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私奔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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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熟睡的观砚被叫醒，他那时根本睁不开眼，懒懒的回应少年。
秦沐见他无奈又推动了几下，等他清醒。
等观砚瞌睡散去就是很久了，他揉着眼睛爬起来穿着衣服，转过身去发现阿彦衣着整齐应该等了他很久了。
露出不好意思来，就将包袱抽出来，他记得少年的腿伤还很严重。
就把包袱展开系在自己身上，伸手再去扶住阿彦，托着他见他瘸着走，就步子放得极慢。
往外走，推开门外面黑漆漆的，就只有几个灯笼亮着。
夜深人静，守夜的家丁在大门那边，也不排除有其他的，所以观砚小心翼翼地合上门。
他们走的后门，那边偏僻，马厩也在那里，到时候把马车也牵出来。
这样想着也这样行动，很快到了后院，观砚见少年额头一层薄薄的汗水，就扶着他坐在石头上。
他独自进了马厩，里面的马有的睡着觉，有的吃着草，观砚进去一下子惊扰到它们。
引起马儿的躁动不安，嘶嘶的叫着，观砚是急起来。
“谁？”不远处传来声询问。
两人都是紧绷着，那声源处有一点亮光，隐隐约约的。
秦沐见着观砚僵硬，他的碎发将眼睛遮住，手在袖子里按在匕首上。
有了一丝杀意。
那声音的主人没有得到回应就走近了，借着光才看清她，是个个子小小的女孩，身上披着外套，手里提着灯。
这时，观砚看清了女孩，女孩也认出了观砚，两人皆是吃惊。
那女孩便是小橘子皱着粗眉毛，她疑惑着：“少爷，你怎么不睡觉，呆在这马厩里，害得我以为是哪个偷马贼。”
对此讪讪笑着的观砚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就从马厩里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还没找到借口掩盖的观砚有些紧张，小橘子看出观砚的古怪来，她又发现还有一人。
是个少年，她没见过这人但又看看自家少爷想起这几天的事也明白了。
她对着观砚用只能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观砚，说是那少年是不就是少爷心仪的人，少爷现在要和他私奔了。
当时观砚也是愣住，颇为羞耻，但他见着女孩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面不夹杂一丝嫌恶。
神差使差地点头了，女孩睁大了眼，里面满是吃惊与艳羡，那两条粗眉目弯起，跟着一起弯着的还有眼眸。
“那少爷一定要幸福哦，小橘子来帮少爷把小兔牵出来吧，小兔很温顺的。”
莺雀般的声音还未落下，小橘子已经披着外套，提着的小灯笼向着马厩里照去。
她安抚了里面的马儿，不一会那些马儿都是安静下来，她在里面转了圈将一只白色的马儿牵出来，那马儿通体雪白，睫毛很长。
观砚总算明白小兔什么意思了，是一匹白色的马叫小兔。
看起来这马儿性格好像真有几分似兔子。
把马套上缰绳与马鞍，观砚见马想了想，打算直接骑马走，等摆脱观府在买个马车。
对小女孩感激的观砚想留点什么东西给对方，可是他知道如果留钱财的话对方一是不会收，二还会因此觉得自己认为她是图钱帮忙。
观砚就在脑海里把系统敲出来，系统不知道怎的这几天都是恹恹的，他让系统帮他看看这小橘子后面的剧情。
系统半响才回应道，这小丫鬟以后钱存够了就赎身出去嫁为人妇，家庭美满只是生下儿子的第二年男人运货遇上土匪死了，她们那里又是闹饥荒，她去借米病死在路上，留下没有生存能力的儿子和婆婆乞讨。
接收到消息的观砚看着每句话每个字，心里都是泛疼，为这小橘子心疼，她以后简直太苦了。
他手放在女孩肩膀上，在女孩不解地抬头，观砚是郑重的说。
秦沐见着心里酸起来，从一开始这女孩出现，观砚就将注意放在她身上。
他承认他嫉妒了。
而观砚不知道，只是一心想要帮女孩摆脱这样的命运，他想好了，小橘子和她丈夫应该是真心相爱的既然如此。
“小橘子，你听我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没有可以给你的，能给你的只有这些，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少爷接下来的话，以后你成亲后，不要让你丈夫离开，你们要趁孩子的第二年到来就搬家去北方。”
这无头无尾的话听得女孩懵懵懂懂，她见观砚神色认真就将这些记在心中，觉得这一定是很重要的。
等多年后的小橘子如果想起只觉当初做得对，也对当年的少爷感激，甚至深信不疑少爷绝对不是普通人。
而坐在石头上的少年却是微微吃惊，因为观砚的说话的语气与内容都是与那日对小兰芝君的相同。
仿佛他知晓他们今后的人生，像是预言。
那神态也不像作假，他想他的哥哥看来是有很多秘密，而每一个秘密应该都是不简单的。
他想知道，想一个个剖解了。
最后观砚确认女孩是记住了，他便转身走向了秦沐，在秦沐注视的目光下将他扶起，因为男子偏向瘦弱将少年推向马上也是废了番力气。
从小橘子的手中接过了绳子，就向后门引，临走时还向小女孩招招手才是离开。
出去后的观砚也打算上马，只是没经验上得困难才爬上去，坐稳在马上，秦沐在他身后，然而好不容易爬上了马却不知道后面该怎样做了。
秦沐在他身后不禁失笑，从他腰上穿过拿住那绳子隔着一身，从容地甩动马绳。
那姿势便是少年圈着男子，当时的观砚觉得有些别扭，越发觉得自己到了古代还是得把一些东西给学会，不然就是这样的情况。
本来想威风下的说。
观砚在脑中听见系统耻笑，心里不适更胜了，而且系统还不嫌事大的嘲讽观砚是吃软饭的。
这把观砚给气着了，偏偏是事实也只能憋着。
他微微侧头，目光微闪。
“阿彦，你以后要教我学会骑马，等我学会了，我就抱着你骑好不好？”他这样说着。
圈着他的少年微微一愣，按耐着笑意，声音低低的嗯着。
这样男子才是满意。
没有在听见对方的声音，秦沐看着前方的路，他视力很好，哪怕在夜里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见着马儿已经驮着他们离开街道，穿过了城门，那房屋的建筑被甩到他们身后远远的，周围也彻底陷入自然独有的宁静，唯有铮铮的马蹄声。
鼻尖是怀中人的味道，让他游神。
“哥哥，出了城门我们去哪里？”
这话把观砚也给问到了，他又不是原住民，对这里一无所知。
这时，想起系统，观砚突然觉得系统周身都是带着光的，金光闪闪。
而系统则是感觉一冷。
果然，观砚便开口缠着系统，系统也不想被纠缠就成了导航，给他推荐这个世界个个名胜古迹，而观砚听着不感兴趣，他就问了他哪里依山伴水，又人迹罕至。
系统沉默了会，想着这里哪都依山伴水，不过没说出来，随便给观砚指了个地方。
而对方傻乎乎的信了，高高兴兴的跟秦沐说，还说出那里怎般怎般好，形容得犹如世外桃源。
要不是知道这是自己瞎指画的地方，听这家伙说的象模象样系统就也真的信了有这么个好地方。
现在这些写手都这样么，想象力这么好，还是以讹传讹的本事大。
系统全程心情复杂。
而他身后的少年却是毫不怀疑，弯着眉眼，那双眸子映衬着漫天星光徐徐生辉，就像是落在凡间的两颗星星。
即使在泥泞中也不忘自己是星星闪闪发光。
或许阿彦就是颗小星星吧。
这样的环境里，观砚忘了自己在离家出走，像是在与人赏月，恍惚间，看着这样的情景他心跳得不停。
不禁嘴角勾起，是抑制不住的感情。
歪着头看着少年，而少年也被感染，这样骑着马竟然还没摔下马。
心里的情感装得太满了，观砚想要表达的也太多，可一到嘴又开不了口，他想起了一首他很喜欢的歌。
于是到嘴的话又化为歌的抒情。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观砚从来没有这样感情丰富过，这样直白的表达过。
他声音并不是特别好听那种，没有唱这首歌的张国荣的声音深厚而带着磁性，但捎上情色也是动人。
耳边的声音让秦沐陷入梦中般，他从未听过这样曲调的歌，里面的作词并不似那些懂丝乐人的风雅而含蓄，也不似田坎那些荤话编织的。
他还在想中，这歌在继续。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歌到这里，他是脑入炸了般，情意是不需要推敲，自然而然的流落在心间，他听见了这首歌包涵意义。
但也看见到男子的眼中并不及歌里的深情。
这歌其实可以更好听，只是那人对他注入的感情根本不到火候，这让心一直如玲珑的秦沐怎能看不清。
像是隔着层膜一样，一切都是朦朦胧胧。
突然很委屈，很丧气，不过那人既然愿意唱给他听，他自然是欣喜若狂。
贴着男子的耳朵，撩起半垂的眼帘。
眼中是男子眼尾的朱红小痣。
“阿彦不需要月亮，阿彦只用眼睛便可证明对哥哥的爱。”
停下歌的观砚望着身后之人，他自然知道少年星星的眼睛可以说话般，此刻他看见里面情意绵绵。
他身后就像是个对心上人吐露爱意的小姑娘般。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私奔路上
