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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第四章 来玩养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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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自己也跟着是罚,这细想来也是有些不安。而且看着这不大的少年却是能不叫人发现还自己解决生活尾随他们,定是个心思不简单的人,便出言相阻。
 
 “少爷,这小子复杂得很,说不定是胡子派来探货的。来路不明,带回去也指不定被老爷责怪,留不得。”
 
 映着周五的话,少年的眼睛红了圈。又委屈可怜又倔强的不肯多言,看着不免让人生出些心软。而观砚虽然不擅长与人交流,但心是软的。而且当日他救了那么多孩子就这一个跟着报恩,心想着就当养个包子。
 
 略微低着头的少年,脸上的纯良委屈不变,余光的视线几分毒意地扫过身旁的壮汉。他从最黑暗的地方走出,伪装是他撇弃懦弱幼稚存活下来的根本。他讨厌这个世界,但更讨厌破坏他利益的人。
 
 本来他故意被卖到那户姓张的大户人家家中。因为那家老爷无法人道便想挑选培养个义子,剩下的就沦为药引子。已经谋划好了一切,只等被收为义子,不过被眼前这个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破坏了。当时看他便知是个徒有心软的所谓正人君子,心思简单。
 
 便一路尾随,只要被他带回去,就想着利用他免去奔波劳碌。
 
 猜忌的心理让他用伤害防备他人,不过眼前这人虽然看起来,与那些出身豪家极力塑造自己正气凛然的伪君子有些不同。
 
 但并不妨碍他的目标,也更挑起他的兴趣。
 
 “你叫什么?”
 
 回神后对方清冽的声音落入耳中,异常舒耳。听清后少年愣神半肖,最后窘迫地摇摇头。
 
 树荫笼罩的男子逆着叶间遗落的光晕。笔直的睫羽成扇形,折射下的阴影掩住那深水的瞳眸,那对眸子就像两片琥珀,说不出的漂亮。发梢俏皮的飞起缕,本人却无察觉。
 
 就这样看着你,通过他的眼睛可以看见自己此刻伪装的样子。
 
 眼中藏青色的男子,微微有些触动,可能是触碰别人痛处让他不知所措。但转眼想起什么嘴角弯起,莫名多了抹明艳色彩。
 
 “这样好了,你留在我身边好了。我名叫观砚,我就给你取个小名叫阿彦,彦是谚语少个言字旁的彦,以后官名你自己取。”
 
 少年有些睁大了眼,郁黑的眼仁里闪过丝不明。但随之就是欢喜挤满,抑制不住的笑,然后又是想起什么规规矩矩的立好:“是,少爷,阿彦谢过少爷赐名。”
 
 而周五也有些岔气,但无奈少爷是主子,他是奴。主子想做什么他也不能干涉半分,只是自家少爷性格太好了。最后只能瞪着眼看那少年被招进马车中与观砚同坐,而自己却要驾车。
 
 本来还算宽敞的马车又坐上一人,就显得有些拥挤。观砚神经大条倒没注意,颠簸得昏昏欲睡,禁不住半合着眼。手撑在护座,倾泻的发如块水墨编成的绸缎,眉眼如画,尽然懈怠的之意,与平日里的卓然不同。
 
 而抵着边缘的阿彦是小心地把自己与对方分开。不靠近,因为自己身着的粗衣与对方的对比显得更加卑微。也怕被对方嫌弃,平静下来时已经能够听闻对方平缓的呼吸。
 
 他歪过头去直视见那人不知不觉已经遮上了眼帘。
 
 知道观砚已经睡去的认知让阿彦放肆了不少,视线是无忌惮的来回而去。眼睛印出的那侧颜被顺下些碎发遮了大半,但可见那裸*露的唇很薄颜色也是呈现淡淡的蔷薇色。
 
 不禁让少年恶意的想着如果被狠狠蹂*躏后那深得滴血的样子。
 
 接着移到了修长的脖子,白净的一方。
 
 仔细瞧来其实观砚的相貌与气质并不附和,相貌相反的而是文弱内敛,除了那薄情的唇,其他地方寻不见半分不喜与人交流的样子。
 
 就这样大胆露*骨的看着,许久也是兴致不减。
 
 直到观砚快醒了,浓郁的睫毛煽动,才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中明烈。
 
 而观砚迷迷糊糊的醒来,才想起马车里不止他一人。本来只是想犯困养养神,结果睡实了。转头刚好视线对上少年偷看,看他慌慌张张的扯回目光欲盖弥彰地低着头。
 
 像一只好奇又受惊的兔子,想到这心里有些软乎。似乎养了个邻家弟弟般,想到弟弟又想去了其他,一滞垂了眸。
 
 为了让阿彦不过于拘束不自在,虽然自己也有这样的症状。但心智怎么也成熟想开了的,就移了开目光免得对方害羞。
 
 没有瞧见在他移开目光时少年微微有些失落。
 
 到了夜晚,通过窗外看见外面深蓝着色的背景点缀着几颗星光。因为这里的路大部分是野外山区民风也淳朴,一般夜还未近农人就是收拾了农具回去。吃了晚食就早早的睡去,也不浪费灯油。所以看过来黑不见人家。
 
 幽暗静谧得很,切近了的也是虫鸣。过于安静生了些可怖。
 
 可能是白日里睡足了,即使已经夜深人静也仍然精神抖擞的观砚有些苦恼。整个身体里的宅男因子没有被环境影响半分。
 
 深夜里有些凉意,观砚里外繁琐的套了多件到也没感觉。但他看到自己的小侍童睡得并不安稳,肉眼可见因为发冷而环抱手臂,缩在马车的一角。
 
 因为去酒宴只是一天个回趟,只携带了些垫饥的零嘴糕点,没有备着换洗衣裳。让观砚只想到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看着少年也是难得安稳所以睡得也实。就轻手接住对方,整个身躯给抱上垫坐,让阿彦头枕着自己的腿侧着身子熟睡。自己展开宽袖摆盖在少年瘦弱的身上。
 
 大腿上传来硌人的触感,心惊着少年的瘦小,轻得没有重量似的。就想着回去后要好好养着,观砚对于阿彦就当着弟弟对待,也无别扭的对他好。
 
 或许是被阿彦感染,很快无聊了许久也有了丝困倦。直直的望着门帘透进来的淡光,那是周五探路和驱走夜里野兽的一盏灯。
 
 这不刺眼的莹莹光辉倒让观砚寻见了份安定与温馨,合上了眼也睡去。
 
 黑暗中的少年睁开了眼睛,昏暗中瞳孔亮得出奇。试探的看向男子,最后潋了眼底的复杂与其他再次闭眼,掩去那叫人害怕的眼神。
 
 观砚再次醒来是被摇醒的。看着模糊的人影,辨认出是周五,便猜出了自己是被周五这人肉闹钟给叫醒的。
 
 见人醒了壮汉也就退出去下了马车,牵着马去。车内观砚整理了皱起的衣襟便起身被阿彦懂事地扶下车。
 
 看着眼前的府邸,门口只站了四个守门家丁。观砚踏上阶梯让周五顺了马后去通报,那四个中有眼色的个家丁很快就招呼其他人恭敬的让观砚进去。然而刚入门口,几个家丁就把门给关上了。
 
 看明了的周五也知道老爷这次估计气得不清,这次可能要被牵连着了。观砚只是隐约的察觉没有好事发生,皱着眉头静待事变。
 
 只听得见方才的家丁组织好关门后,扯着嗓子吼着:“少爷,回来了!”
 
 这吼得观砚开始有点方了。
 
 那人中气十足的吼声倒是响彻了整个观府,短短时间里围上了不少丫鬟家丁。正厅也是涌来开路的侍女莲花步地散开来站着。
 
 观砚拍拍阿彦示意他候在一旁,以免祸及了他。
 
 只听见得脚步声的传来,周围的私语声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也熄了。脚步声还在继续听着似乎不近不远,而人观砚已经看见了。直着身的观常胜铁青着张脸,白须呼呼吹动,一身黑将气场板得肃穆厉色,身后的影子折射在墙面上随着移动而张牙舞爪。
 
 观砚就一社交障碍的小宅男哪见过这架势,若不是面瘫撑着他僵硬。早就先软腿认错了,在外人看来是这小少爷骨气硬着。这偌大的观府谁人不知治得住观老爷的只有大夫人,而敢与观老爷叫板的就是小少爷观砚了。而殊不知不是原装货的观砚已经再打退堂鼓了。
 
 “好你这孽子,兔崽子!还敢回来!知道你闯多大祸了!”
 
 这一怒骂比刚刚那一嗓子的哥们震耳欲聋多了。
 
 观砚已经萎了,但危机时刻依旧不忘吐槽,也就敢在心里这样。
 
 骂自己儿子兔崽子不就变相骂自己么?
 
 观常胜看着观砚没有反应,火气更大了,声音也是拔高。
 
 这骂得周围的无干人士都直掉HP值,更别说弱不禁风的观砚直迎狂轰滥炸了。
 
 嗷,快没血了,求奶!再不济求组队被刷啊。
 
 观砚的脸色已经是煞白,正厅又是闻声来了个衣饰端庄的妇人,此人正是徐室。她看着自己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中怕化了的儿子被丈夫骂得这般狗血喷头,怎能不心疼,赶紧上前护短。
 
 果然,观常胜被徐室拦住止言。观砚只觉得终于看到了亲妈!
 
 仿佛没人组队刷怪,刷到最后快被虐死时,一大神突然上线。恍惚中观砚似乎都听见游戏天籁的提示音。
 
 你的神助攻,哦不,好友徐室已上线。
 
 骂了这么久,自己儿子也一直不卑不亢的承着,怒气也被徐室给劝住了。这才从观砚身上移开了视线,然而目光又落在了被孤立出的阿彦身上又是爆发了。
 
 不用猜也知道这也是被这孽子放走的一群娈童之一,竟然还被带到府上来了。
 
 宽袖狠甩,指着少年的方向:“简直不像话!还把这娈童带到家里来了!成何体统!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毙,尸体碎了丢后山喂狼!”
 
 什么鬼!阿彦才不是娈童。
 
 观砚看着阿彦睁大了眼望着他投射出求助的目光。里面盛满了恐慌与害怕,泪水在眼眶里凝结着。
 
 咬牙也不管其他,观砚直接跪在了地上。膝盖硬生生地撞在地上,传来的生疼简直逼得他眼角差点挤出眼泪。
 
 皱着眉,出口的话语是有条不紊,声音生冷不带过分情感。
 
 “孩儿无罪,阿彦也是无辜的苦命孩子。若父亲要无需有的迁怒他人,就连着孩儿一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