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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闯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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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说身份还是很满意,毕竟有钱人家里怎么都过得滋润。
还未在宅府转上一转,就被个家丁找上。说是老爷要见他,领着观砚到了主厅。
厅堂正中央背身着个中年男人。深蓝绸缎穿得严肃,体型高而健硕,硬朗健康,不愧是个常年习武的将军。
观砚对于自己没二两肉仅是匀称的白斩鸡身材有了意见。他也想有点男人的象征。也就沈遇枝的壳子稍微紧致有些精肉雏形,倒也不夸张,但太白了。
立身的观常胜一见观砚就吹胡子瞪眼。方正的脸嘴埋在胡子中,一副恨不成才的样子。
让观砚颇有些压力,看着对方到了跟前。比他也只高上半个脑袋,但身形却挡住了所有视线。
对方手掌拍在肩膀,不轻不重微带着些力道,张动着胡子下的嘴。
“明日是张员外家纳妾的喜宴,我与他交情匪浅。他在你年幼时也是看望过,说是想念,因此你与我同去。”
听见有热闹观砚潜意识的是想避开,但架不住现在是别人儿子。只得隐着犹豫应了。
跟着男人出门坐上了马车,因为张员外在京城。虽然也距不了多远,但是处在这样一个落后的古代。交通工具最快就是千里马,但也比不上修仙者们骑的仙鹤飞剑,传送阵转移啥的。不过这是凡间,也只能提前出发,免得误了时间不周。
马车蹦蹦哒哒地行驶,坐在马车的封闭式空间里晃悠得有些乏意。观砚迷迷糊糊靠着马车内壁睡上了。
等再次醒来,身上有些僵硬酸痛,挥手拉开窗帘。鱼肚白的天空泛起红霞,看着天色愈渐而白,褪了绯色。猜出了昨日应该是连夜赶车,这一睡倒是睡过去一天。
放下窗帘,百般无聊便是来回寻思着剧情。关心怎样做反派又不破坏剧情的同时完成任务。
两匹马车在观砚游神是已经驶入城内。听着吵杂,观砚又被马车外吸引了。不得不说京城就是不同于其他地带,单说人就多了很多,欣赏着打磨时间。
张员外的府邸坐落于京城中间地带,离皇城距离不远。
停下马车后,观砚被颠簸得还有点不适宜平地,扶着马车稳住身子。观常胜的穿着大方,观砚是随着一身藏青色长衣。只是衣料上的黑缕花纹攀延繁复,勾边的纹路细致,让他人显得欣长。
青发用带玉的发带半束起,严然一个贵公子的形象。而面上又带着不近生人的漠色,显得这人更加醒目。
跟随过来一路架着马车的家丁同另一个抱着贺礼。观常胜站在门府前回头剐了眼观砚,大概示意他安分便不等他径直进去。不过也没不管他,只是分出个家丁跟着。
观砚紧随其后进了张府,厅首贴近着花园。因此宴席扩大到两处,满目入眼的是四处张灯结彩好不隆重,流动的客人很快就让观砚和观常胜冲散了。
有些没方向的他看着身后的家丁也不见了。只觉自由了不少,闲处逛逛的向人少地方移去。不知不觉到了后院,隐约听见有孩童的啼哭,慢慢绕了过去。或许是大喜没有多少家丁在后院看守,便轻而易举的进去了。
空地上是个巨大的铁笼子,里面关满了小孩。有男有女,清一色都是相貌可观。让观砚感到有些奇怪,持着步子靠近,孩子们见有人来了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伸出长袖下的手放在笼铁上,欲有打开的行为。一个匆忙赶出的碧衣丫鬟闯入拦住。
“这位公子,这些是我家老爷买来的药引子,还请公子移驾别处。”
这话在他脑子中炸开了,药引子?这个社会竟然还有这样的封建迷信。难不成他们要把这么小的孩子给杀了炼药不成?
见了有人拦住,观砚瘫着脸故作冷色,清澈的褐色眸也陷入深沉。似乎有些生气动怒:“钥匙?”
那丫鬟看眼前人的衣着气质也自然知道不是她能惹得起。听闻他冷冷的语气,只得扑通声跪在地上潸然泪下。
“公子就别为难奴婢了。奴婢若是让公子放走他们,必会被打死。可怜奴婢身份卑贱还请公子高抬贵手。”说到害怕处止不住的用袖子擦拭眼泪。
这一跪让观砚有些不知所措,不会劝人的他摸着身上什么钱财。却发现身无分文,就摘了玉惠子与玉佩放入对方手心。
“别哭,无事的,你把钥匙给我,然后你就速速离开后今后寻个好人家。”
有些手抖的丫鬟握着这些,双眼盯着生光,袖口擦着泪水,面露满腔感激。从里袖中拿出钥匙交给观砚,然后向了后门捂着手中之物离开,临走之际却是眼中不屑的撇了眼观砚。
手指接过铁质钥匙,捏在手开了锁。一群孩子挤拥而出顺着那丫鬟留的后门逃走,都没有分出视线来对观砚这个救命恩人,只顾着逃跑。孩子群中一个少年行动似乎并不着急。分明的眼仁瞥去目光看着观砚,晦暗而几分探究,也未停留太久转而迅速离开。
本来走散的家丁找到了观砚,也没瞧见啥事。或许有了方才跟丢的事情便寸步不离,观砚瞧着也是好笑。
心想着应该闯了祸,观砚让家丁随着他先上了马车在这京城四处游玩了再直接回家,自然是还并不想那么早去受罪。
只是拖延了时间与那个便宜父亲错开一路来。真实行起来心里不安反而也没有多少玩性,便索性决定回去。
驶向回家的路途,替他行车的那家丁倒也老实厚道,名叫周五。
途中比来时准备并不充裕。
路上停了马车,周五便去买草料喂马。观砚也下了马车,看了看周围风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有什么跟着他们,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不会是遭了贼心惦记?透出警惕来余光四处扫视,却找不到任何痕迹。
在路边的石块扫开处干净的地方,提着衣摆坐下。整个人被埋在树荫下,散落错开的碎光印在衣衫上,像是放下了戒意,凭添了些柔和。
但只是错觉。半蹲在灌木中地少年手撑开一小片密叶,形成个不易察见的缺口。目光纠缠在树下的男子身上,意味不明,暗色得深不见底。
黏上些自己都未察觉的窥视,不否定看着那人放下警惕,却持着一贯孤冷别有番风味。带着自傲的霜雪外表,将那只是清俊的脸衬得更加养眼。本来应该是他极其厌弃的姿态,放在这人身上却意外得合适挑不出瑕疵。
等了半响也不见周五,在加上红日已经正当。强光射入进了阴影,本来有些耐不住的观砚盯着光又发起了神。
作为一个多年在黑屋子里暗无天日的赶稿的宅男来说,偶尔的阳光浴似乎也不错。索性平静地闭目养神,惬意的享受古代无污染的绿色环境,内心欢快的想着不如趁剧情还未开展好好游玩番。
时间推移,不远处传来了动静。观砚本来放空着思想神游,因此只是懒散地抬起眼帘。视线落在正向他走来的周五身上。
视野中的周五顶着满头大汗,两手沉甸甸。一手扛着干草,一手揪着个少年的领口拉扯着,那少年面露难色地挣扎。
眼见着周五已经把人拖近了,观砚疑惑着。
“这是?”
近了看清少年长得眉清目秀,腼腆地拉低脑袋。一双澄澈淬着星光的眼睛神色不定,咬着薄唇。身上灰褐色的布衣旧却干净,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哪的印象。
站在少年身边的周五率先回答了起来,眼中是对少年没什么好感:“少爷,是这样的。本来我已经买了喂马的干草,回来时碰见这小子鬼鬼祟祟藏那丛杂中,偷窥着我们马车。”
这话不掩饰半分周五的态度,可能因为从小田土坡子长大。对事事的看法也没有单纯的好坏,看不过眼便是直说。也绕不得弯来想,所以话也直坦。
而少年本是低着的头抬起些来,露着眼睛难色的望着周五。又透着光看着观砚,抿白的唇有些张开却又发不出声,憋红了脸欲言又止。情绪全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让人生不出怀疑来。
抬高宽袖的手,松垮的袖口拖着长摆,以少年的视角可以清楚的见着里面丝绸质的中衣。以及那露出的小片手腕的莹白,润泽得如同块水玉。系着颗蜜色舍利子穿成的红绳,红白的交替。让人生出了想握住那骨节漂亮的手指,顺着那手腕向上褪开衣料。
直到那手覆盖上了自己的发顶,传来触感。那少年才明了眼回神,显然是没想到手的主人会碰他。而观砚这时用着他尽量表现得温柔的样子慰抚:“我觉得你有几分熟悉,你先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那神情虽浅浅,但少年听见那话语眼中多了些琢磨不透的色彩,犹豫不决地吞吐出。
“公子与我是见过面的,就在前几日张府。我便是那众多孩童中的一个,被公子救于,公子应该早就忘了我了。但我娘亲曾告诉我要懂得感恩图报,所以便一路尾随而至,愿为公子做牛做马,只为报恩。”
这么一提起来,观砚倒是有了几分记忆,只是这少年还是印象不深,毕竟当时一窝蜂大群熊孩子。旁立的周五听出端详,知道了观砚做的事。那眼睛鼓撑得凸起,焦急与愁苦结成川字眉,絮絮叨叨着这次自家少爷是犯事了。
那张老爷与自家老爷本是老乡后来结成了酒友,多年来也成了深交。早些年还商量着从少爷这辈订上门亲事这样亲上加亲。两家关系甚好又有意结成亲家,而且有钱人都自有些见不得光的癖好。少爷这一做让张老爷肯定是颜面扫地,也是打了老爷的脸难堪。僵了关系,还拖延着回府,这回去是少不了是一遭。
这父子两人又都是怪脾气,少爷这身单薄还不定挨得了顿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