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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绒发长尾绕,双耳肩上靠。」 ...
风越长空低敛着眸,似是想要深究她一再改变态度的因素。然而,这一探索行径却并没有完全落实下去,少年忽地猛然抬起头。与此同时,小狐狸黑瞳一凛。
砰!
细微的声响,从远方飘扬而来,就像是金属器物彼此交接时碰发出的铿锵,尽管细微,却足以使正处于放松状态的两人重拾谨慎。
“疯子,有人闯进来了啊。”
“……误闯吗?”
小狐狸微笑着推开他,一个臂掌的距离横越在他们之间。风越长空瞥她一眼,转而继续盯着声响传来的方位。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情咒持身的缘故,两人虽不至于心意相通,但无论是发言示警的时机还是语意相错的默契,都散发着微妙的契合感。
——契合……感?
禁锢在唇畔的笑容越发甜腻,少女垂首,轻捻发稍,那曾经一度泛滥猖獗的软弱情绪伴随她身体逐渐退却的温度而烟消云散。尔后,另一种情绪毫无预警的倾巢勃发,顷刻便滋长出一片晦涩阴霾。
纷繁的记忆霍然模糊在她眼前,画面交错成的影像陈述着千篇一律的修炼生活。
按照她的秉性来说,即使是渴望回家,应该也不至于会对这个妖魔横行的世界毫无好奇。然而除去师父以外,昔日的记忆中再也没有出现过其他妖族——这根本不合常理,她的性子虽然孤僻,但还不至于完全自闭。可是,为什么事到如今她才想起来,自己渡日千载,却竟连坐落于领地附近的锁烟镇都不曾兴起过一丝一毫的探索兴趣?
既然,那个男人可以在师兄们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赐予他们锁心情咒,那么……她是不是……也曾在毫无感知的情况下,被他做过一些手脚……不,她还没有那种自信可以成为他的例外。但是,问题却是,如果他有做过,那么他为什么要让她在这千年间对外面毫无兴趣?
“刚刚曾在路上看到一条类似于猫科动物的尾巴。”
“为什么不早说?”
“看到你,便忘记了。”
“……小狐狸才答应的事情,现在已经想要反悔了?我说过,你最好别试图与我们亲近,更不要再向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说这样暧昧不清的话,因为这只会使事情变得越来越最糟糕。”
“所以我说,看到你,便忘记了。”
“小狐狸的这种性格,真是要不得。”
面对他似是忠告的冷嗤,小狐狸含笑首肯,显然也是极为同意他的观点。铿锵之音转瞬即近,风越长空遥望着竹林中忽隐忽现的两点白影,眯起眼,若有所思的说道:“……那个男人,通常只会对术法之类的东西感兴趣。可是这一千年来,他突然变得很喜欢下棋。”
闻言,小狐狸怔了怔,“什么意思?”
“难道小狐狸没有发现……为什么他从不与人博弈吗?”
似笑非笑的弧度蜿蜒成一片讥讽,他偏首,紫色的视界中浓缩了她的墨发雪肤。
“你的性格,总是很像那一盘千变万化的棋。”
墨瞳一颤,她朝后小退半步以掩饰自己的动摇。小狐狸扬高唇角,笑得甜美无害,可眸中魅色却反是勾绘出几近恐怖的清冷荒寂。
她的性格啊……
她曾发誓一定要一直憎恨它,憎恨它上不得成神下不得成魔的尴尬,憎恨它饮不了孟婆汤后残留的阴郁污浊,憎恨它不甘示弱的软弱与宁为瓦全的卑微,憎恨它渴盼温情的愚昧与永无止尽的空荡。
黑与白纵横交汇成自己与自己的战争,子与子相遇铸就成自我与自我的厮杀。
她憎恨这种自相矛盾。
一面为那人张开双臂的温柔庇荫而感激涕零,一面因那人悉心制造的荆棘囚笼而无病呻吟。总是日日夜夜充满怀疑,总是时时刻刻凭吊曾经,总是一再因心软而忍让,总是一再为自身的轻易妥协而试图反抗,总是既做不成宽仁待物的善人也做不成负尽天下的恶人——
然而……
墨发少女的瞳眸里迅速聚集起一抹锐意,清秀的容颜有那么片刻的时间印染着绮瑰和憎恶争相斗艳的意味深长。
她最憎恨的,却是这个她始终不愿意融入的常世。
以及,这常世中的——
众、生、百、象。
“说不定,师父他比较喜爱男人啊。毕竟,小狐狸既不漂亮也不强大,而论起反复无常,师兄们亦不遑多让。疯子师兄则尤其……”缓缓地,她垂首抬眸,就像是做过千百次一样的驾轻就熟,那渗骨的甜美既娇且柔,如同闲置桌上的茶与酒。“难怪,我也会最喜欢你了。”
呼吸猝然一窒。
他狼狈的撇开目光,年少的容颜上甚至还残留着僵止住的笑。然而哪怕不再注视、不再观察、不再深究,脑海中却反是烙上了那份短短一瞬的影像。
缠绵的唇弧,缠绵的视线,缠绵的爱语。
十九道纵横铺叠展开的黑与白,莫名的缠绕成一股清苦涩然与醇香沉烈掺融的味道,在他唇齿舌尖下渐渐泛开,交汇为单纯的血脉勃动。
“可笑。”
一米外的空竹霍然粉碎。
他轻哼。
“小狐狸难道以为,单凭一句喜欢,我的意志便会任你动摇?小狐狸难道以为,无论那个男人是否真的将我们三人视作弃子,我们都定会因此耿耿于怀,直到获知那引人发噱的真相?小狐狸难道以为,我的忠告只是出于对锁心咒的畏惧,而提醒你不要试图过分接近我们则仅仅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受到锁心咒的牵制?”
不,她并不这样想。
因为那个男人无论是否当真将他们视作弃子,他们都一定会做出与她类似的猜测。所以,她才可以接受他们成为自己的同盟,因为他们远比她更不愿打破这种危险的平衡关系。然,也正是由于这种因素的存在,他们不得不防她……因为她确实极可能也将他们视作盾牌,至少,她不会否认自己确实想过要这样做。
情咒是她最好的护身符,道法低微如她,试问她怎么会不想利用这层情咒?
所以……或多或少的,他们的厌恶、排斥,或者说喊打喊杀的言行中,总是掺杂着蓄意的成分。当然,杀意始终存在,逐渐淡化也确是真实的,只是……那种故意表现于她面前的脆弱,更像是为了唤起她身为女性的心软、感性,与犹豫不决。
异妖一脉,狂妄倨傲。
且别说是他们本就素不相识,即使是情咒持身,如果她当真可以说服自己去相信一名异妖,那么她就真的是狐身猪脑了——凸,两天前他折断她手腕的时候还能够面不改色,那时他也情咒持身,她怎么就没见他对她一见钟情?好吧,其实他钟情了,只是表现手法有待商榷,因为异妖的定情方式也可能是“一折定情”——凸凸,她就算投胎成猪妖也不信!
小狐狸撇撇嘴,哀怨的瞅着他,那目光掺杂着怨嗔,既像是叹息于自身的毫无魅力,也像是责怪对方的淡定自持。她踮起脚尖转了个圈,在表演过明媚的忧伤后,以落寞的少女状姿势倒地。黑狐尾于转圈时配合得贴合身体,接着暗自使劲避免冲击,尔后做戏般的耸拉下来。
“你敢说你刚刚没有心跳加速?没有吗?真的没有吗?”
食指画着小圈圈,黑发少女瞅着他的脸色从白到青、由冷到恼,反是更加嚣张的一拍土壤,声嘶力竭却又吐字不清的呐喊。
“乃听到木有,劳资刚刚说偶喜欢乃啊!”
“……那么,”少年面无表情的观察着不远处的闯入者,他的唇微微动了动,良久才迸出一句极为淡定的言语。“为了能让我也喜欢上你,小狐狸可不可以先让我割掉你的舌头?”
两者沉默少顷。
“我错了,我不该调戏你。”小狐狸挠挠毛茸茸的狐耳,诚恳的说道:“为表歉意,欢迎你来偶尔调戏我。”
“放心,我绝对不会调戏你,尤其是以那种低俗的方式——”
“莫非你想玩真的?!”
“喂!”
风越长空神色微恼的打断了小狐狸的自演自呓,他张了张嘴,讽刺的言语已然到达嘴边,可是越近的兵刃交接声却使他最终咽下这句话。
“死狐狸,快点起来,麻烦要来了。”
闻言,小狐狸迅速起身窜至他身后,拽着他的衣角偷偷往外看,那副含羞带怯可又瑟缩胆小的模样就好像他们正在面临天大的危险。
“……别玩了。”
风越长空无奈的撇她一息,“常人被揭穿了伪装不是应该会干脆的撕破脸皮吗?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小狐狸是即使被人剥了层皮还姿态依旧,甚至是越演越高兴、越演越夸张……莫非,狐狸的皮下其实都长着一层远比元州熊族还要肥厚的肉油?”
海迷元州,因常年遭到冰雪覆盖,遂生存于其内的妖族本体绝大多数皆具备着一层厚厚的脂肪。小狐狸一边暗自为他的话语加诸注解,一边顺应他意的松开了他的衣角。
“为什么疯子没有立即‘出门’赶走入侵者?”她略微正色,带着一脸的询问与好奇情绪满满的口吻,天真懵懂的仿若当真不谙世事,就连她的狐耳朵也配合得微微抖动着,为她的卖力表演增添了不少加成的效果。“还有,我是狐而非狸,准确的说,应该是——遐魅属,食肉目,犬兽纲,狐妖一脉,黑色一系,银黑狐族。虽然已经不可能再有所谓的‘姓氏分支’,但聪明可爱的狐狸才不会与憨头憨脑的狸为伍。”
“所以目前狐妖一脉濒临灭绝,而狸妖一脉欣欣向荣。”风越长空不以为然的回答,措辞间虽然依旧不改其尖刻的本色,但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每时每刻都正逐渐软化的迹象,“以后有时间的话,就注意一下源生和丹青的术法运作方式。花妖善役草木,恐怕现在整个竹林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而画妖的符字咒,功效旁杂,至于具体的情况……解释起来比较麻烦,还是用看得吧。”
烟灰发的妖,在虚空当中摊开掌心。
碧色妖气形成丝状的线轨,瞬息绵延,消没于偏远。
一方小小的黑影在妖气的包裹下,迅速的落至小狐狸的手中。微凉的鹅卵石似是具有自主意识,不断地在束缚住它的妖气里挣扎着,她隔着他的妖气捏握着鹅卵石,将它放近至眼前,然唇边的微笑却泄露出她莫名渐好的心情。
米花色的鹅卵石不甘的颤动着,橘色的符字于光滑的石质间若隐若现,彷如条纹密码般的未知符字恰恰在这时扭曲变形成一枚“石”字。
这是种很玄奇的感受。
小狐狸怔怔的注视着鹅卵石微笑。
碧色的妖气薄若雾霭,若有若无的撩拨着肌肤下的神经。她与烟灰发的妖现在明明没有任何□□碰触,可是她偏偏能体味到令她不禁想要微笑的亲昵。
那是犹如雾霭般朦胧且尚不可及的缠绵暧昧,微微的停顿住心跳,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的尖端轻轻地划着她手臂内侧的皮肤,略刺略痒的感触滋生着舒适的渴望,那是既希冀这份感触永久持续但还夹杂着另一种不知指尖是否会在她毫无防备时霍然切入肌理的忐忑复杂。
他的神态在渐渐柔和,他的口吻在缓缓软化。
烟灰发的妖,在一点一滴悉心传授寻常认知的时刻,就仿若于冷淡却亲切的邻家少年。
俨然以兄长自居的模样。
而她也已似乎分不清,究竟是由于他现在的神态口吻令她怀念起——她曾经如此触手可及的前尘往事,才会使她因此感受到心脏的触动……还是,正是由于这意味着怀念的奇怪心绪,她才会品尝到近乎心动的刺痛。
……坦白的说,这种心情,有着微妙的讨厌感。
而且,还伴随时间演变成厌恶。
——真是歇斯底里。
小狐狸一边维持着甜美的微笑,一边在心底为自己的感受加以注解。
她总是有种几近歇斯底里的掌控欲,并不是针对他人,而是针对于自己,她讨厌会让自己的心产生空隙的任何事物,当然,也讨厌自己总是易受到动摇的人格特质。然而,讨厌这种感觉其本身就是一种心灵正受到动摇的象征,在讨厌着什么事物、什么心情、什么感觉的同时,她的灵魂最深处会不由自主的繁衍出另外一种,微妙的,针对于“自己正在讨厌着什么”这件事其本身的厌恶。
而,直到最后,只能遗留一个充满恶意的死循环。
因为就连“会讨厌”这件事其本身都变得讨厌,所以“讨厌自己也会拥有讨厌这种情绪”这点就变得更加讨厌。
讨厌的循环,恶意的漩涡。
数种讨厌复杂地纠缠于一体,导致发自本能的恶意。
——除了自己。
无论是身处哪个世界,她针对于自己以外的事物都总是饱含着一股近乎本能的恶意。最为有趣且荒诞可笑的是,她却并不讨厌这样的自己。
不过,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讨厌过。只是,连这个也讨厌的话,恐怕会死。因为过往的记忆中自己也曾一度就这样差点死掉——不是真正意义上生命的消亡,而是精神上的濒临疯狂。
所以,唯有这充满恶意的自己,绝不能够讨厌。
她不指望这个世上会有人真的喜欢她,而且……即使当真可能有这种人存在,他还是别出现于她的人生里比较好。无论是喜欢也好、被喜欢也罢,那对于彼此而言,说不定,最终都是一场劫难。
小狐狸垂下眸子,与此同时,也任由填满她整个胸臆中的恶意侵吞了刚刚滋生而成的点沫好感。墨发少女凝视着神色平静的烟灰发少年,点缀于她唇畔的轻浅笑意忽而莫名幽深。
少年独有的清哑声线慢慢的穿透耳膜,传达到她的脑海当中。
“……基本的原理,我不是非常清楚。不过,丹青应该是通过这种字符掌控它们的。虽然这颗鹅卵石很像是实物,可是其本相也只是无中生有的字符。”
烟灰发的妖认真地解释着它的作用,同时散去了围绕着鹅卵石的妖气。
小狐狸哑然失笑的看着迫不及待从她掌心里逃跑的鹅卵石,小小的石子在地面上一蹦一跳的朝着远方急速腾挪,让她联想起勒紧裤腰带四处寻觅WC的尿急者。
“它要跑到哪里去?”
“那是回归。丹青施展了术,而它的使命就是与它的同伴一起组成我们的道路。”烟灰发的妖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仔细的观察着闯进竹林的入侵者,“不要小瞧他们的术,源生与丹青都在这里布下了自己的『眼』与『界』,再加上老家伙残留下的『界』已经被我们激活……如今整片竹林的存在已无异于铜墙铁壁,而且还附带着类似是迷踪、障眼与杀生的效果。”
“接?那是什么?”
小狐狸奇怪的问着,而入侵者则已近至他们面前,她很容易的就看清楚了两人的模样,让她觉得奇怪的是,一逃一追的入侵者们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他们,依然快乐的一逃一追着。
“既然霸王花与蛋清师兄都做了自己的『眼』,那就是指竹林内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吗?就连你也是这般?难怪我在竹林里迷路后你马上就现身了,我当时还在疑惑自己怎么没发现你呢,何况铃铛也没有作响……另外,迷踪、障眼与杀生?嗯,就是你说得那个什么‘接’,那么疯子又为这里增添了什么?真是奇怪啊,你们都是怎么做到的?”
“是『界』,不是‘接’。前者代表着具有阻断、链接和布设功效的术,而后者么……小狐狸,你当这是在接客吗?还‘接’?”
烟灰发的妖,颇没好气的睨了小狐狸一息,紫眸中透漏着某种“你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的感叹。他解释道:“对于异妖一脉而言,『界』是我们的本源,这就好比于是你们的本能……例如,源生是木魅,所以他能够借由花草树木为媒介,在此设下具有阻断功效的术,也即是『界』。而我则是咎魅,是由风得以化形成功的妖,于是我便可以凭借着空中的气来做为自己『界』的载体。至于丹青,因为他是物魅及画妖,所以他无法大量利用自然环境借此布下属于他自己的『界』,然而就因为他是物魅及画妖,所以他能够凭借着本身的妖气凝造出带有各种功效的『界』——”
『界』是一种术。
它只是作用于阻断空间、衔接空间,与布设空间。
本源的力量不同,术所附带的效果也相应不同。
宫殒寒灼是妖中木魅,于是他设下的『界』便具有着迷踪的效果,能够使进入他施术范围以内的生物形成错觉,让身临于其境的他们就像是陷入了一座会活动的迷宫。风越长空是咎魅属中的风妖,于是他在此地所设下的『界』便具有着障眼的功效,因为空中的气总是受到风妖所摆布,所以只要是出于他的意愿,他甚至能够使自己施术范围以内的地盘在其他生物的眼中凭空消失。而缚墨宵是物魅画妖,他的本源在乎于字与画,虽然他无法如同前两者般肆意地利用自然环境,但是,由他亲力凝气炼化得成的字或画,却可谓是功用纷杂、变化万千,也就是说,倘若他想的话,他随时能够使自己施术范围以内的任何物质变得杀机四伏,甚至就连一颗小小的普通石子,也能在顷刻间成为夺人性命的利器。
“不要问我那老家伙残留下的『界』到底是什么……”
风越长空在替小狐狸简单的讲解了下『界』的意思以后,就冷冷的勾起唇稍,顺便嘲讽了下他们共有的师父,“他根本就是个变态,即使是他残留下的『界』,也充满着各式各样的变态感。我现在非常的庆幸这个『界』在我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处于未被激活的状态,因为我一点也不想要被他的『界』给拽进他布设下的幻境里,再从而亲身体验他各式各样的变态。”
——嗷嗷嗷嗷嗷嗷!疯子你傲娇了!
尤其是那句“他根本是个变态”,那种充满愤恨不屑傲的语气就好像是一个被XXOO了以后的小受在别人面前抱怨自家鬼畜攻的做【哔】技巧太猎奇,捂面。
掐灭了象征着天马行空的思想火苗,小狐狸大致理解了所谓的『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可是血统纯正的狐族少女啊!狼族血统与她完全没有关系,她之所以会突然萌生出洋溢着狼性的腐化思想,这完全要怪疯子刚刚那句近音“饥渴”的“接客”实在是太有一番“我很满足”的色气。
显然,这位狐族少女已经忘记了“接客”这个词语是在何种情况下被她所脑补的对象说出来的。
“换句话说,疯子你可以调动这里的空气迷惑外来者?而这就是他们看不到我们的原因?”
尽管心里还是有些脑补的残留,可是小狐狸在提出这个问题以后还是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凉的。因为若是按照咎魅所说的内容来看,他与木魅的『界』在杀生方面未必就比物魅要弱……毕竟,不管是走在深山老林里突然被一片风刃割断了脖子,还是蓦然发现自己正身陷于充满毒花毒草的迷宫,都是令人非常防不胜防的。
“嗯。”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三个在来到这里后,相继施下了自己的『界』。你设想的不错,他们现在看不到我们,就是出于我的原因。不过你别忘记了,『界』还有着阻断空间与链接空间的作用。这就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幻觉屏障,正立在我们与他们之间。他们如果不打破我的『界』,是绝对无法走入我们的居地的。除非——”
烟灰发的妖,忽然终止了后续,对这个“除非”避而不谈,反是朝着小狐狸投去一个疑问句。
“小狐狸,你在看什么?”
“呐,疯子,你说他们应该看不见我们的吧?”
“没错。”
“可是我刚刚好像看到那个人好像瞄了我一眼啊。”
“……你看错了。”
“承认他们其中一个人是你话中的‘除非’有那么难吗?”
“可能有一定的难度,因为,我那个除非的意思是——”
“嗯嗯~?”
“除非有这样一个人……他所拥有的本源及其本源的性质,是比曾经教导过我们的那个老家伙更加变态。因为我现在所施展的『风界』,与源生、丹青他们的『木界』和『物界』一样,为了可以激活那老家伙残留在这里的『界』,给即将消散的『界』提供妖气予以继续支撑下去的力量,所以正与那老家伙的『幻界』链接在一起。”
“……吐槽。”
小狐狸再次拽住少年的衣角,黑色的狐耳轻轻地靠上他的肩膀。“疯子你其实是在吐槽吧?不光是把我们的师父骂进去了,其实还把刚刚那个偷偷瞄我的人也骂进去了阿鲁!”
而且还非常腹黑的准备看看对方是不是会为此做出反应。
话说历时四个月,各位好久不见口牙!
于是剧情终于摆脱爱憎朝着少女向的纯爱出发……
猫儿啊你终于要出现了,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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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绒发长尾绕,双耳肩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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