只是碰巧是个长得还不错,有点钱,还会唱些烂情歌的男人,世界上这样的人多的是,为什么偏偏还是他。”

      威廉看着李斐意脱了帽子而显得凌乱的头发,她的头发一直很不听话,因为是刚长出来的,只要有一天没顾上修理,它就会野蛮生长,谁也不知道第二天睡醒是个什么样子。
      反正此时此刻,那一头像是被狗啃的发梢垂下,掩盖住了李斐意低落的眼神,莹卷的睫毛扑闪扑闪,像是一对受惊的蝴蝶翅膀,飞蛾扑火般藏着那一种克制又冲动的难过,被一个心理医生一眼望到了底。

      酒桌上情绪不太高且不太合群的李斐意走后,大家的游戏就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从狼人杀玩到了真心话大冒险,从红酒喝到了白酒。
      李斐赫一直心不在焉,奥兰多让酒桌上的袁顺吉去看看李斐意的情况,李斐赫才有所放心。

      当桌子上的酒瓶指到奥兰多时,他选择了真心话。

      他其实还没弄明白这个游戏怎么玩,虽然这个比德-州-扑-克和狼人杀简单太多了,但是多年没有社交的奥兰多连最简单的游戏规则都弄不明白,只能靠李斐赫现学现卖。
      见这一轮游戏的主角终于转向了自己老板,几个女孩子坐不住了,立刻从游戏池里甩出一个问题——初恋在几岁?

      奥兰多好像终于有了一个简单又自信的答案,松了一口气就立刻脱口而出:“14岁。”
      “哇喔。”女孩子八卦了,接连追问,“现在还在一起吗?”

      奥兰多低头笑了一声,偷偷瞥了一眼李斐赫,但是动作很细微,不容易被发觉,然后轻轻回了一句,“有。”
      “噫——”大家异口同声地发出怪异的声音。
      李斐赫怕再这么问下去迟早要露馅,立刻打住,“一轮一个问题,你们都问几个了?别欺负你们老板不会玩游戏啊。来来来下一个。”

      好巧不巧,下一个直接指向了李斐赫,李斐赫立刻闭了嘴。
      像是等待凌迟。
      他可不敢什么真心话,万一真问出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又不能赖,显得十分没品,只能选择了大冒险。

      紧接着,游戏池里摇出来一个便签——接吻在场任意一个人(不限男女)。

      李斐赫:“……”
      难搞了。

      “李老师,别玩不起呀。哈哈哈哈。”有人开始起哄。
      “李老师,就是个游戏,随便找一个亲一下就行了。”有个女孩子安慰他,顺便还红了脸。

      见李斐赫还是迟迟没有行动,想必有些为难,奥兰多就开口给他一个台阶,“这样吧,也别接吻了,随便哪个部位,亲一下就完事。”
      大家也再没有异议,把目光都聚焦在了李斐赫的动作上。

      可李斐赫依旧没有动。
      他其实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在考虑,如果被奥兰多的同事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会不会对奥兰多的形象有影响,毕竟中国现在对于这方面的看法并没有国外那么开放。

      就在他愣神犹豫间,突然有一只手,递到了他的面前,准确一点说是他的唇边。
      奥兰多离他最近,不用猜也知道是他。而且奥兰多那一双他做梦也不会忘记的右手,他就算闭着眼睛也认识,随之凑过来的还有一股浅浅的奶味。

      白色护腕紧紧地贴着右手手腕,一双皙白修长有劲的手微微垂着,像是小王子般骄傲地放在李斐赫的唇边。
      李斐赫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奥兰多主动道:“没关系,骑士殿下。”
      他的主动,便自然而然地将所有的猜忌引到了自己身上。

      ——“没关系,骑士殿下。”
      这句话在李斐赫的脑海里回荡,穿越了太平洋,落在罗马大学小剧院里的座位上,按照剧情,应该是小王子拿着一把剑,指着骑士,然后骑士乖顺且臣服地跪在地上,轻轻地亲吻小王子的剑,善良的小王子原谅了骑士所犯的过错。
      这是以前李斐赫参演的校园自编自导音乐剧,名字叫《骑士剑吻》,奥兰多当时作为观众就在台下,李斐赫演的骑士。
      是一部BL向音乐剧,优雅高贵的小王子和他的疯批又忠贞的骑士,当时在罗马大学还火了好一阵子。

      李斐赫微微低头,顺势隔着护腕,在奥兰多的手腕上浅浅地亲了一口,讲了下面的台词:“王子吩咐,唯命是从。”

      大家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们俩也太油腻了吧,恶心。”

      其他人也当他们是配合演出,又隔着护腕,觉得李老师是相当绅士的人了,都开玩笑地说他们油腻,很快,便没多少人把这个事情当真,继续嘻嘻哈哈地玩游戏去了。
      只有李斐赫,在桌下的手仍旧握着奥兰多伸过来的右手手腕,还时不时地摆弄,把护腕的logo一会朝上一会朝下的。

      奥兰多一开始都由着他玩,后来才发现这样的李老师有点不对劲,趁大家都玩嗨了,低头小声问:“喝醉了吗?”
      “不至于,很清醒。”李斐赫说,他的确脑子很清醒,只是有时候行动比思维来得快了那么一小步,没办法提前受大脑控制。比如现在玩奥兰多的护腕,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奥兰多看了看时间,吃喝玩乐也差不多了,吩咐大家散了,回家注意安全。
      大家都差不多走完了,李斐赫还坐在位置上。

      奥兰多在他的面前打了一个响指,“李老师,我们也回家了。”
      “好的。”李斐赫起来,跟着奥兰多走。
      李斐赫走路一点都不打晃,刚走到门口,突然站住了。
      “怎么了?”奥兰多赶紧问。
      李斐赫说:“要尿尿。”
      “里面有厕所——诶!”
      衣冠楚楚的李老师已经在人家饭店门口的花坛里拉拉链尿尿了。

      还好现在天色已晚,没有多少人在门口,不然简直……
      “远不远?”李斐赫一边拎着小小赫,一边问。
      奥兰多:“……远。”
      “比一下?”
      李斐赫这该死的胜负欲。

      奥兰多吓得后退一步,比一个大拇指:“不了,你厉害,你最棒。”

      李斐赫满足了,抖了一下小小赫,然后收了回去,继续若无其事地准备回家,还用刚抖完没洗的手,握住了奥兰多的手,然后发自肺腑地说:“奥尼,对不起。”

      奥兰多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另外一只手拿出手机,准备叫一辆滴滴,“对不起什么。”

      李斐赫又说:“老公对不起。”

      北京的夜空看不见星星,但却不黑,炫彩的霓虹灯照耀着旅人前方的路,浓墨重彩地提笔,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勾勒着每个人的生活轮廓。

      路灯昏黄,夜色温柔,爱人的声音,燃起了心底的一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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